!好好的,怎么说摔就给摔了呢……”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杨教授,有人找。gougouks.com” “哦,就来。”将聂咏儿的弓放好,他出了教室。 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他疑惑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方立即自我介绍,“杨教授您好,我姓秦,是环宇新地置业集团分公司的,这是我的名片。” 听到“环宇”字样,杨幌怔了怔。 他缓缓接过名片,认真看着,“你是……连清和的助理?” 听他口气并不陌生,小秦好奇的问:“您认识我们总经理?” “不认识。”杨幌摇头,将名片收好,抬头看他,“找我有什么事?据我所知,你们公司并不打算继续和我院合作广告的拍摄计划了。” 小秦略显尴尬的笑笑,“杨教授,这次我是专程来拜访您的。” 杨幌看看他,说了句“稍等”,推门进去,“ c大调奏鸣曲op。65……注意控制揉弦!再抖得跟帕金森综合症似的,你就干脆去校门口弹棉花吧!” 门“砰”地关上。 小秦脸上的笑也跟着微微抽搐两下,教授貌似很严厉嘛。 “走吧,去我办公室。” “好。” 杨幌走在前,来到办公室,请对方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想请杨教授做一个课外辅导……当然,我们会按课时付费的,希望杨教授可以抽出些时间,公司及连总都会不胜感激。” 小秦无意间扯出连清和,让杨幌微微滞了下,接着,他蹙了下眉,点燃一根烟,缓缓吸着,眯起眼眸,他问:“你们想我教谁?” 小秦不曾留意到,对方夹着香烟的手指在颤着,他笑笑说:“不瞒您说,公司这边替换掉您的学生聂咏儿,虽然感到抱歉,不过也是因为找到了更适合那支广告的人选。” 杨幌来到窗前,背对着他,手指抖得更厉害了,“是谁?”他问。 “是最近挺火的一个视频里的主角,她偶然在机场里拉大提琴,被人拍了下来传到了网上……” 听小秦简单叙述,杨幌的心倏地揪起来,他僵硬扭头,声音也在颤:“是叫……商木棉吗?” “咦?原来您也关注过了啊?呵呵,没错,就是她啊!而且她还是我们连总的未婚妻……但请她拍广告这事可与她的身份一点都扯不上关系,是公司高层直接决定的。” 小秦生怕杨幌会误会,还要再解释,他敛住眼神,倏尔又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没有比您更好的老师了。”小秦说得肯定,杨幌抬眼看了看他,又慢慢扭过头:“我不教半途而废的。” 小秦一愣,“这个……我看商小姐好像很喜欢大提琴的样子,不过,她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 不待他说完,杨幌转过身,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果断道:“我要见见她再做决定。” 小秦一想,这个要求倒也不过分,点头答应。 门外,站在门口的聂咏儿怯了脚步,愣愣的杵在当场。 她本来是想找杨教授道歉的,没想到,竟看到了秦助理。她忍不住好奇的跟过来,甚至还在心里隐约期待秦助理是为广告的事才来的!所以,她也还是有机会的! 可直到听清两人的谈话才明白,他的确是为了广告的事,却不是为她。 希望再次落空,又一次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只不过,这次要摔得更狠些。 聂咏儿被失落的阴影笼罩着,行在走廊上摇摇晃晃的,面无表情,犹如行尸走肉。 怪不得她会被替换掉,原来,是因为商木棉啊。 她喜欢的男人是这样,个人的发展也是这样,怎么都被一个叫商木棉的女人给毁掉了呢?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 第139章 她是那个唯一 木棉接到秦助理的电话后,陷入了沉思。重新学琴,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她不会不清楚。 最近心里一直都慌慌的,那是对未来的恐慌,对打破现有条框的畏惧!对于适应了身上这层自我保护色的她来说,任何改变都是需要勇气的。 突然很想给阿骞打电话,于是,她拔了号码。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起,先是滋滋啦啦的杂音,袭垣骞在那端扯着脖子喊,“木棉?你听到了吗?喂?” 信号很弱,但仍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激动,似乎,压抑太久,想打给她,又怕被拒绝,纠结着要不要打时,她的电话就来了! 是兴奋的嗓音。 “你在哪?信号那么差?”她问。 “我在工地……这边刮台风……”又是杂音,声音才断断续续传来,“我还要一个多星期才回去……” “哦。”她应着,想像着阿骞在工地上跳脚,又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木棉……”他迎着风,大声说:“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他吼得用力,风中都能听到他的回音,“但我会努力!努力让你为我骄傲的!所以木棉,你一定要等我!!” 这样努力的阿骞,让人振奋,也给了木棉带来了无穷力量!她突然想明白,永恒不变的是过去,所以人们才需要改变,需要未来! 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畏缩的呢? 瞬间,她释然了,她大声说:“阿骞,我渴望那个舞台!我渴望大提琴!如果说我生命里有什么会成为遗憾,那一定是我放弃的这十几年……我不想再继续遗憾下去了!” “……木棉,你在说什么?我这边听不清……”电话那端,是呼呼的风声。 终于说出心底的话,木棉笑了,不介意他是否听见。 “我说,你要照顾好自己!” “哦!你也是!别让我回去后发现你瘦了!” 她笑着,轻声说:“阿骞……还有一件事,我和环宇签了广告合约——” 听筒里的杂声被鼓鼓的风声掩盖,他喊得更用力了,可听上去声音更小了,“风太大……我听不清……”他说:“木棉,我很想……嘟——” 电话突然断了。 木棉盯着手机,眼神无奈。 虽然想说的他一句都没听清,但木棉还是平静了。其实,她不需要意见与帮助,只是想跟他说说话,听到他的声音,就已经心安了。 随即,她回复了秦助理电话,下午约在公司见面。 # 就像个初学者,木棉紧张的检查着装,做着深呼吸,靠墙站立,总也没勇气推开接待室的大门。 “这里还不需要门神。” 身后骤然响起的声音,吓她一跳,回过头,懊恼的看一眼呈闲适状倚在办公室门口的人,她又扭回头嘀咕着:“也不需要看笑话的。” 不知为何,他一出现,她变得更紧张了! 连清和失笑,走到她旁边,双手很自然的插进裤袋里,歪着头,眸光漫不经心的擦过她,淡淡出声:“现在心情怎样?血液奔腾,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心里冒汗?” 木棉瞠目,“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冷眼,口吻不佳,“看你一副急欲告白的样子就清楚了。” 连清和扫她一眼,眸中一丝嫌弃暗暗滑过。 “有那么明显吗?”木棉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不断做着深呼吸,拿眼看他,小声问:“老师很严厉吗?” 连清和背抵着墙,目光平直,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听说挺厉害的,打手板,罚站,找家长,都是家常便饭。” 木棉滞住,“还要找家长?” 成人学生也需要找家长? 连清和瞥瞥她,“家长有配合教学的责任,学生态度不端正,当然要找家长了解情况了!” 木棉一想,也有道理,这边刚点头,那边连清和就抬起手,半抚半压的揉乱了她头顶的发,“做为你的家长,我也会督促你的。” 木棉,“……” 逮到机会就要占她便宜,还不知道连先生有这种恶趣味呢! “行了,别站在这儿跟墙比无聊了,赶紧进去吧。”他说着,一手撑在她的腰上,把她往前推,另一手便推开门。 木棉僵硬的走进去,酝酿一番,却在抬眼看到站在里面的人时,电击一样杵在原地,人是僵的,视线也是僵的。 半晌,她才找回遗失在记忆里的声音:“杨……杨老师……” 杨幌站起了身,缓缓摘下眼镜,“商木棉,你迟到了。”就像之前每一次数落她一样,他的语气既责怪又无奈。叹了声气,他说:“只是今天,迟得太久了……太久了……” 震惊过后,眼泪唰地涌出,来不及解释,或是根本不必,木棉笑着哽咽开口:“我……我没想到会是您……我以为,以为以后都没机会见到杨老师了……” 杨幌笑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布丁来,轻轻放在桌上,“老师请你吃的。” 在看到这个熟悉的小东西时,木棉双手捂住脸颊,像个孩子一样泣不成声。记得跟杨老师学琴时,只要她表现得好,杨老师就会请她吃布丁…… “杨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遍遍说着“对不起”,为她当年的放弃。 杨幌的眼圈红了,摇摇头,他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保护你,也是枉为人师啊!” 木棉也拼命摇头,“杨老师,您别这么说!是我让您失望了……”说着,她就对杨幌深深鞠了一个躬。 此时,连清和默默退出,来到门口,颊边是欣慰的笑,悄无声息的。 # 送杨幌出来时,木棉开心得挽着老师的胳膊,就像小时候,只不过,当年的老师却是白了发,多了皱纹。 “明天下午三点,不许迟到!”杨幌正色叮嘱。 木棉直点头,“哦!” 杨幌好像不信任她似,又叮嘱道:“迟到了,可是吃不到老师买的布丁哦!” 木棉扑哧一笑,“我这么乖,怎么可能会迟到呢?” 他点头:“那就好。” 目前着杨幌的身影,木棉默默地站在台阶上,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眼神穿越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昂起头,她微微笑了,那时还真是开心啊。 转过身时,她倏地吓一跳,伸手不停拍着胸口,“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连清和朝杨幌离去的方向望过去,眉头稍稍拢了拢,说:“原来,你以前是不个不乖的学生啊。” 木棉一滞,立即辩解道:“我不知道有多好学呢!”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问:“你是怎么找到杨老师的?” 连清和慢慢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抬手很不客气的弹下她的额头,“问那么多干嘛?好好学你的琴,别给我丢脸!” 木棉抗议的瞪他一眼,揉了揉额头,撇撇嘴,“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怎么就会认为我行呢?万一,我搞砸了你的广告呢?” 他噙一丝浅笑,一身从容,他说:“在我这里,没有万一。” 只不过,她是唯一那个。 “咚咚咚” 木棉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她急于避开,却忘记身后就是台阶!脚下突然一滑,眼看着摔下去,腰间突然被人搂住,又将她捞了回来。 木棉微微喘息,距离与他拉得更近,抬起头就能望进他水墨丹青似眸……她的心慌着,他却松开手,扭身走下去,声音低低的,“小心点。” 木棉默默望他,跟在他身后。 “我先送你回去。”他说,同时坐进车内,发动了车子。 木棉站在车前,想了下,最后还是上了车,动作慢半拍的扣好安全带,再将视线调向前方,有点茫然。 “老师很高兴……”微顿,她低头:“我也是。” 连清和熟练转动方向盘,“嗯”了一声,很像敷衍,可脸上的神情,却比刚才还要专注。 她没了声,良久,又是叹息:“如果我又让他失望了呢?” “那你会吗?” “我不知道。” 连清和双手握着方向盘,身姿坐得笔直端正,唇抿下,开口说:“他那么信你,你有什么理由让他失望?” 木棉低头,手抠着大衣角,“很多年都没碰琴了,而且,年纪也不轻了,我不知道我还可不可以。” 趁着红灯时,他扭过头,看一眼她没精打采的样子,眸色变得幽暗,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