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在这个家伙的身边!” 陆生一脸抓狂的崩溃道:“而且这里不是妖怪的村子吗为什么你在这里啊你不是人类吗!!” “不要这么惊讶,奴良同学。yueduye.com”夜一挥着手,示意着他稍安勿躁,又向铸铎做了个请的动作。看着铸铎灵活的三步便从树干跳上高台,笑嘻嘻的说:“你有四分之三属于人类,你都能来,我凭什么不能啊?”她指着已经握紧了镰刀的铸铎:“而且我建议你还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战斗上比较好哦,我可不觉得铸铎会因为我们两个老乡见面而给你放水。” 陆生正下意识的想再反驳,耳边微小的两声音爆,紧接着便是树木倾倒的闷响。 陆生看着已经开始释放出畏,双眼染成猛兽般金色的铸铎:“你这家伙…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 “没什么不对的。”他已经摆好了架势:“开始今天的训练吧奴良,几天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在被像是磕了什么奇怪东西的铸铎一顿猛打,甚至差点毁了一片林后,伤员奴良陆生,一脸冷漠的坐在了夜一的身边。 “怎么这么看着我啊陆生君~” “你来这里做什么?”陆生移开目光,看向已经上台顶替了自己,和铸铎战在一处的沼河童雨造:“我可不觉得你是来看我的。” “诶亚你猜错了,我就是来看你呀。” 陆生全身一僵,他转头看向一脸戏谑的夜一,眼神也变得嫌弃起来:“得了吧,你说这句话连一分的演技都不愿意投入。” “嘿嘿嘿你明白就好。”夜一晃荡着两条悬空的腿:“我过来是为了自保。”看着陆生在短暂的错愕后渐渐凝重起来的神色,她丝毫不怀疑这个年轻的妖怪绝对是想错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想到的是“到底是什么样强大的妖怪竟然能逼得向夜一这样的家伙都要藏身到远野来”之类的。 果不其然,在他冷着脸沉默了半晌后,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终于开口:“月…夜一,你持有我和伙伴的名字,可以要挟我为你提供庇护。” 夜一:??? 这展开有点突然啊,夜一觉得陆生拿的剧本和自己想象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对方向是完全不在乎她的反应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你躲避的妖怪大概是羽衣狐吧?我想不到除了这家伙,谁能把你逼到这里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作为奴良组第三代总大将的奴良陆生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即斩杀羽衣狐,保护你平安无事。” 他的语气无比认真,夜一丝毫不怀疑她所说话的真实性。 结合现阶段陆生随便都会被秒杀的实力,也许这个承诺看起来简直一文不值。但夜一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伙妖怪,尤其是像这种,眼神之中藏着狮子的家伙。 她看着陆生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得直蹬腿,差点从树枝上摔下去:“对不起陆生,难得你这么认真的向我许下承诺但我却没有办法答应你。” “什么?难道你觉得我太弱了吗?你这家伙可别小看我,我很快…” “不是不是的。”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我过来可不是为了躲避什么,而是为了收集一个完整版的羽衣狐传说,自保可不仅仅是只有逃避一条途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陆生一脸懵逼的样子大概完全愉悦了这个糟糕的家伙,夜一整顿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让她看起来显得严肃一点,郑重的拍了拍陆生的肩膀:“不过你的承诺让我非常感动,所以作为交换你也将获得作为土御门史上最强阴阳师之一的月咏夜一的承诺。” “此次与羽衣狐一战,保护你平安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铸铎:这可是传说传了千百年的前辈们侍奉的主人夜一大人!我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 奴良:wtf你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第67章 跳崖六十六次 夜一深谙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因为沉默可以给别人足够的脑补空间,让他们尽情去yy。所以现在,坐在树插上的少女,摆出恬淡的迷之微笑,安静如鸡的看着远野的妖怪们。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个还要从这群妖怪知道了夜一的身份那时说起。 “什么?铸铎你也太不仗义了吧!这位姬君难得过来一趟你竟然都不打算给我们介绍一下吗!”天邪鬼淡岛叼着一根草根,双手环在胸前看着歪着脑袋朝着这边招手的夜一。他也朝夜一挥了挥手后一把勾住了铸铎的脖子:“行啊小鬼,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勇猛呢,原来你这家伙想独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吗!” “...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手淡岛。”虽然这么说着,铸铎的眼睛瞥了一眼夜一后,像是被烫了一下一样迅速缩回:“远野敬重强者,我也是处于对夜一实力的尊敬!” “得了吧臭小鬼!” 淡岛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后的沼河童雨造,咸蛋超人般的两只眼睛闪烁着几乎闪瞎人眼的金色星星,双手像个少女一样紧握在胸前,激动的直奔过来一膀子将淡岛扛飞出去。他用传说中迷妹见到了欧巴的激动声音大声喊道:“您您您您您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姬君吗吗吗!” 陆生一脸冷漠的看着夜一,淡定闲适的微笑着,没有一丝紧张或不适。她甚至一副久经沙场老油条的架势,一边甜美地笑着,抬起手将鬓边的一缕碎发整理好,一边温和的回答:“如果你说的是月咏夜一的话,那就是我了。” 这种温和的意思是,就算她这个时候心下暴怒,连续抛出一大段只能听见【哔——】的国骂,你也会觉得她的妈卖批都让人如沐春风。 雨造一边像是被一剑穿心一样捧着胸口,一边用一根手指指着夜一,像筛糠一样颤抖了半宿后猛的冲了过来:“我是你的粉丝啊窝超级崇拜你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纸笔走龙蛇的飞快画了一只乌龟并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冲到夜一的树杈面前单膝跪下双手将纸张举过头顶:“这是小人的名字!小人是沼河童雨造!请夜姬给我签个名吧——就签在我的名字的旁边,签在这里。” 夜一:…… 陆生:…… 其他人:…… 诡异的沉默持续的期间,雨造始终保持着奉上名字的姿势,直到手上的纸片被拿走后他才满怀期待的抬起头,却看到了一个…同族。 河童接过纸片后并没有看上面的内容,折叠起来换给了雨造:“对不起,夜一无法接受你的名字,因为她已经有一个河童了。而且,作为一个妖怪,在你名字被敌人知晓的那一刻,你的一切就已经全都不再属于你自己了,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雨造点点头,随后又狂热的看像夜一:“可是正是这样夜姬的名字签在我的旁边不是更加有意义吗!” 河童:…… 河童,拍了拍雨造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诚恳深沉的说:“千万不要说你见过我,也不要再说我们是同族了,你能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啊。” 雨造,不好意思摸脑袋:“诶亚你这么夸奖我我怎么好意思呢……” 夜一将所有妖怪的反应悉数看在眼里,在雨造奉出自己的名字时,他的这群伙伴除了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果然如此”“又是这样”的习以为常,一个都没有阻止。固然是对于引见人铸铎的信任,更多的是因为确信已经没有人能凭借名字就压制他们。 即使知道了她是月咏夜一,这百年来的习惯也不会改变了。 她的眼神凛然起来。 “各位。”拖着树干站起来,她小心的注意着脚下,招招手让河童回到了自己的影子之中。目光看向一个又一个放松的妖怪,将因为动作而从肩膀后滑落,擦着脸颊的头发重新理好,她慢悠悠的说道:“为什么现在,都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字了呢?就算是某一门阴阳术失落,名字也永远都是妖怪最为脆弱的部分,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致命之处指给别人看,并且持续的将它展示给别人呢。” “啊?”淡岛有些不耐烦的达到:“这不是当然的吗?千百年都不曾出现的家伙们当然是消失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继续那么拘束呢。” “可是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呀。”夜一的笑容渐渐冰冷了下来:“而且名字始终都是妖怪致命之处,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呀。退一步,就算我没有恶意,在你让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可以立刻压制你让你连与我争辩的机会都立刻丧失,你信不信。” “开什么——” “【淡岛】” 前一秒还在和夜一辩驳的淡岛立刻像是被人一拳重重打在了心脏上一样。他满脸冷汗的捂着胸口跪下去,仅仅是转动眼前和抬起脖颈看像夜一的动作似乎都无比艰难。那种被人攥紧心脉,下一秒是生是死全都不由自己做主,仿佛是自己亲手将心脏对别人双手奉上。 他能清楚的感觉得到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戒备起来的经立之土彦,质问夜一的冷丽。但唯独他自己像是被切断了传出神经一样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在桎梏消失的瞬间,他一下脱力的跌在地上,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背。 夜一被身边突然出现的妖怪揽着腰飞下树。她径直走来,在还剩几步时,她示意让那个强大的妖怪停下,然后才走过来。她在离的很近的位置停下,扶起淡岛后直接向他鞠躬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对不起,虽然因为你闷对于命门的淡漠让我愤怒,但我才去的方法也太过极端了,请允许我向你道歉。” 这样的距离,以淡岛的速度来说,即使是那个单看气场就知道无比强大的妖怪,如果淡岛猛地出手,他也绝不可能在夜一身首分离之前将她救下。 淡岛看着面前这个后脑勺,缓缓地伸出手擦了一把自己前额上的冷汗后,扶住了夜一的肩膀:“远野敬重强者,你用自己的本领制服了我,我无话可说,没有什么道不道歉,但突然对朋友出手我果然还是很难原谅你,就算你长得很可爱也一样。”他看向夜一身后的大天狗:“不过之前也说过,远野敬重强者,要是非要我原凉你也不是不行啦。” 他后退一步,那些原本戒备着的妖怪们也纷纷上前,将淡岛簇拥起来。被簇拥着的淡岛抬起双手:“听闻月咏夜一千年之前以一介凡人之身率领众妖平乱,一去不还,只留下胜利的捷报,不知道,我远野妖怪能否有幸与之一战。” 夜一愣了愣。她没想到淡岛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当她的目光扫过在淡岛身后面色依旧含着愠怒的其他伙伴,不由得为淡岛的体贴和细心而感到十分感动:“当然,我们要打就打公平群架,你出几个人我就出几个人。” 在远野,没有什么问题是一场架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两场。 夜一不好作弊太明显,她粗略估计了一下远野众人的实力,然后召唤出了自己所有的式神,大方的表示“想和谁打就选谁,选谁都可以。” 天真的夜一以为,所有人,在这种时候,为了下对方的面子,都会挑至少看起来弱的一笔的家伙。 然而,她忘记了,自己的面前,并不是人。 是一群妖怪啊!!! 雨造:诶亚你这个妖好奇怪啊长角少白头还只有一个胳膊,我挑你。 长角少白头只有一个胳膊的妖怪:呵。 淡岛:姑获鸟!我知道你是用剑的高手!请和我战斗吧! 咕咕:对不起啊,夜一新给我做了衣服,刚刚换上弄坏了就不好了,等我下次换了衣服再说吧。 淡岛:那真遗憾…诶我也是用刀的啊你得刀样子好奇怪厉不厉害试试看吧,我挑你。 拿着样子奇怪不知道厉不厉害的刀的妖怪:不不不...我我也不行的…别别拉我… 经立之土彦:旁边人太多挑花眼了,就你吧,刚才山来的那个拿着扇子的鸟人。 拿着扇子的鸟人:…你再说一遍? 冷丽:咦?竟然有一个同族?那我们两个来比比怎么样? 同族妖怪:可以。 铸铎:镰鼬的前辈们,请指教。 一二三太郎:吼吼吼吼指教指教肯定给你好好教教什么才是战斗! 座敷童子紫,认真看了一圈后:夜一夜一,你参战吗?我可以挑你吗? 迷之微笑的夜一: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做了最正确也最错误的选择。 于是,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当夜一那个防御值max的罩子扣下来,一切就有了定数。 奴良陆生保持着冷漠脸,灵活跳跃着免得自己被咋过来的木头误伤,一边看着上一秒还在狂虐自己的远野妖怪们被夜一小队花式吊打。 陆生: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当战斗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刻,夜一好心的叫了暂停,并且可以让对方从自己的妖怪里挑选一名战斗力加入。在作为队长的淡岛开口之前,雨造激动的暑期手指指向了其中的某个妖:“是你是你就是你!就是你那个穿红衣服的娘娘腔,还长着两个兔耳朵的!对别左右看了就是拿扇子的那个!” 拿扇子穿红衣服长兔耳朵的娘娘腔暴跳起来:“你脱麻痹说小生是什么!!这是夜一给小生做的新衣服!” 新的战友虽然不顾形象的一把脱了鲜艳的红衣交给身边的一个僵尸,满脸不情愿的加入了战斗。见识过夜一式神的强大,淡岛俨然已经将重心全都放在了新加入的妖狐身上! 于是,战局的变化就是: 雨造:“妖狐!我给你创造机会快上看你的了!” 妖狐:呵呵。 突突。 淡岛:“妖狐!我们打破夜一的结界了!快上吧!” 妖狐:呵呵。 突突。 座敷童子紫:“我能带来好运,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