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咱们能不能私下里说放明面上我怕出门就被打。wanzhengshu.com” 等到回了家里洗洗打算睡觉,听到敲门声时,夜一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答应着“来了。”走过去。 门外的柚罗低着头,似乎完全不敢抬头看人。她手指搅在一起的样子让夜一有点不知所措,她的毛巾随便搭在脑袋上,看着对方怎么也不开口的样子只能问一句:“怎么了吗?” “我,我是想来问一句。”他深吸一口气,好想把全部勇气都聚集在胸口气沉丹田,问道:“你自称是安倍晴明的关门弟子,安倍晴明虽然有很多徒弟但是只有一个女弟子。” 她眉头紧皱,刚才和家里人打电话核实的时候,虽然是把这边的情况含糊带过去的,但得到的信息确确实实让她觉得自己三观需要重新建立。 【安倍晴明唯一的女弟子,名镇平安京的夜之姬君,风化无人出其右的传奇姬君,孤身一人收服大妖怪大天狗,天才阴阳师】 这样的名头数不胜数,尽管最后这位阴阳师并没有在平安京被委以重任,因为不明原因被安倍晴明亲自点出去镇守町中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对于她的结局没有只言片语。 “我,我以前看到你的时候就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核实——你在的话,我想问问你。” 她脸色认真,甚至可以说十分严肃。 看着她这样的脸色,夜一不由得也整肃了仪容。她点点头:“你问吧,只要能说我就回答你。” 她甚至想了想柚罗会问什么。 平安京时真的有女子可以这样抛头露面吗? 独自打败了大天狗是不是真的? 妖怪真的有可能和人类共处吗? 你去了町中城之后结局是什么? 为什么你在这里? 每个月收到的花枝情信真的可以堆得两米高吗? 之类的各种问题。 得到了许可,柚罗终于放弃了踌躇,她小小吐了口气,然后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当时看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安倍大人之间很美好,安倍大人是不是因为碍于你们两个师徒的关系无法逾越,担心你名声受损所以只能把你发配得远远地——听说他还是会悄悄地去看你你们两个之间这个是不是真的啊?听说他的夫人和你十分相似这个也是真的吗?” …… ………… ………………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夜一看着面前这个少女执著却闪闪发亮的双眼,不自觉前倾的身体,呆愣了大约半分钟,也只能给出一个这样的答案: “.…..哈?” 作者有话要说: 柚罗:难得真人就在面前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呢 夜一:你说什么听不见听不见 =================== 修改一个东西,有十二神将的话晴明还是结婚了的,之前是我疏忽了,米娜桑不好意思 第47章 跳崖四十六次 月咏夜一,女,不知该如何定义年龄于是将它当做秘密对外宣称自己十四岁。 匆匆看过自己活着的这么些年,虽然没有什么足够让人称道的丰功伟绩,却也能淡定的称赞自己一句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翻得了围墙,买得起新房,斗得过妖怪,打得过流氓... 但是没有人告诉她,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场面。 她的笑容还僵在脸上,眼前柚罗眼中闪闪发光的两点如同指引人现今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前辈的谱: “那个,这种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呢,毕竟我并没有看到他娶妻,也不能说出诋毁师父的话…” “噢噢噢噢!!!”她直接一步迈进门来,眉头皱起眼神更加专注,星星也闪的如同两千瓦的浴霸一样晃得让人睁不开眼,“那么说!这个是真的了吗!难道传说安倍大人娶的妻子只是掩人耳目?”突然,她的眼睛瞪得更圆了:“!!!难道他娶的妻子就是你吗!” 夜一:……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的时候,只要微笑就行了是吗? :) 她一手扶住额头,一手托在墙上,最后实在头疼得要命,招了招手:“来来来,柚罗你进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一夜未眠,只能庆幸第二天是休息日不用上课,不然的话真的是要糟糕了。 夜一从查阅了相关方面的书籍之后就十分奇怪,自己当年就算说不上是绝世天才空前绝后,但是说一句瞩目一时还是敢当的呀。可是所有的材料在自己被晴明分配去町中做镇守之后就全都戛然而止,不管是最后与妖怪战死还是凭空消失,再也没有一句话描写到之后的事情。 可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啊,自己当时对这个决定不服气,留了连个伙伴镇守之后直接就连夜杀回晴明家里要讨个说法——顺便还参加过一次源氏公子的宴会并在宴会上打翻了一个企图趁着美丽的月色和自己探讨一下宇宙大和谐的贵公子。 ——就算最后的功绩没有写出来!大闹晴明宅也没有写出来!可是这个时候她可是沿路收拾妖怪,连平两起妖怪祸乱,收了飞头蛮和白丨粉婆,还和二口女结下了契约。 这些都是正面事迹啊!为什么连提都没提过啊! 原本被历史忽略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她越看越觉得像是什么人在掩盖一样,专门把町中城之后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抹掉了。和柚罗交流了一个晚上,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有人只希望流传于后世的只是【平安京的夜姬】,而不是【月咏夜一】。 她皱着眉头,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在小木桌上敲出扣扣的声音。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情绪,柚罗轻轻拉住夜一的手:“也说不定是我没有留意,少看了些什么——以后有机会我回去帮你好好查一下吧。” “不,我觉得可能没那么简单。”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举动到底有什么意义:“平安京的夜姬,和月咏夜一之间,到底有什么相悖到不能流传下来的呢…我想不明白。虽然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希望自己最美好最传奇的事迹流传于世,但是我在做下传记的时候…” 就已经死了啊!完全没有任何的机会和时间去告诉记载的人“麻烦不要把我写死了让我永远活在人们心中”之类的话。 而且死都死了管他后人怎么评价呢。我就是不喜欢和那些自命不凡的贵公子们探讨宇宙大和谐就是喜欢抛头露面你管我啊! 想想她的小伙伴们也都不是这种特别在乎虚名的人啊,甚至为了证明这一点其中一个人甚至将自己名字直接改成了“天山青椒鱼” …… 大半夜念三遍都会觉得好饿。 “夜一…” “哦,不要担心我。”她看见面前柚罗全是担忧的面容,伸手轻轻点了点她拧在一起的眉头:“我就是想不通到底是谁这么无聊,手伸得这么长连这种事情都要管。” “那!那对于你会有什么影响吗?” 她看着对方又皱起眉头急切的样子突然就笑了,用力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安心吧安心,要是真的有什么影响,我就不会坐在这在心里偷偷的骂那个人是吃饱了撑得了——没有影响,就是让我觉得有点憋。毕竟大概是谁都不想让自己在所有的书里都是活着活着就没了的呀。” 她看了一眼已经泛白的东方天际,估计今天只能白天睡大觉了,笑着拍打着柚罗肩膀:“以后大家比邻而居,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伙伴们好了——快出来认识我新勾搭的妹子啊!是个漂亮的小妹妹哦!” 随着噗的一声,原本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一下就变的十分拥挤。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妖怪们非常有秩序的围成一个圈,一个一个都有些探头探脑的看着柚罗。这个说一句“长得好可爱啊”那个说一句“可惜我已经有了命定之人——那你预定为我的下一个命定之人好了”。 而柚罗第一次被如此多的妖怪包围,她的第一反应果然是—— 拿出了装着符咒的小包包。 随后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十分失礼,手忙脚乱的低头道歉。 妖狐,抚着心口:“小生的命定之人…” 夜一,似笑非笑:“你刚刚说了什么?” 妖狐,义正言辞:“今天的风儿有点喧嚣。” 让柚罗突然之间就放下芥蒂和妖怪们友好相处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这次的会面一方面是想要让双方都认得对面人的脸,不要做出互相伤害的举动。 主要还是为了保护柚罗,害怕自己的小伙伴不认识人下手太重。 每天的生活都过于静好,夜一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提前进入了一个老年人的生活作息。放学之后在无人的空地上陪着柚罗一起练习阴阳术;偶尔花上五块钱,叫上夜斗陪自己出去浪一浪;每天例行打对抗手游,把自己唯一的好友【棉花糖】觉得体无完肤。 啧啧,这小日子过的实在是滋润的不得了。 就在夜一搬了一张半旧的藤椅放在楼下院子里的向阳处,像是一个养老院的老太太一样安详的坐在上面享受着并不灼热的日光浴,感叹生活如此多娇时: 她接到了这样的一个电话。 “泽田君?”她对于这个来电非常的意外,因为自从那次了解到对方是一个芝麻陷的家伙,或者说十年之后会变成一个芝麻馅的家伙之后,她就决定对他敬而远之了。 开玩笑啊,晴明切开就是黑的,被肚子是黑色的人坑了这么多次要是还傻傻的被对方无害的一面迷惑那她真的是要左右开弓抽自己大嘴巴子了。 想到这里,她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两分赶人的冷淡:“有什么事吗?” “啊,那个…其实是有点事情要找你啊。”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苦哈哈,“我记得,我记得月咏桑你是阴阳师吧?” “是啊,出什么事了吗?” “那个…”他的声音降下来,还带着两份焦躁和急切,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他现在的动作估计正蹲在角落里用手在自己的嘴和手机之间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我现在面前有一个奇怪的人啊,他说想要找一名叫做月咏夜一的阴阳师怎么办啊!” “想见我?”她挑挑眉:“请你把电话给他。” 当另一个嗓音响起,她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有些懒散道:“请问您是哪位?想要见我做什么呢?” “我对夜之姬君慕名已久,应当一见的。” 哦豁,你想见我我不一定相见你啊。 “哦,我感受到你的仰慕之情了,见面太麻烦我懒得,有那个时间我估计都和夜斗浪了两三圈回来了,见面这种事情咱们随缘就行了——噫!我有点事情先挂了!” 她一脸崩溃,对着喜气洋洋拿着一条从二楼一直垂到一楼的纯手工真·丝围巾,一脸求表扬的络新妇大叫“娘娘啊!围巾又不是裹尸布要那么长做什么啊!”一边两步上楼手转的和风火轮一样迅速把那一堆都扯回家里。 她看着十分镇定的丑时之女和淡定非常的镰鼬三兄弟,指着刚进门的络新妇跳脚道:“你们四个没有同伴爱的妖!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是谁教唆娘娘把我的围巾变成裹尸布的!”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无比默契的指向了刚从浴室出来,全身都仿佛还冒着热气正用一条毛巾擦着脑袋的海坊主:“是他。” 海坊主:“什么?” 二太郎:“说你长得帅。” 海坊主,春暖花开:“啊!二太郎你太有眼光了!一看就是一个有内涵的妖!” 她一脸崩溃的看着海坊主面目柔和,全身向外释放小花的积极背锅,默默地咽下嘴里一口老血。任命得把裹尸布裁了一段下来,剩下的全部堆在墙角:“要是你还没有放弃它们的话,要不然试试往上绣绣花,或者给咱们的伙伴座套新衣服——椒图不准和鲤鱼精在浴缸里闹!” 吆喝了一声,水花互溅的声音总算是小了许多。 半晌,椒图艰难的从贝壳里探出大半身子:“夜一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河里玩吧,这个浴缸太小了。” “附议附议!”鲤鱼精趴在浴缸上举手。 “好好好,带你们去带你们去——小心点啊别把我的浴缸闹破了。” 当她围上了裹尸布…围巾悠哉悠哉的下了楼重新坐到了藤椅上的时候,熟悉的电话声再次响起。 “又怎么啦泽田桑?” “夜,夜一。”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苦逼了:“刚才那个奇怪的人走了之后来了一个更加奇怪的人啊——” 话还没说完,大概是电话被人抢走了,只听对面翻箱倒柜一阵响,紧接着就是相比起泽田更加崩溃苦逼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只是老老实实的学习想好好考个哈佛而已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求求你把你们家这尊大佛搬回去吧我的姐给你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第一个奇怪的家伙大概不太难猜 但是后一个我觉得还是不太好猜的啊<( ̄︶ ̄)> 第48章 跳崖四十七次 夜一正一脸严肃的打量面前这个捂着自己的肚子蜷成一只醉虾的少年,脑内弹幕已经密集到恐怕很难看清楚人形了。 她现在的位置在并盛街街头的一家露天咖啡馆,面前这个苦逼兮兮的少年叫做入江正一,她很奇怪明明是他要见面,却在从看到自己开始就好像突然翻了胃病,连正常的挺直后背坐着都难以维持,现在下巴放在咖啡桌上,双手抱着肚子。 “那个,要是你很难受的话,要不然我去帮你买点药或者我们去医院看看?”她坐在入江正一的旁边,能清楚地看到因为疼痛形成的冷汗正从额角缓缓滑下来。 这可不是装能装出来的啊,不然的话考什么哈佛呀,直接去好莱坞比较有前途啊! 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