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花事

京城新贵瑞平侯爷,一向以有仇必报为己任,尤其对那些在他落魄时落井下石之辈,必不能饶恕!谁料天不遂人愿,债台高筑的穷酸仇家,竟悄咪咪地换了个小妖精的芯儿,还披了道袍满嘴忽悠。他这“仇”报着报着,就把仇家抱回房去了……小妖精侯爷,你脸都打肿了!PS轻悬疑...

作家 鹿青崖 分類 现代言情 | 108萬字 | 398章
第 51 章
    底关了。

    这一个多月过去,官府连着翻了好几回工钱,都凑不齐干活的人。

    薛云卉听了这一耳朵怪事,从菜场出来的日后,日头都斜下去了。

    她拎了一袋子面、两瓶香油,往保定城西的顺义坊,边问路边走。

    到了柳条胡同,拉了路人一问,右手边第二家便是薛云沧的同窗刘洪康家的宅子。

    刘洪康家原是做生意的,他父母在涿州经营了好些年,他年岁还小的时候,和薛云沧一道读过书。后来他们家虽搬来了保定,可同薛云沧的情谊没断,这些年都有来往。薛云卉去年还见过他一回。

    她整理了行囊衣裳,上前敲门,一连叩了好几声,都没听见里头有个响。一低头,这才瞧见门上落了锁。

    难不成,不在这住了?

    薛云卉心里打鼓,扒了门缝看,见院子干净整洁,不像是久不住人的样子,她决定到旁边人家问问。

    她捡了门头小点的,觉得应该好说话些,上前敲门。

    手还没落下去,便听得里头哭声阵阵。

    薛云卉有些迟疑,愣了一下。

    “你是谁?干什么呢!”

    突然一声呵斥响在了耳边,把薛云卉吓得一个激灵,回过头来,原来是个穿着一身黑布衣裳的男子朝她厉声喝问。

    她解释,“我是来寻人的……”

    “那你把着门做甚?鬼鬼祟祟!你说,你是不是贼?!”这男子说着就撸了袖子,要上手了。

    薛云卉见他也就跟自己年岁相仿,个子不高,可健壮得紧,两眼瞪得跟牛蛋一样,真怕他上来就给自己一拳。她穿着一身男子衣裳,这事还真不好说。

    她连忙指了一旁树下的面和油,“我真是来寻人的,你看那就是我的东西!”

    男子将信将疑,斜眼看她,“说不定是刚偷来的……”

    只他话还没说完,薛云卉身后的门便来了,两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前后脚走了出来。

    当头说话的妇人年纪大些,约莫二十五六岁,她身后跟了个红着眼眶的小妇人,小妇人疑惑地探头看了眼那叫宽子的男子,轻声喊他,“宽子哥。”

    “哎,燕子妹子。”宽子立马回了她。

    他这边话音一落,那年长的妇人便问道:“咦?宽子?这是谁,你们干嘛呢?”

    宽子听了,连忙道:“俏姐,这人我不知从哪来的,刚才我……路过,她正趴门上往里看呢!又面生又偷偷摸摸的,咱们可不能随便放他走了!”

    薛云卉被他说得,就差贼眉鼠眼了,不由翻了个白眼,“这位小哥哪只眼睛看见我偷偷摸摸了?我都说了,是来寻人的,要寻得人家关着门呢,我正想过来问问的!”

    她说着,又指她的面和油,“那是我准备送人的东西!”

    那宽子却不管她解释,皱着眉头道:“看看这说话,男不男女不女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薛云卉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方才一急,说话便没怎么沉着腔,倒把这个把柄落他手上了。

    她“哼”了一声,怼他道:“我不男不女?你这一身的气,还不阴不阳嘞!”

    话音一落,谁知那宽子并两妇人都睁大了眼看她。

    薛云卉一怔。

    怎么?说错话了?

    那唤作俏姐的妇人笑了出来,看着薛云卉道:“你到眼尖,他是咱们义庄的小伙计,人家都叫他‘棺材子’,可不就是不阴不阳?”

    薛云卉没想到她随便瞟了一眼,便说出的话,竟说了个全对,当先也笑了。

    她趁着这气氛稍有化解,连忙同那俏姐道:“我真是来寻人的,你们别误会。”

    俏姐“嗯”了一声,问:“你来寻谁家,说来我们听听?”

    “可不就是这边那刘家?他家怎地没人?不在这住了?”

    她说着话,三人又睁眼瞧她。

    俏姐又问:“你寻刘家哪个?”

    “刘洪康刘秀才。”

    “你是他什么人呀?我怎么没见过你?”俏姐走上前一步,打量薛云卉。

    “嘿!”宽子突然出了声,“俏姐就是康哥的亲姐姐,她都不认识你,你还说你来寻人!你说,你是不是闯空门的?!”

    薛云卉看看这俏姐,又看看他,忽然笑了。

    “还真不是。我姓薛,从涿州来,姐姐没见过我,我却是听过姐姐的……”

    第049章 遭遇与遭遇(上)

    方才那唤作燕子小妇人,家里没旁人,便引了她们进来了。

    宽子说有事走了,刘俏引了薛云卉往里走,笑道:“第一回见薛家妹子,没想到却没能请进自家吃茶,整个保定府,估计都没几个人干过这事。”

    她自己笑自己,不过却也不怪她。她出门急忘了带钥匙,耽误了些功夫,再回家弟媳竟带着两个侄儿和奶娘回娘家去了,弟弟也不在,只得往燕子家中坐会儿。

    薛云卉说无妨,又道:“姐姐唤我穗穗吧,我今次不打招呼便来,也着实叨扰了。”

    “妹子哪里话?咱们两家什么交情?妹子便是就此住我家了,那都行!”

    刘俏很热情,便是在燕子家里,也当自己主人一般。燕子也不在意,还下去沏了茶来。

    她给薛云卉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递给她,薛云卉接了,连忙道:“燕子姐姐别劳烦,快歇着吧。”

    她这般大方客气,燕子还有些不自在,支吾了两声,薛云卉也没听懂,她便红着脸坐到刘俏身边去了。

    刘俏拍了她的手,“你这性子,连话都说不成个。”

    她这么一说,燕子脸色更窘了。

    刘俏不在意,又同薛云卉道:“她年纪小呢!”

    她说完,愣了一下,忽的笑了。

    “算起来,穗穗妹子该比燕子长一岁吧。没得喊她姐姐!”

    薛云卉听了连忙同燕子论了齿序。

    燕子果然小了一岁,连忙叫了声“姐姐”,嗫嚅了一声,眼睛眨着,想问什么却没问。

    “呵,”薛云卉笑了一声,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咪咪道,“我如今拜在正一教门下,不过是火居在家,嫁人不嫁人的全看缘分,不强求。”

    她话音一落,燕子眼里难掩惊讶,转而又肃然起敬了。

    薛云卉见惯了这样的,不以为意,倒是刘俏“哦”了一声,“妹子不说这事儿,我都忘了!怪道妹子一眼就看出了棺材子。妹子到咱们保定,难不成是做科仪来的?”

    薛云卉摆手说不是,“我既来投靠姐姐一家了,自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这次来,乃是被人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她将自己的苦处捡要紧的说了来,直说得刘俏拍了桌子。

    “竟有这样的事?这天子脚下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薛云卉冷笑了一声,说没有,“人家是刚刚建功立业的侯爷,京城炙手可热的新贵,咱们是谁?让我去做妾,说给人听,旁人还道是抬举我呢!”

    刘俏伸手拉了薛云卉的手,抚着她安慰,“好妹子,你人聪慧又能干,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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