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out了

责编:慕卿月色掩夕阳,萧瑟起清霜。谈笑阴谋藏,起手谁已亡!女主是一位女帝,武功计谋不错,于感情却粗神经,在古代是女汉子一样的存在,无人敢娶。一场刺杀让她昏睡二十年,再醒来时内力全失、容貌改变、身无分文,在此劣势下又遇见诸位以前惹过的冤家,孽缘由此开...

作家 晓梦 分類 古代言情 | 31萬字 | 80章
第59章 算计
    第五十九章  算计

    密室里光虽能视字,却也不是很强,所以能看见美貌男子的长发在空中微动,散发着柔和绚艳的紫光。此人正是本该下土安眠的泰威宰相,沈梦溪。

    听了连煜的话,沈梦溪轻笑:“可惜我活不过两年,帮不了煜王多久。”

    连煜皱眉:“你真的已经到瓶颈了?或许……”

    连煜说不下去了,“或许”后面都是自欺欺人,《寰宇》的事情他很清楚,神卷内容博大精深,实在晦涩难懂,不是你想领悟就能领悟的,沈梦溪练至第七卷已属不易。

    “天命如此……”沈梦溪突然脸色一变,趴在床边吐出一口血,鹦鹉翠峰吓得飞起来,嘴中喊道:“要死啦要死啦!”沈梦溪手指一弹,一团紫光便打到翠峰身上,翠峰扑通一声摔到地上,鸟毛掉了好几根。翠峰不满道:“欺负鸟欺负鸟!”沈梦溪笑道:“我这般宠爱你,你就随我一起死好不好?”翠峰把头藏在翅膀下:“此鸟已死此鸟已死!”

    连煜看这对鸟人互动,嘴角抽了抽,道:“翠峰怎成了这副德行?”

    沈梦溪开口,却是另一件事。“羌州,便是成败所在。一旦羌州失陷,泰威的大门就被彻底打开,敌军铁蹄凭借一马平川之势横扫帝都易如反掌。那时的壤驷便如出笼猛兽,若情皇再不出手,梁靖亦危。依情皇的风格,定会趁此反咬壤驷、泰威,坐收渔翁之利,你要注意她的动作。羌州之战之前,泰威不可与联军死拼,定要保存实力。”

    “孤自有打算,你不必劳心,安心休养即可。在羌州开战之前,梁靖与泰威是敌对关系,开战之后,梁靖与壤驷反目,泰威亦可按照‘盟约’帮助梁靖对付壤驷,然后……将梁靖拿下!”

    “呵呵……”沈梦溪哼笑,“乌力罕亦不是善茬儿,情皇和你都打着小算盘,他怕是也在谋划如何在羌州给梁靖、泰威当头一棒!”

    “我们说这么多,都是建立在情皇答应与泰威联手的基础上,你确定她是如你计划一般假意与壤驷联盟?”

    “她没与林雨桥成婚不就是最好的暗示吗?呵,也不枉我受她一剑。”说到此处,沈梦溪面上虽是玩笑,心中却不免一痛,他忘不了赫连当时的眼神,她是真的想杀了他。虽然这些都在他计划之内,但真让心爱之人亲手将剑刺入自己的心脏,他畏惧了。

    赫连握着情殇刺入他的心脏,怨毒的眼神成为他的梦魇,多少个夜晚他都会惊醒,冷汗湿了一身。

    “乌力罕生性多疑,你故意坠在他院子里,让他亲眼目睹赫连将你杀死,以此使情皇取得他的信任。虽然你这金蝉脱壳之计漂亮,但有个地方孤还不明白,为何你的分身被剜了心?”

    “岂止被剜心,那颗心还被焖煮调味成一道补汤呢!”

    连煜忍住恶心:“乌力罕做的?他为何要这样?”

    沈梦溪不愿让连煜知道他给赫连下了欲蛊一事,便道:“也许是私仇,玉面双罗刹已去壤驷调查乌力罕的背景,或许可以得到一些重要情报。煜王还是多去打点打点羌州事宜,这些琐事您无需思虑。”

    “好,那你好好休息,孤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接下来的事的确麻烦,连煜也不多做停留,离开了密室。

    沈梦溪撒了一把小米,翠峰终于肯探出头来吃食,身体还骚包地左摇右晃,以此来逗乐沈梦溪。沈梦溪轻笑一声:“一把小米就把你收买了,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怎就没你一半乖巧呢?”

    心口一阵阵绞痛传来,沈梦溪将身体深深埋进被褥中,冷汗一粒粒冒出来,被咬出血珠的下唇表明他此刻的痛苦。

    没能突破第七卷的确会损自身元气,但仍可活十年。分身之术虽可使主体免去性命之忧,但分身如果有何损伤,主体便会受到双倍损害。若不是乌力罕剜去他分身之心,他又怎会只剩短短两年可活?

    若不是乌力罕,赫连独终永远不会知道是他害死了水剪月;若不是乌力罕,赫连独终身上的欲蛊就不会解开;若不是乌力罕,他还有时间有机会让赫连独终爱上自己。

    “乌力罕,剜心之恨我沈梦溪定要报回来!唔……”

    不算宽敞的密室内回荡着沈梦溪痛苦的呻吟,翠峰停下进食,飞到他面前,用头摩擦着他的脸庞。沈梦溪虚弱一笑,慢慢睡过去。

    壤驷民族世代生活在草原上,生存环境恶劣,全民练兵,男女皆能上马作战,血液里流淌着祖先流传下来的杀戮与征战,好战与杀戮刻进了骨子里,将近两个月的参军让赫连独终深刻体会到这一点,决不能将壤驷放进中原!

    前几战他们还不擅长打攻城战,摸爬滚打着挨到城墙下,中途死了一半,另外一半,没有云梯木桩,他们便赤手攀城

    墙,踏着同族人的尸体前进。一个个壤驷士兵肌肉纠结,面孔凶悍,眼里燃烧着仇恨,嘴里横咬着单刀,悍不畏死的往上攀爬。他们的进攻呈波浪式,前面力竭,后面跟上,一波跟着一波,即使城楼上的士兵砍壤驷军众如同剁白菜,还是挡不住他们的攻势。

    而经过数战的洗礼训练,壤驷军人在乌力罕的要求下变得越来越善于攻城,泰威一再战败。才两月余,联军已压至泰威军事要地羌州。

    秋风萧瑟,万物凋零,空气中弥漫着肃杀气息。

    羌州虽处泰威腹部,地势却多山峦,因此联军驻扎在羌州七十里外的平地上。

    羌州由泰威名将康明阳守关,不可小觑,诸位重要将领在营帐里做攻下羌州的部署。现在不急着攻打,是因为伊勒德的军队五日后才能到达。而这时,下将押了一个泰威士兵上来。

    “报告军师,这是泰威敌营出来砍柴的火头兵,该如何处置?”

    乌力罕咳咳嗓子,最终还是阿古达木帮他开口:“火头兵亦知晓一些行军之事,我问你,你们上头有什么指示?”

    赫连看看乌力罕身边几个医师打扮的人,心想他们像是要帮他治嗓子,但照今天这情形看来,似乎不太理想。

    火头兵脖子一横:“我虽只是一个添柴烧火的小小士兵,却也知道精忠爱国,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休想!”

    “哟,还是个硬骨头的!”阿古达木年轻的脸庞笑得天真无害,“让我家骨宝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阿古达木从腰际解下一个葫芦,敲打三声,打开塞嘴,里面伸出一条红色肉虫。那东西有手指粗细,无目利牙,身上还有不明黏液,实在怪异恶心,令谁看了都会头皮发麻。

    火头兵瞪大了眼:“你……你要做什么?!”

    阿古达木笑嘻嘻地将他手抬起来,递到红色肉虫嘴边,那虫嘴一张,竟如蛇一般能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将手指全部吞下去。只听“咯嘣”一声,火头兵大声惨叫,再看时,他的食指已少了一截。

    “只是让你说说你们头儿让你们做什么,如此简单而已,你说的又怎会泄露军机呢?”

    火头兵脸都白了,却依然摇头。阿古达木见状叹了口气,又将他的的中指送到红色肉虫嘴里,惨叫继续。

    众人闻声皆是一抖,唯乌力罕、阿古达木二人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淡定得

    很。阿古达木收回他的“骨宝”,往葫芦上又敲了三响,这次爬出的是一个甲壳昆虫,背部锃亮光滑,比那“骨宝”正常许多。

    “本不想让小黑招待你的,但你一直愚昧不开窍,我也无可奈何。小黑会顺着你的耳朵爬进你的脑内,啃咬脑髓,啊,说不定你的脑浆会从耳朵里喷出来!”

    阿古达木刚靠近火头兵,他就大叫道:“别过来!我说,什么都说!”

    “这才对嘛!”阿古达木摸摸“小黑”的背部,将其收回葫芦里。

    “头儿……让我们准备了许多馒头熟肉……后天灶台就要全部熄火了。此外就没……没什么了!”

    阿古达木看向乌力罕,见他微微颔首,便伸手突然扼住火头兵的脖子,“咔嚓”一声对方歪脖子瘫下去。

    乌力罕指节敲打桌子,将众人唤回神,阿古达木:“看来泰威是要反守为攻,停灶是想逼迫士兵背水一战,有破釜沉舟之意。对方计划时间应是后天,为占先机,我们得今晚就提前出击!”

    夜,无月,无星子。

    数百名黑衣人身法矫健,同时跃上城楼,手起刀落,站岗的士兵便被这样无声地杀害。一刻钟后,城门缓缓打开,沉重的声音在夜里如冲锋号角,三十万联军人马呼啸而入。

    马蹄雷动,千军万马的奔腾,大地在颤抖,万马奔腾和呼喝的人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

    此时城内才响起号角,泰威士兵迅速摆好阵型向城门口压来。两方人马在宽广的外郭对峙,几十丈开外,双方将领隔空对望,两人几乎同时举臂高呼。

    “冲锋!”

    “杀!”

    赫连独终一马当先,手中的马戟猛然刺出,长戟从对方将领的胸前洞穿而出,爆出一串血花。

    对方不是康明阳,这有些奇怪,但四周刺来的兵器让她无暇思考,只能不断挥舞双臂斩杀敌军。

    这里上演着几十万人的大战,场面壮观而悲壮,惨烈在战场上随处可见,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颤人心魄,铜戟、横鞭飞舞,将士们狂吼着到处血花飞溅,黑血渗地三尺,脑浆崩流,血腥而残酷。但无论战场多么血腥,城外的联军人马还在往城内进,战斗还在继续。

    联军中响起一道哨声,两个侧翼展开巨大的翅膀,包抄围歼。联军犹如摧枯拉朽之势,杀入泰威军阵中,所过之处泰威军全面溃散。

    泰威军队逐渐

    处于劣势,已然回天无力,但这时夜空突然升起一道烟火,泰威人马开始向外围退去,战场中间渐渐剩下联军的人马。

    赫连坐在马上,腰杆挺直,环顾四周,瞳孔猛然收缩——据报羌州守兵最少五十万,而抵御他们的不过十几万人马,那其他兵马呢?!目光触到内城望台时,赫连沉声下令:“退兵,快!”喝罢鞭马向城门冲去。

    霎时外郭城墙上站起两排泰威士兵,铺天盖地的箭雨倾下,地上全是血肉,大片的联军倒下去,战马的悲鸣,人声的惨叫贯彻云霄,无数的联军踏着自己人的尸体慌张地向城门逃去,赫连扭身对哨兵高呼:“吹哨,命令部队,收缩阵型!”

    尖利的哨声在战场的上空传递,而城墙上泰威的牛角号一声接一声的急促吹响,两种声音在空中胶着,如地上的战场。

    锋利的羽箭刺穿战马,扎透人身,艳丽的血花喷溅而出为苍凉的天地间抹上一抹瞬间的艳色,联军的队伍里,冲在第一排的人倒下去大片。但很快,联军阵型收缩成“羽箭”形,赫连独终位于箭头,一丈长的马戟抡起来横扫出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联军队伍虽然前进缓慢但是并没有停滞。她立马振声高呼:“冲锋,冲出他们的埋伏!”

    战场下,赫连身姿挺拔,手提长戟,一人一马如杀神一般,浑身浴血。赫连高举长戟,一圈抡扫,大片惨嚎四起,坐骑嘶鸣一声策蹄奔出,漫天的血雨在她的长戟下飞舞。

    耿进思向来爱护士兵,见赫连斩杀自方士兵无数,急的眼睛通红,对这次战役的主将康明阳道:“素闻情皇在战场上勇猛胜过大数男子,今晚一见果然不假!虽煜王有命,要活捉情皇,但若再这样任其斩杀,我方得搭上多少无辜牺牲!”

    康明阳微微一笑:“耿将军所言有理,不能这般纵然她,本将军若只伤她,王应不会怪罪。拿弓箭来!”

    小兵送上的是硬弓,强度大韧性好,射程最远可达三百步,但这种弓所需拉力约两百斤,拉弓的士卒要佩戴扳指和指套,而且拉满后必须立即发射,很难持久瞄准,命中率不高,所以一般都是配备在步兵中。

    康明阳接过弓箭,张弓,搭箭,举弓过肩,一弓两箭,两箭并指,顷刻间破空之声呼啸而去,箭镞以肉眼无法观测到的速度旋转着撕裂空气呼啸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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