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out了

责编:慕卿月色掩夕阳,萧瑟起清霜。谈笑阴谋藏,起手谁已亡!女主是一位女帝,武功计谋不错,于感情却粗神经,在古代是女汉子一样的存在,无人敢娶。一场刺杀让她昏睡二十年,再醒来时内力全失、容貌改变、身无分文,在此劣势下又遇见诸位以前惹过的冤家,孽缘由此开...

作家 晓梦 分類 古代言情 | 31萬字 | 80章
第34章 赌坊(一)
    第三十四章  赌坊(一)

    水剪月还是没有掉下去。

    撑船的竹篙,飘在水面上,他突然掠过去,脚尖在竹篙上轻轻一点,竹篙就觉着向前滑出。他的人已借着这一点之力,换了一口气,再次跃起,等竹篙滑出三丈,他又掠过去用脚尖一点。

    换过二次气后,他居然已又轻飘飘地落在岸上。

    我道:“看来船沉了也不太糟糕,只不过真有点可惜而已。”

    只听“哗啦啦”一声水响,那船家已从水里冒出头来,用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水剪月。

    水剪月背负着双手,微笑道:“现在水一定很冷,洗澡当心要着凉。”

    船家又瞪了他半天,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果然是好轻功。”

    水剪月道:“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我道:“你为何要为难我们?”

    船家笑道:“鬼王快追过来了,我们还是到船上说吧。”

    斐娜嘟着嘴道:“船都被你弄翻了,哪还有船?”

    船家游到另一处河草处,只听“哗啦”一声水响,他撑着另一只船出来。

    我们上了船到湖心时,鬼王才追过来,他站在岸边道:“薛老三你又坏我好事!”

    船家笑道:“只怪你无能,让他们跑到这儿来!”

    鬼王一掌打入水中,掀起水浪数丈,却也仅此罢了,他竟还真走了。

    聂真道:“规矩里不是说一次只渡一人过河吗?”

    薛老三道:“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会因人来改。”

    我道:“你是因这位公子而改了规矩?”

    薛老三点头:“公子武功属于上乘,长相气质也属上乘,我家主人见了应该会很喜欢。”

    聂真不爽了:“我的武功和相貌就不行了?”

    “你?”薛老三挑眉,“年纪太大!我家主人只喜欢二十五以下的美男子。”

    聂真不说话了。

    我道:“你的眼光是不错,只可惜他是我的人,你家主人动不得。”

    薛老三笑道:“这我就不管了

    ,我只需将人送过去就成。”

    我叹口气道:“月月,你怎老不让我省心,先前惹了夜阑,现在这又是哪家主人?”

    薛老三笑道:“我家主人人称‘坠仙娘’,论气韵样貌比之姑娘是绰绰有余了。不过姑娘方才说的夜阑,可是暗幽谷的夜谷主?”

    “正是。”

    “夜谷主琼姿琦质,容韵绝世,莫说女子,就是男子见了都要丢了三魂,公子竟没被所惑,在下十分佩服。”

    聂真嗤笑:“你说的丢了三魂的男子应是有断袖之好,水公子没有,自然不会被其所惑。”

    “非也,有种美是不分男女都能迷惑的。哎,我家主人自是比不上夜谷主,再者,听姑娘直呼夜谷主名讳毫无惧意,又能守得公子痴心,姑娘也不是普通人,看来主人是拿不下公子了。”

    说话间已到了河岸。

    薛老三道:“各位上岸吧,香山中虽有好几家客栈,可都是黑店,只有一处地方可供安心歇息,便是我家主人开的‘快活赌坊’。若只有公子一人,老板娘肯定会让你进去的,若带这么多人,怕是得费些功夫。不过那都是你们的事了,在下就此别过。”

    说罢一撑竹篙已离岸数丈远。

    聂真道:“他倒是个潇洒利索的人,若有机会,我定要带坛酒来请他喝一喝。”

    斐娜道:“我到中原来最大的感触是,你们武林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

    我笑道:“这正是江湖的趣处。”

    一行人来到快活赌坊,但见花木间一座红色小楼修得精巧别致,门前的大红灯笼照得人心暖。门口并无一人看守,我们只好直接推门而入。

    哪知屋子里空无一人,四面堆满了酒缸和酒坛,一个叠着一个,堆得高高的,只中间留下一条窄窄的弄堂。

    从弄堂穿过去,又是一道门,在门外就可以听见里面搓骰子的声音。

    只有掷骰子的声音,里面的人赌得居然很安静。

    有四个人在赌,两个人在看。

    他们赌的是牌九。

    推庄的是个独臂道人,穿着件已洗得发白的蓝布道袍,颧骨很高,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用一只手叠牌比别人两只手还快。

    赌牌的另外三个人。一个是瘦小干枯,满脸精悍之色的老人。一双指甲留得很长的手上,戴着个拇指般大的碧玉扳指。他押的是天门。

    上家是个有病容的中年人,不时用手里一块雪白的丝巾捂着嘴,轻轻咳嗽。

    丝巾用过两次就不要了,站在旁边看牌的司珑就立到送一条全新的给他换。看来这人不但用的东西很讲究,而且还特别喜欢干净。此外,司玲和司珑对他十分恭敬,他便是他们的主人吧。

    下家的那个人我也认得,是欢聚楼遇到的那个中年文士。

    这三人的衣着都非常华丽,气派看来也很不小,显见得很有身份,很有地位。

    但他们赌的,却只不过是几百个用硬纸板剪成的筹码。筹码上有“坠仙娘”三个字,写得娟秀雅丽,仿佛是坠仙娘亲笔花押。

    好赌的人,只要有得赌,输赢大小,他们也不在乎的,所以四个人全都赌得聚精会神。四个人的脸色全都已发白,竟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

    中年文士刚赢了四个筹码,额上已开始冒汗,咬了咬牙,终于又推了四个筹码出去。

    满面病容的中年人沉吟着,也押了四个筹码上去。

    现在只剩下天门还没行押了那精瘦的华服老人却在慢吞吞地数着筹码。忽然长长吐了口气,道:“今天我没输赢。”

    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现在谈什么输赢,朱爷莫非想收手了?”

    一红衣美人从小楼上下来。美人约有四十光景,年纪虽晚,却生得清姿媚质。身躯袅娜,态度娉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生成秀发,尽堪盘云髻一窝,当真是天与娇姿。

    老人点了点头,慢吞吞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歪了歪嘴,道:“你们二位还可以玩

    玩,我还有事,要告辞了。”

    中年文士变色道:“只剩下三个人,还玩什么?朱爷难道就不能多留一下子?”

    那老人却已挑起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中年文士咬着牙,恨恨道:“这老狐狸,简直赌得比鬼还精!好,我们就三个人押下去。”

    满面病容的中年人也在数着面前的筹码,轻轻咳嗽着,道:“只剩下三个人怎么押,我看今天不如还是收了吧!”

    中年文士着急道:“现在就收怎么行,我已输了十几文钱了。”

    原来一个筹码竟只不过是一文钱。

    这中年文士想必是天生一副争强好胜的脾气,不肯服输,否则又怎么会在乎这十几文钱了。

    独臂道人仿佛也意犹未尽,这才发现屋里多了几个人,微笑道:“几位朋友想不想来凑一脚?”

    我刚想说“不”,水剪月对中年文士道:“韩伯父你怎在此处?”

    原来中年文士是韩绍清他那爱做生意的爹,韩风岚。

    韩风岚道:“杜爷手下失手杀了朱爷的弟弟,为了化开他二人的间隙,我特约他们来此赌一局联络联络感情。我全是为了他俩着想,不是好赌,你可千万别跟你伯母说啊!”

    水剪月皱眉:“你若现在罢手我便不告诉伯母!”

    韩风岚无法,只得道:“好,我这就走!” 说着还真走了,看来韩绍清的母亲管夫有一手。

    坠仙娘自下楼来,眼珠子就一直在水剪月身上打转。只见她巧然一笑,道:“阁下一来,我的两位客人就走了,害得杜爷和郑道人没法赌,你得赔!”

    “如何赔?”

    “替他们赌一局,你若赢了奴家便陪你睡一晚,你若输了便陪奴家睡一辈子,如何?”

    聂真笑道:“怎么看都是水公子得了大便宜!”

    水剪月正色道:“你说的奖品对我来说毫无吸引力,我也不想**。”

    “哦?”坠仙娘媚眼一转,“你想怎样?”

    “我若赢了就让我们

    一行人在此处无恙地休息一天一夜,牌九钱归你,若输了也只是输牌九钱,我们离开。”

    “你想得倒好!不过这样才有趣,好,奴家都依你。”

    坠仙娘坐到韩风岚的位子,水剪月坐到朱爷的位子,这时那位杜爷发话了。

    “二位谈得甚欢,只是我为何要陪你俩打赌?”虽只说了这短短一句,他已气喘微微了。

    坠仙娘笑道:“杜爷想怎样?”

    “不管这位公子输赢如何,都得接受双生子的试剑。若能过,便让他们留下来,若过不了就将月寒剑留下。”

    坠仙娘还未开口,水剪月道:“好!”

    坠仙娘向郑道人使了个眼色,郑道人便开始搓骰子。看来郑道人是坠仙娘的家仆,那他们会不会出老千来耍水剪月?

    郑道人像是听到我的心里话,笑道:“在快活赌坊不用担心有人会出老千!”

    杜爷点头道:“无论谁都知道,这里赌得最**,否则天下到处都可以赌,我们为什么偏偏喜欢到这偏僻地方来。”

    坠仙娘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水剪月。”

    “水秀山庄的少庄主?”

    “是。”

    坠仙娘眼睛仿佛更亮了,笑道:“水公子就押天门如何?”

    水剪月道:“行。”天门上还有那老人留下来的一叠筹码,好象有四五十个。

    郑道人道:“我们这里都是赌完了才算帐的,朋友你就算暂时身上不方便,也没关系。”

    水剪月笑道:“我身上还带着些。”

    那满面病容的杜爷也一直在盯着他,忽然道:“却不知你赌多少?”

    水剪月将朱爷留下的那叠筹码点了点,道:“暂就赌这么多吧,输光了再说。”

    郑道人笑道:“好,就要这么样赌才过瘾,我郑浩天今日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那杜爷面上也露出微笑,道:“在下姓杜行七,朋友们都叫我杜七。”

    水剪月笑道:“幸会得很。” 于是他也押了四个筹码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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