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贼

汉贼,窃汉之贼也。现代大学生姚俊意外穿越汉末,成为豪族弟子,他不会一步登天坐上太守、州牧、将军之位,而是走汉代士人正统路线,从入太学,举孝廉,入宫为郎,外放地方,一步步登上大汉帝国的舞台。从乡村到城市、从边疆到帝都、从社会到习俗、从官场到战场,从东...

第 30 章
    的地步,相反,评价一直不高。西汉贾谊就说:“失礼迷风围棋是也”。他认为围棋是扰乱礼教、破坏民风的东西。中国古代历来十分注重长幼尊卑的礼教,而在棋盘上,双方平等,这种理念的盛行,在贾谊眼中当然是大不敬的行为。西汉杜陵杜夫子善弈棋,为天下第一,亦为世人所讥。另外围棋不得普及的另一个原因是被当做博戏,即用于赌博。东汉自班固以来,李尤、黄宪、马融等大儒相继对围棋加以肯定,使围棋摆脱了博戏的观念,然而玩物丧志的名头仍未摘下。盖勋夫妇事事效法马融,唯有围棋一道不愿碰触,所以他今世下的盘数屈指可数,仅剩前世那点儿老底,怎能不认怯。

    臧洪心道有戏,面上不露声色:“甚么精不精地,休要推脱,再说我亦非好手,你怕甚么?”

    盖俊被挤兑得大怒,心想我知棋路诸般变化,他不一定是我对手,遂同意了。想法挺好,可惜距离现实很远,他虽偶有奇招,但臧洪不为所动,步步紧逼,穷追猛打,眼见刚过百手便要投子认输,他哪肯甘心,落子时衣袖故意扫飞盘上数十棋子,脸上却装出一副不小心的样子。

    对于他**裸地无耻行为,连族侄盖胤都羞红了脸。

    臧洪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一直关注棋局的张紘哑然失笑道:“子英以为这便无事了?”

    盖俊一脸无辜,心下却想:你等能奈我何?

    “公尚为我复原。”臧洪一声令下,盖俊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嶷把棋子一一放回原位。

    我靠,真的假的?

    不片刻,陈嶷指着恢复如初的棋盘笑问:“子英你且瞧瞧,可对?”

    盖俊冷哼一声,嘴硬道:“你们是同乡,你说对就对喽。”

    “……”

    陈嶷也不与他争辩,清了盘上所有黑白子,并一子一子重新摆回。

    难道他还能复盘不成?

    陈嶷动作奇快,不容他多想,一些步骤甚至连他这个下棋之人都记不住了,直到陈嶷恢复才猛然想起。眼见复到中盘,无一差错,他干脆地举手投降:“公尚且停,我认输就是。”

    张纮笑着说:“子英不知,公尚实有过目不忘之能。”

    臧洪更是笑得份外得意,仿佛过目不忘的是他一般。

    不去理臧洪的‘小人得志’,盖俊对张纮所说之语大为动容,会复盘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过目不忘古今以来都极为罕见。印象中三国人才辈出,也只有一、二人有此本领。

    由衷赞道:“公尚真天下奇才也。”

    “咦,子英也在?”

    闻听有人唤他名字,盖俊扭头回望,只见索展和两位青年士子并肩走入酒肆,一跃而起道:“索兄怎地来了?”

    第一卷西州少年第三十章相思

    更新时间:20118182:11:42本章字数:4592

    “咦,子英也在?”

    闻听有人唤他名字,盖俊扭头回望,只见索展和两位青年士子并肩走入酒肆,一跃而起道:“索兄怎地来了?”

    索展笑着为他引介道:“我来为你介绍两位同门好友,这位是颍容,字子严,豫州陈国人,才学甚高,十倍于我。”

    “同门好友,那就是帝师杨赐的弟子了。”盖俊听了面容一肃。

    颍容二十余岁,面白少须,面色淡然,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这位是……”

    “大兄。”张纮、臧洪、陈嶷三人同时站起见礼,那些个还未醉得不醒人事的徐州学子也过来打招呼。

    索展一拍额头道:“在徐州人面前介绍王兄,实乃多此一举。”

    王姓青年比颍容年长数岁,长七尺二寸,身姿卓著,容貌端正,不苟言笑,也就是俗称的有威仪,这种人一般很适合当官,而且是当大官。

    臧洪谓盖俊道:“子英,这位是我徐州青年士子之冠冕,王朗王景兴。”

    历史名人,如雷贯耳。

    王朗王景兴,魏之开国三公,堂堂一代之伟人,无奈被罗贯中借诸葛亮之口污为皓匹夫,苍髯老贼,撞马而死,遂为后世天下笑,何其冤枉,何其无辜。

    随着王朗、颍容、索展三人落座,酒宴更加热闹纷呈,大醉方休。

    有王朗在场,臧洪、陈嶷不敢耍滑,皆是烂醉如泥,宴后盖俊和张紘将他们送回住舍。臧洪身材高大健壮,又神智不醒,两人抬得甚是费力,好不容易才把他安置室内榻上,回头一看,陈嶷又跌跌撞撞进来了。

    陈嶷扑到臧洪身边,醉眼斜睨盖俊,说道:“子英,我要听琴,你快快给我弹来。”

    盖俊哭笑不得,这厮赖在这,一时半会是不会回家了,开口道:“好,你想听什么?”

    “听悲伤之曲,会否?”陈嶷仰躺着,醉眸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

    盖俊一怔,问道:“悲伤之曲倒是会几,但是为哪班?别友?别亲?别爱?或是……”

    陈嶷喃喃道:“别爱……”

    盖俊心中大奇,扭头看向张紘,后者也是一脸惊讶,摇头表示不知。陈嶷素来心思颇重,如非喝醉了,定不会道出心中秘密。

    陈嶷嚷道:“会是不会?答我。”

    盖俊应一声好,从厅堂取来一张琴,低头吹去浮在上面的灰尘,暗骂臧洪懒散。将琴放到案上,端坐籍起七根弦,绵绵之曲缓缓淌出,节奏时快时慢,真是快也幽怨,慢也凄美,只叫那些饱尝相思的人为之流涕。不错,此正是《秋风辞》。

    盖俊边弹边吟: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han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陈嶷听得洒泪睡去,口中呢喃着:“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盖俊和张紘静静走出卧房,后者道:“曲妙,诗歌更佳,寥寥几语道尽男女相思之情,类比苏武《留别妻》啊!子英大才。”

    盖俊不会谦虚,不然置“诗仙”于何地?

    张紘又道:“说来惭愧,我枉为公尚大兄,竟不知他有这般心事。”

    次日陈嶷酒醒,得知自己酒后失言,脸色大变,一番盘问,见二人似真不甚了解细节才放下心来,立时又恢复神风俊朗的模样,对那件事只字不提。臧洪听说自己喝醉还有这么一出精彩戏码,大为懊恼,连连质询,陈嶷抵死不说。

    几日后盖俊终究手痒难耐,和臧洪、陈嶷、张纮三位友人同去雒阳东郊阳山狩猎。他也邀请了同乡索展、张恭,可惜前者不善射术而后者有事在身,只好作罢。

    阳山相传是伯夷、叔齐葬身之所。两人原为孤竹国国君之子,其父死,遗命叔齐继位,而叔齐认为伯夷是长子遂让位于他,后者却认为父命不可违,便逃跑了,叔齐也不肯继位而逃。时值武王伐纣,周武王率兵车三百乘,虎贲将三千员,士卒四万五千人,千里迢迢挥师孟津渡口。并在此联合庸、蜀、羌、微、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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