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

步生莲六宫无妃》作者:华楹出版书本书讲述了南北乱世的爱恨痴缠。他是天之骄子,踏着父母的鲜血,五岁登基;她是太皇太后亲自选定的成年礼物,带着不能说的秘密,嫁入天家。传闻中,他对冯氏一族恩宠有加,许诺冯氏女子、世代为后;可少年天子的眼神却满含警告“朕绝...

作家 华楹 分類 现代言情 | 95萬字 | 369章
第 72 章
    便向南迁徙,靠劫掠大魏边境的城镇为生。等到草地肥美、牛羊成群时,又派使臣来向大魏朝贡,十分没有长性。

    拓跋宏把任城王的奏表掷在桌上,似笑非笑地对拓跋勰说:“连任城王叔都主张出兵,朕还是第一次看见宗亲们的意见如此一致。”他想起一事,忽然问:“那一年宫中有刺客闯入,朕曾经私下命你拦截,后来如何了?”

    拓跋勰向皇帝躬身,脸上隐约有些愧色:“臣弟原本派人抓住他了,就看管在臣弟的府邸里,可是那人十分狡猾,竟然被人救走了。”

    拓跋宏手指敲击着白瓷茶盏,笑了一笑说:“倒也不是那人狡猾,以柔然全族之力,跟你一人周旋,能全身而退也并不意外。这事就算了,不过你要好好清查府邸里的下人,看看有没有与柔然私通消息的,趁早除了以免后患。”

    见拓跋勰一头雾水,拓跋宏笑着补充:“如果朕没记错,受罗部真可汗登位前,名字正是叫作郁久闾氏予成,他上次来时失手被捉,竟然还敢改换身份前来,倒也有些胆色。”

    “至于战事,”拓跋宏想了想,手指一顿,在茶盏上敲出清脆的一声响,“朕还想听两个人的意见。”

    长安殿内,冯妙正把药倒进玉碗。林琅的身孕有六个多月了,已经过了容易滑胎的时候。可冯妙渐渐开始担心另外一件事,过了七个月,要是保养不慎,孩子很容易早产。因为冠礼的缘故,她的身孕被故意迟说了两个多月,就算是足月生的,尚且要被说成是早产。万一当真早产了,引诱君王失德的罪名,是免不了的。

    她照顾得十分小心,汤药让医女和老嬷嬷配了,自己检查一遍,才亲自煎了送给林琅。

    林琅接过玉碗,喝了一口便皱眉,把药放在身前的梨木小案上,看着冯妙问:“宫宴那天,何必要那么冒险呢?六公主拉弓搭箭的时候,可真吓死我了。”

    冯妙用银勺慢慢搅着玉碗里的药:“这场比试一定要赢,可又不能赢得太让柔然没有面子。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名比箭的随从,才是柔然使节队伍里最尊贵的人。朝贡不过是借口,他们送来的礼物根本毫无诚意。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查探大魏的实力。”

    “他们百般挑衅,一来是要看看大魏是否会畏惧,二来则是要把发动战端的恶名推给大魏。”冯妙仰起脸笑着问,“林姐姐,你怎么忽然对这些事有兴趣了?”

    林琅有些不自然:“我哪里有兴趣,不过是听说宗室亲王都向皇帝请战,心里有些担心罢了。”

    “我知道姐姐担心什么,”冯妙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嬉笑着说,“姐姐担心皇上万一要亲征,一来一去,孩子出生时,皇上就不能陪在身边了。还要担心皇上在军营里,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照顾的人细心不细心……”

    话没说完,林琅就伸手来拧她的脸:“越来越会胡说了,看我不缝了你的嘴。”冯妙向后躲着躺倒在长绒织锦地毯上,嘴里讨饶着说:“姐姐放心,皇上不会亲征的。”

    林琅带着几分惊奇收回手,还没发问,拓跋瑶便走进来,抢先问出了口:“为什么皇兄一定不会亲征?从前大魏先祖皇帝,都曾经征讨过柔然,咱们又不怕他们。”

    “此一时,彼一时。从前拓跋先祖要在北方征战,就不得不压服柔然,占据有利的放牧马场。”冯妙收敛了笑意,低声细语地解释,“可现在大魏已经平定了北方,再去征讨柔然,那些土地和部众,都不能为我所用,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雄才大略的君王,必定把眼光投向中原。”冯妙一笑,岔开话题,“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要忧心大事了。我看眼下最大的大事,就是想想林姐姐的孩子出生,还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提早叫内六局预备。”

    拓跋瑶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还有一件大事,也要跟嫂嫂说。”她在身上摸了几下,找出一张明黄纸卷来,递给冯妙:“这是皇兄的手谕,咱们要再去一次云泉寺。”

    纸卷上果然是拓跋宏的字迹,似隶非隶、似楷非楷,明明循规蹈矩的笔画间,却透出一股偏要冲破束缚的随心所欲。冯妙想起上一次的际遇,连连摇头:“偷偷出宫,已经很不妥当,更何况出宫去私会外人,我不去。”

    “这一次不算偷偷出宫,”拓跋瑶把她放下的纸卷捡起,重新塞回她手中,“是皇兄允许了的。只不过我们不能一起走,要先到宫外再碰面。”她见冯妙仍然犹豫不肯松口,便腻在她身上不肯起来,像小孩子似的扭来扭去:“嫂嫂,去嘛去嘛,你就当心疼瑶儿,要是这点事也办不好,瑶儿哪还有脸再见皇兄的面。”

    冯妙被她磨得没办法,才答应出去最后一次,无论如何下不为例。

    两人陪着林琅用过晚膳,才离开长安殿。心碧带着小宫女,把用过的碗筷收拾下去。林琅推开通往偏殿的门,向里面的人福身说道:“冯妹妹的想法,都跟皇上预想的一样。”她迟疑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皇上与冯妹妹都好读史书,皇上为何不亲自问她?”

    偏殿昏暗,看不清拓跋宏的表情,他沉吟着低声说:“在朕面前,她总是很拘谨,不肯这样语笑嫣然地随意说话。”

    八月间,云泉寺内的风景极好,树木葱郁,浓荫几乎将整条上山的小路都遮住了。马车只能停在山脚下,四人同行,沿着石阶一步步登向山顶。冯妙的腰伤已经好得多了,可走得久了,还是觉得疼痛难忍。

    拓跋宏搭住她的手,柔声告诉她:“伤在左边,就不要用左腿使力,把身子的重量多放在右腿上。”

    冯妙照着他说的做,果然觉得好一些,微微笑着说:“皇上又不是郎中,怎么好像对跌打损伤很在行呢?”

    “小时候,祖母生气恼怒便会责打我,有一次打得重了,也是伤了腰,没有御医敢来诊治,后来便是用这些办法养好的。”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讲的完全不是他自己的事,“那时林琅就在我身边,为了找药,她从崇光宫内的寿山石座上跳下来,故意摔伤了自己,才换来了一点艾草。就是因为那次,她身体一直不大好,所以我眷顾她多些……”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些,北海王冲进长安殿那天,他急着抱起林琅,不想让拓跋详看出丝毫破绽,过后才听林琅说起,当日情形如何凶险。

    冯妙眼中微酸,迎着风转过头去:“林姐姐难得一副好性情,的确值得皇上喜爱。”

    夏日时光寂静悠长,一条蜿蜒而上的石阶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拓跋宏微微俯身,盯着她小巧精致的唇线:“在外面,不要这样称呼,你叫我一声宏哥哥。”

    冯妙脸上发窘,嘴唇动了动,说的却是:“不敢僭越。”拓跋宏倒极有耐心,见前后无人,低头捻住她的耳垂:“怕什么?在知学里,当着那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