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

步生莲六宫无妃》作者:华楹出版书本书讲述了南北乱世的爱恨痴缠。他是天之骄子,踏着父母的鲜血,五岁登基;她是太皇太后亲自选定的成年礼物,带着不能说的秘密,嫁入天家。传闻中,他对冯氏一族恩宠有加,许诺冯氏女子、世代为后;可少年天子的眼神却满含警告“朕绝...

作家 华楹 分類 现代言情 | 95萬字 | 369章
第 64 章
    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人,给竹帘后的公子备了礼物,叫家仆送上,那公子却一个都不肯收。等到最后,有人捧上一把毫无修饰的竹骨折扇,送到竹帘外。山房内外响起一阵嘲笑声,这样的礼物也太简陋了些。

    笑声未歇,竹帘后伸出一只手来,拿起折扇展开,轻摇两下,接着便合起放在桌面上。这礼物,就算是收下了。

    起先那些送出礼物被拒绝的人,此时都百思不得其解,互相打听:“这不就是半山腰那里五文钱一把的扇子吗?有什么稀奇?”

    接着便有人摇头晃脑地说:“越是简单的饰物,才越能衬托出不凡的气度啊!”

    听见的人立刻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偷偷吩咐随从,到半山腰多买几把竹骨折扇来。拓跋瑶只是撇嘴,心里却不得不服,这一招的确比将折扇全都买下更管用。

    议论声渐渐停下,竹帘后才走出一名青衣小童,手里拿着一块竹简,对众人说:“我家公子今日的题目已经出好,世上何者最尊最贵?”

    拓跋瑶凑到冯妙身边小声说:“最尊最贵,那不就是皇帝吗?可要是直接这么说,又显得太流俗势利了。”

    小童手里托着纸笺,依次走过众人面前,请有意的人写下答案。不久,便有人把写好的纸笺送回到小童手里,转交给竹帘后的人。

    有人写了一个“天”字,自以为极有把握,得意扬扬地询问是否正确。青衣小童嘻嘻笑着说:“我家公子说了,荀子曾说‘天道有常’,既然常见,那就算不得至尊至贵。”山房内外一片哄然大笑,笑得那人满面羞窘,直接离席走了。

    冯妙手里也拿了一张纸笺,世上最珍贵难求的,不就是一颗真心吗?可这少女心思,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种场合拿出来说。她心念一转,忽然想到,文澜姑姑曾经告诉她,遇到难解的事时,便要率性而为,永远不要迷失了本心。眼前的事虽然算不上难解,可人最容易被外物迷了双眼,反倒失了自己的一颗本心。

    她提笔在纸笺上写下一个“吾”字,正要再想,拓跋瑶已经笑吟吟地一把抢过去,给了青衣童。

    席上众位宾客给出的答案,都不能令竹帘后的公子满意,山房内渐渐安静下来。小童从竹帘后走出来,举着冯妙写出的纸笺问:“请问这是哪位贵客给出的答案?”

    冯妙站着没动,拓跋瑶却在她身后轻推了一把,让她上前两步。满室目光都回转过来,盯着这个娇小的姑娘。方才人多,她的衣着也不惹眼,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她。此时细细打量,席上宾客便微微摇头,她的五官身形,都是极好的。只不过她现在不过十五六岁,看上去云英未嫁,稚嫩多过妩媚。再过上一两年,必定天香国色、颠倒众生。摇头便是因为今天过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佳人芳踪了。

    小童眼前一亮:“我家公子说,今天所有的答案里,这位贵客的答案最佳,虽然跟公子心中所想并不相同,但也十分难得了。公子想请这位贵客进来,共饮一杯清茶。”

    满座皆惊,这还是竹帘公子第一次邀请客人进去,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拓跋瑶在她身后悄悄地说:“我就说嘛,你来了一定行。”

    冯妙却万分懊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入陌生男子的居室,实在不应该,她转身瞪了拓跋瑶一眼,就要开口推辞。山房左手一侧,某处用屏风遮挡的隐席中,忽然传出朗朗的笑声:“还没看过所有的答案,就下结论,不嫌太草率了吗?”

    小童显然见惯了各种刁难,也不羞恼,向着隐席方向问道:“这位贵客勿怪,既然贵客有了答案,就请写在纸笺上,我这就去取来呈给我家公子。”

    隐席中的客人又是哈哈大笑,反问:“送来递去,成何体统?世上最尊最贵的东西,难道不值得你家公子亲自过来看看吗?”那客人的语调十分闲适,却隐隐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抱歉得很,要请竹帘公子移步过来看看了。”

    席上的客人听见这话,都发出一声惊叹,世上至尊至贵的东西,的确不应该轻易移动。无论隐席里的客人,是否真的想到了精妙绝伦的答案,他这一手都已经十分高妙。倘若竹帘后的人当真走出来,那么此前积蓄的气势,就全被隐席上的人给比下去了。

    青衣小童无法作答,只能返回竹帘内侧,向公子讨教。等到小童再出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两张洒金笺,对着隐席方向说:“我家公子说了,贵客的答案,想必可以分成两个部分,而这两个部分,也分别正对应此题中的至尊、至贵。我家公子愿与贵客各写一部分,如果合得起来,便是有缘,公子自当与贵客相见。”

    洒金笺递到隐席前,隐席里的客人也不推辞,提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字。小童把洒金笺翻过来看,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玉”字,面露惊异、钦佩之色,接着翻开自家公子早已经写好的洒金笺,上面是一个“尔”字。

    “恭喜贵客,我家公子请贵客稍等。”小童这时语气才客气起来,转身对着其他人做出送客的姿态。山房内外的客人还一头雾水,不明白这答案究竟高妙在何处。

    拓跋瑶拉一拉冯妙的手,低声问:“我是不是听错了,玉器固然贵重,可也远远到不了至尊至贵的地步啊……”一拉之下,才发现冯妙指尖冰凉,手心里全是濡湿的汗水,抬头一看,才发现她的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惨白。

    从那声音一出,她就听出来了,而竹帘公子给出的答案,也确证了她的猜想。尔代表皇帝本人,象征至尊,玉代表财富,象征至贵。合在一起是玉玺的“玺”字,象征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么说来,隐席上的人,岂不就是……

    其他客人全部离去,竹帘才轻轻卷起,宽衣博带的男子从坐榻上起身,走到冯妙面前:“能否请小姐也一同稍坐?”

    “不必了,”冯妙略略躬身为礼,“我们原本就是到云泉寺游玩的,无意间走进来,打扰了。”她上山时已经有些劳累,此时心中惊惧,却不能表现出来,刚一转身,脚步就有些不稳,踉跄着险些跌倒。

    男子抬手正要扶她一下,另一只手已经抢先伸过来,抓住冯妙的手腕往身前一带:“略坐一坐也好,反正也要一同回去,正好乘一辆马车。”拓跋宏双眼直盯着冯妙,嘴角斜斜上挑,眼中闪动着她看不透的幽深漆黑。

    “皇……哥,你……你的左手好了?”拓跋瑶看见拓跋宏忽然出现在这儿,还有冯诞跟在他身后,已经万分惊诧,再看见他用左手揽着冯妙,连话都结巴了。

    “不能拉弓而已,想抓的还是能抓得牢的。”拓跋宏微微笑着答她的话,却让拓跋瑶无端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冷意。他转向终于露面的竹帘公子:“还没请教阁下姓名。”

    那男子满面书卷气,谦和之中却带着一股自傲,提笔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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