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皇权易主

她能画出一幅绝妙的天云之画,却走不出画中的生死。十年的孤独,十年的思念。是百里晴迁一生的执着,在她的执着里,还有一个人。药王百里墨与南王弗元清的一战,将是中原与南疆的殊死之战。国破家亡,生死存亡。她该如何抉择?几次梦回,都是她清丽的容颜,祥和的眉眼...

作家 曲落无痕 分類 百合 | 18萬字 | 64章
第(33)章
    "凤儿……凤儿!"

    "别离开我!不要!"

    百里墨疯了,疯狂的喊叫!

    看着百里墨的样子,一抹窒息的快意出现在弗元清的眼里,他狰狞的笑着,邪恶的笑着,诡异的笑着!

    她双目如泉眼,在昏暗光线的折she下,泪痕遍布。浑身剧烈颤抖,看的司马云海痛心至极。但司马云海却没有出声询问,因为他知道,晴迁一定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这是伯父早年的经历,他帮不上忙。

    百里晴迁的手指点在百里墨的额头上,将他脑海中的往事一丝不漏的通过幻影编织成景象。历历在目,痛彻心扉!

    她终于坚持不住了,随着百里墨一声低吼,她被震的后退两步,手臂疼的发颤!

    司马云海连忙扶住她,百里晴迁捂着手臂,痛苦又心疼地看着父亲。

    百里墨纵横一步,掌力惊人!

    百里晴迁仍然不肯接受事实,司马云海却看的心惊肉跳。在那掌气袭来时,抱着晴迁急闪退避。好在乌云遮日,百里墨的行动慢了一步,这才让他们安全逃离。

    两人回到祥云楼。

    百里晴迁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半个时辰后,终于勉qiáng的突破悲伤的情绪。只是手臂仍旧疼痛至极,明显已经骨折了。

    司马云海埋怨了一句"伯父到底怎么了?千不该万不该,他都不该对你出手啊!"然后小心翼翼地为晴迁接骨。

    她不怕疼,她现在只想让父亲清醒过来。恐怕只有得到那卷竹简,才有可能唤醒父亲。那卷经文,应该还在南疆王宫里!

    司马云海瞟了她一眼,趁其不备咔嚓一声。百里晴迁疼的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咬牙忍了下来。然后虚弱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啊,痛死了!"

    "你还知道痛啊!方才差点丧命!"司马云海恨不得痛醒她。真是够了!

    他很明白,这世上能够让百里晴迁甘愿受伤的只有三个人。伯父伯母和柳长歌。可是,这样的她,让他更心痛!

    百里晴迁却勾唇一笑,"放心了,我没那么容易死。"然后慢动手臂,"多谢了。帮了我一个大忙。"

    "小心点,虽然接上,但少不了要休养十天半个月。"司马云海提醒她,然后郑重其事地问:"你在伯父的意识里,看到了什么?"

    她现在还不能告诉云海。因为她今晚,要夜探南疆王宫。如果云海知道了,一定会阻止她。

    司马云海是什么人,他和晴迁是青梅竹马的情意。对晴迁十分了解,晴迁皱个眉,他都能dong悉因果。现在想瞒他,是不是太晚了?

    他忽然抓住晴迁的手臂,"如果不说出你的打算,我能够帮你接骨,也同样能废了你的手臂。而且废的不是一只。你考虑好。"

    百里晴迁知道云海是认真的,他是气急才会这样。她只得叹声说:"你别bi我好吗?"

    "我不bi你,你也别bi我。"司马云海为了她,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晴迁执意放纵执念,他不介意帮她解脱。

    百里晴迁盯着他,他也盯着晴迁,彼此就这么耗着。而司马云海的手,时刻都抓紧她不放。恐怕她一有所动,云海真的会卸了她的双臂。

    她忽然笑了,笑的无可奈何……

    丞相府今日闭门谢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院子里的贵胄皇撵。

    这皇撵并非是皇帝的,而是皇子柳融枫的撵驾。

    但柳融枫本人,仍然在长歌亭。不错,就是长歌亭。宫中,也只有长歌亭是最安全的地方了。那里有一个阵法,不懂得破阵法门的人,根本进不去。

    这阵法是百里晴迁布下的,长歌走之前,将破阵法门告诉黎萱。黎萱这才放心将儿子放在长歌亭。她不敢将融枫真的带出皇宫,万一出了意外,她便是柳氏的罪人。

    但贵妃忽然出宫到丞相府,如果不借用皇子的撵驾,恐怕会落人话柄。无奈,她只能如此行事了。皇子之撵入相府,那些人才不会说三道四。

    萱妃的考虑的确很周到,安逸之也觉得,她来相府,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如今朝堂局势,他再也无力回天。魏明朗一手遮天,岳丈陈友忠理所应当倒向女婿。他身边能人,只有莫从寒和李沐城两人。手无寸兵,势单力薄,败势迟早。

    萱妃看着来回踱步的安逸之,内心比他还急,"大人一定要想办法通知公主!让她尽快赶回来啊!"

    安逸之停驻脚步,望着昏暗的天光。叹息道:"我早已飞鸽传书公主,她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太好了!"萱妃认为,只要长歌回来,必能稳住魏明朗。

    安逸之却觉得,萱妃太天真。以魏明朗如今的势力,就算公主回来也未必力挽狂澜。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魏明朗,而是如今的冷血野心的少年!

    这一路上她连续接到三次飞鸽传书,内容相同,都是父皇病重。病重,病重!父皇,您一定要坚持住啊!

    马车太慢了,她唯有快马加鞭,风餐露宿,最终在七天之后,奔入边境。稍歇半天之后,马不停蹄的狂奔入京。

    奇怪城门居然没有半个守卫,为什么?

    柳长歌没空思考这些,而是急迫的想见到父皇。当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入宫后,眼里看到的,便是那些面无表情的铁甲禁卫。

    魏明朗仍旧一身儒雅浅袍,站在数千禁卫前,君临天下。

    的确是君临天下,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那双早已bào漏野心的眼神。长歌都看的一清二楚,她却平静地说:"让我见父皇。"

    魏明朗觉得,他仍旧是当初的他。只是此刻的情势,早已将他和公主,推向天平的两端,对立了。

    长歌以为他会阻止,却不料,他居然让出了道路,"公主请。"

    柳长歌没空揣测他的心思,慌忙地奔入龙隐宫。隔着朦胧的纱帐,望着躺在榻上的父皇。他安详的模样,令她心惊!

    长歌将柳恒扶起,把解药放进他的嘴里,然后屏息等待。

    她这半生最难熬的时刻,莫过于此!

    ☆、第 27 章

    服下解药后,柳恒终于在混沌中清醒,他半睁着眼,望着长歌。只是他的嘴唇,仍旧那般苍白。长歌看了心酸,对他轻声说:"您好点了吗?"

    柳恒说不出话,喉咙猩甜气息浓重,仿佛有一口血块哽在咽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他颤抖地举起手,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原本可以轻而易举的动作,却艰难的让他窒息。"长……长歌……"

    "父皇,我在这,我在这!"柳长歌含泪地握住柳恒的手,紧紧地握着。为何父皇的手如此冰冷?难道解药无效?不可能!她相信晴迁。一定是解药还没完全发挥效用,"父皇,您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柳恒苦笑地咳嗽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看的长歌震惊失色,痛苦不已!"父皇!"

    柳恒忍着胸腹的震痛,勉qiáng撑起一丝神志,盯着长歌说:"长歌,原谅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是爱你的母亲的,我没有想要伤害过她,没有!一开始没有,最终也没有。我最悔恨的一件事就是,辜负了你母亲。我不求你母亲能原谅我,我只求你,你不要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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