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巫医

关于最后一个巫医:我,最后一个祝由巫医。五岁饱览华夏五千年医典;六岁得家族秘术真传;十八岁出山让国医泰斗甘拜下风。世人皆赞我是医仙转世,可我不仅医人,更能医鬼!医妖!医仙!不治之症?找我,药到病除!山野精怪渡劫?找我,助你飞升成仙!

第55章 斩仙
    许是我看多了武侠剧,思想里总觉得那些大侠们肯定是三尺长剑豪情万丈的形象。而且自古以来江湖上向来流传着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

    可无论是梦中的“那位”,还是马程峰,他们最趁手的兵器竟然都是短刀。

    事实证明,兵器真的不在乎长短。

    马程峰手起刀落,切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在我的视线中,也只不过看着他手腕微微一抖,七颗宝石绽放出夺目的光泽,而后,他潇洒地把短刀收入刀囊揣进了腰间。

    斩仙,听似天方夜谭,可在他眼中却又是如此稀疏平常的一件事。

    抬手落刀,毫无拖拉,毫不费力。

    平常的,就像厨师看着案板上的鸡鸭羊肉,惯性使然地一刀落下,把它分解,根本无需加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若是巅峰时的仙,应该可以与马程峰来个大战三百回合,或者可以吟唱绚烂的魔法来一波五毛钱特效之类。但这位,一个本源已断的仙奴,就真的只是一刀被秒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马程峰拍了拍那木头嘎达道。

    “狗,我是没做过,也真的不想做,所以我早已习惯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与我谈什么天道,谈什么仙旨?我告诉你,我马程峰手里的七星刃就是天道!”

    狂!好狂妄的座右铭。可你眼看着他一刀斩仙,却又无法反驳。天地人三界,身处何方,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咔嚓……咔嚓嚓……

    木头墩子从中裂开了个口子,把那位的脸一分为二,他的目光迥然,还是冥顽不灵的表情,死死瞪着马程峰,但那霞红色的鲜血已自他额心处开始往外涌了。

    “呵呵……”马程峰坐在即将裂开的木头墩子上,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吉新征:“去吧,我家老板送你的一场大机缘,也就只有你配。”

    我规规矩矩地跑上前去,双腿不住地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东吴西马的厉害我曾想象过,会不会就像是“射雕”里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那个层次。但直到马程峰一刀斩仙,我发现,老査没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江湖,小说的里江湖的确写意,可却也上不得台面。

    “带家伙事了吗?”他问我。

    “啥?没,没带。”

    “把外套脱下来吧,这东西好歹也是尊仙奴,他的血是带着灵根的,对寻常人无用,可在你祝由传人手中是有妙用的。”

    我把外套凑过去,接住木墩子流出的血,他的血没温度,冰冰凉凉的,而且也没有任何怪味,还带着股淡淡的香味。

    “叔,我能问您件事吗?”

    “关于秦孝武的?”他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上两天我做了个梦,梦到您口中的那位拿着蛇形短刃要加害我爷爷,但最后的画面我却怎么也看不清。”

    马程峰叼着烟卷淡淡一笑,伸手掐了下我的脸蛋,那感觉就像儿时犯错,娘对我的小惩,既恫吓了我,又不失长辈的关怀。

    “小朗,你知道为什么老百姓喜欢看新闻联播吗?”

    “关心国家大事?”我被他问懵了。

    “不,国家大事可没那么低的门槛。他们呀,是想在新闻联播里看到希望,看到美好。历史上所有国家的执政者,他们都会毫不吝的彰显自己的功德和伟大。”

    烟抽了一半,他取下塞进了我嘴里,然后刻意加重了语气道:“他们给你看到的,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如果你要真信了,那你就是愚民!有时候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这双眼睛还是别人控制的。”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单手把那人脸木头墩子扛在了肩上。

    “老吉走了,晚上那位就到了,我打算把咱这位仙家劈了当柴禾,跟那位烤点山里的野味,喝点小酒,叙叙旧。”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很快朝着后山一条隐蔽小路走了下去。

    “叔……咳……咳……”我想喊他,可却被烟呛的一个劲儿的干咳。

    人家到底是我舅叔辈儿,从小到大我家的亲戚少的可怜,难得碰到亲人,再说甭管人家身份高到什么层次,我到底算半个热泽人,理应尽地主之谊的。

    “过两日我会登门拜访,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回去的路上,那图鲁这个激动啊,就跟那些花痴粉丝见到心中偶像似的,一个劲地晃我,晃的我险些反胃。

    “看见没有,我叔,一刀斩仙,就问你一句牛比不?”

    “你有这心思还是想想过几天你娘回来,是不是多穿几条裤衩吧。”

    “……”那图鲁。

    耀公祠里的大祭虽然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品头论足的热点,但这场一年一度的盛世,却对这座城市造成了很多间接影响。

    街上但凡宾馆几乎都被包场了,闹的那些游客们纷纷投诉。

    按说这么多江湖人齐聚热泽肯定是不小的阵仗,门派间的那些尔虞我诈血雨腥风也不会少。

    可令人意外的是热泽这两天的治安出奇的好,好到连我们本地的那些小地痞流氓们都不敢露头。

    我一直在回味马程峰送给我的那句话,他绝不可能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过却是若有所指,不愿道明。

    “他们给你看到的,只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我坐在诊桌前轻声嘀咕着。

    “老板您怎么今儿回来就神叨叨的呀?这话谁说的?这么绕口?神经病吧?”老隍问。

    “马程峰。”

    “额……那肯定就是金口玉言了。”

    我艹,你个老东西,墙头草是吧?敢情你个城隍也这么会舔,普通人说的就绕口,马程峰说的话立刻就变金口玉言了?

    “老板,不是我舔他,您细想,那梦为啥您早不做晚不做偏偏遇到五灵真人后就梦了呢?别忘了,五灵真人与关东盗门一脉是死对头。”

    “至于吗?人家好歹也是道家二圣,为了那么点私仇,还得费事给我下了个梦魇?”

    噔噔噔……小宝从楼上跑了下来。

    “秦医生,麻麻,麻麻梦魇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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