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巫医

关于最后一个巫医:我,最后一个祝由巫医。五岁饱览华夏五千年医典;六岁得家族秘术真传;十八岁出山让国医泰斗甘拜下风。世人皆赞我是医仙转世,可我不仅医人,更能医鬼!医妖!医仙!不治之症?找我,药到病除!山野精怪渡劫?找我,助你飞升成仙!

第13章 采花贼
    按说这家伙轻功如此了得,又宿在自己不熟悉的环境,肯定不会睡实。

    但我已经迈步走到床前了,丝毫没有刻意收敛脚步,他竟然没被惊醒?

    打开手机手电,仔细照了照。

    这是幅年代久远的古画,纸张已经明显泛黄了。

    群山峻岭,苍松古伯,鸟兽苍鹰。画的是山水。

    只是在群山下,多出一个人,一个女人!

    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背对着画卷,看不清她的脸,但那一袭淡黄色的长裙却早已包裹不住她婀娜的身姿。单是这身段,恐怕就足以让世间男人望穿秋水了。

    呼……一股阴风刮过,我赶紧关上窗子。

    我提着鼻子嗅了嗅,最终把那香味的源头锁定在那幅古画上。

    “咯咯……咯咯咯……”

    突然,一声奸笑传来,那笑声似人非人,好像什么东西捏着嗓子眼发出的一般,令人厌恶至极。

    我大骇,可屋内除了他,真没发现其他喘气的了。

    这采花贼平时最注意形象,绝不可能是他为了吓我故意发出的。

    这是我的房间呀,如果不出意外,未来几年我都会住在这儿,有东西在我屋里作祟?

    瞧不起谁呢?当我祝由巫医不会抓鬼吗?

    我把手背到身后,暗自捏了个雷决。

    我驻足画前正要继续探个究竟,突然,床上那个死不要脸的家伙说话了。

    “美人,来呀,大战三百回合呀?”

    直娘贼,你个采花贼也会做chun梦?

    老古能不能活过今年可全靠他了。

    我怕惊醒他,打草惊蛇,慢慢退出房间。

    我想把门关上,突然,一束幽绿阴光扫过,恰好晃到我的眼睛。

    那绿光刺眼至极,眼中登时就变成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瘫坐在二楼走廊里大概过了一分钟,视觉逐渐适应了后,眼前的景象终于清晰起来。

    可我看到的哪里是药铺的走廊,分明就是刚才古画中的那片荒山林野。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画中那个背对着我的女人此刻就在面前。

    阴风呼呼的吹着,他婀娜的身姿随风扭动,舞姿抚媚至极。

    “咯咯……咯咯咯……”

    令人厌恶的笑声再度传来。

    我心道,这是何妨妖精能让幻术如此逼真?

    我想高声吟呵正气歌唤醒自己的意识,可一张嘴才发现,喉咙干涩无比,就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慢慢转过身来。

    那……那竟然不是一张人脸!

    她脸上长满了淡黄色的绒毛,两边嘴角还长了胡子,一双小绿豆眼泛着贼光,满脸的尖嘴猴腮之相。

    黄鼠狼?

    “别,多,管,闲,事。”

    她张开嘴用尖利的嗓音说道。

    声音虽是从她口中发出的,但入我耳却是男女混声,其中还夹杂着那个“臭不要脸”的动静。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怀中一阵震动。

    叮咚!

    幻象消失了,眼前哪有什么荒山野岭,我分明是狼狈不堪地倒在走廊里。

    掏出手机一看,是娘的微信。

    “娘觉得你说的对,是该学几首儿歌了。”

    我撒腿就往楼下跑,坐在沙发上猛灌了一杯水,然后给她发了个视频聊天。

    “小兔崽子你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觉?”娘骂道。

    “娘,从遗传学角度出发,您不该这么骂我的。”

    “少跟我贫,不就是想查岗,看娘床上有没有男人嘛?看!看!看!”她打开灯,举着手机在房间里找了一圈。

    我无心跟她开玩笑,就把刚才所见所谓给她讲了一遍。

    “你等等,再跟我仔细说说那幅画。”她来了兴致。

    “一片很大的山岭,岭子中间有条山路,山路前背对我站着个黄鼠狼脸的女人。”

    “这不是重点,我问你,山腰上有没有一座老庙,庙墙是黄色的。”

    “额……没注意看,好像是有吧?”

    “我再问你,画中的树木是不是以松柏为主?”

    “对对对,都是只有关东才长的树木。”我小鸡啄米般点头。

    娘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我赶忙问她:“娘,您知道这幅画?”

    她像是没听见,只顾着自言自语轻声嘀咕:“奇怪,这幅邪画怎么会又被人挖出来了?”

    “娘,这东西我该怎么处理?”

    “你先别急着惹它,这黄皮子道行很深,娘小时候跟它打过一次交道,它邪乎的很,你等我四天,我给你快递件东西,到时那东西必然束手就擒。”

    不等我再说什么,娘话锋一转,突然问我:“是不是这个小采花贼把包养你的女老板抢了?”

    “娘!!!”

    因为那个姓花的,我被折腾了大半宿,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三个等着我诊脉的病患都坐了好几个点了。

    诊桌上摆这个保温饭盒,打开一看,里边是皮蛋瘦肉粥和两个茶叶蛋。

    “小颖店里加早餐了吗?”我回头问老古。

    “小颖哪有这手艺呀,是景小姐给你送来的,她说你要不喜欢吃,明天就给你做油泼面。”

    咬了口茶叶蛋,别说,味儿还挺正。

    “她这是看人抓药?”

    老古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道:“年轻,真好!”

    祝由科的本领的确是神乎其神,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病人我都要施法,寻常的感冒发烧,也就是开点中药喝。

    “下一个。”我头也不抬喊道。

    诊桌对面没人应。

    我眼皮往上一挑,只见面前坐着个十三四岁的小萝莉。

    她打扮的很卡通,一袭玩cos的日式学院风短裙,上身是一件卡通的高领衬衣。她

    嘴里含着个棒棒糖,小脸蛋微微有些婴儿肥,那皮肤嫩的都能捏出水来。

    “你是这里的新医生吗?”她眨动着一对清澈的眸子问我。

    我点了点头。

    她从小包里又拿出一个棒棒糖递给我,道:“我带你去看个病人。”

    我听的很清晰,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不容我反应,她已经迈步往外走了。

    老古带孩子去打疫苗了,我要是跟她走就得关门。

    “小姑娘,你这一根棒棒糖是诊金吗?要我出诊是不是先告诉我患者是什么症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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