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没那么高冷

【破镜重圆+悬爱+忠犬】刑侦界酷炫高冷专家,心里却住着一只忠犬?桃桃一轮推理言情诚意之作,比《何以笙箫默》更深情,比《他来了,请闭眼》更暧昧。孤傲忠犬刑侦大佬VS故作高冷犯罪顾问,久别重逢,针锋相对,携手攻破桩桩大案,终于破镜重圆。他一直在等她回家。 大学恋爱时,有一次踢球踢得全身汗津津,他却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上衣,反而牵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腹部上,说:“这种福利,只留给你。” 再次重逢时,他瞧了她好几眼,却以一句“我不跟这个女人合作”噎了她好半天。 她写简报时,他总是各种挑剔,却又在她狂暴之际夸奖一二。 一同查案时,他总有意无意地说些扰乱她心思的话:“我一直没变,而我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 直到某次他登堂入室,浑身水珠地走出浴室,向她宣布:“今后我将彻底属于你。” 不论刑侦专家左擎苍对外多么高冷,心里却住着一只忠犬,只为犯罪心理专家舒浔守住这一份破镜重圆。

3.蒙面真凶
舒浔一惊,猛地上前一步:“他怎么了?!”
“我在二楼看到了一个棺材,里头有鬼!跑下来就发现左老师没了!”
“疯了吧你?”
“你才疯了!我是说真的!”
舒浔一听,立刻就急了!她正想冲进去,手机响了起来,见来电显示是左擎苍,她提着的心一放,舒了一口气,接起。
“林曦出去了吗?”
“他出来了。”
“你们马上绕过围墙到后院来。”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舒浔有点无奈地看着正要打架的两个人,提高音量说:“左擎苍让我们到后院去。”
林曦一愣,猛地憋了个大红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洪世健鄙视地推开他,绕着围墙走到后面去了。他们三人发现后院围墙塌了一块,只有半人高。两个大男人一下子就翻过去了,舒浔拨开点茅草,看到平平安安的左擎苍站在一棵槐树下,也就放下心来。
“他说他在二楼看见了鬼,屁滚尿流地就跑出来了。”洪世健笑着说。
“这里的草皮被人翻开过,蚂蚁很多,可能埋了什么东西进去,压实后离开,又被蚂蚁翻动松了。”
“我去借铲子、锄头。”洪世健机灵,翻墙而去,林曦尴尬地站了一会儿,把自己在二楼看见的说了一遍。
“有个棺材?”左擎苍也觉得不可思议,“你在这里守着,我上去看看。”
林曦点点头,就怕左擎苍下来告诉他,二楼根本啥也没有!
大约十分钟后,他从一扇破窗户里跳了出来,回到后院:“确实有个棺材。”
林曦握拳,看来自己没眼花!
“棺材里有具尸体没错,等洪世健回来,我们上去把棺盖打开。”左擎苍说着,走到围墙边,问舒浔,“累不累?”
“喝点水吧。”舒浔摇摇头,把手中的矿泉水瓶递过去。
“你喂我。”结果来了这么一句。
舒浔白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旋开盖子,送到他唇边,低声说:“喝吧……”
左擎苍头一偏,避开了瓶口,微微一抬下巴:“以前我喂你吃药,可不是这么来的。”
舒浔忽然想起大学时他骗自己吃感冒药时的场景。她嫌扑感敏个头太大,总说会卡在食道里,想把药扔掉。他倒好,说要吃给她看,于是就拿了一片扔进嘴里,喝了一大口白开水,正当她好奇地看他能不能咽下去时,他一捞,把她整个人搂了过来,唇贴着唇,连水带药整个送进她嘴里,逼她吞下去,临了,她还发现他的爪子按在了她胸口……
说话间,洪世健扛着两个铲子和一把锄头回来了。三个大男人挖了一会儿,就真挖出了被报纸包着的疑似人类尸块的物体,报纸不是很旧,可见埋进去的时间不长。
二楼诡异的棺材,槐树下被包好的尸块,这个鬼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林曦联系了市局法医科,和洪世健一起跟着左擎苍上二楼抬棺盖。也许是因为人多,他胆子也肥了,一时间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三个人合力掀开了棺盖,放在一边,只听几声尖利的吱吱声,几只毛很长、个头又大的老鼠在里头凶狠地跳动,它们脚下踩着一具完整的、发黑的骸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好像刚刚被啃干净的骨头,有的可以看出是老鼠遗骸,还有的像更大的动物。棺材里还四散着许多焦黑的物体,一块一块好似羊粪,不知是什么玩意。
“这些老鼠!”洪世健拿手电一照,大吃一惊,“变异了还是怎么的,吓死人!”
只见棺材里的老鼠有的长着两只头,有的长着八条腿,其中四条腿长在背上,还有的脑袋上长满肉瘤,非常可怖。左擎苍戴上手套,捡起一块焦黑的物体,又看了一眼老鼠,释然道:“这些是当年剩下的鸦片,最近有人动过棺盖,藏了点东西进来,由于力气有限,没推开也没能盖紧,这些老鼠偶然钻了进来,有的吃了鸦片被毒死了,有的吃得少,成瘾之后经常来。老鼠的繁殖很快,它们体内的毒性导致生下的后代变成了畸形。它们集体染上了毒瘾,啃掉了里头的尸块,并已经开始因为鸦片所剩不多而自相残杀了。”
“这里为什么有棺材?”林曦很不理解。
“这口棺材放在这里很久了。”左擎苍想到洪世健说的那个故事,“或许这家人中的一个良心发现,知道卖鸦片这种事损人不利己,于是死前留下遗嘱,把剩下的鸦片放进了自己的棺材里。又或许是有人也吸了毒,怕死后吸不上,干脆拿鸦片当陪葬品。一家人如何都死于非命,现在无从知晓,出殡前遇到了什么事也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解释的是那些土匪的死。他们一定也发现了这口棺材,并且打开过,发现这里面有鸦片,想着被处死之前逍遥一次,于是有人直接被毒死,有人吸入过量在幻觉中死去,所以他们有的面色惊恐痛苦,有的面带微笑。”
“原来如此!”洪世健一拍大腿,“毒品这东西,真是碰不得!”
警车呼啸而来,几十年来无人敢踏足的鬼屋被警戒线围了起来,引来周边的群众议论纷纷。经过现场勘察和法医的认定,槐树下和棺材里的尸块都是人类的,从骨架上看,树下的是女人,在棺材里残骸的是男人。法医们把骨头带了回去,验尸的结果令人震惊。树下的是章晨芬的,棺材里的残骸,是詹旭的。另外,法医按照左擎苍说的,对章晨芬的部分尸块和詹旭的脚进行了检查,发现前者有小叶增生的症状,后者患有严重的脚气,不知为何,凶手扔掉了这些病变的部位,但进一步说明凶手具备医学知识。
几个便衣警察开始在周鼎巷44号附近盯梢,但几天下来,毫无收获。
重案讨论会在验尸报告出来后召开。
左擎苍坐在小会议室里,看完两份验尸报告,眉头好似打了一个结。丢掉患有小毛病的部位,一方面是因为他想引起关注,另一方面会不会因为他本身有着超级洁癖,不喜欢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又或者怕被传染呢?
他看向舒浔,皱了皱眉。她还在看报告,让未出世的孩子接受这样的“胎教”真的好吗?
“两个遇害者死亡时间间隔一个月左右,恐怕就是因为上一个死者处理完了才开始捕捉下一个的。凶手一个人行动,力气和精力有限,所以一次性搬动过多尸块很有困难,因此他分次分批慢慢抛尸,这也是他的乐趣之一。他在没有摄像头的旧城区游荡观察,寻找合适的地方抛尸,达到制造恐慌又掩人耳目的非法目的。”说罢,舒浔又感觉一阵反胃,推开验尸报告,闭着眼睛按压着太阳穴提神,感觉好一些后,又说,“心理变态都有个渐渐发展的过程,忽然变成一个杀人狂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精神疾病,不能控制自己,也会有个病情发展过程,但这两个案子的凶手反侦察能力很强,行为虽然疯狂,但思路很是清晰,不是个精神病患者。”
因为还有一部分尸块没有找到,按照左擎苍说的排查范围,大家开始在旧城区展开地毯式搜寻,一方面排查有冷藏条件的独立处所,另一方面继续寻找方便抛尸、埋尸的地方。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案子的第一现场一天找不到,就一天破案无望。
凌晨2点,舒浔一觉醒来,望着还在电脑前梳理案件资料的左擎苍,不禁有点心疼。她起床,披上衣服,按下烧水开关,走过去帮他捏肩膀。
“别担心我,好好休息。”
舒浔皱着眉头说:“凶手把章晨芬的人头寄给你,第二个死者詹旭又是你的学生,他杀人会不会是专门针对你?”
“如果要针对我,可以选择跟我关系更亲密的人,虽然我不常交际,但也有一些亲戚朋友对我来说很重要——常言道‘一孕傻三年’,你说对不对?”
“不对。”舒浔马上否认,在他腿上坐下,扫着电脑上的资料,是来自两名死者的。詹旭身高一米七九,大学时还是摔跤冠军,这个信息在她眼前仿佛挥之不去,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站起说:“你接着办案,我先睡了。”
左擎苍颔首,亲昵地拍拍她的背,某人假装离开,又悄悄回来,站在他身后,伸出食指顶了一下他的太阳穴。他有点诧异地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见她得逞似的一笑,本是有点疑惑,却又忽然顿悟:“原来如此。”
“谁说的一孕傻三年的?”
“我收回刚才的话。”巨型犬投降,并开始摇尾巴。
舒浔与左擎苍心有灵犀,刚才那个动作让他想通了一件事。普通男人想袭击并制服在学校就获得散打冠军的詹旭并不容易,而且他身高一米七九,在光线不足的地方,要准确地扎进他的太阳穴才能一招把他制服。且不说章晨芬一个女人走夜路会不会警惕些,刑警詹旭一个人在发生过凶案的旧城区巡查,必定时刻警惕,更何况他还会路过传说中的鬼屋“周鼎巷44号”。只有在他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才可能猛地刺向他而让他措手不及,就像刚才那样。
这说明什么?说明被害的两人都不是在路上被人袭击的,而是去了一个他们认为可以放松下来的地方,这个地方光线充足,且在室内。比如,认识的朋友家、餐馆、澡堂、超市等,考虑到章晨芬独自回家时是凌晨5点多,不可能去朋友家做客,普通餐馆也不可能那么早开门,那么她和詹旭去的地方,很可能是通宵营业的澡堂、超市或者餐馆了。
这三个地方都具备杀人和分尸的条件,这么说,明天基本可以确定下一步的排查范围了。旧城区所有通宵营业的店铺,重点清查其中的澡堂、超市和餐馆,里头有医学、屠宰背景的人都要一一记录。
功臣舒浔刚躺下没多久,感觉身边床垫一沉,左擎苍也终于打算睡了。
旧城区一到晚上人流量就小了,加上一些娱乐场所是有营业时间限制的,所以通宵营业的店铺本来就不多。
澡堂两个,一个是某工厂的员工福利澡堂,虽是通宵开着,但规模很小,只有厂里员工可以进去,有的工人下了夜班会过来洗澡。另一个是同福澡堂,营业时间为早晨6点到晚上10点半,恰好在章晨芬和詹旭失踪的时间范围内。这个澡堂提供搓背和按摩服务,老板的儿子吕志强是某中医学院的应届毕业生,一时没找到工作,就在这里帮忙给客人搓背,因为手法到位,很受欢迎。
超市一个,连锁品牌KE超市,不单卖日用百货和香烟,还有一些关东煮、烤香肠、粽子之类的即食小吃。在超市门口及货架、收银台上方共有摄像头三个,案发当天均没有拍到被害人进店购物的画面,排除。
餐馆通宵营业的只有两家国际连锁快餐店,他们开在旧城区最外街,相距不过五十米。其他餐馆、小吃店开的时段不同,专做早餐的铺子6点开张,中午12点前就打烊了,提供午餐、晚餐、夜宵的店铺得大约上午10点半开张,最迟凌晨2点也会打烊。唯一进入警方视线的是一家有名的廊临小吃店何记酱爆面,酱爆面是廊临小吃之一,从早上6点开到上午10点,之后歇业午休,下午5点再开门,直到晚上12点左右。这家开了三十年的何记酱爆面以前生意很好,许多食客慕名而来,饭点时这里通常还要排队,节假日更不用说了。
何记的老板是三个父子,父亲六十多岁了,两个儿子何发、何财一个四十,一个三十几,他们是这家小吃店的主厨。听说几年前父亲身体不太吃得消,店里都是两个儿子顶着,貌似因为继承店面的事,两兄弟不太合,甚至一度影响了口味。还有一条小道消息说,兄弟俩因为嫉妒一些近几年新开的店分走了客源,多次向有关单位举报,一会儿说这家店无照经营,一会儿说那个店用的都是病死猪肉。然而质量不过关的却是何记自己,某次,有一桌三个老主顾吃完他们的酱爆面上吐下泻,就近去了即康诊所,最后因为医药费的赔偿问题还差点打了官司。为此,兄弟俩还去找过即康诊所的麻烦。
林曦想到一些尸块是在一个饮食店老板陈宇的电动车上发现的,怀疑这里头也有打击报复的意思,而他一直怀疑着的即康诊所则是由孙剑焘、孙剑波兄弟俩合伙经营的,春夏和秋冬的经营时间不一样,且打烊时间不固定。据孙剑波自己说,案发那两三天他们在正常时间关门,但是周围人都不记得那些天诊所到底什么时候打烊的了。
“吕志强、何发、何财、孙剑焘、孙剑波。”林曦把嫌疑人的名单拟了出来,一人发了一份,“两个被害人失踪时可能还在营业,能够吸引他二人进去并放松警惕,有医学、屠宰、烹饪背景的人就是这几个人了。发案时,尤其是第一起案件发生时,他们都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据。”
洪世健接着说:“吕志强一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只能帮人搓澡;何发、何财生意越来越差心里不平衡;孙剑焘、孙剑波因为帮人看病被人找麻烦。他们都有可能产生那种反社会倾向的心理,其中何发和何财,孙剑焘和孙剑波可以合作杀人,合伙把尸块带到鬼屋,一起抬起棺盖抛尸。”
一直关注着排查进展的左擎苍低头看着嫌疑人名单,眉头没有丝毫松懈的迹象。
林曦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如果杀人的是何发和何财,那真相就太恶心了!你们想,他们店里生意虽然不如以前好,但每天肉啊,菜啊,消耗也是很大的,他们万一把什么东西加在面里给客人吃……”
“我去!你别说了!”洪世健比了一个中指,“前几天我还去何记吃了牛肉酱爆面,我老婆觉得肉有点老!”
“对!你吃的说不定不是牛肉,冻了一个月了,当然老。”
“胡说八道!!吃你的头!”洪世健大骂。
林曦一笑,把头凑过去:“好,来吃啊。”
在场之人无不留下一滴冷汗,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在丢支队的脸。
左擎苍望着舒浔,有询问的意思,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说:“真正的心理变态并不关心自己的行为会对社会产生什么影响,我们认为的‘反社会倾向’只是从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待他们行为的后果,那就是——引起社会恐慌。但,他们自己不这么认为,他们不关心社会,因此不会刻意地报复社会。凶手有我们不知道的心路历程,仅仅从五个嫌疑人受到过一点挫折就判定他们具有杀人动机和变态倾向,是比较片面的。当然,这起案件的凶手不会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人们面前,所以应该继续对他们深挖下去。”
私下自豪了几秒,左擎苍接下去说:“因此我们必须确定几件事——在近半年,尤其是凶案发生前的三个月里,他们遇到过什么大事,比如重要的亲人离世、离婚、绝症、被殴打、脑部受伤,等等。在案发日前后,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如特别兴奋、行善捐款,等等。”
一组的十几人纷纷点头,干劲很足,林曦和洪世健互相瞪了几眼,分头去做事。然而,在大家全力以赴地调查五个嫌疑人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时,又一起凶案发生了。
一天夜晚,廊临110指挥中心及119、120同时接到几个醉汉的报警,说他们看到市区营口路一辆汽车正在燃烧。消防人员赶到现场把大火扑灭之后发现,整辆汽车已然烧得面目全非了,从汽车残骸上可以看出,这是一辆出租车。里面有一具男性尸体,烧得焦黑,但颈部的割痕很明显,也很专业。
“我们喝完酒出来时,听到爆炸声,过来一看这车就烧起来了。”这是醉汉的描述,由于不太清醒,所以分别拨了110、119,以及120。
燃烧后的现场有许多有害气体,左擎苍这次出现场坚决没让舒浔跟着,只身下了楼,坐进了接他的警车里。
坐在副驾驶的吴一飒无奈地说:“多事之秋啊!如果出租车里的人也是这家伙杀的,那么他两个多月里就连续杀了三个人了!他这是向魔鬼致敬?”
“这次的案件跟前两起不同,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将给我们留下很多有用的线索。”左擎苍言简意赅地分析,“一、他把一具几乎完整的尸体留了下来;二、死去的男子是司机还是乘客,出租车的所有者是谁;三、烧毁整辆车没那么容易,我预感这是推断凶手身份信息的关键点之一。”
他们到达事故现场时,还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刺鼻的味道,到场的警员不得不用戴上湿口罩。空气中隐隐飘着一股汽油味,可以初步推断汽车起火系人为,有人用汽油泼遍了汽车,又打开了油箱的盖子,点火后引起了突爆,所幸油箱不满,否则后果将更加严重。
拍照之后,大家合伙把尸体抬了出来,法医上前检查了一番:“头骨多处骨折,每处都足以致命,凶手很清楚,撞击脑部什么位置能让人失去抵抗能力或者直接致人死亡。另外,死者颈部被割开,避开颈总动脉,割断了颈内静脉放血。一般来说,放血以割动脉为主,放得快,但是容易喷溅;静脉则不同,没那么激烈。凶手显然怕身上沾到大量血迹,颈内静脉和颈总动脉挨得很近,非专业人士根本分不清楚,可见凶手具备外科手术能力,跟前两起案件的凶手恐怕是同一个人。”
一组的警察们互相看了看,眼中尽是愤怒。
“查一查这辆车的车主和所属公司,还有这辆车曾经经过了什么地方,调看附近交通探头。”吴一飒当机立断,左擎苍说得没错,突破口来了!
洪世健站在一边,不解地问:“仅凭凶手具备外科手术能力就判定能并案吗?如此说来,九年前的‘9?25’案也能并了。”
“你也觉得这次犯罪和以往不同?查到车主和车号后,我们就能在交通探头录像中看到这辆车的行动轨迹。因为凶手烧车使用了汽油,而这种东西不可能随身携带,所以他必定在某个加油站买了一桶。如此,加油站里的探头就可以拍到他——会不会太过不小心了?”左擎苍说道。
“可我们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案子的细节,比如分尸到什么程度、找回了多少,以及凶手分尸的专业性,因为影响恶劣,我们悬赏十万都没获得任何线索,有人模仿作案是不可能的。”
“或许这只是凶手的一次临时起意,又或许这个凶手已经陷入了狂乱的兴奋期,怎么都好,只要他想,就必须去做,直到被抓到为止。”
“神经病嘛简直!”洪世健气得握紧拳头,“他是不是随时带着手术刀,见人就杀啊!”
左擎苍眉头似乎揪成一个死结:“如果是那样,抓他就容易了。”
两个小时后,烧毁出租车的车主被找到了,他是廊临安达公司的司机谷超,今天恰好上的是晚班,所以车内的男尸极有可能就是他。根据交通探头的录像,这辆车于晚上10点半驶入了这条路,十五分钟后又驶出来,在附近的一个加油站,一个戴帽子、口罩和墨镜的男子从驾驶室出来,接了一桶汽油,付钱后离开,于当晚11点20分又驶入这条路,不多时就闪出了微微火光。
从身材上看,这名男子并不是车主谷超,而且大半夜这样打扮,明显就是为了遮掩相貌。他穿着黑色的夹克,灰色牛仔裤,腿部较粗,看上去很是健壮。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小姜说,当时这个男的让她觉得有点奇怪,其一就是因为晚上戴墨镜,其二是他说车子没油跑不到加油站,所以装了一桶油走,可之后又没有开车回来把油箱加满。小姜告诉警察,这个男子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声音听起来不老,说话的时候很有礼貌。
大家看着加油站探头拍到的那名男子,心情都很澎湃。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个男子是谁,可凶手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镜头下,这已经是个突破了。视频截图马上被送到了技术科,与五个嫌疑人照片进行对比。
第二天,洪世健拿着打印出来的截图,打了个哈欠:“说实话,有点像孙剑波。”
“不,孙剑波偏瘦,我觉得像何财。”林曦向来爱跟他抬杠,现在也不例外,熬夜一晚,他的双眼遍布红血丝,“你看那腿,明显就是切墩儿练出来的。”
“哼,是不是何财咱们去他店里问问昨晚几点打烊就知道了。”洪世健不以为然,因为案发时间为昨晚11点多,按理说何记还没打烊,只要有人见到何发、何财兄弟俩,那么他们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
一个小时后,洪世健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怎么,你惊奇地发现何记昨天根本就没开门吗?”林曦幸灾乐祸道。
“何发告诉我,何财昨天晚上9点多出去买第二天要用的鱿鱼。”洪世健黑着脸回答。
“晚上9点出去买鱿鱼?”林曦嘿嘿一笑,“一定是借口。”
“他说要买到便宜的海鲜,就是要这个时候出去买。我们这儿海上的渔船一般在两个时间段卸货,一是清晨,早上四五点那种;二就是半夜了,晚上十一二点。前面那种渔船走得比较远,供的是那种海鲜酒楼,很多普通小店,一般赶晚上的集市。”说罢,他带着求救的目光看向左擎苍。
左擎苍端起黑咖啡抿一口:“三个疑点:为什么他的杀人地点改变了?凶手用什么东西切断死者静脉?把尸体留在车里,第二天等人发现就行,为什么大费周章烧车?”
“很简单,因为何财出门买海鲜途中忽然想杀人了,谷超倒霉被他碰上,烧车是因为……这次是临时起意,他怕留下什么证据,就想连尸体一起烧掉,破坏证据,一了百了!”
舒浔望着这些熬夜一晚仍干劲十足的人,兀自摇摇头。由于妊娠反应越来越严重,她几乎没办法全程参与办案,只能在身体好一些时尽量多看看他们收集回来的资料,希望能窥察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左擎苍沉默了一阵子后,说:“案发地不在旧城区更能证明他是临时起意杀人。旧城区距离昨天案发地点大约十公里,可是他仍知道那条路没有摄像头、附近有个加油站,说明他对那边比较熟悉,以前没少经过那里。所以,接下来的工作量比较大,那就是调看那附近三个月的交通探头录像,几个嫌疑人中,有谁经常出现。但在此之前,先去查一下昨晚9点到凌晨1点,谁外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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