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没那么高冷

【破镜重圆+悬爱+忠犬】刑侦界酷炫高冷专家,心里却住着一只忠犬?桃桃一轮推理言情诚意之作,比《何以笙箫默》更深情,比《他来了,请闭眼》更暧昧。孤傲忠犬刑侦大佬VS故作高冷犯罪顾问,久别重逢,针锋相对,携手攻破桩桩大案,终于破镜重圆。他一直在等她回家。 大学恋爱时,有一次踢球踢得全身汗津津,他却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上衣,反而牵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腹部上,说:“这种福利,只留给你。” 再次重逢时,他瞧了她好几眼,却以一句“我不跟这个女人合作”噎了她好半天。 她写简报时,他总是各种挑剔,却又在她狂暴之际夸奖一二。 一同查案时,他总有意无意地说些扰乱她心思的话:“我一直没变,而我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 直到某次他登堂入室,浑身水珠地走出浴室,向她宣布:“今后我将彻底属于你。” 不论刑侦专家左擎苍对外多么高冷,心里却住着一只忠犬,只为犯罪心理专家舒浔守住这一份破镜重圆。

3.双重标准
10点半,梦九天。
还没有到客流高峰期,梦九天的音乐声还不是特别震耳欲聋,灯光也还算柔和,但向来喜静的舒浔已经觉得浑身不舒服了。她和欧予诺先一步到了梦九天,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安海峡和左擎苍才到。想必祝茗妍这时也没空跟来,她的任务是赶紧把验尸报告弄出来。
舒浔来的时候,注意到一个细节,梦九天的管理非常严格,门口居然设了安检。安检分为两个部分,一是检查你的包内是否有武器、可疑药品和可燃物,二是检查你身上是否藏了刀具。虽说这种行为侵犯了客户的隐私和权益,但大家一想到这都是为了彼此的安全,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明哲保身的一种手段。
左擎苍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抬眼瞥了一下舒浔和欧予诺,表情非常严肃,甚至还有点严厉。重案组已经通知了梦九天的老板龚启天。不一会儿,身材肥胖的龚老板便带着那天的领班小雏菊来了,还带了一个调酒师过来,说要一边喝一边聊。
知道他们执行任务是不可以喝酒的,龚老板吩咐调酒师调几杯没有酒精的饮料,多次暗示不要借此追究他们梦九天涉黄一事。安海峡也是聪明人,说他所在的重案一组目前只负责凶杀案的侦破,扫黄要移交给别组,让龚老板好自为之。龚老板这才放下心来,让小雏菊把案发那天的监控录像、通话记录都交了上来。
音乐节奏渐渐强劲起来,连沙发都能跟着节奏颤动。本来这个时候将有一次比基尼美女的热场表演,因为今晚来了警察,龚老板特地换成了独唱。左擎苍环视着舞台及四周,在灯光、化妆品和音乐的作用下,除非靠得非常近,别说交谈,连看清对方的真实面孔都十分费劲。前三个被害者都有一个特点,长相出众,有一定文化,出台费用不菲,绝对不是街边那种穿着暴露地拉客的站街女。凶手如何一击即中,找到了大学生身份的杨玉婕?坐了一会儿,龚老板见他们观察得差不多了,就带几个人去他的办公室,那里安静许多。
左擎苍坐定,问:“杨玉婕那晚的出台费到账了吗?”
小雏菊非常为难,得到龚老板的默许后,说:“这种活动我们只接受现金,不能刷卡或者转账。不知道露西这次有没有按规矩办事,其他人是收了现金才办事的。”
可见杨玉婕那天也收了钱,事后凶手没把嫖资拿走。
“除了杨玉婕,还有几个大学生?”左擎苍的问题总是问得犀利而不留情面。
龚老板一脑袋汗地含含糊糊地回答:“有的是……有的也不是,不是很多……大学生兼职的,有……”
这个信息很有用,凶手了解梦九天小姐出台的规矩,事先带了现金,而且直接挑上了身份是大学生的杨玉婕,说明他以前很有可能到这里“踩点”,甚至跟一些小姐交谈过。可惜凶手狡猾凶狠,案发当天,他不一定现身梦九天。要在梦九天以往的客人里寻找凶手,好比大海捞针。
“有没有这方面的台账?”舒浔问。
“呃……没有。”
舒浔冷冷道:“肯定有。”
左擎苍微微勾一勾唇角,虽没有和舒浔有什么眼神交流,但明显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欣慰。
“有是有……就是不会记录客户信息,这也是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唉,潜规则——哪家不是这样?”龚老板说完,又强调了一遍,“我这算不算立功?你们能不能不要移交扫黄组?”
“复制一份给我们。”舒浔不依不饶道。
龚老板一脸苦相,还是点点头。这女人,还真是厉害得很呢。
从梦九天回到酒店已经将近一点,舒浔的心脏被巨大的音乐声震得跟擂鼓一样,还没有恢复,头隐隐作痛。或许是她太过保守,或许是她已然落伍,年轻人爱去的放纵的地方她只觉得是受罪,真不敢想象还有人每天在里面工作,心脏得多强悍?
“累了?”
电梯里只有她和左擎苍两个人,当那低沉柔缓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时,舒浔才有了点回到她所熟悉生活的感觉。在这种生活中,一片静谧,还有那个她曾经崇拜和深爱的男人,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她松懈了些,身子不再紧绷,这里已没有了外人,他们不用再掩人耳目地交换互相询问、确认和关切的眼神。
“不累。”她掏出门卡,左擎苍却没有,他还是站在她身边,舒浔看出来了,他想进去。
她低下头,犹豫了几秒,就在这几秒间,她脑中划过祝茗妍漂亮明媚的脸,继而有点赌气般地将门卡重重贴在感应处。不知道他有案子的时候是不是心无旁骛,某人很自然地先她一步进门,打开小冰箱,拿出一瓶水仰头就灌。不得不说,扬起的下巴往下,喉结一上一下的样子有种很富有男人味的性感。
他本来就不爱吃甜的东西,今晚龚老板让调酒师特地弄的那些甜甜的饮料,他抿了一口就没再碰。
舒浔坐在沙发上,有点困意,她甚至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去洗澡了……太不像话了。左擎苍喝完水,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用手捏着自己的眉心。他们就好像下班后各自回家的夫妻,一人霸占一张沙发,谁也不开口说话,可却都知道对方疲劳到不行。
抵抗那么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需要很多体力。
“亲爱的娅娅,如果你懒得脱衣服洗澡,不如求助我。”左擎苍闭着眼睛说。
“不麻烦你。”舒浔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见他还靠在沙发上,像睡着了一样,就伸手推了推他,他没动。她很友好地提醒道:“你也累了,但这里不是你的床。”
“不,今晚我要睡在这里。”他非常固执地回答,“否则你对今天的回忆除了四处奔走寻找线索外,只剩下你和欧予诺共进晚餐。”
舒浔的心情经历了由阴转晴,敢情他吃醋?
他远没有我看得开,没有我潇洒恣意——舒浔觉得自己比他略胜一筹,她至少没有当着他的面指出,祝茗妍对他炙热的眼神和忙前忙后的照顾已经超出了同事之情。相比之下,她和欧予诺只不过是最正常的故人关系,小时候她一直把他当弟弟,现在虽然他比她高那么多,她还是把他当作弟弟一样看待。今天她看着欧家父母和欧予诺,就想起了弟弟舒放,不知他们一家人团聚一起吃个饭,要等到什么时候。
只是,因此就要睡在这里,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
“你这么小心眼,那些嫌疑人知道吗?”
左擎苍抬手,握紧拳头。
这是什么意思?舒浔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那么像打架前的示威动作?
“人的心脏和拳头一样大,能装下的东西本来就少,相比之下,我更信任我的脑容量。”
“明齐一行,你倒是对人体多了很多了解,果然多认识法医多长知识。”舒浔说完,心里很诧异,她居然说出来了,不是不介意祝茗妍吗?
“我对法医学的了解,与认识几个法医毫无关系。”不知左擎苍听没听出舒浔话中的酸意,他坐正了,煞有介事地解释道,“法医学是刑侦学非常重要的一环,我曾经自学过两年解剖学和法医学,观摩过无数次验尸过程。刑侦学的基础不是主观想象,而是大量的客观证据组合成的证据链,因此……”
他又在自大地藐视她的犯罪心理专业。
舒浔心存侥幸,藐视就藐视吧。
报纸上说,一男子模仿韩剧,将钻戒放在生日蛋糕里给女朋友,想制造一个浪漫的求婚,无奈女朋友不解风情,大快朵颐时被钻戒磕掉两颗牙,男子婚没有求成,差点分手。
这世界上不解风情的女人,看来不止对面的舒浔一个。
“因此,你不能因为吃醋,就随意否定我对刑侦的专业。明白了吗?”左擎苍站起来向外走,“今晚暂时不睡你这里了,案子没结束前,我不能晚起。晚安。”
搞得像她因为吃醋硬要留他过夜一样……
舒浔很愤恨,都过了几年了,还是说不过他。
负责蔡晓迪案的几个警察那儿有了重大突破,技术部门恢复了她的手机数据,发现她注册了不少同城交友网站,并有过多次一夜情经历。警察们还从那个酒吧的DJ和调酒师口中打听出,在0点到2点间,和她坐在吧台喝过酒的男人一共两个,一个英文名叫Andy,另一个很面生,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都想不起是谁,但看得出来他很年轻,不超过三十岁。
Andy与蔡晓迪喝了几杯后就和几个朋友去了另一家酒吧,最后喝得烂醉如泥,没有作案的能力。在门口的监控视频中,警察看到另一个年轻人10点多就来了,背了个单肩包,戴着黑框眼镜,穿着T恤和一条紧身的九分裤,很潮的样子,但打扮确实不怎么引人注目,到普通酒吧里消费的许多男生都这么打扮,看多了,不容易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查看其他路口的监控还需要一定时间,但锁定了嫌疑人之后,大家很有信心把他找出来问个明白,他们直觉蔡晓迪的死和经常搞一夜情有关。
舒浔从欧予诺口中听说了另一组的调查结果,转身对左擎苍说:“你一听说蔡晓迪乱搞男女关系就问他的HIV结果,这二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你这样会让别人认为你对HIV携带者有歧视。”
“不,蔡晓迪案凶手的动机至今难以琢磨,如果蔡晓迪的HIV呈阳性,那么杀她的人很有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被感染而心怀怨恨,这种怨恨呈爆发性,不可能是经过一两年的积累,因此我们只要寻找在近三个月内被检测出HIV呈阳性的男人即可。很可惜,蔡晓迪并不是HIV携带者,那种动机解释不通。”左擎苍喝着黑咖啡,一边看报纸,一边等待即将出来的验尸报告和物证的微量成分报告。
“除了查监控,难道没有其他捷径?”舒浔略挑衅地问。
“破案不是登山,没有捷径可走,所谓捷径,不过是你发现了别人没有发现的东西。”以左擎苍在刑侦界的地位,完全没必要跟着刑警们跑一个个现场,询问一个个知情人,可他还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探员一样,踏踏实实走着刑侦最基础的每一步。
“这么说你发现了?”
“与其调取交通监控,不如再查一查案发旅馆唯一的那个探头近两三个月拍到的视频。”左擎苍的脸始终被报纸遮住,看不清表情,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凶手预谋杀人地点的时候,一定亲自去开过房,以便观察前台服务员、摄像头方位、房间布局、隔音效果等,如果被他发现摄像头密集、隔音效果差、透明浴室等,他就不会选择那个旅馆。这个凶手在前台登记时有个明显的特点,他会抬头找摄像头的位置。找到这么一个人,就能从登记信息里查到他的身份证号。”
低调地炫智商……舒浔摇摇头。
“浔姐,中午咱不去食堂,我带你去吃当地小吃,保证好吃。”欧予诺低声对舒浔说,刚说完就感觉一道非常凶狠,甚至带着杀气的目光瞥了他一下,等他认真看时,周围的人看电脑屏幕的看电脑屏幕,用手机上网的用手机上网,身后有响动,他猛地转头,那只不过是左擎苍放下报纸,推门出去的声音而已。
技术科打来电话,微量成分报告还得再等等,欧予诺赶紧拉着舒浔到地下停车场:“咱们偷空儿吃个饭去,那些报告一出来可能马上就开会,说不定一天都顾不上吃口馒头。我一大男人顶得住,你估计够呛,不能再瘦了。”
欧予诺把车开到小吃街附近,下车前把制服上衣脱了,从后座捞了件T恤。裸露的上身均匀分布着结实的肌肉,那一瞬间舒浔意识到当年的小男孩还真的长大了,变成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做着的也是非常爷们儿的工作。
小吃街人流熙熙攘攘,舒浔早就听闻明齐小吃繁多,花样丰富,今天一见,还真是眼花缭乱。忽然,她用来装老成的黑框眼镜被人摘下,她一愣,只见欧予诺皱着眉头把眼镜揣进裤子口袋里,摇晃着食指说:“平光戴多了也不好,还妨碍咱们吃东西。”
欧予诺带着她穿梭在人群中,挑了几种小吃,舒浔却无奈地想,自己堂而皇之一次次和欧予诺单独出来,别人怎么想她管不了,左擎苍那边……她看着手中捧着的撒满辣椒油的馄饨酸辣面,估计那家伙此时也跟这面一样酸爽。
两人吃撑回来,欧予诺还给组里的人带了丁氏小酥肉,辣椒加得足足的。组里的人果然高兴,一时间,严肃的重案组变成了欢乐的海洋。以至于祝茗妍拿着验尸报告过来时,闻到满屋子香味特别不满。
“我这边对着血淋淋的尸体,你们在这里吃肉吃得满嘴流油。”
欧予诺招呼着:“哪能忘了你?喏,也有你的一份,快,趁热。”
祝茗妍明显对这种会吃得浑身大汗、满嘴辣油的东西不感冒,左右看看,挑眉问:“左教授呢?”
欧予诺还在埋头吃,根本不知道祝茗妍的意思,赶紧回答:“他也有份!”
祝茗妍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左教授去哪里了?”
其实舒浔一进来就发现左擎苍不见了,还以为他又被祝茗妍给缠走了。
安海峡抹了抹嘴:“他去了技术科。”
祝茗妍哭笑不得地瞪着一群在办公室里大吃大喝的男人们,丢下一句“龟兔赛跑怎么乌龟反而在睡觉”,就关门也去了技术科。有人叹口气,说:“唉,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要这会儿吃小酥肉的是左教授,在技术科盯着的是我们,在法医小姐眼里,左教授也是劳逸结合,而我们是……”
“笨鸟先飞。”舒浔替他说。
“石蜡、洋茉莉香醛、二丙二醇、硫酸钙、蛀书虫残骸……”左擎苍先一步在技术科拿到了微量成分分析,他一边重复念着分析报告中的部分微量成分名称,一边用左手食指叩击桌面,这是他脑子在飞速思考的习惯性动作。
技术科将分析报告传给重案组的时候,左擎苍刚好回到办公室。被祝茗妍的毒嘴一讽刺,欧予诺都不敢把小酥肉拿出来了,于是赶紧说:“教授,验尸报告出来了。”
左擎苍意味深长的目光将他和舒浔打量了一遍,脸上布了一层阴云,接过验尸报告,坐在一边安静地看。舒浔则打开笔记本,看到微量成分分析时,微微一怔。她是个文科生,除了那个“蛀书虫残骸”外,看到其他化学成分,为难地咬了咬下唇。她抬眼偷偷瞥了一下左擎苍,阴暗地腹诽,他一个人跑去技术科,是不是去打听这一堆化学成分到底是什么,好掩盖一下他在这方面的无知?
但,舒浔错了,如果像《福尔摩斯探案集》开头介绍福尔摩斯那样,把左擎苍精通的东西也列一个表,那么化学也恰在这表格中。
祝茗妍找了一圈,见左擎苍自己回来了,别提多欢喜了。她悄悄站在他身边,像忠诚的卫士,如果他提出什么疑问,她也好第一时间解答。大家见怪不怪,也懒得调侃,倒是舒浔,总觉得屋内不太透气。
验尸报告显示,杨玉婕的死因非常单一,仅为窒息死亡。除颈部淤血和眼睑、甲状腺等出血外,还有三四处皮肤淤青。尸体上没有留下凶手的DNA信息,这一点让大家很是失望。
左擎苍看完了验尸报告,没有提问,直接先发制人:“杨玉婕是在凶手的车里和他发生关系后被杀的,除此之外,这个案子仍有几个疑点。”
“嗯嗯,在车里,我也想到了。”欧予诺听见左擎苍的推论和自己一致,有点兴奋地抢着说,“杨玉婕接到嫖客留下的信息后,去的那个别墅区几乎没有住人,她发现这种情况,可能转身就走,但她没有,凶手已经在车里等她,叫她上车,这样就不用再去哪儿开个房间留下个人信息了。死者身上没有留下特别多的伤痕,也没有特别严重的擦伤和新的瘀伤,可她被掐的时候不会挣扎吗?挣扎的时候手脚或者头就不会碰到什么东西吗?就算在床上,也会碰到床头、床角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唯一的解释是她处在一个空间不大但是四周都很柔软的地方,剧烈的挣扎,留下的伤痕也不多,更何况男女力气的差距导致她被掐了一会儿,就已经失去抵抗的能力。这样的地方,只能是汽车后座。”
“不仅是一部普通汽车,恐怕还是一部价格在四五十万元以上甚至更加昂贵的车。”舒浔紧跟其上,化学她不擅长,但心理学是她的强项,一定不能输,“假设杨玉婕发现别墅区其实渺无人烟,而凶手邀请她却在一辆QQ或者F0后座上发生关系,她可能会怀疑此人是否有能力出得起近7000元的嫖资。假设凶手开着一辆兰博基尼,她恐怕会欣然而往,并且认为那十分有情趣。”
“虽然你对车的理解非常幼稚,但这个方向是对的。”左擎苍虽然肯定了舒浔的观点,但还不忘小小地讽刺她一番,大概是因为看见她又被欧予诺约走了,心理还是有点不平衡,原本做出的“不当面指出错处”的承诺,已经被一股酸味冲刷得干干净净。
“我哪里幼稚了?”舒浔不爽,不是说好不反驳她?
“兰博基尼虽然价格昂贵,但这种类型的跑车其实并不适合……”左擎苍低头,斟酌了一下用词,继而看向她,长睫微微颤动了一下,“车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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