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希告别王总夫妻,与杜衡一起来到停车场,杜衡想起刚刚的事情,还在笑。“小师叔,说起来……您怎么把这么多证件都背在身上啊?”沈若希一笑。“我背在身上,不是刚好?”要说起来,这件事还得谢谢时渊。沈若希看得出来,时渊已经对她起疑心。这么多证件都放在时公馆,她只怕被时渊发现。今天特意好收拾带在身上,就是准备将这些东西,拿到宋砚帮她购置的公寓里妥善收藏。结果,临时被杜衡约出去,刚好用来打苏盛妍的脸。“那倒是!”杜衡一脸快意,“想到刚刚的事情就觉得解气,不过啊,您还是太低调了。要是我,直接把耶鲁大学的博士证书拿出来,拍在姓苏的脸上!”沈若希拉开库里南车门,“杀鸡用得着牛刀?”“小师叔说得对。”杜衡笑出声来,“她啊……还没那个份量!”接过杜衡帮她提着的药,放进后备箱,沈若希坐进驾驶座。“那我先走一步,有事随时联络。”道别杜衡,沈若希将车子驶出人民医院,来到老城区的“琢石堂”。前几年赌石盛行,宋砚看人家赚得盆满钵满也眼馋。最开始不懂行,差点把小命赌掉。幸亏他命好,遇到沈若希。听他说汉语,知道是同胞,顺手救了他一条小命。二人因此结缘,靠着沈若希提点,宋砚才渐渐做出门道。再加上,沈若希的玉雕做招牌。这几年“琢石堂”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已经成为海市知名的玉器行。赚得钱,比起宋砚的古玩生意只多不少。将车停在玉器行门口,沈若希背着包走进店内。正坐在桌边喝茶的宋砚,忙着屁颠颠地迎过来,接过她的双肩包,将她带进里面的经理室。“小祖宗,来……快坐下。之前拍卖的钱我都已经打您卡里,应该收到了吧?”沈若希轻应一声,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浅啜一口。“钥匙呢?”“急什么,难得您来店里一趟,看看我新入手的几块玉料怎么样。”宋砚打开保险柜,将几块新收的玉料捧过来,放到丝绒上。沈若希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你也快出师了!”“那是……”宋砚笑嘻嘻拍马屁:“不看是哪个师傅教的徒弟!”“行了,别自夸了。”沈若希白他一眼,“公寓钥匙给我,我现在就过去,晚上还有正事。”“您老也忒忙了,我原本还打算晚上请您好好搓一顿呢!”宋砚站起身,从旁边抽屉里取出公寓钥匙,递到她手上,“我都安排小时工打扫好了,您随时可以拎包入住!”抓过钥匙,接过宋砚递给她的双肩外,沈若希起身走出办公室,宋砚忙着跟出来送她。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店门口。看到台阶下眼熟的黑色轿车,沈若希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他怎么也来了?!台阶下,一人正从汽车后座钻出来。一身黑色西装,手中握着狮头手杖。在一片古香古色的中式建筑群中,那人如帝王临世,周身都透着一股子绝世傲然的气场。不是别人,正是她家老公——时渊。走在沈若希后面的宋砚没有防备,看沈若希突然停下。他急急收住脚步,差点撞到沈若希身上。“祖宗,您老别说停就停啊!”台阶下。原本侧对着这个方面的时渊,听到宋砚的声音,缓缓向着台阶的上方转过脸。沈若希:……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