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銀河集團第二任董事長駱盼之,是當前銀河集團兩位年輕執行總裁的親叔叔。 駱盼之正聽著兩個侄子對最近兩個項目的匯報,並對這樣的進展給予滿意的回應,他看著自己的這一對雙胞胎侄子楚北珩和燕南琛:“不錯,這個結果我很滿意,也希望你們能夠繼續跟Neptune科技集團有進一步的研究和合作,拿下更多的科研項目。” 就在這時,只聽到會議室大門‘嘭’的一聲被推開,狠狠撞在門後的牆上發出響聲,驟然打斷了會議。 駱盼之不悅擰眉,側眸望去,正準備發火,便看到是兒子駱頌燃,緊擰的眉頭稍稍舒展,可在看見兒子嘴角的淤青時眉頭又皺了起來: “駱頌燃,你怎麽回事?” “誰把我比賽取消了?是不是你,燕南琛?”駱頌燃開門見山的發火,他盯著會議室裡的大爸還有兩個哥哥,想要向前,結果被身後的助理緊緊拉住。 “小少爺,駱董正在開著很重要的會議——”助理說到一半就被駱頌燃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 駱頌燃淡淡垂下眼皮,看了眼助理抓著自己的手,眉眼斂出的厭惡與不耐的情緒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而後抬眸看向助理,他目光冷漠,輕啟唇: “我允許你碰我了嗎?” 這時助理接收到駱董看來的眼神,立刻松開駱頌燃的手,低下頭:“小少爺抱歉。”說著便轉身離開會議室,並帶上門。 “是我取消的。” 駱頌燃轉過頭,看向說話的燕南琛,一副果不其然,眼裡不悅的情緒瞬間被放大,他垂放在身側的拳頭倏然攥緊,渾身發顫,咬緊牙關怒視著他:“憑什麽,你憑什麽取消掉我的比賽,你知道我訓練了多久,努力了多久才進的決賽嗎!!!” 介於少年與青年間的嗓音還很清脆,透出的憤怒擲地有聲,回蕩在會議室裡,連帶著眼眶都氣得發紅,可知有多氣。 燕南琛目光沉靜的對上弟弟憤怒的瞪目,他雙手交握放在會議桌上,語氣平淡回應:“上次你答應我什麽,你做到了嗎?你沒做到,你受傷了,所以我讓人取消你這次參加比賽的資格有問題嗎?” “有問題。”駱頌燃走到桌前,雙手拍在桌面上,動作憤然沒有絲毫收斂:“玩賽車的人誰不受傷,競技運動誰不受傷,如果你就用這個來要求那為什麽一開始還要答應我參加比賽。” “是,誰不受傷。”燕南琛抬眸,對上駱頌燃:“但是唯獨你不能受傷,這就是我的要求,你沒做到那很抱歉,比賽取消。” “燕南琛!!!!”駱頌燃衝著他吼出聲,氣得眼眶發紅,他站起身,渾身充斥著躁鬱與不安,眼裡憤怒又不甘著急,須臾後他深呼吸一口氣:“二哥,求你了,這是我唯一能夠進入的比賽,這次沒了我就沒機會再玩車了,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燕南琛不為所動:“不能,如果你再受傷誰給你多一次生命的機會?醫生?科技?我跟你說,不可能。你生氣也好,鬧脾氣也好,在我這裡沒有用。” 駱頌燃想哭了,他走到大爸駱盼之身邊,紅著眼晃著他肩膀懇求道:“大爸,你看燕南琛他為什麽總是這樣啊,我就是想參加最後一次比賽,你跟他說一說吧。” 駱盼之側過頭看了眼兒子的唇角,抬手摁了摁:“所以你又摔了?” “嘶——疼的!”駱頌燃被摁到摔傷的唇角痛得倒吸冷氣。 駱盼之放下手,表情嚴肅,這次沒被兒子的撒嬌弄得心軟:“我覺得你二哥這次做得對,我不同意讓你再玩車了,整天這裡摔那裡摔,車壞了能修能再買,我兒子要是摔壞了誰賠給我,從今天起,你的摩托車我全部沒收了,也不許你再去車隊。” 駱頌燃愕然瞪大眼:“大爸!!!” “再鬧你的卡全部停掉。”駱盼之說道。 駱頌燃松開抱他大爸的手,抿著唇,眼睛紅紅的看著他,濕潤的眸中又是憤怒又是不甘,更多的是無法反抗:“大爸,不是你說的只要我想做的你都會允許我的嗎?現在我長大了,你出爾反爾,這個不讓我做,那個也不讓我做。” “我是說過,但是我沒說讓你拿命去玩。”駱盼之聽兒子這樣的語氣不免有些生氣:“當年爸爸用盡全力護住了你的生命不是讓你拿來玩的,燃燃,你要懂得愛惜自己。我讓你出國的這幾年沒有約束你也不是讓你這樣玩的,凡事都要有度。” “可這是你們答應我的最後一次!!”駱頌燃哭了,他深呼吸緩解著自己的情緒,伸出一根手指:“我就最後一次玩比賽,就一次,我也答應你們再也不玩的,為什麽答應我現在又私自把我比賽資格取消……” “這次比賽是在地勢崎嶇的盤山公路,如果你出事了誰能答應我把你的安然無恙換回來。”燕南琛看著弟弟又準備用哭和耍脾氣來換取同意,這也讓他愈發篤定要撤資這次比賽的念頭:“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但這一次耍脾氣是沒有用的,不允許就是不允許。” 一旁的大哥楚北珩站起身,走到駱頌燃身旁。 駱頌燃看到楚北珩立刻走上前,一臉委屈:“大哥,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就最後這一次比賽,就一次我就不玩了,這次我說真的。” 楚北珩彎下腰去看他受傷的臉,抬手捏住他的臉左右端詳著,面露擔憂:“燃燃,不是大哥不幫你,是你真的太不會保護自己了,臉上都傷了,身上能沒受傷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