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月黑風高殺人夜。 今晚很多人都沒有睡,負責本次事件的小魚如此,而在暗中觀察的白九同樣如此。 時間來到凌晨三點。 小魚帶人去了王都那些兵所在區域。 由於白九招待時給他們灌了不少的酒。 外加打一開始安排住處時就有意將其集中。 因此,處理這批睡得很死的家夥,實際上並沒有什麽難度。 士兵們悄悄潛入對方的屋子,然後手起刀落,抹了脖子。 下一刻,又將屍體全都帶出城去,找了個偏僻地帶掩埋,讓這批人徹底的人間蒸發。 相比較於這群喝醉的士兵,胖子那邊反倒出了點問題。 原因是有個打手剛好起夜,撞見了小魚的人。 對方一下子察覺到了不對勁,大喊大叫,試圖警告屋裡人。 但這樣的舉動換來的只會是士兵們更加麻利的動作。 這不,直接闖進了對方的屋子。 仗著人數優勢,把除胖子之外的所有人都給宰了。 胖子被士兵們揍了一頓,鼻青臉腫。 打的不成人形。 隨即,又照白九所吩咐的那般,把胖子扔到了俘虜營。 — 當時已經很晚了,但俘虜營裡因為有偏夜行性的動物魔族,所以仍有一些人沒睡。 就見小魚把傷痕累累的胖子往俘虜營裡那麽一丟,又在其對方詫異的目光下,解釋道: “別這樣看著我,這是城主大人的吩咐,現在你們可以隨便出氣了。” — 經過白天的事,俘虜們早就對胖子恨的牙癢癢了。 就見他們立馬叫醒其他人。 而後,一起圍著胖子,在對方絕望卻發不出聲的恐懼眼神中。 就這樣一躍而上,硬是將其扯的活活分了屍。 甚至還能看見什麽“繩子”掉了出來。 — 由於害怕被封,這裡便不再詳細闡述。 — 俘虜們在出氣,發泄著其心中的怒火。 角落裡的白九在觀察,最終抱著懷中的黑貓滿意的離開。 只是剛轉身,就撞見了身後不知站了多久的老魚。 “艸,你嚇我一跳,什麽時候來的?” “我起夜,偶然路過。” 老魚直勾勾的望著軍營裡的殘忍一幕,道: “話說回來,你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一群俘虜而已,沒必要為了他們忙裡忙外吧?” “順帶而已,至於為什麽……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罷,便回去睡了,老魚跟在身後,抱怨道: “你直接告訴我唄,我又不會給別人說。” “得了吧,計劃還沒成功就告訴你,萬一現實和我想的不一樣豈不是很丟人?” — 第二天上午,是交易的時間。 一大清早,俘虜營那邊就已經在安排了。 小魚扯著嗓門,對著俘虜營的人們喊到: “好了好了,起床都起床了啊,今天什麽日子不知道嗎?一群吃白食的,集合,集合!” 他喊了半天,總算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面對三百來號眼神複雜看著自己的俘虜,小魚直入主題: “待會兒,芙蕾雅公主就要回去了,當初我們和月之國說好的,對方出錢,我們放人。 而現在對方答應給錢了。 所以待會兒公主走的時候你們也跟著回國。 記住,走在街上的時候都給我老實點,可別在最後一刻弄出什麽么蛾子。 我家城主什麽脾氣想必你們也有所耳聞。 只要別吃飽了撐的作死,他就絕不會為難你們。” 正說著,其中一個俘虜已經舉起了手。 小魚指著他,道: “你講!” 對方有些猶豫,但還是道: “那個……軍爺,我們不是公主的人,應該沒必要跟她一起吧?” 是的,這個正在說話的士兵並非當初和芙蕾雅一起被抓的俘虜。 相反,是金狼的兵。 只不過軍營裡沒有多余的俘虜營。 所以白九索性把兩隊俘虜關在了一起,反正都是魔族,影響不大。 士兵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眼裡帶著一些期待,和跟他同樣身份的人一起。 只可惜小魚的回答很不留情,只是道: “那你們也得走,在我們這你們啥也沒乾不說,光是每天頂著個破嘴都不知要吃我們多少糧食。 感謝城主他老人家大發慈悲吧。 要換了其他人,早把你們這些多余的給宰了。” 回答的十分直接,也徹底斷絕了這類俘虜的念想。 事實上,在俘虜營裡每天都能吃飽飯的日常,對於這些俘虜來說已是十分奢侈的夢。 所以他們並不想離開。 畢竟這生活可比當初當兵的待遇好了不知多少。 沒辦法,世道如此。 —— 早上十點,俘虜營大開。 一群俘虜在士兵的看管帶領下走出了俘虜營。 朝著城外走去。 在經過軍營門口的時候,一群人又撞見了正在和老魚在路邊聊著什麽的白九。 俘虜們見狀,忍不住紛紛張望,眼裡竟有些不舍。 雖說這魚城的城主是個人類。 可偏偏就是他讓自己吃飽了飯。 而且還把那胖子交給了俘虜們出氣。 總之,對於現在的白九,俘虜們的心中是抱著複雜的敬重態度的。 至於之前戰場上他沒少殺自己人? 這反倒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畢竟這是戰爭。 更別說對方只是被動防禦。 而且自己這邊還不是殺了對方的人? — 對於最底層只為了活下去的士兵來說。 戰場上哪有那麽多的仇恨? 大家都不過是麻木執行上頭命令的機器罷了。 畢竟嚴格意義來說,無論是自己要殺的人,還是要殺自己的人。 拋開在戰場上兵戎相見的那一刻,兩人實際沒有任何恩怨。 — 俘虜們落魄的離開軍營,眼神十分黯淡。 因為他們不知道離開魚城後又該何去何從。 繼續去月之國當兵嗎? 問題是去了也是最底層被欺負剝削的份。 亦或者去找原來的老大金狼? 得了吧,對方自己都快餓死了,去了也沒啥意義。 — 俘虜們只能迷茫的離開。 整個隊伍的氣氛死氣沉沉。 但就在隊伍走到一半的時候,終究還是有人主動開口了。 “城,城主……” 望過去,是走在最後方的鹿一: “我可以……留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