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公主,剛才陛下派人送了封信給你。” 小灰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封信。 芙蕾雅接過,摸了摸信的質感,便多少猜到了個大概。 “大爺的,又是畫像。” “公主你這出口粗礦的毛病真的得改改了,或許……你平時給陛下留的印象好點。 說不準他就會覺得欣慰不逼你了呢?” “得了吧,要真如此,那死老頭肯定以為我好控制,從而更加麻溜的把我送出去。” 他說著,打開信封,內容先沒看,而是看起了畫像。 是個三十出頭的魔族男性,似乎是人犬一族,長得還算可以。 “這位公子看上去很帥啊。” 小灰擺出一臉花癡的模樣,但被芙蕾雅白了一眼。 “帥什麽啊?這人我認識,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傻子而已。” 照片上的人芙蕾雅有些印象,曾經在某花邊報紙上看到過,似乎是某貴族人家的公子。 因為沒有生育能力,所以報紙上對其大寫特寫。 一看就是競爭對手或者仇家搞的鬼。 她只是下意識地把照片扔進火堆,然後看了一下信上的內容。 可才看幾行,眉頭便不由得皺了起來。 等看完了以後,其表情也是漸漸凝重。 “壞了。”她驚歎不妙。 “怎麽了?”小灰十分好奇。 “這孫子去找老頭子提親了,以魔王軍軍官的身份。” “魔王軍軍官……公主的意思是,這人當上了魔王軍的幹部,所以以此來給陛下施加壓力?” “然後父王打算把我推出去擋禍……該死,這叫什麽事?” 月之國作為一邊境小國,魔王軍的人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所以,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順了對方的意,選擇妥協。 “那……他這人怎樣?”小灰已經在聯想主子嫁過去的事了。 “能怎樣?一個生育能力完全沒有的廢物還能怎樣? 我聽人說,這家夥從小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所以性格十分傲慢。 但又因為身體的事十分自卑。 而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會向我這樣的暴脾氣提親? 八成是想把我踩在腳下,為他那自卑心取得一點自我滿足的征服欲。” “這不是變態嘛……” “可不是嘛!” “那,那我們要怎麽辦公主?如果不回去的話,陛下會很為難的。” 進退兩難的境地,讓這位公主顯得有些頭疼。 她只是揉了揉眼角,最終,歎了一口氣,道: “等把魚城打完了再說吧,實在不行…… 我雇幾個混混把他衣服扒了找人畫下來,並以此為把柄威脅?” “這事兒要暴露的話會死人的……” — — — 芙蕾雅這次來邊境帶了一千人。 再加上軍營裡本就有的五百。 所以此次攻打魚城一共有一千五百人。 而另一邊,魚城的軍隊撐死五百人。 而且大多沒有實戰經驗。 因此,當當天魔族的1500人抵達城門口時,兩邊的氣勢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 就見芙蕾雅身披輕鎧,手持一把長劍,騎著戰馬,以一個武將的身份開始叫囂: “駘!城裡管事兒的聽著,識相的就快快打開大門出城投降。 念你城中百姓居多,本將軍絕不為難你們。” 她喊這幾嗓子還真像那麽回事兒,不過這也難怪。 畢竟這位公主本就是男兒性格,平時總是喜歡舞刀弄槍。 自然,身上也有點本事。 —— 而隨著他的叫囂,是其身後的魔族軍隊為她打氣叫好。 只可惜魚城半天沒開城門,芙蕾雅叫的久了,自然有些惱火。 “讓你們城主出來,只會縮在城裡是縮頭烏龜嗎?” 她叫嚷著。 “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 其余的士兵則紛紛叫囂,一個勁嘲笑。 要不是新修的城牆看上去十分結實,這幫魔族早就直接撲了上去。 而就在他們的叫囂聲中,白九和老魚姑且上了城牆。 芙蕾雅聽說過這魚城的城主長什麽樣,所以一眼便認出了是誰。 只見他舉起長劍,指著白九,道: “駘!毛都沒長齊的小兒,可知你姑奶奶是誰?” 白九沒有回話,而是看了眼旁邊的老魚,道: “這瘋狗哪位?” 老魚望著下面的魔族大軍,只是苦笑: “她就是這次下來的指揮官,據說,是月之國的大公主。” “大公主?” 白九望了芙蕾雅一眼,嘀咕道: “那還真是閑的蛋疼。” “嚴格意義來說,她沒蛋。” “我要你提醒?” —— “駘,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麽呢?是聾子不?不是就回話。” 見對方不鳥自己,這位公主又開始開噴了。 白九這才回話,裝出一副恭敬的模樣: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可否賜教?” “哼!說出吾名,嚇你一跳?” “邢道榮?” “什麽?” “不,沒什麽。” “毛病!” 她頓了頓,十分豪氣的自我接受: “毛頭小子,聽好了,記住你姑奶奶的名字,免的今後報仇都找不到主。 吾名芙蕾雅,是讓爾挫骨揚灰之人,記住了嗎?” “記住了。” 一臉冷漠的回應,隨後道: “一條發了瘋的死狗,記不住才是問題。” “你……” 芙蕾雅當場語塞,他沒想到對方這劣勢還敢說這種狠話。 但白九已不打算浪費時間。 而是衝著身後下方的士兵道: “開城,迎戰!” 於是乎,伴隨著轟隆隆的響聲,城門開了。 很快,魚城的士兵就和魔族的人打成一團,且明顯劣勢。 白九不認為這次戰役自己會輸,但他也不想讓自己手底的兵贏得太過輕松。 只要有時間,新兵總是會有的。 但老兵不一樣,老兵是稀罕物。 所以白九需要讓自己手底的兵在戰場積累經驗,快速成長。 而不是自己開局直接揮舞大錘把敵人打跑,讓自己的兵成為那種只會打順風的廢物。 總之,只要傷亡率還在自己的接受范圍內。 那麽白九不介意犧牲部分人喚起剩下人的進步。 —— 戰爭開始了。 白九走下了城牆。 此時的城門口沒人。 因為戰場在百米開外的前方。 他之所以下城是為了待會更方便的揮舞“坦克”。 畢竟在城上揮舞,保不齊自己的城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