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瑛還沒說話,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猛地鑽進了鼻子,朱雄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徐景瀚倒在自己懷裡。 “徐景瀚!”朱雄瑛喊了一聲。 一支箭射中了徐景瀚的左肩。 這一下應該是自己受的,可是徐景瀚為自己擋了。 朱雄瑛目眥盡裂,恨得牙癢癢。 “少爺……現在怎麽辦啊……”馬三寶眼裡全是淚水,眼看著那群黑衣人已經近在咫尺。 朱雄瑛剛想說話,耳邊又是一陣接著一陣的輕風,朱雄瑛回頭,看見徐達帶著一幫人站在高處。 一箭就將一個黑衣人射倒了。 朱雄瑛頭一次感覺到“英雄救美”原來是這麽帥的場景,但是電子不是欣賞這個的時候。 “大父!我們在這!”朱雄瑛衝徐達大喊道。 徐達看了他們一眼:“懷瑛別怕,大父來救你們了。” “誰派你們來的?”徐達聲如洪鍾,死死地盯著那群黑衣人。 黑衣人眼見情況不妙,紛紛逃散開去。 “追!記得活口。”徐達吩咐身邊的家將。 “是。”四處的家將紛紛追了上去。 徐達翻身下來:“怎麽樣?可傷著了?大父來晚了。” 朱雄瑛搖搖頭:“景瀚他中箭了!” 徐達一驚,這才注意到徐景瀚躺在朱雄瑛懷裡,趕忙大手一伸,把自家孫子撈了過來,臉皺成一團:“還好,沒有傷到要害。” 終於松了一口氣,方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徐達現在沒空追究朱雄瑛和徐景瀚為什麽不好好待在國公府,居然敢帶這一個屁大點的馬三寶就私自出了京城,來這裡的,最要緊的是趕緊看看徐景瀚的傷。 派手下去找了大夫,進行了傷口處理之後,徐景瀚就行了,一睜眼第一句話就是問朱雄瑛。 朱雄瑛簡直要被徐景瀚這對他如此情深義重的兄弟感動得要死,這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啊! “我沒事,我在這裡,你還疼嗎?”朱雄瑛趕忙湊上前問道。 徐景瀚搖搖頭,要看向抱著自己的徐達:“大父,你看在孫兒今日也算是在閻王殿裡走過一回的面上,難呢過不能不要罰我了呀?” 徐達哼了一聲:“大夫說你只是傷到了一點皮肉而已,離閻王殿還遠著呢,放心,不出三日,你就又能生龍活虎了。” “那大父還罰我嗎?”徐景瀚抱著最後一絲期待問道。 “不罰不長記性,回去以後,老夫一定好好讓你長長記性,看來之前都是老夫太仁慈了。”徐達抱著徐景瀚,面無表情地說道。 好歹是為自己擋過箭的“過命兄弟”,朱雄瑛作為一個有義氣的人,當然要為自己的兄弟求情,但是自己還沒開口,就被徐達攔回去了。 “你不用求情,這次連你也要罰。”徐達瞪著眼睛,“真是一點分寸都沒有,三個孩子,居然敢自己跑出府來,這多危險啊!要是你們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叫大父怎麽辦!大父又怎麽向陛下交代!” 朱雄瑛知道這回徐達是真生氣了,便悻悻的住了嘴,看來這處罰是逃掉了。 晚些時候,徐達帶著徐景瀚和朱雄瑛三人回了國公府,國公夫人一看見徐景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個沒完,小心翼翼地從徐達懷裡接過徐景瀚。 “哎呦,我的景兒啊,怎麽傷成這樣啊!”國公夫人心疼極了,“還疼不疼啊?” “不疼了”徐景瀚委屈地嘟嘟嘴。 “那懷瑛呢?懷瑛可傷到了?”國公夫人又關切地問道。 朱雄瑛搖搖頭。徐達顯然是還沒消氣,背著手就進去了。 這朱雄瑛遇險的事情馬上就傳到了朱元璋的耳朵裡,朱元璋震怒。 那個狗膽包天的混帳,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對朱雄瑛動手,這麽明目張膽的,是當他朱元璋死了嗎! “豈有此理!以下犯上的混帳!”朱元璋氣得直接摔碎了手裡的玉扳指。 看來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對朱雄瑛下手了 但是這些人敢動手,自然是早有準備,自己就算是去查,恐怕什麽也查不到。 不行,不能在這樣坐以待斃。 朱元璋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去宣廖鏞和廖鉞兩兄弟來見朕。” “遵旨。”朱立德轉身走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個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漢子到了朱元璋面前。 兩個漢子一為廖鏞,一為廖鉞,兩人皆身穿大內侍衛的官服,腰間配一把大刀,看著氣勢十分逼人。 “卑職參加陛下。”兩人齊聲說道。 朱元璋看了兩人一眼:“免禮,朕今日找你們來是為了一事,需要你二人去辦。” “陛下請吩咐,卑職定當在所不辭。”廖鏞道。 “朕要你們暗中為朕護一人安全。”朱元璋喝了一小口茶,“此人即是魏國公府的小二少爺。” 廖鏞和廖鉞兩兄弟對視一眼。 這個傳說中的徐家小二少爺,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宮裡之前一直傳的沸沸洋洋的,所有人都在猜測那個小公子的身份,那小公子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但是傳言歸傳言,這些話自然不能當著當今陛下朱元璋的面說。 只是朱元璋此舉未免太讓人懷疑了,這樣不是證實了那些流言? 朱元璋知道這兩兄弟在想些什麽,他既不瞎也不聾,心如明鏡,宮裡的事情事情他都清楚。 既然已經這樣,朱元璋以沒什麽好隱瞞的,便說道:“有些事情知道的也不必說出來,你二人只要清楚是在為朕做事就好,剩下的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想必也不用朕來教你們。” 話說到這個份上,廖鏞和廖鉞二人也沒什麽好不明白的了,朱元璋就是主子,而他們兩說白了就是兩奴才,這奴才自然是要聽主子的。 “卑職謹遵陛下吩咐。” 朱元璋頷首:“嗯,此事切莫聲張,不要叫旁人察覺,暗中保護即可,要是有半點差池,朕唯你二人是問” “陛下放心。”廖鏞和廖鉞跪下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