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城牆。 百姓們扛著不少磚塊走到城牆下,石匠正在加固城牆。 一車接一車廢渣被運輸到城外,這些都是他們用不上的廢料。 沒有人吵著喝酒,糧食足夠他們享用。 糧食一開始是均衡分配,如今衍變成多勞多得,甚至還能憑借糧食換取到心儀的飾品。 至於那些不能活動的,劉淵僅僅只能給他們不會餓死的糧食量。 “報” 門外有人衝入府邸,單膝跪地:“將軍,秦將軍回來了。” 聽見秦月歸來,趕忙坐了下來:“快,快宣。” 府邸大門打開,秦月一身戎裝走了進來,一隻手還放在了劍柄上。 “見過將軍,末將從鹹陽歸來,沒損失一員將士。” 劉淵的本意便是需要他們打探消息,不必要參與他們的戰爭。 袁紹和董卓實力相差不大,袁紹手中擁有顏良文醜兩員大將,董卓則是擁有呂布神將。 自從董卓攻佔鹹陽,不少曾經地將士選擇投奔,勢力漸漸壯大。 “你們探查到什麽信息?給本將說說。” 大殿沒有外人,全部都是跟他們走南闖北的將士。 “回稟將軍,袁紹不敵,後方糧草遇襲,前沿沒有作戰的必勝把握,放棄了。” 袁紹放棄進攻鹹陽,必然帶著將士們回冀州和幽州。 顏良文醜駐守的城池已經歸於劉淵,想要重新入駐唯有進攻一途。 “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了啊,你們幾人務必做好萬全準備,以便護城。” 沒有足夠地兵力駐扎幽州,唯有全力防守冀州。 在資源上,幽州要更加優渥,奈何他們在冀州下了不少功夫。 秦月得到劉淵地指引,迅速集結兵力站在了城牆上。 弓箭手分了足夠的箭矢,時刻等待顏良文醜大軍歸來。 從府邸出來,一眼就能看見慌張地百姓。 他們方才剛剛將家園建造起來,沒成想外面有著袁紹的將士偷襲而來。 一旦他們用上投石車,恐怕冀州難以保存。 “只要有本將在此,你們大可放心,不會破壞你們的家園。”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他們依舊有些心慌,唯有相信劉淵才能稍微舒服一些。 “秦月,帶著你的將士到外面看看,務必要探查到他們的行蹤。” 拱了拱手,連忙帶著將士離開了。 從鹹陽回來需要不少時間,還有幾個小時足以支撐。 “投石車有著一個范圍,你們躲在府邸不會受到傷害,糧食全部歸倉,有專人登記。” 至於私自將糧食藏在住所丟失,劉淵就不會負責了。 天龍破城戟放在身側,視線一直盯著遠方的地平線,想要看看有沒有人過來。 僅僅一炷香左右時間,一股煙升騰而起來。 城池外面有著不少將士趕了回來,為首一人赫然就是派遣出去的秦月。 “將軍,顏良率領先頭騎兵趕來,要不要戰?” 劉淵聽聞僅僅只有顏良率部趕來,大笑了起來:“戰,當然要戰。” 大開城門,將士們跟在劉淵身後,站在了一條線。 “哦?居然還敢出城應戰,本將倒是有些吃驚了啊。” 突然,顏良看見人群當中地劉淵,握著馬韁繩地手微微出汗。 他和文醜聯手都不是對手,沒有想到劉淵親自駐守冀州。 “將軍,為何你要拿下本將的冀州城?一定要成為對立嗎?” 劉淵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顏良,輕笑了起來:“本將看上了你的冀州,如何?” 冀州城經歷了幾次戰亂,內部早就已經是一片蒼夷。 沒有劉淵在裡面打理,恐怕冀州城變成了難民的集中地。 “廢話少說,要戰便戰,不戰便退。” 一隻手放在戰馬的馬韁繩上,想要看看顏良會不會離去。 條件反射看向身旁地將士,不由開口道:“退,暫時不和他們為敵。” 只有一支騎兵,還不夠劉淵出手,他們自然不希望自身損失太大。 秦月看出他們想要逃走,連忙拱了拱手:“將軍,末將願意帶著將士前往。” 顏良想要逃走,表明他們就只有一支騎兵前來,其他人十有八九還在路途。 既然想要離開,劉淵不由大聲呼喊了起來:“他們逃了,哈哈!” 身後地將士看見他們離開,同時歡呼了起來。 城池裡面的百姓聽聞外面打了勝仗,一個個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他們做出來的饃。 “將軍萬歲,冀州城萬歲。” 本來他們應該將糧食還回去,卻沒有想到劉淵有另外一個辦法。 “先別急著歡呼,恰好你們都沒有回屋,本將給你們宣布一件事情。” 糧食沒有必要放在他們家中儲存,可以交給糧倉代為保管。 每天可以分多少糧食給他們,存進來的糧食越多,他們每天就能領取到更多的糧食。 別說普通的百姓有些心動,連糧商都想大開倉門,將他們的糧食一並奉上。 有巴陵郡作為後盾,他們想要多少糧食都能運輸過來。 當然,想要辦好這件事情有著一個前提,他們必須要嚴防死守,以免有人利用漏洞偷取糧食。 基於百姓對劉淵地信任,不少人將糧食放在了糧倉,唯獨拿走他們幾天的口糧。 根據他們自己的言語,糧食放在家裡還有可能長蟲,放在公共糧倉就不需要擔憂。 他們卻不知道,劉淵故意將他們的糧食放在糧倉,他們隨時都能取走大量糧食,以備他們攻城。 回到府邸,城池的建設依舊在慢慢進行。 百姓們的凝聚力越來越高,不少人希望在劉淵手中混到一官半職。 亂世中,能有一地安逸,實屬不易。 劉淵不可能一輩子留在冀州,他下一步打算為冀州操練將士。 選取冀州的百姓成為將士有一個好處,身後便是他們的家園,開城就被屠戮。 唯有用性命相搏,方才能守住城池。 就在劉淵計劃間,秦月獨自一人走了過來,雙手抱拳:“啟稟將軍,並州有人來報。” “並州?司徒王允和何進的城池?宣見。” 一股不詳地預感席卷全身,默默將地圖打開,待並州使者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