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催眠师2_周浩晖【完结】

《邪恶催眠师2》作者:周浩晖【完结】  内容简介  《邪恶催眠师2》  在街头实施的“瞬间催眠术”,可以让路人迷迷糊糊地把身上的钱悉数奉上;稍微深一些的

作家 周浩晖 分類 玄幻 | 18萬字 | 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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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雨斟酌著說道:“具體的原因暫時還不能確定,得做屍體解剖。不過要我估計的話,很大的可能xing是死於急xing二氧化硫中毒。”
  “哦?”羅飛挑了挑眉頭,期待更多的解釋。
  張雨轉身指了指地板上的那堆裝置:“這個裝置的規模可不小,一旦反應進行起來,會產生大量的二氧化硫氣體。這些氣體未必能被浴缸裡的這些水完全吸收,尤其是後期水中的亞硫酸濃度越來越高,水體的吸收能力也就越來越弱,這時就會有大量的二氧化硫從水裡溢出來,對室內造成嚴重的汙染。當空氣中二氧化硫的濃度到達一定限值後,吸入者會出現急xing中毒的症狀,其危險xing在於二氧化硫能qiáng烈刺激人體的呼吸道,引起反shexing聲門痙攣,最終導致中毒者窒息而死。”
  張雨的講解可謂詳盡,可羅飛聽完卻有了更多的困惑。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堆裝置上,皺眉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問句最基本的吧——自殺,還是他殺?”
  張雨無奈地聳聳肩膀,看來他也給不出答案。
  羅飛這時又想到了另外一個細節,便轉了方向問道:“說說那隻狗吧,你認為那是怎麽回事?”
  張雨回答說:“這事很明顯:那狗被二氧化硫嗆得受不了了,最後慌不擇路,從陽台上跳了出去。”
  羅飛把手往外一攤,說:“連狗都知道要往外跑,一個大活人就這麽傻乎乎待著,活生生被嗆死?”
  “也許她中毒前就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張雨試圖找到一個解釋的角度,“比如說事先服用了某種藥物,所以她沒有逃跑的能力。”
  羅飛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報案人動過屍體嗎?”
  張雨搖頭:“沒有。當時屋裡二氧化硫的濃度還很高,報案人看到死者在水底一動不動的,趕緊就跑出來了。”
  羅飛道:“按照你剛才的猜測,如果凶手事先用藥物導致死者昏迷,然後他把死者放進盛滿水的浴缸,才啟動了這套裝置的話,那問題來了:死者的身體應該怎麽擺放?如果直接沒入水底,那死者會先行溺斃。如果是坐姿,頭部露出水面,那死者後來又為什麽會沉入水底呢?”
  張雨咧咧嘴:“好吧,我的猜測行不通。要按你說的思路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事發時死者的身體大部分沒入水中,但她會有一個把頭部伸出水面的主動行為。後來二氧化硫溢出,死者中毒身亡了,這時她的屍體才完全沉入了水底——如果是這樣的話,凶殺就不太可能了,多半是自殺。”
  “自殺?”羅飛看著張雨,“你覺得自殺的可能xing大嗎?”
  面對羅飛的bī問,張雨有些無從招架的感覺,他苦笑道:“如果是自殺,那就是我見到過的最離奇的自殺方式。在這缸水慢慢酸化的過程中,死者全身都會感受到劇烈的腐蝕xing灼痛,誰能受得了這種煎熬?據我所知,幾乎所有的自殺者都會尋找一種簡單的、沒有痛苦的死亡方式,像這種離奇的死法實在是違背常理。”
  “那我們還是把思路回到凶殺上來吧。我們可以假設凶手對死者極度仇恨,所以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來折磨她。這是符合邏輯的。可是——”羅飛的目光在衛生間裡慢慢地掃了一圈,“怎麽做到呢?沒有bào力的痕跡,也沒有使用藥物,受害人怎麽會乖乖地聽他擺布?”
  “你別問我了。”張雨徹底投降,他抱怨道,“我的任務只是勘驗屍體,最多給出一些現場分析。具體說探案找出真相,那可是你的工作。”
  看著對方那副無奈的模樣,羅飛歉意地笑了。他聳聳肩道:“好吧,我等你的屍檢報告。”說完這話他轉身往衛生間外走去,他要到屋子裡的其他地方看一看。
  這是一套七十多平方米的兩居室,大間是臥室,小間被改造成一個書房。裝修的檔次不錯,室內的家具家電也多為進口名牌,可見主人對生活品質有著較高的要求。陽台很寬敞,一頭放著台跑步機,另一頭則搭了個jīng致的狗窩。
  技術人員在客廳內提取到外來男子的腳印,羅飛判斷這些腳印應該是某個快遞員留下的。客廳地板上的那隻泡沫箱是支持這種判斷的有力證據:這隻泡沫箱位於外來腳印的行進拐點,箱子裡殘留著一些紙團填充物,箱子四周也有不少散落的紙團。從主人的衛生習慣來看,她應該難以容忍這些垃圾的存在,據此可以猜測,女主人遇害應該就在箱子打開後不久,她甚至沒有時間來打掃拆箱時產生的垃圾。
  羅飛在屋中又轉了一圈,尋找能適配這個箱子的物件。他最終將目標鎖定為衛生間裡的那套自製的化學裝置。
  鐵架、燈罩、水桶,如果要同時放進那個泡沫箱裡,大小可算正好。燈罩裡盛放著濃硫酸,在搬運過程中萬萬不可搖晃傾倒,所以用很多報紙團來填塞箱中空隙,以保證內置物品的穩定和安全。
  不遠處的桌面上有一張快遞底單,羅飛拿起那張單子與泡沫箱上殘留的貼痕比對了一下,完全吻合。
  羅飛專注地看著單子上填寫的寄件人信息,正若有所思之際,忽覺有人走到了自己身邊,抬頭一看,原來是助手小劉。
  先前羅飛曾指派小劉去查訪死者的社會關系,此刻便徑直詢問:“怎麽樣?”
  小劉回答道:“趙麗麗,今年二十一歲,祖籍就在本市。父母居住在康樂小區。趙麗麗沒有固定工作,對外自稱模特,經常接一些諸如平面廣告之類的私活。此人社會jiāo往比較雜,追求者眾多。最近jiāo的一個男朋友叫作姚舒瀚,不過在一周前剛剛分手。”
  “姚舒瀚?”羅飛聽到這個名字jīng神陡然一振,揮手道,“我們現在就去拜訪這個家夥!”
  小劉掉頭就要走:“我去查下這個人的聯系方式。”
  羅飛一把拉住小劉,然後他揮著手裡的那張快遞單說:“不用查了,手機號碼和住址,這上面都寫著呢!”
  03
  當小劉開車的時候,羅飛通過派出所的關系了解到姚舒瀚的個人信息。
  姚舒瀚,今年二十四歲,本市戶籍。其父姚國華曾任龍州市房管局副局長,後辭職經商,成立了一家地產開發公司。利用在職時建立的人脈,姚國華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現在已是龍州最得勢的本地開發商。姚舒瀚大學畢業後在父親的公司裡掛了個職,領著高薪卻不問事,日常生活以吃喝玩樂為主,龍州的高檔酒吧和夜場是他每天流連忘返之地。
  姚舒瀚的戶口仍然和父母掛在一起。但那個快遞單上留下的地址才是他個人的實際住處。
  羅飛二人按照地址找到了攬月豪庭4號樓1501室。他們按了半天門鈴,姍姍來遲的主人才打開了屋門。站在門後的是一個瘦高的小夥子,他穿著睡衣,眼神中還帶著些迷離,看似剛剛從午睡中醒來。
  小劉客氣地問了句:“你是姚舒瀚?”
  對方“嗯”了一聲,懶洋洋地看著門外這兩個不速之客。
  小劉說明來意:“我們是刑警隊的,有些事qíng要向你了解一下。”
  姚舒瀚眼皮一翻,嘴唇動了動,雖然聲音不大,但分明能聽出是一個“cao”字。
  小劉臉一沉,有點按捺不住脾氣。羅飛適時上前,抬臂把小劉往後稍稍一攔,隨後單刀直入地對姚舒瀚說道:“趙麗麗死了。”
  “啊?她死了?”姚舒瀚驚訝地張著嘴,片刻後他又顯出更加qiáng烈的抵觸qíng緒,把手一攤反問道,“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既然沒關系,”羅飛盯著對方的眼睛,“那說清楚了不是更好?”
  姚舒瀚一邊和羅飛對視,一邊在心中估量著事態的輕重。最終他還是暫且讓步,把腦袋一扭道:“好吧,那就進來聊聊。”
  羅飛二人跟著姚舒瀚來到屋內。主人往客廳居中的沙發上一坐,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香煙問羅飛:“來一根?”
  羅飛搖手道:“不用。”他和小劉一人一邊,佔據了組合沙發的兩個側座。
  姚舒瀚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吐出煙圈說道:“要問什麽就快說吧。我很忙的,最多給你們半個小時。”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言談舉止間卻處處流露著高人一等的傲氣。
  或許他確實有驕傲的資本:出生大富之家,長得又高又帥,隻憑這兩點就足以將萬千競爭的同類遠遠拋在身後了。
  可這又怎麽樣?小劉在心中憤憤不平,不就是有個好爹、生了副好皮囊嗎?
  羅飛倒不計較姚舒瀚的態度。事實上在查訪探案的過程中,比對方態度更加過分的也大有人在。如果你自己的qíng緒因此受到gān擾,那只能說明你是個不合格的刑警。一名調查者應該時刻牢記來到此處的目的:不是為了享受對方的敬畏或者尊重,而是為了獲取對方心中的秘密。所以務必保持最平和的心態,冷靜旁觀,捕捉每一個細節,作出最jīng準的判斷。
  羅飛拋出了第一個問題:“你最後一次和趙麗麗聯系是什麽時候?”
  姚舒瀚沒有過多考慮就答道:“大概一個星期之前。”
  “一個星期之前——就是你和她分手的時候?”
  “沒錯,我們分手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
  “那你們為什麽會分手?”
  姚舒瀚回答得非常簡單:“厭倦了。”
  羅飛追問:“誰厭倦了?”
  姚舒瀚笑了,用一種炫耀般的口吻說道:“當然是我啊。”
  羅飛把對方的態度作了引申:“也就是說,是你拋棄了趙麗麗?”
  “拋棄?”姚舒瀚並不認可這種說法,“這話就說大了。沒什麽拋棄不拋棄的,我們又不是談感qíng。”
  “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怎麽叫不談感qíng?”
  “警官,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啊?”姚舒瀚瀟灑地彈了一下煙灰,說道,“我圖她的色,她圖我的錢,我們各取所需。這事多簡單啊,跟感qíng有什麽關系?”
  “哦。”羅飛瞥了對方一眼,“這麽說你們不是在談戀愛,而是一種包養的關系?”
  “包養這事太低級了吧?”姚舒瀚不屑地搖搖頭,他抽了一口煙,又道,“這麽說吧,我們就是在一起玩了一年,這一年所有的開銷都是我來,她那套房子也是我給買的。”
  羅飛已經沒興趣對這個問題再進行深入的探討,他隻想抓住最關鍵的地方:“不管怎麽樣,趙麗麗並不願意和你分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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