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钟念月穿成了一本甜宠古言里,太子男主的表妹,头顶白莲花女配光环,即将为男女主感情的推动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钟念月试著挣扎了一下,然而男女主就是认定了她对男主一片痴心不改,是他们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钟念月:? 钟念月:行吧,求速死。 钟念月开始了作天作地, 打皇子,踹炮灰,怼皇上, 能干的她一溜儿全干了。 几个月过去了。 钟念月:我怎么还没死??? 不仅没死。 几年后,她还当皇后了。 京城众人:苍天无眼呐!!! “哪家的小孩儿?倒是娇蛮。”头戴金冠,身著玄色衣裳的年轻男人倚坐在龙辇之上。 发如鸦色,眉如墨描,鼻梁高挺而唇微薄,生得竟是极为俊美,仿佛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他模样尊贵,周身并无凌厉冷锐之气,但一垂眸,一扶手,自有不怒自威,让人觉得在他跟前大声点说话都要本能地腿软。 那是钟念月第一次见到晋朔帝。 此后男人垂首,将她捧了起来。 年年岁岁再难分开。 提前排雷:CP是皇帝,比女主大十几岁,前面三十多年就奔著当合格帝王去了,冷酷薄情,养皇子就跟养游戏小号似的,废了就换。遇上女主才尝到情爱滋味儿。设定十分苏爽狗血玛丽苏。 (注:皇帝初次出场27岁,女主12岁。女主及笄后才开始恋爱。)

作家 故筝 分類 玄幻言情 | 39萬字 | 131章
第83章 贵重(她身边有无数猛兽盘踞。...)
如今莊妃每日的日常便成了, 問一問三皇子如今該到哪裡了。
 往日裡后宮是不得涉政的,只是自打青州這一去,晉朔帝便默許了后宮多加打聽, 甚至還會主動派遣人往回傳消息。正因著這樣, 莊妃才能知曉三皇子在前頭辦了哪些好差事。
 只是她已連著問了三日。
 “三皇子怎麼還在汝陽縣?”
 “奴婢不知,底下傳話是這樣傳的。”
 “陛下也還在汝陽縣罷?難不成是老三終於開了竅了, 曉得去討好他父皇了?”莊妃驚疑道。
 宮人欲言又止。
 她從惠妃宮中聽來, 說是陛下仍舊滯留汝陽縣, 是為著鐘家姑娘。三皇子遲遲未歸, 也是因著鐘家姑娘丟了的事。說惠妃為著這樁事,都好幾日睡不著覺, 起不來身了。
 她當時聽了心下無言得厲害。
 太子監國, 惠妃嘴都該笑爛了才是,哪裡會睡不著呢?
 惠妃近來確是又憂又喜。
 她希望鐘念月死, 卻又怕她死,她甚至又連鐘念月死後的事都想好了。
 “這帝王恩, 莫說人死了,便是沒死的時候, 多等上個幾年,也總有色衰而愛弛的時候……”惠妃道。
 底下宮人張了張嘴,心道,可是從前娘娘顏色最盛的時候,也不見陛下多麼疼愛啊。不,不止惠妃,各宮娘娘皆是如此。
 可見陛下並非重顏色的人。
 惠妃輕聲道︰“未婚, 又未及笄的女子,一旦身死, 無處可作墳塋,便是萬氏再疼她,也拗不過祖宗規矩。人沒了,陛下也迎不了人進宮,太子若是展露一分大義,甘願讓他的表妹佔個名分,鐘家想必也能感念其中情意……這是最好的結果。”
 “若是最糟的呢?”蘭姑姑出聲道。
 惠妃輕嘆一聲︰“若是最糟的,那就是我這外甥女在外頭被人糟踐了……”
 蘭姑姑想笑又不敢笑。她知曉惠妃是個重利的人,就算再恨鐘念月,卻也更想從鐘念月身上得到更大的利益。鐘念月叫人糟踐了,反倒不符合惠妃的利益了。
 不過她們都一樣。
 沒有人認為鐘念月能完好無損地歸來。
 “也不知是哪路英雄做的好事,總算將這個禍害給收住了,每日裡驕縱跋扈的,可算是瞧夠她了。”京中還有人私底下道。
 不過這些鐘念月是一概都聽不見的。
 她被綁走時身上穿的還是男裝,後頭除了多一件梅娘的外裳,便沒別的了。後頭便穿了幾日尼姑的衣裳,顏色素淡又輕薄,落在她的身上,既叫人覺得美麗逼人,又無端生出幾分不可侵犯的威嚴來。
 弄得相公子的手下一時不敢逼視。
 相公子不信佛,自然也不怕瀆佛。
 他覺得這般模樣是極好的。
 甚至坦坦蕩蕩地說,鐘念月這般打扮,更有種若有若無的勾人艷色。
 鐘念月聽罷,沒有搭理他。
 相公子順著她的視線向外望去,只見隔著一道小柵欄,隱約能瞧見外頭來往的幾個尼姑。
 他臉色登時變了變,笑道︰“我知曉鐘姑娘打的什麼算盤,想著這身衣裳更容易混出去麼?那可不成。鐘姑娘將要及笄,我該給姑娘多備幾套衣裳才是。”
 說罷,他便立即帶了人要往外走。
 手下攔也攔不住,跟上去滿口道︰“公子,您在外行走,恐怕被發現……”他們的身影到底還是遠去了。
 鐘念月這才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混出去逃跑?
 誰稀得。
 多累啊。
 她就是不想穿這身衣裳了,布料不夠好,磨人。
 似相公子這樣的反派,果真是想得越多,便也就越容易上鉤了。
 若她直說要換衣裳,只怕相公子是不願的,畢竟風險大,而且她若是個反派,也不樂意見到手裡的人質舒坦啊。反正穿個磨人的衣裳罷了,又不會死。
 此時一旁的梅娘,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她,猶豫著問︰“姑娘還去前頭玩嗎?”
 梅娘如今也有點忌憚她。
 這鐘姑娘既是人質,卻又像是捧在他們手中的易碎寶石,真是左右對待她都為難。梅娘真怕哪天一起床,頭都讓公子剃了給這鐘念月出氣。
 “不了,睡一覺吧。”鐘念月道。
 “……是。”
 等鐘念月一覺睡醒,相公子倒是平安無恙地回來了,與此一並帶回來的是許多新衣裳和新首飾,甚至連胭脂水粉他都買了。
 他笑道︰“還定了幾件衣裳,只等過些日子去取就是了。”
 鐘念月知他沒那麼容易被抓住。
 她在書裡沒看過這號人物,興許是這人潛伏到後期才出現,成為了和太子匹敵的大boss。
 畢竟她就看了這書的第一部 ,第二部作者都還沒寫出來呢。
 鐘念月絲毫也不覺得遺憾失落,她點點頭,隻叫他將衣裳給自己。
 相公子笑著遞過去,似是分外期待,他叫兩個丫鬟伺候著她,而他則一路目送著她進了門。
 這廂武哥方才道︰“這鐘家姑娘也不知人緣是何等的差,我瞧那京中倒好似沒一個是她的好友,竟是沒甚麼人為她傷心呢,更有幾家姑娘暗地裡說她丟得好。也就是有一對好父母,有個好出身罷了。便只有這鐘家上下急得不行。”
 梅娘忍不住道︰“這鐘念月的脾性,確實不是誰人都吃得消的,生得一副天仙皮囊,性情卻折磨人得緊。”
 相公子卻是冷冷出聲道︰“你們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鬥膽請教公子,這是何意?”
 相公子︰“遠昌王可知?”
 “自然知曉,當年不是做了老主子的馬前車嗎?遠昌王戰場上極為勇猛,當時少有不忌憚他的……只可惜如今也向晉朔帝服了軟。”
 相公子淡淡道︰“他熟知定王舊部,如今正在四處摸尋下落。”
 武哥臉色大變︰“這是為何?”
 相公子看向不遠處那扇門,道︰“為了尋她。”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與遠昌王有交情?”
 “她似是認得遠昌王的兒子。”
 武哥不語。
 原來也並非是人人都樂見到鐘念月失蹤的,除了鐘家人和晉朔帝外,卻也還有別人。
 然而這還不止。
 相公子又問︰“秦誦可知?”
 “知曉,他和其長兄乃是秦家這一輩最為出色的嫡子,備受秦家老太爺的看重。”
 “他母親乃是金淮蕭氏,如今蕭家人也正得他驅使,在尋找她的下落。”
 “……”武哥喉頭噎了噎。
 “還有方家、凌家、戚家……”相公子頓了頓,淡淡道,“他們這一代出色的小輩,都在想法子尋她。”
 武哥聽得無比驚駭。
 相公子說到的這幾個姓氏,都是京中手握實權,安享富貴的大家族。
 與之相比起來,那些對鐘念月失蹤拍手叫好的,他們的出身一下便被襯得不入流了起來,實在可以忽略不計了。
 鐘念月失蹤,一波手無實權空有名聲在外的人拍手叫好。
 而另一波手握大權的人,卻是真真切切地在尋她。
 實在從未見過這般滑稽情景!
 梅娘聽到這裡,臉色都禁不住變了又變。
 武哥面露羞愧之色,低下頭來,道︰“公子消息靈通,屬下竟對此一無所知。”
 相公子淡淡道︰“也不是誰人都對京中情形一清二楚的。”
 他有著得天獨厚的身份優勢。
 不過其實相公子剛探明京中情形的時候,也著實吃了一驚。
 甦傾娥說鐘念月姿容過人是真,驕蠻難纏是假;與眾人不合,得紈褲之名,三皇子恨不能處之後快,卻是有真也有假,而這真的比重著實太少了些。
 梅娘此時不由顫聲道︰“她一個閨閣少女,上哪裡去認識這麼多人?如此多的人都在尋她,咱們豈不是危險了?”
 相公子前幾日還說要將鐘念月長長久久地留在這裡,實際卻不是這樣容易的事。
 京中眾人都在找鐘念月。
 又因著晉朔帝並不掩飾身邊丟了個人的消息,人人都知曉這丟的鐘家姑娘身份貴重,恐怕朝堂之外,也有人要來尋她,為自己謀求個榮華富貴了。
 相公子原本的確隻想拿鐘念月作為手中的人質,可誰曉得卻是遭遇了他有史以來最棘手的一件事。
 不過他天性有一分驕狂在,不拿性命作性命,越是這般棘手,如走獨木橋,如攀險峰,他骨子裡便越透出一分與天搏的興奮來。
 “慌什麼?這局棋沒準兒要成你們這輩子下過的,最大最險的棋。若只求安穩,行事百般顧忌,做什麼叛黨呢?遁入人群不是更好?”相公子冷哼道。
 “……是。”底下人垂首應了,登時滿面羞愧。
 別的組織,興許是首領重於一切,事事讓手下先。到了他們這裡,反倒是相公子更敢於出手,他們實在汗顏。
 可是晉朔帝已經如一座大山了。
 更有遠昌王,秦、方、凌……還有鐘家,萬氏的母族萬家……到底還是化作了一個個大石,落在了他們的心間。
 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鐘念月款款走了出來,身著緋色衣衫,顧盼神飛,裙擺上繡有牡丹,牡丹瓖著層層金邊,隨著她走動的步伐如金色的波紋淺淺蕩開。
 梅娘等人一滯,不自覺地抬起頭來,再看她時,他們心下已經陡然變了個滋味兒。
 她可不是什麼嬌蠻任性,不曾見過世面的軟弱小姑娘。她生有利爪。
 而她身邊更有猛獸盤踞。
 唯獨相公子神色不變,他笑吟吟地看著鐘念月道︰“極好,極好,我選得極好。”
 那夏日的風將人裹在其中,好似生出了幾分燻燻然。
 另一廂。
 晉朔帝終於下令啟程了。
 旁人不曾過問什麼,倒是三皇子禁不住問了一句︰“不找了嗎?”
 大家都知這句話指的是誰。
 是那位假宣平世子,真鐘家姑娘。
 晉朔帝聞聲抬眸看了他一眼。
 晉朔帝曾經試圖教養他,只是皇帝與皇子仿佛有著天生的對立。三皇子怕他,比起他來,三皇子更信任莊妃和莊妃的母族,於是年復一年教成了這麼個德性。這些時日裡,離了莊妃的母族,三皇子反倒變了許多。
 從前,晉朔帝隻覺得他又蠢又狠毒,不堪大用,今日倒覺得他還有一分憨直在。
 晉朔帝打量三皇子的時候,三皇子已經怕得骨頭都想哆嗦了。
 就在他以為父皇根本不會搭理他的時候,晉朔帝開口了︰“她有可能在一個地方。”
 “哪裡?”孟公公匆忙問。
 “京城。”
 “那賊人怎麼敢……”孟公公失聲道。
 “汝陽縣四下都已經尋過,而鐘隨安沿路慢走慢尋,也始終沒有消息。他們就算插上翅膀,也不可能一夕之間逃到千裡之外。最有可能的便是,逆而行之。……他們去了京城。”晉朔帝的口吻幾近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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