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钟念月穿成了一本甜宠古言里,太子男主的表妹,头顶白莲花女配光环,即将为男女主感情的推动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钟念月试著挣扎了一下,然而男女主就是认定了她对男主一片痴心不改,是他们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钟念月:? 钟念月:行吧,求速死。 钟念月开始了作天作地, 打皇子,踹炮灰,怼皇上, 能干的她一溜儿全干了。 几个月过去了。 钟念月:我怎么还没死??? 不仅没死。 几年后,她还当皇后了。 京城众人:苍天无眼呐!!! “哪家的小孩儿?倒是娇蛮。”头戴金冠,身著玄色衣裳的年轻男人倚坐在龙辇之上。 发如鸦色,眉如墨描,鼻梁高挺而唇微薄,生得竟是极为俊美,仿佛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他模样尊贵,周身并无凌厉冷锐之气,但一垂眸,一扶手,自有不怒自威,让人觉得在他跟前大声点说话都要本能地腿软。 那是钟念月第一次见到晋朔帝。 此后男人垂首,将她捧了起来。 年年岁岁再难分开。 提前排雷:CP是皇帝,比女主大十几岁,前面三十多年就奔著当合格帝王去了,冷酷薄情,养皇子就跟养游戏小号似的,废了就换。遇上女主才尝到情爱滋味儿。设定十分苏爽狗血玛丽苏。 (注:皇帝初次出场27岁,女主12岁。女主及笄后才开始恋爱。)

作家 故筝 分類 玄幻言情 | 39萬字 | 131章
第53章 罗慧(总不会要她做皇后罢...)
此時的長公主府上, 已經愈發熱鬧了。
 丫鬟僕婦們搬動著花盆,一眼望去可辨別的,有海棠、水仙、虞美人……它們爭相綻放著, 還真有幾分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味道。
 其他人都低聲議論著︰“不愧是長公主, 府中竟有如此之多罕見的花。”
 “不錯,卻不知那是什麼花?生得分外雅致, 那葉片上還綴著幾點白。”
 鐘念月分神掃了一眼。
 那花睫修長挺直, 生得頗有優雅之氣, 而花瓣潔白, 模樣素潔,她瞧著怎麼有點形似馬蹄……像是馬蹄蓮?
 她若沒記錯的話, 這東西好像是埃塞俄比亞的國花。
 也就是說, 這東西原產自非洲,後來才引入了國內。這倒是稀奇了, 會在這裡見到這樣的東西……
 是因為大晉開了海運,這才從海外帶回來的麼?
 大晉不屬於鐘念月所知曉的歷史上的任一朝代。
 自然也無從拿正史去與它對照。
 只是若論朝代風氣, 酷似唐,經濟之發達, 又似宋,官僚制度則仿了明。
 大抵是寫原著的作者,將之揉吧到了一塊兒。
 “鐘念月?”沒等羅姑娘出聲,那些個與高淑兒玩得好的,已經先按不住驚異出聲了。
 這一下倒是將鐘念月的思緒拽了回來。
 高淑兒瘋了麼?
 上回借了手爐給那鐘姑娘,今日又要領她過來,平白便宜她跟著結識羅姑娘嗎?高淑兒真是被鐘念月氣瘋了是不是?
 一時幾個年輕姑娘神色各異。
 羅姑娘面上也有一絲驚訝, 她先是四下環顧了一圈兒,隨後才道︰“快, 鐘姑娘到這裡來落座罷。”
 她說著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眾人更驚疑不定了。
 一時看看鐘念月,一時再看看那羅姑娘,眼底透著三分酸意。
 倒是便宜了鐘念月了!
 鐘念月自然不會覺得這羅姑娘多麼了不得,羅姑娘身旁的位置又多麼了不得。
 她一點頭,輕松落了座。
 羅姑娘笑著問︰“今日鐘姑娘還要手爐嗎?”
 鐘念月驚訝地看了看她︰“原來那日她給我的,是羅姑娘的手爐。多謝了。”
 羅姑娘點了點頭,笑道︰“不必言謝,今日我還想著鐘姑娘會不會來,於是又特地多帶了一個呢。”
 說罷,她便從丫鬟手裡接了過來,往鐘念月懷裡放去。
 鐘念月的手指本能地將那手爐扣住了,這一扣便摸到了爐身上的一處凸起。
 她低頭看了一眼。
 上面刻著一個“慧”字。
 羅姑娘見狀便道︰“家母喜愛在我慣用的物件上,留下我的名字。我這名字俗氣得很,不比鐘姑娘的詩情畫意,意境美麗。逗姑娘見笑了。”
 眾人聞聲,面色更是古怪了。
 羅姑娘單名一個慧字,據說是當年太后親自起的。太后酷愛禮佛,這“慧”字在佛教語中指了悟、破惑證真之意,更有聰明智慧的意思在。哪裡算俗氣呢?
 這般俗氣,她們倒是也想要享上一份兒呢。
 鐘念月當然不會笑這羅姑娘。
 她覺得自己這名字,簡直是瑪麗甦文裡那種美若天仙白月光的標配。這樣的文裡,不是月啊,就是夢啊。反正極盡夢幻的色彩。
 這才叫爛大街呢。
 不過她與這羅姑娘不熟,當然也不會去誇她的名字。
 她回溯了下記憶。
 原著中好像也沒有提到過這麼個人,隻隱約記得好像有個叫羅扶的,出場沒多久就被皇帝賜死了。
 不多時,有僕婦開始往各個桌案前送吃食了。
 送東西到她們面前來的,是個年輕丫頭。那丫頭道︰“長公主吩咐下來,說是今日既是來賞花,這吃食也該下下功夫,便用花瓣作食材,製成點心,做成酒湯……這呈上來,我們公主起名叫百花酥。”
 說罷,那丫頭拍了拍手,隨即便有人小心翼翼捧了兩盆花過來,擺在了她們的跟前。
 她道︰“一邊吃著百花酥,一邊再賞百花,豈不美哉?”
 眾人紛紛露出了笑容,道︰“多謝公主。”
 唯獨鐘念月無語。
 好家夥!
 幾盆花裡,虞美人、水仙和疑似馬蹄蓮的花,全都有毒,還拿來入食?是想開個毒宴嗎?一溜兒全毒死?
 眾人為了給長公主面子,自然連忙伸手去拿點心。
 還不等鐘念月出聲呢。
 那丫頭盯著鐘念月道︰“鐘家姑娘怎麼不動?是不喜府上的食物麼?”
 周家姑娘冷笑一聲,正待要說,這鐘姑娘可是嬌滴滴得很……
 羅慧卻是開口了︰“敢問府上用作食材的花,是什麼花?”
 那丫頭恍然大悟道︰“哦,用的是海棠。諸位放心,海棠花是無毒的。”
 大家一時面面相覷。
 她們不善伺弄花草,畢竟尋常人家的千金小姐,誰來做這個?那醫書更是不曾讀過半本了。
 鐘念月看了一眼羅慧。
 倒還是有一個聰明人的。
 那丫頭又道了一聲︰“請用吧。”
 鐘念月動也不動。
 那丫頭問︰“鐘姑娘還憂心著麼?這裡頭用的花瓣都是我們長公主親手挑選的……”言下之意便是,你若還要拿捏,那實在有些不識好歹了。
 鐘念月本來興致就不怎麼高,被她這麼一攪弄,心下就有些煩。
 鐘念月倚著椅背,懶聲道︰“是哪個廚子做的?”
 丫頭愣了愣,道︰“是早先從香膳樓請來的。”
 “請的是章萬?”鐘念月伸出手,撥弄著那手爐,問。
 饒是再不喜鐘念月,此時眾人也不自覺地垂下目光,盯住了她那雙漂亮的手。那手爐上印著的繁復花紋,與她襯在一處,都仿佛褪了色。
 只有那丫頭沒看。
 她皺起眉,心道章萬誰不曾聽過呢?三年前因著進獻了一道名為“投石聽月”的大補膳,食不食的,藥不藥,卻偏生因著這一道菜,一躍成了禦宴的廚子。在京中聲名大噪。
 他先前待過的酒樓,便總有達官貴人慕名而往。
 於是連帶著那酒樓也雞犬升天了。
 如今自然是尋常人請不來的。
 她笑道︰“這章萬如今隻為陛下進獻,哪裡還應其他府邸的邀呢?府上這個在京中也是小有名氣的……”
 鐘念月︰“連章萬也不及,想來沒什麼吃頭。”
 丫頭的表情一僵︰“……”她心下不服氣,便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敢問鐘姑娘可吃過章萬做的膳食?”
 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如她這般伺候長公主的,自然與普通人家的丫鬟不同,氣性也就多了兩分。
 鐘念月一點頭︰“吃過。都吃膩了。後來便改吃吳大連做的了。”
 吳大連也是京中赫赫有名的廚子,成名更早。
 後來也做禦廚去了。
 還真叫她編上了!
 你乾脆再編幾句,說天下禦廚任你挑,連陛下都哄著你吃罷了!
 那丫頭跺跺腳,怒聲道︰“罷了,鐘姑娘不吃便不吃,何苦編這些話來挖苦人?”
 說罷,掉頭就走。
 鐘念月淡淡道︰“長公主府上好教養,問我為何不吃是你,說不吃便不吃,也是你。”
 “你!”她漲紅了臉。
 “鐘姑娘這是作什麼?這可是在長公主府上,怎能如此言行無狀?”周姑娘迫不及待地插聲道。
 還沒有人敢在皇親國戚的府上這樣囂張呢。
 這鐘念月果真是仗著一副好皮囊,驕縱得很!哈!
 那丫頭輕哼一聲,似是對周姑娘站出來說話極為受用,心道這下可想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罷?
 鐘念月此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姑娘。是她少於出門,只有紈褲之名在外,而少有惡名麼?她們是怎麼以為,她連三皇子都打得,卻偏偏會在長公主府上低頭呢?
 鐘念月輕笑道︰“周姑娘是在說自己麼?身在長公主府上,卻要越過長公主,肆意點評來客。周姑娘是覺得自己比長公主更高一等?那確實是有些言行無狀了。”
 周姑娘︰“你!”
 鐘念月歪頭與香桃道︰“這羞愧到說不出話的人,怎麼都一個模樣?都只會說這個字麼?”
 香桃應聲︰“就是,就是!”
 周姑娘扭頭去看高淑兒,指望著她說幾句話。
 高淑兒卻一言不發地立在那裡,愣愣的。
 鐘念月太厲害了,果真是有了陛下寵愛,便耀武揚威誰也不怕了。
 高淑兒不由同情地看了看四周的人。
 她們還一無所知罷?
 竟是只有她一人通曉這個秘密。
 高淑兒難得聰明了一回,什麼也不插聲了。
 還是羅慧出聲道︰“好了,退下去罷。只是個丫頭,怎麼這樣利害?該要稟給表姑才是。”
 眾人聽了一愣,倒是突地想起來……不錯,長公主是太后的女兒,而羅姑娘是太后的兄長的孫女兒,人家與長公主還沾親帶故的呢。
 那丫頭也臉色一白,猶自退下去了。
 他們沒想到連長公主的丫頭都製不住鐘念月的氣焰,心下憤憤道,不吃一會兒餓著你,看你又怎麼厚著臉皮去同長公主討要……
 他們念頭方才起呢。
 突地見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東張西望地一打量,像是在找人。
 緊跟著他就一溜煙兒地跑到了跟前,將手裡的食盒往鐘念月跟前一放,笑道︰“主子說了,姑娘還是用家裡的食物更放心些。主子今日事務繁忙,恐無法分身前來。姑娘若是得空,得空……”
 他搓了搓手掌,沒把剩下的話說全。
 高淑兒一下反應過來。
 什麼主子?
 要麼是太子,要麼……是晉朔帝。
 那若是得空後面的話,總不會是……便進宮一趟吧?陛下還用得著這樣同鐘念月傳話嗎?
 高淑兒絞了絞手中的帕子。
 便見鐘念月一點頭,叫香桃將食盒打開了。
 只見裡頭琳瑯滿目,各色吃食,有點心有果子核桃,有冷食有熱食,一樣一樣拚湊起來,還冒著氣兒呢。
 那小廝又道︰“主子說,盼姑娘今日開心些。”
 高淑兒都猜到是誰了,鐘念月又怎麼會猜不到呢?
 只是從前晉朔帝對她的好,多是潤物細無聲,藏在底下的,不叫任何人看見。這還是頭一回,這樣光明正大派了人到她面前來,又一口一個“主子”,好似生怕不知道她身後有個人似的。
 不過奇怪歸奇怪。
 鐘念月聽了這扮做小廝的小太監傳的話,心下的不快的確減輕了許多。
 她點了下頭,將那小廝打發走了。
 隨後才捏住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起來,還沒忘記同旁人道︰“哦,有些海棠也是有輕微毒性的,服之頭暈,咽喉腫痛。你們先試試?”
 眾人被她一句話說得惶惶,倒也不敢去輕易嘗試了,哪怕有了長公主那丫頭的話在先。
 再看鐘念月呢。
 這下反倒是她們沒得吃,而她吃得格外的享受了。實在可惡!
 鐘念月心道。
 若是服用了海棠上分泌出的黏液,還會因此興奮,難以入眠呢。
 長公主應當是不敢這樣乾的。
 不過不妨礙她嚇嚇他們。
 鐘念月咬了一口到了嘴邊的筍蕨,又脆又清甜。
 她轉而想起了另一樁事。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蝴蝶翅膀影響了朱家的命運。
 男女主頭頂的光環,又會不會將偏移的故事推回到原本的軌道呢?如果想要推回去,那大概第一個得殺的就是她這個穿越來的人吧。
 想要改變原著,果然是麻煩。
 她有些想要見晉朔帝了。
 她一味想著不願原身的家人再為她這個外人操心,於是反倒有許多話,在他們跟前說不出來,隻好在晉朔帝跟前說了……
 這世上唯一目前算得可靠而又最親近的人,便不知何時成了晉朔帝。
 高淑兒這會兒也目光閃爍地盯著鐘念月在想。
 陛下待她這樣好,而那後位又已空懸多年,總不會將來要讓鐘念月做皇后罷?那屆時我若得償所願嫁了太子,豈不是還要喚她一聲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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