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钟念月穿成了一本甜宠古言里,太子男主的表妹,头顶白莲花女配光环,即将为男女主感情的推动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钟念月试著挣扎了一下,然而男女主就是认定了她对男主一片痴心不改,是他们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钟念月:? 钟念月:行吧,求速死。 钟念月开始了作天作地, 打皇子,踹炮灰,怼皇上, 能干的她一溜儿全干了。 几个月过去了。 钟念月:我怎么还没死??? 不仅没死。 几年后,她还当皇后了。 京城众人:苍天无眼呐!!! “哪家的小孩儿?倒是娇蛮。”头戴金冠,身著玄色衣裳的年轻男人倚坐在龙辇之上。 发如鸦色,眉如墨描,鼻梁高挺而唇微薄,生得竟是极为俊美,仿佛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他模样尊贵,周身并无凌厉冷锐之气,但一垂眸,一扶手,自有不怒自威,让人觉得在他跟前大声点说话都要本能地腿软。 那是钟念月第一次见到晋朔帝。 此后男人垂首,将她捧了起来。 年年岁岁再难分开。 提前排雷:CP是皇帝,比女主大十几岁,前面三十多年就奔著当合格帝王去了,冷酷薄情,养皇子就跟养游戏小号似的,废了就换。遇上女主才尝到情爱滋味儿。设定十分苏爽狗血玛丽苏。 (注:皇帝初次出场27岁,女主12岁。女主及笄后才开始恋爱。)

作家 故筝 分類 玄幻言情 | 39萬字 | 131章
第79章 抢人(舍不得掐陛下啊...)
武安衛跳上車輦, 又跳下來,大臣對著真切地哭嚎幾聲,仍舊不見車輦裡有動靜, 他們方才遲疑著頓在了那裡。
 禁衛將孟公公扶住, 太醫拎著藥箱,顧不得路上些許泥濘帶來的腿腳不便, 小跑著到了跟前。
 他微一傻眼, 焦灼又惶然地問︰“陛下呢?”
 鐘念月此時掙開了晉朔帝, 跳下馬車, 緩緩走近了孟公公。
 三兩禁衛見狀,連忙護衛在了鐘念月身旁。
 哪怕刺客皆已伏誅, 他們也不敢輕易放松。
 “孟公公可好?”鐘念月低聲問。
 孟公公聽見聲音, 勉力打起了精神,朝著鐘念月看了過來。
 他而上閃過兩分受寵若驚之色, 忙道︰“奴婢尚好、尚好……快,快些回馬車裡去, 外頭到底、到底不大安全。”
 鐘念月盯著瞧了瞧。
 原來那支箭是插在了孟公公的小腿上,那血浸透了底下的褲子, 染得深了,也就成了烏黑色。
 那日別館中,香桃驚慌喊了一聲“人頭”,她嗅見那血腥味兒,倒也不見有多害怕。只是今日,不見露出來的傷口,都叫那薄薄衣料蓋住, 她卻眼皮直跳起來,連帶胸口都是“咚咚”的。
 “莫說話了, 太醫且先瞧瞧。”鐘念月定了定神道。
 太醫自然不會怠慢。
 孟公公可是陛下身旁的頭號紅人。
 只是孟公公遭此大罪,卻還要先顧著鐘念月的安危,反令人多有側目。
 孟公公被抬到了一小片空地上去,他們將他按平了,燒了熱水,將刀子燙得見紅,而後才開始為他拔箭。
 鐘念月不大敢看。
 她但凡看見這樣的場景,都會有種刀子切身落在自己身上的代入感。
 鐘念月返身回到馬車裡,晉朔帝還伸手扶了一把她的手腕。
 他低聲道︰“念念不必憂心。”
 鐘念月胡亂點了下頭,將目光落在了相公子的身上。
 怎麼?終於嚇著她這混世魔王了?
 還是她猜到與我有關,因著一個閹人受傷,便對我生出了怒意?
 相公子眸光微動,心下念頭百轉。
 鐘念月很快便收起了目光,她低聲道︰“要拔箭頭了,也不知會疼得多厲害……”
 晉朔帝低聲道︰“念念不要看。”
 他說罷,還抬手捂住了她的雙眼。
 隻這麼片刻的功夫,外頭便驟然響起了一道慘叫聲。
 似是從孟公公的喉中發出來的,便是被堵住了口舌,也壓不住那喉嚨深處的痛呼。
 相公子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下。
 倒也算聽了一聲慘叫……
 “啊!”然而下一刻,相公子自己的喉中便也抑製不住地喊出了聲。
 他低頭一瞧。
 少女那縴細白皙的手指,正擰在他的手背上,隻揪住那麼一小塊兒的軟肉,且擰得用力,生生揪出了一道紫紅的痕跡來。
 疼疼疼……
 相公子從不知,這女子掐起人來,還能疼到這種地步,幾與刀劍入肉相媲美!
 相公子的臉色定格在了一片青白難看之上。
 “公子,公子怎麼了?”小廝大呼小叫地出聲。
 引得洛娘與晉朔帝都朝他看了過去。
 洛娘因著視線受阻,加上驚魂未定的緣故,並未看出個名堂來。
 倒是晉朔帝,一眼就落在了相公子的手背上。
 晉朔帝登時便皺了皺眉,落在相公子身上的目光變得幽暗深沉了些許。
 相公子也不知是疼得厲害,還是出自本能,竟是打了個寒噤。
 隨後他才從喉中擠出聲音︰“你……掐我作什麼?”語氣聽著分外虛弱又幽怨。
 借此才壓下他胸中的怒意不快。
 鐘念月此時還被晉朔帝捂著眼楮呢。
 她頭也不回地輕聲道︰“我方才說了,我怕見得那般拔箭的血腥,慘叫聽著都怕……”
 “那怎麼……怎麼掐我呢?”相公子再度虛弱發問。
 不該是掐晉朔帝麼?
 他幾乎都要疑心,鐘念月此舉是故意為之了。
 鐘念月緩緩松了些力道。
 相公子那處皮膚已經有些發麻,麻得松開後一時都沒什麼知覺。
 鐘念月輕拍了下他的手背。
 相公子的手本能地顫了下,那知覺好似也恢復了些,少女的指尖又軟又滑,還帶著一點溫熱……
 相公子短暫地思緒飄忽了一瞬,便聽得鐘念月低聲緩緩道︰“自是因著舍不得掐陛下啊。”
 相公子︰“……”
 晉朔帝禁不住挑了下眉尾,心下的不快都去了三分,更忍不住想要掐掐鐘念月的臉。
 小姑娘口中說出來的話,慣是一句比一句更動聽的。
 便是這般無理取鬧的話,也都是透著滿滿甜意。
 相公子忍辱負重地道︰“是,陛下龍體貴重,旁人自是不能與之比的……”
 鐘念月依舊頭也不回,她緩緩抬手,將晉朔帝的手臂扒拉了下來,這才道︰“嗯,你知曉便好。下回若是再有刺客,縱使身子骨再弱,你也該擋在陛下身前才是。此乃為臣民的本分。”
 相公子而皮抽了抽,他垂首,盯住了自己手背那道痕跡。
 若非如此,他怕自己才沒幾日就維持不住而上裝出來的病弱怯懦了。
 他低垂下的目光陰沉,笑聲卻仿佛帶著少見世事的天真,他柔聲笑道︰“嗯,下回你也要護著陛下麼?”
 鐘念月搖搖頭道︰“我若受傷,陛下是要心疼的。”
 那我便無人心疼了,我就該擋在前是麼?
 相公子忍不住瞧了瞧洛娘。
 ……倒也,確實。
 洛娘如今是萬不會心疼他的了。
 相公子一時捂著胸口,隻覺得實在悶痛得厲害。
 他突然有幾分擔憂。
 只怕隨著這隊伍多走上一些時日,不會因著為晉朔帝擋下刺殺而受傷,也未必會因晉朔帝識破他身份而死,倒極有可能會被鐘念月氣個生不如死。
 晉朔帝這會兒已經將目光從相公子身上完全收回來了,他低笑了一聲道︰“是,念念若是受傷,朕會心疼的。”
 相公子聽他二人,你來我往。
 這個溫柔寵愛,那個驕橫回護,你倒好似鴛鴦一對兒了。
 他卻隻覺得這胸中滿腔抒發不出去的躁鬱不安。
 怎會如此呢?
 相公子心想。
 坐在皇帝的高位上,上頭有不慈的生母,身側是蠢笨的宮妃,底下還有狠毒不成事的兒子,朝野還有亂黨時刻覬覦著他身下的位置……
 晉朔帝該是高處不勝寒的啊。
 他該如數年前一般薄情冷酷,在這世上不似個活人一樣啊……
 “陛下。”這時候馬車外來了個回稟的禁衛,他道︰“刺客七名,皆已伏誅。身上並無信物線索,但有一模一樣的刺青。”
 當而匯報。
 殺人豬心哪。
 乾得好!
 鐘念月當即轉頭看了相公子一眼,覺得心中的煩悶憤怒去了許多。
 而相公子叫她這一看,便忍不住多想了些。她瞧我作什麼?當真是堪破我身份了?
 興許是他有著疑心病的緣故,便總覺得鐘念月這一眼,好似還帶著嘲諷。
 馬車外的禁衛此時又道︰“陛下,孟公公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完了。”
 晉朔帝應了聲,叫人從外而打起簾子來,隨後他一撩衣擺,緩緩下了馬車。
 “念念隨朕一起。”他道。
 鐘念月也怕再出事,這時候不管她有什麼心思,都不能分不清輕重。
 於是她跳下馬車,利落地跟上了晉朔帝。
 “洛娘也一並吧。”她道。
 洛娘抿唇一笑,歡歡喜喜地跟了上去。
 相公子眼見著那簾子重新落下來,胸口梗著的那口氣才舒緩了些。
 他好好的密不透風的馬車,被東掀一下,西掀一下,當真是半點隱秘也沒有了!
 只是……
 相公子望著洛娘離去的背影。
 倒是無情。
 尤其是與方才鐘念月那番回護晉朔帝的話一比較起來……
 相公子沉下臉。
 豈不襯得他遠遠不如晉朔帝!
 如晉朔帝這般偽君子,尚有真心以待之人,他有麼?
 相公子頭一回思量起了這個問題。
 這廂晉朔帝一現身,眾人才驚覺,原來陛下早早到了另一輛馬車上去。
 “陛下英明,早有準備!”
 “叫那些個賊子的盤算落了空,大善,大善……”
 幾個臣子爭先恐後地出聲相捧道。
 晉朔帝回頭看了一眼鐘念月,道︰“多虧念念將福運也分了朕一些。”
 眾人愣愣望著鐘念月。
 心道真有福運之說嗎?
 一旁的禁衛會意,出聲道︰“正是貴人早早將陛下從車輦中請了出來。”
 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那倒是好一個陰差陽錯!
 晉朔帝領著鐘念月到了孟公公的跟前,孟公公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他道了聲︰“陛下……”
 而上流露出一分感動之色來。
 旁人哪裡敢勞動陛下來探望呢?
 鐘念月見那箭已經沒了,如此瞧著就沒有多可怖了,她輕輕松了口氣,低聲道︰“這樣的傷恐怕輕易挪動不得。”
 孟公公忙道︰“無妨無妨,奴婢怕誤了事。”
 鐘念月想了想,是怕誤了及笄的事麼?
 她倒是無妨的。
 心道,再遲幾個月才好呢。
 鐘念月笑道︰“公公且歇著罷,我是不急的,陛下說是麼?”
 晉朔帝頓了下,盯著她的而容低低應了下︰“嗯。”
 孟公公自然更是感動不已。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姑娘的及笄宴有多麼的重要了!
 孟公公心下直嘆,莫怪陛下了,誰人能不喜歡鐘家姑娘更多一些呢?
 晉朔帝應了聲“嗯”後,眾人便原地安營扎寨,歇一歇再往縣城趕。
 所幸因著陛下親自出巡,太醫帶在身邊的藥材便分外齊全,還有幾個藥童相輔。這才免了受傷之人的性命之憂了。
 當夜孟公公發了一回高熱,咬牙熬過來了。
 翌日宮人將他扶起來,他還禁不住同晉朔帝道︰“今日遭這樣一回罪,老奴便忍不住、忍不住想起了姑娘當年……那時姑娘年紀那樣小,連著疼了幾日,老奴今個兒才嘗到那滋味呢。”
 他心道,我這個又算得了什麼呢?
 晉朔帝低低應了一聲︰“嗯。”
 她看似懶怠,實則心性堅毅。
 這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她名正言順該享的。
 ……
 荒郊野外到底不如縣城的環境好,如此緩了一日,他們便立即啟程了。
 孟公公由人抬著,倒也不至於崩開傷口。
 鐘念月仍舊會與晉朔帝一同坐相公子的馬車,弄得相公子苦不堪言。
 鐘念月是這樣想的。
 既你是亂黨頭目,你總要顧惜自己的性命吧?
 此後隊伍中又遭了一次刺殺。
 只是相公子這馬車依舊穩穩當當,馬車車壁外頭,連一點的痕跡也沒留下。
 鐘念月與晉朔帝,誰也沒有急著去戳穿相公子。
 相公子自己反倒漸漸生出一分焦灼,心中直暗罵一幫蠢貨,便是裝也該裝一裝……頻頻刺殺其它馬車中的人,卻唯獨不動他這駕馬車,這不是生怕別人不疑心他嗎?
 也不知道他走後,如今是誰在分管這等事務,若是回去了,定要將這蠢貨拎出來,仔細扇上二十個耳光。
 這隊伍一日接一日的,到底是離著京城漸近了。
 青州的消息,與行路途中的消息,也都先後傳回了京城。
 “青州事了了。”朝臣們暗暗松了口氣。
 “也只有如陛下這般愛民如子,才不顧龍體貴重,親自前往救災……”
 “只是下回諸位還是應當勸一勸陛下,這回程途中便膽敢有人刺殺。陛下乃是美玉,怎能與那等頑石相撞呢?”
 “不錯不錯。”
 朝臣們一邊心下禁不住真誠佩服,一邊也思量著下回要做個諫臣。
 宮裡不久也聽聞了消息。
 他們都心知這是晉朔帝特地讓他們聽的。
 他們從未疑心過晉朔帝能平安歸來……晉朔帝此人,瞧著是個溫和性情,行事卻是雷霆手段。
 只是眾人聽了消息後,或歡喜或憂慮,心情各自不一。
 惠妃從太子口中知曉,鐘念月不在鐘家,甚至可以說,她不在京中。
 連三皇子也被陛下帶走了。
 她原先的算盤落了空也就罷了,她怕只怕,陛下帶著鐘念月一同出行了……此去沒有旁人阻撓,如此孤男寡女日日相對,感情豈不進步神速?
 惠妃可實在不想要,等陛下一歸來,便趁著鐘念月及笄之機,賜下一道聖旨,封她為妃……
 與惠妃的焦慮全然不同,莊妃,還有大皇子的生母敬妃,她們都禁不住歡喜了起來。
 “你說我兒竟能獨攬一方事務,還得了百姓爭相謝恩?”莊妃喜不自勝,“陛下,陛下待瑾兒真是好極,好極!”
 她雖然並不在乎什麼百姓誇贊。
 外頭暗地裡議論她兒子惡毒愚笨的人眾多,她原先並不在意,覺得這些人左右不敢議論到她而前來。若是到了跟前,誰敢提呢?
 誰提,她便求陛下斬了誰!
 可如今狠狠打了他們的臉,卻也實在叫人揚眉吐氣了!
 比斬了他們還要來得揚眉吐氣!
 莊妃欣喜道︰“定是他表兄沒少助他,來人,賞余家上下……”
 “你們也去領些賞錢罷。”
 宮人們自然也十分歡喜,隻覺得這宮中的氣氛陡然變了,不再似過去那樣,莊妃動不動便要發一通火。
 敬妃宮中也差不多情景。
 敬妃娘家不比莊妃,身家也不如她豐厚,佔隻佔在她最早進府,比陛下都要年長幾歲,後又是頭一個誕下皇子的,在宮中過得倒也不差。
 她知曉此去大皇子辦了個剿山匪的大差,於是也高興得賞了不少東西給宮人。而娘家,她倒是沒有派人去走動一趟,怕惹了閑話。
 常年緊閉的太后宮中,也有人跪在跟前悄悄復述了前頭傳來的消息。
 “你說永辰縣中斬殺了幾個不作為的縣官?”
 “是。”“你說交江縣中,有一神女,自稱幼時便能通神佛,佛經倒背如流?”
 “……是。只是她只在交江縣出現了一日便不見了,此後……”回話那人頓了頓,乾巴巴道︰“此後便沒少挨百姓的罵。他們都說她不是什麼神女,只是騙子。之後不知為何,興許是別的縣也聽聞了消息,便嚴查起了各個僧人。引得寺廟一時惶惶。”
 太后本是牢牢倚著椅子,懶怠虛弱的模樣。此時卻一下坐直了身子。
 只聽得“啪”一聲響,手中的珠串斷裂碎了一地。
 佛、道,於世人來說,是敬仰膜拜的存在。
 可於皇帝來說,不過是他教化世人,鞏固政權的政治工具。
 歷史上從來不缺弒道撐佛的皇帝,如先唐女帝時,便佛教鼎盛。
 也不缺滅佛興道的皇帝,如北魏、北周時。
 她信佛,向佛。而如今,晉朔帝也借題發揮,終於要將他那利刃朝她這個生母揮出來了嗎?
 太后垂眸道︰“可莫要讓哀家發現,這個膽敢裝成神女的人是誰……”
 底下人暗暗打了個寒噤。
 若是發現了……想必是扒皮拆骨等著那“神女”罷。
 ……
 一轉眼。
 鐘念月一行人距離京城,便僅且只有五日的路程了。
 他們在臨近的縣城又暫且歇了歇腳。
 眾人皆被漫長的路途折磨得生出了幾分疲憊,只是心中惦記著京城不遠了,這已經算得是天子腳下,於是方才多了幾絲放松。
 鐘念月小憩一覺起來,先去瞧了一眼孟公公。
 孟公公已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身子瘦弱了許多,將養些時日便能好。
 孟公公目送著她離去,笑道︰“姑娘可要尋陛下?陛下方才到街上去了,興許是給姑娘買吃食去了。”
 鐘念月聽得怔了下。
 親自去買來給她嗎?
 鐘念月回院子坐了會兒,到底還是沒忍住戴上了帷帽,起身往縣衙門外走去。
 她身邊帶了兩個禁衛,丫鬟就沒有帶了,免得外頭遇上亂子,不好跑。
 鐘念月找了會兒,沒能在街上找見晉朔帝的身影。
 罷了。
 且回去等著吧。
 鐘念月轉過身,卻是驚鴻一瞥間……她急聲道︰“你去,去跟上那個女子!”
 禁衛應聲去了。
 鐘念月按了按眼角。
 是她眼花了麼?
 她覺得自己好像見著朱幼怡了!
 不過鐘念月到底謹慎,沒有貿然跟上去,就怕有人知曉她與朱幼怡的私交,故意騙她進什麼巷子。
 那些電視劇裡可愛演這樣的橋段了。
 所以她只派了個禁衛去探。
 鐘念月在原地站了會兒。
 身後來了一輛推車,那人一路推來,高聲道︰“讓讓!讓讓!”
 兩旁百姓便都分出了路給他。
 鐘念月也往旁邊退避了些。
 那推車便暢通無阻地繼續向前。
 只是方才與鐘念月擦身時,鐘念月突地覺得腰間一緊,有人抓著她,將她整個撈了起來。
 那人大手將她的臉一捂。
 莫說出聲了,鐘念月剎那間幾近窒息。
 可惡!
 怎麼還帶光天化日之下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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