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熏烤得昏昏欲睡，女王的王兄肉吃得饱，散发出更加浓重混合肉味的体味，岔开两条腿坐在兽皮椅子上看我，眯起眼睛。 他哼了一声，开始蹭起自己的腿，两边的侍卫跪下身，熟练而迷恋的亲吻抚摸黑齿虎虎的毛腿和手。 亲他还不如亲山猪去，这他爷爷下得去嘴！ 兰章以前跟我讲过，骊水国的男人没有女帝国男人的贞洁观念，他们也以生存能力和身体强壮为优点，虽然力量不如骊水的女人，但女人男人都会骑马打猎，妻子外出或死亡后，丈夫就是家里的全权主人，妻子如果欺负丈夫，脾气爆的男人和女人能互殴起来。 我当时觉得，这是粗犷之地很务实的一种模式，生存能力肯定更强。 但现在，只有单纯对野兽一样发情就放纵淫乱的长毛男人生理性厌恶。 两个女侍卫熟练的把黑齿虎虎抱起放到床上，黑齿虎虎抬脚踢开她们，指我，“要她。” 侍卫对我流露出不掩饰的憎恶，把我从笼子里牵出去，力气用得格外大。 她们还真把这个臭毛男人当男神了咋的？ 这俩熊女一样的一身不洗澡的臭味！同族之间臭味相投！不臭还没有魅力了！ 我在黑齿虎虎碰我的时候，毫不犹豫扇他一巴掌，又被拳头咯吱作响的俩侍卫拖回去殴打。 黑齿虎虎气急败坏，兴致全无。 去你大爷，我故意的！ 这对变态兄妹俩轮着来折腾我。 在被哥哥的侍卫殴打后，黑齿虎貔把我提到骊水的审讯室。 骊水王摸看一个挖人眼球的刑具，旁边一头老虎的嘴里舔着个血淋淋的脑袋。 而下面拷打着一群被笼子围起来的囚徒，少数的是骊水人，大多数是穿破衣的女帝国人。 一个戴头巾的女人说，监工这些人造房子时，发现她们暗中传递消息造反，要反抗她们的主人。 我一头顶向她的脑袋，被狼女摁地上，对着老虎不耐烦拍地的利爪。 笼口打开，老虎钻进去，狼兵放出一堆流着口水的豺狼虎豹。 女帝国人哭嚎逃跑，到处是撕扯掉的断肢和五脏，脖子在兽嘴下狂喷鲜血。 有的官员贵族当场呕吐。 我脸色煞白的看着兽吃人，脑子要疯了。 剖孕夫，拿人斗兽，这骊水王他妈的不是人！ 但是其中两三个女人有战斗底子，合起来对抗猛兽。 她们和野兽勇猛战斗，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最后剩下一个血淋淋的女人，拧断所有野兽的脖子，仇恨的瞪视笼外的骊水贵族。 所有人惊呼，黑齿虎貔眼睛亮起，狼女像当初抓我一样用套马绳套住那个女人，狗一样拖到女王面前。 黑齿虎貔抓起那个唾骂的女人，转头看被按在地上憎恨怒视的我。 那个女人被拴上锁链拉去宫里。 黑齿虎貔抱起酒缸灌酒去，围着火堆疯叫。 我跟那个满身兽血的女人在笼子里大眼瞪小眼，她犹豫须臾，对我说：“陛下.......” 面目全非的我浑身发起抖，别叫我‘陛下’！ 我现在活得跟畜生一样，无时无刻跟畜生混在一起！ 她还要跟我说话，黑齿虎貔打开笼门，满身酒气的把那个女人拽出去。 她们两个打架，那个人反抗，黑齿虎貔脸上燃起异常的兴奋，抽出锋利的长刀。 是个傻子都知道打不过，那个女人紧张退后，被侍卫从背后捉住，这时黑齿虎虎走进来了。 他看到泼倒的酒缸，朝女王妹妹说：“你又喝酒了。坏妹妹，不能在我面前喝酒！” 黑齿虎貔把那个女人按倒，撕扯她的衣服，女帝国女奴惊慌失措的挣扎，被黑齿虎貔咬住脖子。 骊水王的哥哥把我抱出来，开始舔舐亲吻。 我抓他踢他，他的两个侍卫气得要动手，黑齿虎虎瞪住我说，“她喝酒了，你必须跟我睡！” 那个女人惨叫起来，黑齿虎貔一把刀扎进她心口，尖声大笑着折磨还有一口气的女人。 骊水女王在我面前睡一个被她刺了刀要死的女人，血流得到处都是。 我面无血色。 黑齿虎虎捂住我的眼睛，我颤抖说：“你们不是人！” 黑齿虎虎看了妹妹一眼，拿兽皮褥子把我和他盖住。 “妹妹喝过酒，不能惹她，她只认得我。” 我在兽皮中缩小了自己，听着外面残暴的声响和血溅的声音，满鼻子的腥臭味，生出无法掌控命运的恐怖。 黑齿虎虎搂紧我睡熟。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伸着耳朵听到早晨奴仆开始工作的声音，头顶捅进一只手，粗暴的拉开兽皮毯。 黑齿虎貔半裸的歪着头，坐在一具死不瞑目的女尸上对我咧开黑漆漆的嘴笑，疤脸上的双眼昏昏沉沉，冲我打了个恶臭的酒嗝。 她说：“羽羽，你喜欢我哥哥吗？” 骊水王醉醺醺，“我哥哥和我一起长大，一模一样，羽羽，我要让你们结婚。” 她满脸沾着人血，摇摇晃晃的来摸我的脸，黑齿虎虎把她血淋淋的手挥掉。 黑齿虎貔骤然暴怒的掐她哥哥，“虎虎，该我了！” 我瞪大憔悴的眼睛。 黑齿虎貔是个喜欢女人的同性恋！ 黑齿虎虎松了手。 这一次，彻底吓破胆的我一点也不敢反抗。 黑齿虎虎在旁边看着他姐姐和我，伸手擦了一回我崩溃的眼泪。 这一天过去，我身上有了骊水人的衣服。 黑齿虎貔开始带我去王庭议事，搂着我满脸亢奋。 我安静得像一只哑巴老狗，垂头缩手任她欺负。 骊水国其他的大臣贵族好像习以为常，都知道女王喜欢女人。 骊水王庭的财政大臣举办一场吃喝玩乐的宴会，女帝国男人组成的官伎进来跳舞，中心有一个年轻男人摔倒了，呆愣的望住被黑齿虎貔按住灌酒的我。 我看到了皇宫里养鹿的晓日星麟，装扮成舞男，为骊水的贵族官员跳舞取乐。 我抱住头，呛酒咳嗽，躲开晓日星麟的视线。 失误掉队的晓日星麟被乐官拖下去，外面响起鞭子声，但是一个姓白河的骊水大臣看中了他。 晓日星麟一瘸一拐的回来陪酒，眼睛里蓄满泪水，看着面目全非的我，泪珠滚滚落了两腮。 我真的希望在这里，没有人会认得我，没有人会记得我。 没能盛开的兰花，已经被野兽的牙齿和臭尿撕碎熏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