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银州走了几日,看过古代的警察局衙门和警察衙役,战火后叫慈幼院的孤儿院孩子变得很多,不少是骊水人那种混血眼睛发灰发蓝的孩子,被生父遗弃,也被所有本土的孩子排挤欺负。 我无法原谅外国侵略者,至少出身女帝国伊睨人当皇帝,争的是权力地位,伊睨佳桂会想要自己掌权的国土国富民强,可是异族人的想法就不会一样,她们只是来抢劫的,她们把女帝国人看作宰杀吃肉的‘羊’和‘牛马’,她们不会爱惜女帝国一如自己家园,女帝国只是一个喂狼的便宜羊圈,一个肆意欺负和抢劫的低等地方。 除非骊水人变成女帝国内的少数民族。 我从慈幼院和收入战后残疾人的普救病坊出去,就不愿意再去其他地方浪费时间,在郡王府宅院里练弓术。 金铃被我拉出去比试,我第一次射中圆心边缘,他玩笑的说:“妻主的弓箭会不会对准我?” 我脸色一沉,反问:“你会不会?” “我跟妹妹怎么相比?” 我拿下一支箭,“怎么不能比?” 金铃捂住我的嘴,“还要我证明多少?项珝,若无变故,我也该姓雅兰。” 我回过神来,“所以你跟我是三代以内近亲结婚,你是我同一个姥姥的表哥。” 金铃含笑点头,觉得我说得亲近。 这里的古代人为了财产不外流,认为表亲结婚是亲上加亲吧。 我中途休息的时候,金铃笑眯眯的给我擦汗递水,将擦湿的汗巾放进袖子,这回我抓住他的手。 “喜欢女人汗味儿就闻真人的。”我扔掉汗巾,脏不脏啊,“别弄成怪癖。” 他微笑说,“什么怪癖?妻主告诉我?” 我再迟钝也回过味儿了,而且觉得金铃开荤之后,因为食髓知味喜欢上那档子事,他会若无其事的牵住我的手靠过来,露出一副温顺的表情,好像是我握住他的手不放,是高个子力气大的我把知书达理的金铃整个拖到身上,跟他新婚腻歪。 实际我知道他就是想抱我摸我,跟我肌肤相亲。 开始说想要生雅兰皇室的孩子,金铃是认真的,后来还频繁说出孕育子嗣要求敦伦之礼,就是寻欢作乐的借口。 他的人是成熟的,欲望也是成熟的,却偏要温柔的为每次行为说出个完成生育指标的理由,正经之后是颤抖的呼吸和激动的克制,希望我主动而让他以配合的名义尽兴。 真他妈不会憋坏了?又要守礼矜持保持端庄贵公子的姿态,又时不时流露出本能的欲望和激动,太拧巴了。 女人男人原来都有好色的时候。 我扳起金铃的脸重重亲吻,嘴唇挤压住嘴唇,呼吸混乱的交错,热暖的熏香浸入衣袖。 热烘烘挨上金铃的皮肤,我的汗水半滑粘半不黏人的,说不上好受,触感奇怪。 我在金铃腰上摸了一把,他抬起双臂抱紧我。 “项珝,现在是白天。” 他低声笑,嘴唇鲜红,脸也泛红。 我哼笑一声,把金铃一把抱起,往屋子里走。 催促我主动无礼,让你借势‘顺从’,那就我干吧。 下午我理理衣服找鞋子,金铃懒洋洋的躺倒,在皱堆的被褥间用一只白皮的胳膊勾住要走的我。 “这样就丢下我走了?” “怎么?” 金铃声音发哑,带着笑意,“妻主熬人得很,我身上不舒服,怎么办?” “我给你揉揉。揉疼了可对不住。” 金铃主动把头枕在我本来要走的膝上,闭上一张风雨吹打过的俊容,露出雪白的胸膛。 “哪里不舒服?” 金铃拿起我的手,放在脸上,五指从他的脸庞滑下去,喉结滚动。 他从来都是很会的。 我的手指动起来,直接给他挠痒痒。 金铃开始又气又笑,在床上翻滚着逃离。 嘿,我今天让你笑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晚上老老实实睡觉! 金铃挂着笑出来的眼泪爬进床里面,我把他的脚握住一扯,从床帘间拖回来,摁住了帅哥腰用力挠痒。 金铃又哭又笑,不住的求饶,翻过身来按我的手。 他哪抓得了我,抓住也被我强行压住继续抓痒。 我坐他身上,下手越来越凶。 “真的受不了了!妻主!” 他喊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破碎无力。 我终于松下手时,金铃忽然把我打理好的衣领一扯,我整个人趴倒,被他抱住头用力的啃,金铃整个人翻到我身上,牙齿咬得皮肤发疼,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金铃失控的声音颤抖,“项珝,今后只想着我…….” 我开始带着失去国家而转移来的破坏欲发笑,伊睨金铃,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我把他脖子一握,将白花花的男人一推,拿起衣服出门。 金铃面红如血的在床上,不知所措。 让伊睨家一个身为贤淑表率的男人疯闹起来,让温润从容的表哥惊慌失措。 说实话,还是我心底背叛灭国的愤恨难消! 跟男人谈情说爱,就能填补那么沉重巨大的空洞? 那些风月迷情、欢乐放纵,只是块垒难消后被挤压出来的阴阳怪气而已! 我狠狠朝靶子射箭。 金铃过来时,我冷下脸,像块沾了血腥的木石。 从京城被伊睨男人解救的温情到现在,我爆发出彻骨的寒冷。 “郡主跟金铃吵架了?”秋环在外面笑嘻嘻的问。 小锁冷声说:“不会有这事!秋姐夫别想多了。” 金铃涩然尴尬,“你不喜欢我…..那时的样子?” 我开始不耐烦。 明明是伊睨金铃求情留下我的命,软饭硬吃到我这个地步,真是不知死活的硬气。 秋环在廊道上笑出声,“你不用瞒我,看郡主那个样子,分明是不耐烦,不想理你家公子。” 金铃蹙眉,不能再装作听不到。 “你这样待我忽冷忽热,又同我进宫时一样。”金铃轻声问,“你想起兰章弟弟?我们明天去吊祭他如何?” 他又说:“你莫非是自责与我在一起,辜负了兰章弟弟的情义?” 我心里想,金铃的脑子真好,想得快又多,可惜全用在琢磨女人的心思上。 下一辈子这些才子佳男全给我干活去。 我暴躁腾起一脸火气,“为什么一直射不中靶心!” 金铃放心的笑了,“妻主莫急,我是自小开始练习弓术,不能一蹴而就。 他伸手过来给我擦汗,手悬在半空,收了回去。 “将郡主的靶子移近。”他吩咐小锁,“我们去看郡王府农庄的经营和收成,提前准备年关。” 主仆离开前,看靠住廊柱瞧我的秋环。 秋环哼一声,不见生气的向另一个方向走了。 我练了一阵子准头,还是差强人意。 过了两刻,秋环的声音又响起,依旧在廊上说:“我看郡主是天天练箭无聊得火起,以前伊睨宝瑰爱跟部下和她娘出去打猎,对着一动不动的干靶子有什么意思?金铃就是想把你困在宅子,握在手心里,让他好天天看个够…….” 我一怔。 “打猎?” 秋环点头,“弓箭不就是干这个用的?牵几只猎犬上山,打鹿打猪打虎狼,我们天府的野雉鸡可漂亮了,老百姓叫它‘凤凰’。” 骑马打猎? 我放下铁胎弓,正在出神。 秋姐夫忽然拉住我的手就走,“你饿不饿?去我房中吃饭。我死了女人,日子难过得很,你陪我说说话。” 我甩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秋环扭头对我笑,妖童闲丽,容华艳艳,松散歪挽着头发,发丝乱伸入他宽松的红锦领口,露出胸口光滑的起伏。 他发嗔说:“你杀了我妻子,我一个年轻少夫,往后怎么活?” “我又不杀你。”我冷淡的说,“自己不会吃喝拉撒?” 秋环挺起胸膛。 “你别跟他们一样对着我装傻!把我娶了,蹬掉金铃,我有好大一笔陪嫁能给你。金铃只是比我长得高,人人说他最俊最美,不过是没来天府的男人里找过,天府的男人里,我是第一!” 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 男人主打的就是个白送? 我皱起眉。 “你还不信?”秋环生气,拿出一把清亮的宝剑,“如果娶我,这把剑就给你!” 我顿时变了脸色,伸手抓过去。 摄政王姑姑给我的女帝宝剑,‘澄光应贞’! 守宫时打仗丢失,没想到落到这个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