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情景,落入许多人眼中,就成了颇值赏识的品质。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败已成定局而不恼。 心静自然,确实有不俗之处。 反观徐寒衣。 胜了之后故作嘲弄,讥讽师妹不说。 如今竟然还悠然自得,似是很轻松般靠在菩提树旁睡觉。 竟还敢说出怀墨剑法有错这等狂傲过头,又显得滑稽的话来。 两人的风评似乎就在这一转一息之间,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 …… 江蒲蒲很讨厌那些碎嘴之人。 如果可以,她甚至有点想用短刀把他们胡言乱语的那张嘴给割开。 想来徐寒衣不会让她这么做,他也不会在乎这些。 见白衣少年仍在休息,江蒲蒲也不去吵闹,更是懒得再看其他人的比斗。 珑月宗的女孩重新回到灰石前,准备继续抄录那万字经文。 毕竟她与其他落败者不同,是为特例。 先前商讨方案时,只说了若是能赢,就有资格来取果。 也不知是不是徐寒衣当时故意的,也没说细说白月谷圣女先取还是后取。 有点玩文字游戏的意思。 圣女本人也不在乎这点。 她本来就提议过,让江蒲蒲先取菩提果,自己后取。 如今这般情况,也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问题在于——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江蒲蒲刚在灰石前坐下,身后就响起了道柔和的声音。 很柔很轻,很多人会觉得这是很好听的声音。 江蒲蒲反倒是有点不太喜欢。 因为那是白月谷圣女的声音。 江蒲蒲有点不悦,撅着嘴,回头问道:“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圣女朝江蒲蒲说着,注视着的方向却落在远处的徐寒衣身上。 方才那一战,她也全都看在眼里。 徐寒衣的侧身,徐寒衣的剑。 都是非凡之技。 “他?”江蒲蒲没注意到视线。 圣女说道:“徐寒衣。” “……” 此言刚落。 江蒲蒲就如护食的小猫般打了个激灵。 如果她长着毛,此刻定然是毛发炸起,甚至还小跑两步挡在圣女面前,不让她继续看那身白衣。 圣女愣了愣神,茫然地瞧了江蒲蒲两眼。 不久,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眉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女人很懂女人。 江蒲蒲虽然是女孩,但未来也会变成女人。 圣女冷静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来历,他的剑很独特。” 江蒲蒲昂起头,骄傲地纠正道:“他整个人都很独特。” 那画面看着很是有趣。 江蒲蒲从来不是桀骜的人,从她愿意主动认输,承认失败这点就能看出一二。 偏偏在提到徐寒衣时,她那语气和神态都极尽傲然,好像连脚下的路都要高抬着腿走。 圣女忍不住笑出了声,很是愉快。 “你笑什么?”江蒲蒲不满她的笑,以为是嘲笑。 圣女解释道:“我觉得,你们感情似乎很不错。” 江蒲蒲双手叉腰,“那是当然。” 尽管他们其实才认识了没多久。 在大多数人看来,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圣女又问道:“我记得珑月宗向来不喜欢用剑的人,你们是如何结交的?” 面对圣女的提问,江蒲蒲眨了眨眼。 难道真要她告诉白月谷圣女,他们的相遇是因为一盘很好吃的鸡肉锅? “不说这个!”江蒲蒲主动扯开话题,“你到底想问什么?” 话题被再次扯回正道。 白月谷圣女笑容敛起,屏息凝神,回想起不久前徐寒衣的剑。 她认真地盯着江蒲蒲。 “你难道不觉得,他的剑很怪吗?” 江蒲蒲不解:“怪?” “他才是筑基境,为何就能如此顺畅地御动飞剑?” “……可能是剑道天赋出众。” “他还能准确地击中那位化峰境女修的灵剑。” “或许是他天生体质特殊,反应速度快。” “可那时的他,连头都没回,见都没见到对方的飞剑,又如何谈及反应?” 江蒲蒲稍作思忖,回答道:“就算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这很难吗?” …… …… 圣女突然不太想和江蒲蒲继续聊下去。 她很想认真地告诉江蒲蒲。 之所以她觉得不难,是因为她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古来圣体。 只要她愿意,双眸张启之际,周身数丈内都可一览无遗。 待到日后江蒲蒲境界提升,最终可能连百里之外的偷袭都可看得一清二楚。 徐寒衣呢? 难道他也是传说中的古来圣体? 俩古来圣体撞一块儿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