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还算不错。 如果当真是看在江蒲蒲的面子上,徐寒衣可能真的不会跟他们斤斤计较。 “什么?”徐寒衣抬眉,看向江蒲蒲。 “就前几天那件事,那两名珑月宗弟子把你墙砸了那件事。” “哦。” 徐寒衣想了起来,“没必要生气。” 江蒲蒲没听明白徐寒衣的意思,问道:“什么叫没必要?” “就是没必要。”徐寒衣解释道:“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赔了钱就好。” 江蒲蒲不理解,“可是墙被砸了。” “可以再砌。” “鸡还死了。” “可以再买。” 女孩手里还捏着筷子,力道突然加大了些,咔嚓咔嚓的声响象征着木筷马上要被她捏断。 她有些委屈地看向徐寒衣,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区别对待,小声嘀咕道:“明明你总是在饭桌上对我生气。” 徐寒衣继续吃着炼基丹,头也不抬地说道:“因为你是熟人。” 陌生人此生可能都只能见上几面。 生气或烦躁或怨恨,只会把麻烦越闹越大。 徐寒衣不喜麻烦。 所以只是敷衍了事。 对待江蒲蒲时则稍有不同。 因为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在一起,所以徐寒衣对她的要求会稍微严苛些。 换做其他人,可能无法理解徐寒衣这句熟人的意思。 江蒲蒲很快就懂了。 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眉梢也弯成了月牙儿,娇俏可人的面颊像是盛开的粉月花,笑起来甜得像是喝了蜜罐。 心头憋着的阴霾一扫而光,又把那空碗递给了徐寒衣。 “再来一碗。” 徐寒衣抬头瞅了眼心花怒放般欣喜的这丫头,接过了空碗。 因为从珑月宗弟子那儿得来了不少赔偿,因此宅院里的饭钱也充裕了不少。 某种意义上而言,也算是托了这丫头的福。 徐寒衣不紧不慢,为江蒲蒲再添了碗白米饭。 看着这丫头如此开心的模样,徐寒衣索性就把另外一个理由给吞进了肚子里。 他之所以不生气,还有另外的原因。 如果徐寒衣当真生气出手。 那就真如他们所愿了。 …… …… 时日渐近。 行天司内愈发热闹起来。 【开门】之日即将到来,诸峰十殿都在做好准备。 大抵也正因如此,江蒲蒲来徐寒衣宅院的次数越来越少。 根据她的说法,她必须要提前进行些准备。 嬷嬷的要求,江蒲蒲不能不答应。 徐寒衣也不在乎这些,对江蒲蒲摆了摆手,示意她之后不方便可以不来。 他继续自己喂鸡,自己下山,自己打理宅院。 就像从前一样。 偶尔斟酌两杯美酒,偶尔又抿下茶水。 时不时地将炼基丹当做零食吃上几粒,在体内消化灵气的同时,又去灵角殿取了几本书来看。 他已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功法,按理而言已经不用再去看书。 至少绝大多数修士都是如此。 一本功法薄册就足够他们穷尽毕生精力钻研,又何谈再来几本? 徐寒衣翻书的动作还是很快。 他并不打算深入探究其中奥妙,只是大致将该类功法记下,算是充盈些关于这方世界的知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消化炼基丹药力的同时也没其他事情可做,看书就成了最大的消遣。 很快。 【开门】的前一天。 夜色深邃得像是无尽海底。 徐寒衣用完了晚饭,洗刷干净碗筷,泡杯热茶坐在石桌旁,很是娴熟。 他等待了段时间,望向宅院外头,确认没有从围墙后方见到那颗探出来的小脑袋后,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江蒲蒲三天没有来宅院。 这也从侧面说明,明日的【开门】对于各派宗门而言有多重要。 …… 夜风卷过热茶腾腾冒出的白烟。 宅院里忽有阵寒冽吹遍,惹得徐寒衣掌中那本功法薄册簌簌作响。 徐寒衣正欲翻阅书页的手指悬停半空。 他侧头看去,发现那身黑衣站在宅院里。 林集云。 官居四品的灵角殿镇抚。 徐寒衣朝林集云颔首点头,算是行使礼节。 林集云同样回以颔首礼,平静地扫了眼四周,并未发现大筐大筐残留的炼基丹。 或许是他吃完了。 或许是他知道自己吃不完,所以尽数送给了那位古来圣体。 无论如何。 林集云都要开口提醒他:“明日就是开门之日,玄钟秘境将会开放。” 徐寒衣轻轻合上功法薄册,说道:“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林集云解释道:“玄钟秘境每五年只能开放一次,与其他四个特殊秘境一起被称作五大秘境。” “今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