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转身欲走。 “镇子里有些手艺还算勉强过得去,不要太失落。” 江蒲蒲略感惊讶地停下脚步。 徐寒衣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安慰人? 她自然知道徐寒衣说的是哪几家店铺。 味道确实有独到之处。 只是江蒲蒲都不喜欢。 她撅着嘴,又跟在徐寒衣背后,准备离开宅院,“但是他们都不如你。” 徐寒衣说道:“我的手艺其实也只能算过得去。” 江蒲蒲有些不服,“珑月宗上百号厨子加起来都不如你,你要是都只能算过得去,那天底下就没几个人算是会做菜的了!” 徐寒衣想了想,也没有反驳。 因为那个手艺比自己更好的人,暂且还不在这里。 “对了!” 江蒲蒲醒过神来,一惊一乍地开口。 徐寒衣顿下脚步,回首望去。 他的视线好像并不是在看江蒲蒲,而是透过那面宅屋的高墙,望向更远的方向。 “怎么了?”徐寒衣问道。 江蒲蒲连忙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手艺到底是谁教的?还是说,都是你自己钻研出来的?” 徐寒衣双眸微垂,回忆起了些过去。 他顿了顿,答道:“有个手艺很好的人教给我的。” 江蒲蒲愣了愣,惊讶道:“比你的手艺还好?” 徐寒衣点头承认,“在这方面,我算是他的徒弟。” 江蒲蒲眼睛闪得像是黑夜里的星光,“那人是谁?” 徐寒衣平静地说道:“从血缘上来说,他是我父亲。” “父亲?!” 江蒲蒲惊疑出声。 她本以为徐寒衣是刻意为了钻研厨艺,而向凡尘俗世中的某位大厨求来了技艺。 毕竟她和徐寒衣都是异类,大多数修士都是不在乎吃喝,不在乎美食的。 就算是淬体境修士,也可以长时间不食用食物,吐纳灵气就能维持身体活动。 再加上这方世界有丹药的存在。 美食几乎只在凡人界备受瞩目,在修士界则是可有可无。 难道徐寒衣的父亲是凡人? 江蒲蒲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徐寒衣真是出身自凡人世家,又为何会有如此怪异的体质? 江蒲蒲不明白。 “怎么?” 徐寒衣见江蒲蒲愣在原地,很是惊讶的模样,理所当然地问道。 “你没有吗?” …… 江蒲蒲有一瞬间认为徐寒衣是在骂自己。 不过以她对徐寒衣的了解,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思维逻辑。 江蒲蒲脸色有些古怪,正准备解释之时。 震响声骤起。 宅院的南侧围墙轰然崩塌。 几抹银白刀光撕裂围墙后,又以疾驰之势冲向徐寒衣与江蒲蒲。 那刀光很快。 撕开围墙,再横跨数丈距离,来到徐寒衣面前。 整个过程只在瞬息之间,连那围墙崩塌后的石块都还没来得及落地。 鸡鸣声惨烈得像是临死前的哀嚎。 俏脸染上阴郁,江蒲蒲反应过来,短刀出鞘。 兵刃交接声如浪潮般翻涌,三抹刀光被江蒲蒲当即斩碎。 女孩如同护卫般伫立于徐寒衣身前,漆黑衣袂伴着灵气浪潮而舞动. 她掌中短刀微微发着颤,这意味着方才那三道刀光威力不俗,至少不在摘星境之下。 就算如此。 江蒲蒲的眼神锋利得像是正准备狩猎的幼狼,微蜷着身体,压低重心,透着欲要扑杀的狠意。 再回首。 宅院南墙轰然塌陷,篱园内鸡鸣尖叫声也如暴雨倾盆般迸溅。 飞溅的血花与灰尘化作帘幕,墙壁倒塌之际将篱园连同篱园内的肉鸡都压得稀碎。 不久前才刚刚被添满的饲料沟槽,此刻也被掀飞出去,大量碎谷米粒洒遍整座宅院。 霎时间,干净整洁的庭院被闹得一团乱糟。 漫天褐羽伴随着肉鸡的惨叫而四处乱飞,江蒲蒲死死地盯着南墙背后的那两道的身影。 那两人似是也察觉到了江蒲蒲的视线,本是拼杀相撞在一起的两柄黑刀齐齐收回。 待到烟尘散去,那两名肃袍刀客也显出身影。 他们面色复杂地隔着南墙废墟,与江蒲蒲的威严对视,又轻描淡写地扫了眼徐寒衣。 不久。 两人皆是俯首作揖,“见过殿下。” 江蒲蒲懒得搭理他们,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旋即其中一人开口。 “我们论道时产生了些争执,欲要争个你对我错,情急之下便出了手……” “实在是没有想到殿下就在此地,望殿下恕罪。” 江蒲蒲怒意上涌,斥责道:“你以为是在你们自己的洞府里吗,想吃就吃想打就打,此地乃是行天司,不是珑月宗!岂是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