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她不干了

上辈子,纪明夷当了十年贵妃,也守了十年空闺;外人看着花团锦簇,内里却是槁木死灰。这辈子,她决定换个活法,天下男人如过江之鲫,自己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新科状元温文尔雅,少将军英武挺拔,还有与她青梅竹马的侍郎之子,这么多条大鱼,到底该选哪条去抓?【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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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跟他说些什么?”

    三宝拨浪鼓似地摇头,“我说殿下今日胃口不好赏下来的,可娘娘像是不信,还要把小人押去暴室……”

    好像他偷了份例似的。

    可他真的很冤枉啊。

    陆斐如坠冰窖,以容妃的审慎与机警,难不成已察觉了什么?

    不,他不能流露行迹,目前的形势还不容许他跟容妃闹翻。

    何况此事容妃自己心术不正,纵使怀疑,也只能暗中查访,不敢公然与之交锋的。

    这晚去毓秀宫请安时,容妃便恍然无意地提起,“听下人们说你最近胃口不好,别年纪轻轻落下什么劳碌之症,不如请个太医来瞧瞧。”

    陆斐笑道:“也好,儿臣近来总觉乏力,寝食难安,或许是该让太医诊断。”

    容妃一噎,若真被人看出陆斐受到毒害,她这位养母还有何颜面在?

    不过试他一试,看他样子,似乎并未疑心——用了那药,自然是该乏力的。

    容妃想了想便作势道:“罢了,你父皇近日劳烦得很,还是别为这点小事惊动他。”

    又展颜道:“阿斐食之无味,夜不能寐,莫非还是因着纪姑娘的缘故?”

    陆斐适时流露出赧然,“纪姑娘天姿国色,丰仪出众,儿臣并不敢妄想。”

    “不过是个女子,你若喜欢,便纳了她就是了。”容妃见养子神色有些不愉,揣摩其心意,又道:“本宫知你不愿强求,只是纪氏如此桀骜不驯,纵入了宫也难将息,品貌皆盛者多得是,何必执着于此女不放呢?”

    想起赏出去的那斛珍珠,容妃就有些愠怒,当时怎么就受不住激将法了呢?再不济,胡乱给她点东西打发就是了,偏偏却是压箱底的宝贝——皇帝刚赐下来,她还没捂热乎呢!

    陆斐也听说容妃被纪明夷讹诈之事,面上只管安慰,唇边却不禁勾起轻微弧度。

    不知不觉间帮自己出了口恶气,他感激纪明夷还来不及呢。

    至于容妃,爱气不气,谁在乎?

    一番诉苦之后,容妃让他回去歇息,又勉力他好好进学,“往后为你父皇分忧的担子,就落在你头上了。”

    陆斐谦卑地道:“为了阿母与十弟的前程,儿臣不敢不尽心。”

    容妃倍觉欣慰。

    可当陆斐离了那扇门,她面上倏然冷下来,“嬷嬷,你说本宫该不该信他?”

    姜嬷嬷是容妃奶娘,也是这宫里的老人了,眼看着风风雨雨过来,容妃还这样多疑,她都有点替那孩子冷了心肠,“您也听见,四殿下是真心孝顺娘娘、也是真心疼爱十殿下的。”

    容妃哂道:“可他若知晓本宫所为,便断不能再为本宫尽忠了。”

    “不能罢?”姜嬷嬷劝道,“四殿下年轻藏不住事,若当真有所知觉,必会当面寻娘娘对质,怎能还笑言相向?”

    容妃也不愿相信陆斐有如此城府——真如此日后对付起来未免太费力了些,只轻叹道:“但愿是本宫多心。”

    也许陆斐仍被蒙在鼓里,可无论如何,她都得试他一试。

    容妃轻轻叩着朱漆贵妃椅的扶手,沉吟良久,“嬷嬷,你过来,我有事交代。”

    附耳密密说了几句。

    姜嬷嬷骇异难言,“这般不妥罢?”

    到底关乎女儿家的闺誉,且太冒险了。

    容妃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若对着意中人仍能毫无反应,那本宫才能放心将江山交给他。”

    至于纪明夷的清誉,与她什么相干?

    这女子不知天高地厚,活该受些教训才好。她不是瞧不上皇子妃么?很好,这回让她颜面尽失,连皇子妃都挣不上,她就知道自己值几斤几两了。

    13.  郭绍   他就是家中介绍的相亲对象?

    纪明夷去了一趟寿安堂,才知她出门时许薛氏来闹过了。

    要不怎说老人的智慧才是最高明的,许老夫人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便干脆留在寿安堂装聋作哑,只让胡氏出去招架。

    胡氏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纪明夷心里微微畅意,面上仍表示适当同情,“果真么?表婶倒不像这等人。”

    许老夫人叹道:“你表婶也是关心则乱。”

    侄媳妇为人不坏,早些年许家还未发迹的时候,甚至堪称贤惠雍容,可随着许家升官,许薛氏的眼界也渐渐高了,又因为夫妻情分淡薄,历来便将儿子视作唯一的依靠——谁若是想算计她儿子,无疑等于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纪明夷倒是不怎么心虚,她不过点明了许从温的心事罢了,算不上误人子弟。牛不喝水强按头,她还能逼着许从温放弃仕途吗?

    许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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