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她不干了

上辈子,纪明夷当了十年贵妃,也守了十年空闺;外人看着花团锦簇,内里却是槁木死灰。这辈子,她决定换个活法,天下男人如过江之鲫,自己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新科状元温文尔雅,少将军英武挺拔,还有与她青梅竹马的侍郎之子,这么多条大鱼,到底该选哪条去抓?【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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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哪怕在陆斐宣召她侍寝的时候,两人也总是和衣而卧,未曾有片刻裸裎相对,这样形同陌路的夫妻,做着有什么意思?

    纪明夷神情恍惚,小柔只当她是担心,遂劝道:“姑娘勿忧,您这般姿容,必能中选的。”

    铜镜中的轮廓纤秾合度,柳叶眉,杏子眼,端的如画中人般,就连她那位面和心不和的继母胡氏,也不得不承认,大姑娘的相貌比二姑娘强多了。

    这也更坚定了她让纪明夷去选秀的决心。

    彼时京中世家尚且不知,皇帝此番大选并非为了自己,而是给诸皇子选妃,上辈子纪明夷抱着给家族尽忠的念头惴惴入选,本以为要伺候老皇帝,哪知却被赐婚给年少有为的四皇子陆斐,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狂喜。

    也许正因为有老皇帝比着,她才觉得陆斐样样都好,却没想到迎接她的是更深的梦魇。

    再世为人,她断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胡氏得知她被赐婚之后痛心疾首,后又反复想将女儿引荐给陆斐,效仿娥皇女英之佳话,可惜陆斐没能答应——也是,已经有她这么个出头椽子了,哪里还需要更多呢?

    这辈子,她干脆送胡氏一个人情,让她娘俩尽享荣华富贵去罢,纪明夷是不稀罕了。

    草草匀了面,纪明夷施施然从里头出来,胡氏正候着她,亲切地道:“大姑娘,待会子裁缝来了,你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别藏着掖着,到底是一辈子的事。”

    不看对象是老皇帝,也舍不得让她艳压群芳。

    一旁的纪明琪则撇了撇嘴,她就看不出这纪明夷有什么好神气的,娘亲还说是帮她挡灾,难道一去选秀就能被选上?也太自视甚高了些。

    纪明夷没有错过这母女俩的神情变化,微微笑道:“谁说我要去选秀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胡氏呆了呆,呼吸都急促几分,“你说什么?”

    尽管老爷未召集全家商量,可府里几乎都这么默认的,一家子只需出一个,大姑娘年岁偏长,容貌又姣好,不是她还能有谁??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何况选秀的消息都放出来这么些天了,她也没反对呀,这会子忽然变卦?

    纪明夷缓缓抚摸那些质料光滑的绸缎,慢条斯理道:“圣上下诏只说广选淑女,自当以德才兼备为先,容貌倒在其次,还是母亲觉得二妹德行不够出众,不足以上达天听?”

    胡氏哑然,她当然不能说纪明琪无才无德,这话传出去往后便难嫁了,何况是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看着自然样样是好的。

    纪明琪不曾想对方将自己扯进来,异常愤懑,“纪明夷,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样好的缎子,据说一匹能值百两银子,她自己都还没试过呢。

    纪明夷知她肤浅虚荣,只不曾想她这样理直气壮,竟好像自己给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现在想想,上辈子她的确蠢得很,为了家族劳心劳力,苦水还得偷着往肚里咽,其实她们何曾感激她半分?

    既然人各有志,那便各取所需好了。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纪明夷瞥她一眼,随即望着胡氏道,“母亲若觉得陪王伴驾是无上光荣,那这份光彩我甘愿让给二妹,横竖我素来让她的也不少了,不差这一回。”

    纪明夷生母早亡,打从胡氏主持中馈以来,明面上一碗水端平,实则处处紧着亲生女儿,好吃好喝都尽供着纪明琪,就连冬夏两季的衣裳都向来由二姑娘先行挑拣,纪明夷这位长姐反倒落在后头,今次若非为选秀,胡氏也舍不得自掏腰包。

    往常两人拌嘴斗气,胡氏也总说长幼有序,姐姐该让着妹妹。

    这回正好,纪明夷自愿将机会让出,旁人总不能说她不顾及姐妹情分罢?

    胡氏面红过耳,不曾想纪明夷会当面驳她面子,更不曾想纪明夷几时变得这样牙尖嘴利,难道真是豁出去了?

    正僵持间,门下来报,大老爷回来了。

    纪明琪一听便如得了救星,正要寻爹爹为自己主持公道,哪知纪明夷眼圈一红,炮弹般直冲到纪老爷怀中去了。

    竟好像她受了天大的欺负。

    纪明琪几乎怄血,这不恶人先告状么?

    2.  陆斐   他几乎要立刻跳下床去找她……

    上辈子,纪明夷断不能如此惺惺作态,她太自尊、也太好强了,以为做个懂事服帖的女儿,便能引来父亲的关注。

    可事实并非如此,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再怎么为家族奉献,旁人也觉得那是理所应该,相反,纪明琪只消时不时撒个娇儿,自有一大帮人哄着劝着,逗她开心。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往后无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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