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阎澈对刘刚说,也是暗示可以带着罂粟去做他想做的了。 刘刚正要拥着罂粟离开包房,竟一个余光打量到了坐在天阎澈近旁的我,“这小妞也不错,跟哥哥一起走,我也喜欢。” “哎呦,刘哥,您都要了罂粟了,还要我,太贪心了哦?”我一脸媚态地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跟我去房间,我告诉你什么叫贪心。”他左怀里拥着罂粟,右怀里空着,示意要我过去。 我没有敢动弹,因为天阎澈就在我旁边,刘刚似乎是太过好色了,竟没有留意天阎澈脸上的不快。 见我不动弹,他有些急了,“还给我装呢?要不哥把你就地正法了。哈哈哈……是先脱上边还是下边?” 他粗鲁地就要过来脱我的衣服。 “给我走。”天阎澈怒吼了一声,“马上消失。” 刘刚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天阎澈终于吼,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不就个女人吗?天总过了哦。” “就是个女人,这个女人,谁他妈都不许碰。”天阎澈脸上的青筋突显,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过。 冷泽川赶紧圆场,“刘特助,赶紧去吧,这可是天总包的人。” 刘刚也感到受到了伤害,临走时,饶有深意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阎澈,他小小的眼睛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刘刚终于拥着罂粟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向天阎澈投去了感激的眼神,从没被人这么重视过,我有些受宠若惊。冷泽川见刘刚走了,也识趣地和天阎澈道别了。 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没和他说话,他也没有理我,静静地呆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罂粟就八卦地问我,“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刘刚吗?那种男人,也配谈爱。”我故意岔开话题,不想再多谈天阎澈。 罂粟手里拿着大号的睫毛刷,悻悻地说,“你就装吧,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谁?” “还有谁,天总呗。” “天总爱上谁了?”鸢尾正好这个时候见了房间了。她可是有名的大嘴巴。我和罂粟默契地望了彼此一眼,不再多说。 “我们也不知道,听说她有个未婚妻。”罂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她竟然知道夙紫苑的存在。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上过报纸呢,那个女人,还不如我漂亮呢。”鸢尾自恋道。 “呦,谁信呢?要不天总怎么不让你做她未婚妻。”罂粟逗着她。 鸢尾没有马上回话,只是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你疯了?就逗你两句而已。” “不是,我给你看那个女人的照片,我记得我放到这个箱子里了,怎么找不到那张报纸了。”鸢尾专注地找着,似乎这是它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找打了,在这里。”她手里扬着一张半旧的报纸,快乐地说。 “我们看看。”罂粟接过报纸,放到我和她的面前,照片上面的苏紫苑笑容很甜,身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挽着西装笔挺的天阎澈,很是登对。 “比我漂亮吗?”鸢尾没心没肺地问。 “不如紫藤漂亮,尽管长得像。”罂粟的回答有些出乎鸢尾的意料。 “关我什么事?”我淡淡地说,看到夙紫苑,我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同是姐妹,一个是仙女,一个呢,连个女人都不配做。 22.绑架被买断的日子倒也不错,点我名的客人没有办法再享受我的服务了,除非我自己愿意主动为客人提供服务。 但是动动脚趾头就知道,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情欲发泄的工具。 我感到一股重生的力量渐渐地在心底涌起,或许,我能够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了,这是个转折期。 还没有起床就突然接到了夙紫苑的电话,“叶瑾,我是姐姐,你在哪里呢?我现在人在北京,好像见你一面哦。” 数月不见,她还是那个甜美可人的优质女,单单从电话中,就能感受到。 “好的,时间地点你定吧。” 要见夙紫苑,既然我已经和家人说,我不做了,就得打扮地像个正经上班的女孩子,不能太风尘。 也或者是我潜意识里想到了天阎澈,我竟去商场买了简约大方的裙装,风格上和夙紫苑非常接近。 “我是在投其所好吗?”我在心底暗暗地问自己。因为天阎澈的男人是夙紫苑,所以我要打扮地和她相似。 但他不爱他,我是从第一面见到他们在一起就知道的。 “或许我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女孩,不比夙紫苑差。” 千头万绪,不自觉我就来到了我们预约好的咖啡馆。 很小资的地方,放着流行的蓝调和爵士音乐,空气中有种慵懒和小资的味道。 这样的店,我基本是第一次踏足,有些不大自然。 夙紫苑是知名画家,自然是要经常光顾这样的地方的;而我是妓女,去的地方是截然相反的喧嚣和浮华之地。 她坐在一个靠窗口的位置,看到我见了门,笑靥如花,冲我摆了摆手。 “叶瑾,好久不见你喽,最近好吗?”我就座后,她很真诚地关心我。 “挺好的,你呢?” “我还不错,这次是来办画展,其实我来好久了,但是一直在忙画展的事,所以今天才来找你,你别生我的气。”夙紫苑真的很单纯,和小的时候一样。这些年我历经沧桑,怀揣着一颗满目疮痍的苍老之心苟且生活。 而她呢?从小的每一步,似乎都是为现在的辉煌在打基础,男人,事业,家人,她一样不缺。 如果不历经坎坷,葆有一颗童心自然不难,难的是在现世的痛苦和不幸中对人生依然抱有希望。 “妈妈他们还要我跟你问好呢,他们很想你的。”听她这么说,显然是在撒谎,自从上次爸爸毒打过我后,我和他基本没有过交流。 大姐夙希柔对我的敌意可想而知,妈妈尽管对我关心,但是这些年也淡了。 她有三个女儿,本来就不是一碗水端平,加上我做过妓女,哪个母亲不觉得颜面尽失呢? 但是骨子里,我还是渴望家的温暖的,自从我离开家来到北京之后,生命中再没有一个温暖的港湾给我取暖了。 我就这么没有温度,浑浑噩噩地活了好几年。 “谢谢你。”我是发自肺腑地感谢她,她是家人里最关心我的人,或许是双生子的关系吧,姐妹连心。 “画展办的怎么样?”我也有了谈话的欲望,关心起她来。 “很好,多亏了阎澈给我的帮忙,很成功呢。”热恋中的小女人姿态表露无遗。 “真的是个好男人。”我表示特别赞同。 “什么时候让溪羽也出来,咱们来个四人约会,怎么样?”难得她还记得我的冒牌男友季溪羽。 这一天,我们聊了很久,似乎回到了十七岁以前的旧时光。 我们两个姐妹,总是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发型。每次妈妈带着我们两个人出去,人们总会投来羡慕的目光,似乎是在说,“瞧,多乖巧的一对儿女孩。” 妈妈很受用这样的赞许,她的幸福我同样可以体会。 我和夙紫苑读一样的班级,每天一起上下学,吃着零食、唱着歌,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里,我们每天形影不离。 她曾说过,“叶瑾,有你真好。” 我会意,抱着她,“姐姐,我也好喜欢你喔。” 曾经的我也是那样的天真阳光,而如今,却只剩下个空空的皮囊。 我庆幸紫苑没有多问我的工作,她稍微多问些,我就有可能穿帮。 我们就这样一路走着,在繁华的大街上,我似乎隐隐感到一个光明的未来在向我招手。 一辆金杯的白色面包车突然停在了我们的旁边,出于对危险的天然敏感,我拉起紫苑的手就跑。 同一时刻,面包车上出来好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我和紫苑的去路,我们四面都被他们围住了,无处可逃。 仿佛昨日重现,当年被轮奸的事情难道要重演吗?我一定要保护夙紫苑,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不在乎再被毁一次。 “你们想干什么?”我站到夙紫苑的前方,用身体护着她,尽量保持镇定。 他们没有说话,两个男人手里坏笑着靠近了我们,突然捂住了我的嘴,我感到一阵眩晕,失去了直觉。 恍惚中听到他们说,“都带走,算这个女人倒霉,要不报警了,会破坏计划。”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我的手脚都被绑住,无法动弹。嘴上还贴着黑色的胶带,也说不了话。 我上下扫视了下自己的衣服,穿戴完好,看来不是劫色的。但是要财的话,我也没有。 夙紫苑在我的旁边,同样是被反绑着,嘴上贴了胶带。 我用眼睛和她交流,示意她要镇定。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光,像只受伤的小鹿,不知所措。我好像已经习惯照顾她了。 尽管她是姐姐,我是妹妹。但是多年来,我都乐于承担姐姐的角色,照顾着她。她想一个公主,被全家人宠着。这样糟糕的场景,估计她是头一次见到。 而我,见过比这更糟糕的,自然是没那么大惊小怪。 我哼唧着,即使是嘴巴被封上,也还是不放弃机会。 看着我的男人不耐烦了,撕掉我嘴上的胶带,狠狠地说,“有话快说,哼哼唧唧的吵死大爷了。说完我封上你的嘴,你再哼唧,别怪我不客气。” “大哥,我们怎么得罪你们了?” “抓的就是你,还给我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