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乱跑,一会儿我来找你。700txt.com” 唐夏僵硬的点了点头,直到他跟着肖潜离开,她才松了口气,甜点她只吃了两口,就放到一边了。 会场很热闹,可这热闹的地方,并不属于她,从她一出现在这里,周围那些议论声就时不时的灌入耳中,多得是议论前段时间她“艳照”上报的事,殷承安虽然抹平了报纸,但堵不住悠悠众口,整个圈子,怕是早已经传遍了。 殷承安这会儿一走,周围的议论声就放肆多了,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见。 “听说她读书那会儿,就放/荡,谈了个对象,结果嫌弃人家穷,给踹了,不到一年,就又勾搭上殷总,那细皮嫩肉的,家里条件好,人又年轻,哪个男人不喜欢?” “不是这么回事,我听以前殷总有个对象,两个人都要谈婚论嫁了,她硬是把人家逼出国,使了手段上了殷总的床,生米煮成熟饭了,才结的婚。” “难怪殷总结婚后还玩得那么开。” “从女人的角度看,她可真不简单,告诉你们一个小道消息,报纸上艳照里的男人,你们知道为什么没有媒体敢曝光吗?听说那是沈家的那位私生子。” “听说上次沈老寿宴上,就是那位沈先生跳水将她救了上来,这么说,他俩早就好上了?” “可不是吗?一个是小三儿,一个是小三儿的贱种,还真是绝配。” …… 唐夏慢慢捏紧拳头,脸颊苍白,对于不知情的人,她不愿意解释那么多,可并不代表可以任由别人胡说,尤其那些对沈先生的诋毁,在她听来,尤为刺耳。 就在她抑制不住冲动,想要上前理论一番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几位太太,要不要果酒。” “谁要喝那种东西啦,会影响我的皮肤的。” 男子继续笑,“这可是我们四少特地从意大利请回来的调酒师,特意为女性调制的,美容养颜……” “是吗,那我可要试试,听说秦峥弛皮肤那么好,全都是营养师调理的,他都能喝的东西,自然不差。” “我也要。” 几个女人一人拿了一杯,开始品尝。 韩臻淡淡的笑着,将剩下的话说完,“有助于睡眠,更重要的是,对于口臭的治疗非常有效,特别适合几位太太的症状。” “噗——” 有人一口酒喷了出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几个人面面相觑,瞪着韩臻说不出话来。 韩臻退开些,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衣领,勾起唇角,眼神却异常冰冷,“不要浪费,意大利的,几千块一杯。” 他由始至终带着笑,神态话语,处处得体,连投诉的理由都让人找不到。 唐夏心存感激,但是这种场合,又不便与他多说什么,只是感激的冲他点点头,绕开人群,朝僻静的花园走去。 肖潜回头望了望唐夏的背影,感慨道,“你都回归家庭了,看来抱儿子指日可待了,可怜我还一副孤家寡人。” 殷承安顿了顿,沉默了一阵,低声说,“肖潜,我想找你父亲帮我打一场官司。” “怎么了?” 肖潜意外的看着他,没听说这段时间他有什么麻烦呀。 殷承安放慢步子,半响,才轻声说出四个字,“唐诺吸毒。” 肖潜脸色一变,快速的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真的假的?唐诺出事到现在,谁都没见过他,你听谁说的?” “我来找你,自然是真的。” 肖潜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皱着眉道,“吸毒贩毒罪名不轻,就算我老子本事再大,也得关个一年半载,洗不掉的。” “我没说要帮他洗脱罪名,”殷承安握紧拳头,看着肖潜意外的表情,缓缓说,“我要他把牢底坐穿。” 肖潜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安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你跟唐诺不和,但你也不至于这么往死里弄吧,他现在把唐家搞成这样,早就人不人鬼不鬼了,你管他做什么,再说,你现在刚跟唐夏好了,你真把唐诺给怎么着了,万一她知道了,你以后怎么跟她过?” “唐诺是唐诺,唐夏是唐夏,该怎么还怎么,赌博,贩毒,吸毒,故意伤人,这些罪名合起来,就算秉公办,也够他在里面呆个一二十年了。” 殷承安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还盯着唐夏的方向,肖潜突然觉得,他对这个相交十几年的朋友,并没有那么了解。 他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唐诺的事儿要是上了法庭,唐夏第一个恨的就是我,安子,你可真给我找了个好活!” ☆、085 醋意:你是不是对什么男人都是这样? 085 醋意:你是不是对什么男人都是这样? 他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唐诺的事儿要是上了法庭,唐夏第一个恨的就是我,安子,你可真给我找了个好活!” 殷承安没说话,唐夏那么理智,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自然也清楚自己该恨的人是谁。 明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只要一想,他心里就闷得发慌,那种窒息的感觉,令他恨不得此刻收手,可是不能,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后退的可能,再说,他根本就不爱唐夏,所以,即便她恨他,也与他无关! 他这么告诫着自己,却掩饰不住心里疯狂翻涌的窒息,他伸手扯了扯领带,回头朝着唐夏的方向望了望,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她能知道的晚一些,更晚一些…… 滨海林园位于市郊,是秦家的产业,因为当时只是试验基地,修建的并不是很大,但是里面的布局,构造都很精巧,秦家还大手笔引进了不少奇花异草,每到花季,便有不少人慕名来这里观光。 这片私家园林,从来不对外出租,偶尔秦氏有一些重要典礼之类要举行的时候,才会用,平时都是秦家避暑的地方。 唐夏以前只是听闻,这还是第一次应邀来这里,多多少少有些稀奇。 花圃修剪的错落有致,花丛中的灯盏,更是为了配合百花齐放的效果,打出旖旎的色彩,衬着这片园林,多了几分童话故事的感觉,满满都是少女心。 设计这片园林的工程师,一定是个充满童趣的人。 唐夏没再往深处走,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今天这双鞋,不太合脚,走了一会儿,脚趾就顶得疼。 她弯腰轻轻揉着踝关节,盘起的发丝轻轻垂落了一缕,荡在耳边,露出细白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昏黄的光晕打在她身上,平添了几分优雅,美得无与伦比。 韩臻顿住脚步,深深地望着她,将近四年不见,曾经那个羞赧的女孩儿,已经变成了成熟优雅的女人,哪怕退去唐氏给她的光环,她依旧轻而易举的能捕获众人的眼球。 这辈子,体会过她给的好,其他任何人都难以入得了他的眼睛,他这一生,很少有后悔的事,但是她,却是他难以弥补的遗憾。 眼前突然多了一双光亮的小牛皮鞋,男式西裤笔直而挺括,唐夏怔了怔,缓缓抬起头。 韩臻穿着一件深蓝色西装,白色衬衣,领口打着暗红色领结,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英俊的五官,相较四年前,成熟了很多,眉眼依旧温柔。 唐夏坐起身,抿唇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 韩臻挨着她坐下,眺望着园林的夜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我听说唐氏的问题解决了?殷承安帮的忙?” 唐夏怔了一下,半天,才“嗯”了一声。 韩臻弯了弯唇角,“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恭喜。” 唐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天才说了句,“谢谢。” 韩臻笑了笑,有些无奈,这就是唐夏,爱的时候痴狂,不爱的时候,却也断得干净,她的客气与疏离,在他每次想靠近的时候,就提醒着他,他们两个人现在的身份跟关系仅仅只是普通朋友。 他望着她美丽的侧颜,终究没有忍住,低声说。 “听说他最近对你很好。” 这个他,唐夏自然而然带入殷承安,她不喜欢别人关心她的私事,但是韩臻的关切,让她不好说得太直白,只淡淡“嗯”了一声。 韩臻皱了皱眉,他这次回来,就将这些年他们之间的事调查的很清楚,包括裴苡微的事。 唐夏是什么样的人,他比殷承安了解,所以也笃定她会跟殷承安分手。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殷承安浪子回头,几乎在全市人民眼里,成了爱妻顾家的典范,又在唐氏一筹莫展之前,雪中送炭,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会心软,更何况,唐夏曾经那么喜欢着他。 心里涌起的不甘,跟嫉妒,让他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脱口而出,“夏夏,你一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别被感情迷昏了头脑。” 唐夏猝然皱起眉,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韩臻,我们只是朋友,你没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她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起身就要走。 韩臻猛地捉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扣在掌心,语气急促道,“如果不是朋友呢,唐夏,我不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意,殷承安不适合你,五年了,你难道还没醒悟吗?” 唐夏扭头望着他,眼中泄出一丝嘲讽,“那谁适合我,你吗?” 韩臻抿唇不言,眼神却笃定。 唐夏突然轻笑出声,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那五年前你在做什么?是你明确拒绝了我,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回头?还是你觉得,如果我跟殷承安离婚了,以我如今的名声,根本就拒绝不了你,所以你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唐夏!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我谁都不了解!” 唐夏声音有些高,带着微微的颤抖,情绪激动。 “当初我喜欢你,我也以为你是喜欢的,可是你呢,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接受了别的女孩儿的求爱,你知道你那一巴掌,打得有多响吗?你让我在全系人面前,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的手抖得很厉害,声声指控,让韩臻一颗心像是撕裂一般,心疼得脸色发白,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贫瘠的生活,让他自小就比同龄人多一份隐忍,同样也让他无形中形成一种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坚定信念。 唐夏的出现,是他在追求成功道路上的一个意外,他对这个女孩儿,第一次产生了功利意外的感情,喜欢跟她在一起,喜欢逗得她双颊绯红,喜欢她陪在他身边的那种安详,那段时间,是他过得最堕落,也最幸福的两年,他险些玩物丧志。 但最终却还是清醒过来,唐夏的家庭跟身份,是不可能接受他这样父母不详的男人做丈夫,他年轻时候,个性要强,更受不了婚后被女尊男卑的地位关系,所以他很快让自己在那份感情里,清醒过来,不远不近的跟她保持着朋友关系。 她进他退,直到磨光了她对他所有的期待跟感情,直到她对另一男人弥足深陷,他才知道这世上唯一不能掌控的就是感情。 他突然用力,将她扯回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唐夏力气却出奇的大,她一脚踩在他脚背上,趁着他吃痛,快速从他怀里弹开,深吸一口气,声音强硬道,“韩臻,不管我生活得好不好,这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他们之间也仅仅止于普通朋友,五年前既然不可能,五年后就不更不可能,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哪怕我真的跟殷承安离婚,我们也不可能。” 她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离婚后,再跟前任搅和到一切,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韩臻望着她,突然松了口,深吸一口气,正了正衣襟,恢复了以前的从容淡定,语气也理智了很多。 “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我刚刚只是有些情绪失控。” 唐夏面色缓和了些,抚了抚裙摆的褶皱,淡淡道,“刚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韩臻没接话,勾起唇角道,“时间快到了,我先去会场安排,你随意。” 唐夏点了点头,她并不知道,刚刚的韩臻只是在试探,他根本不相信唐夏会跟殷承安和好如初,结果,跟他想的一样,单纯如她,依旧不会掩饰情绪,她跟殷承安果然已经名存实亡,既然这样,他就更不会放弃,她会对他愤怒,也就是对他还有感情,那么他就有机会。 他正了正了领结,唇角露出一丝势在必得。 韩臻离开后,周围就安静多了,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订婚宴正式开始的时间也要到了,唐夏决定再等五分钟,就过去,以免跟韩臻一前一后,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但就在她转身之际,突然被人在胸口一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等她想看清是谁的时候,被人一把按到了榕树的树干上,一道黑影,挡住了眼前所有的光芒,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他面部的轮廓,但他身上清爽的烟草味,却让她瞬间紧绷了神经。 “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