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悠悠趿拉着一只拖鞋,一跳一跳,从沙发上跳过来,按住她的肩膀,眯起美眸,“双颊绯红,眼眸含春,粉唇红肿,一副被疼爱过的样子,说,你俩背着我做到哪儿了?” “你想象力真丰富!”唐夏强作镇定,“吃饭了没,要不要帮你煮面?” “心虚了,想贿/赂我?”陈悠悠眯起眸子,慢悠悠道,“我说这段时间,你怎么看着漂亮了这么多,原来是让男人给滋润了,姐姐我告诉你,这世上任何美容产品,都抵不上男人,平衡调节荷尔蒙,是最科学的美容方式,自然有安全。gugeyuedu.com” 唐夏…… “你怎么这么没下限?” 陈悠悠耸肩,“我可是学医的,整天面对那些枯燥的病理学,不苦中作乐不得闷死。”话说了一半,又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别转移话题,我刚刚看见你俩在楼下打kiss,别跟我说这是第一次啊,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唐夏被她堵得无奈,只好将两个人之间的事言简意赅的提了提。 “这么霸道?”陈悠悠一脸亢奋,上下瞧了瞧唐夏,又道,“对上你这种死心眼儿的,不霸道还真不行,够男人!” 唐夏…… 这货到底是谁的朋友? “你跟殷承安要是断了,这备胎多好,帅气又多金,瞧那身材,体力肯定也不差,幸福跟性/福双丰收,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唐夏沉默了几秒,还是没把她被强/暴的那件事说出口,“我结过婚,云安市所有人都知道我爱殷承安成魔,夹带着这么重的感情包袱,即便我接受他了,你觉得我们会长久吗?” ☆、083 这真是他见过最不识好歹的女人! 083 这真是他见过最不识好歹的女人!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陈悠悠松开她,光着脚走到沙发前坐下,“夏宝,你的恋爱观有问题,婚姻都不能保证一辈子,更何况是爱情呢,一个男人爱你,必然舍不得让你难过,所以你想的那些,在他眼里都不是问题,可一个男人要是不爱你,他做那些伤害你的事的时候,又怎么会考虑你的感受,你在殷承安身上,还没得到教训吗?” 提到殷承安,唐夏眼神黯淡了一下,她走过来,挨着陈悠悠坐下,出神的盯着桌上的盆栽,一周时间的照料,嫩枝抽出新芽,多了抹青绿,生机勃勃。 陈悠悠将她眼底的迷茫看在眼里,伸手抱了抱她的肩膀,叹息一声,“你这对感情三贞九烈的态度,到底是跟谁学的?不是我想说殷承安坏话,那种背叛过你无数次的男人,谁能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就算他真的改邪归正,可你有没有想过裴苡微那个孩子,那可跟他有切不断的血脉,你这一辈子,包括以后你自己孩子的一辈子,都要在那孩子的阴影下活着,你要这样委屈自己一辈子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唐夏将盆栽摆弄好,扭头望着她,“可是现在,我还不能跟他离,我没告诉你,前段时间,殷承安做担保,为唐氏在银行贷了一笔巨额,唐氏投入生产,正需要这笔钱,而且,我爸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时不时的会敲打我两句。” “你担心一旦你离婚,殷承安会翻脸无情,把唐氏给祸害了?” 陈悠悠道破她心中的想法,唐夏沉默以对。 陈悠悠冷笑一声,“他要真敢这么做,你这婚,可真离对了,这种没有良心的男人,早蹬了早快活。” 唐夏没再接话,即便陈悠悠不劝她,她也已经决定了,等到春节过后,第一批新产品上市,她就正式跟殷承安提出离婚。 这段时间殷承安的表现,确实令她意外,甚至曾经也起过涟漪,但最终,她还是清醒过来,重新接受殷承安,意味着接受那些他那些杂乱的情史,接受那个令她如鲠在喉的私生子,云安市那么多熟人,谁不清楚殷承安曾经的为人,随便一两句,就可能扒开他那些过往,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到时候横在两人之间的,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她跟殷承安之间,已经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因为生活,不是只有爱情。 “毛团呢?” 唐夏回过神,突然发现,进屋到现在,存在感极强的毛团小朋友,今天居然没有出门迎接。 陈悠悠从桌上拿了个苹果,眯着眼睛咬了一口,咬牙切齿道,“躲窝里自我反省去了。” 唐夏…… “它又干了什么?” “它把老娘的内/衣抓破,铺猫窝去了!小混蛋,记恨我昨天不让它吃小鱼干!” 陈悠悠气得磨牙,她几百块钱买的内/衣,只穿了一次,就报废了,能不心疼吗! 唐夏觉得无奈,又好笑,毛团才两岁多,正是壮年,淘气着呢,唐夏脾气好,又总是喂它,毛团虽然还是拽拽的,但不怎么欺负她,可是陈悠悠就不一样了,两个倔脾气凑到一块儿,唐夏每天的生活都“精彩纷呈”。 她一下午没回来,也不知道陈悠悠喂毛团了没,洗了手,拿着猫粮走到了猫窝旁,蹲下身轻轻戳了戳毛团尖尖的耳朵,拿着猫粮在它眼前晃了晃。 小家伙风雨不动安如山,支着前爪,正襟危坐的面对墙壁,丝毫不屈服。 气性这么大? 唐夏换了包小鱼干,结果这次还没放到它嘴边,小家伙已经扭过头,瞪着眼睛看着她手里的小鱼干。 唐夏失笑,捏起一条小鱼干,喂它,小家伙吃得一脸满足,尾巴在身后也轻轻摇晃了两下,唐夏瞧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皱着眉盯着毛团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突然惊声道,“它胡子呢?” 毛团被唐夏这一生惊叫吓了一颤,耳朵尖抖了抖,继续埋头吃鱼干。 陈悠悠闻言朝她瞟了一眼,冷哼道,“本姑娘剪了,下次再抓破我衣服,我剪它的毛!” 毛团突然打了个寒颤,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弓着身子冲着陈悠悠“喵喵”叫,一点儿都不屈服她的淫威。 陈悠悠拿着水果刀,眯着眸子冲它挥了挥,“再叫阉了你!” 作为一只有骨气的猫,毛团当然不会屈服,瞄着陈悠悠吃水果的时候,嗖的一下跑过去,将她仅剩的一只鞋子叼了起来,飞快地朝着阳台跑去。 陈悠悠大惊,光着脚追去,“你大爷的,你再敢把这只扔下去试试?” 话音刚落,毛团华丽丽的被卡到阳台落地窗的夹缝里,脑袋夹在里面动弹不得,小屁股在后面一扭一扭,就是出不去,委屈的“喵喵”叫。 陈悠悠跟唐夏都愣了,紧接着,陈悠悠大腿一拍,哈哈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这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活该!” 唐夏横了她一眼,自己也没人住笑了,她走过去,将玻璃拉开些,弯腰将小东西抱了进来。 毛团小朋友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深深地践踏,一晚上都不理她们俩。 临睡的时候,唐夏收到了沈先生的短信,“睡了没?” 唐夏翻了个身,握着手机,打下一行字,“睡了。” 沈先生那边很快又发来一句,“睡了,那谁在跟我聊天?” 囧了个囧,沈先生居然开起玩笑,虽然有那么点儿冷,她是不是打击他的自尊心?于是她从善如流道,“你猜。” 发过去后,唐夏才觉得这句话有点暧/昧,她连忙撤回,想了想又回道,“这么晚了,早些休息吧。” 于是沈先生非常诚实道,“睡不着。” 唐夏…… 睡不着难道我要哄着你睡?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是拒绝聊天的意思吗? 她垂下眸子,打下一行字,“数羊吧。” 沈先生盯着屏幕黑了脸,他将手机扔到一边,掀开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这真是他见过最不识好歹的女人! 前脚还在她楼下跟自己依依不舍,后脚短信里就给自己摆脸色,他一回来,就一直在等她的电/话,他回家这么晚,她是不是得来个电/话慰问一下,结果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来电,他就没忍住,发了条短信,可结果呢? 他沉着脸,说不出的郁闷,在被窝里闷了一会儿,坐起身,将手机捡了回来,皱着眉打了一条,“还是睡不着。” 这次等了好久,也没有人回,沈先生皱着眉又发了一条,“你怎么不回,是不是睡着了?” 二十分钟后,沈先生火大的将手机扔到一边,闭眼睡觉。 —————————————— 唐夏早上醒来的时候,才看见那两条短信,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手指在上面顿了顿,最终没有回复,将手机放到了口袋。 陈悠悠昨晚整理了大半夜病例,唐夏起的时候,人还没醒,她喂了毛团,没有惊动她,悄悄离开了。 刚到楼下,就瞧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绿化带旁的树下,车子应该停了有一会儿了,车面上有一层薄薄的霜雾,车里的人应该是看见了她,就在她看那辆车的时候,车门紧跟着就开了,殷承安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呢大衣,从车上下来,朝她的方向走来。 唐夏顿住步子,将包往肩上提了提,淡漠的看着他。 他走近,就问她,“你把车卖了?” “嗯。”追尾之后,她就不怎么开车,车子修好后,就挂到网上卖了,上个星期才拿到钱。 “为什么卖了,缺钱?” 他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唐夏很不舒服,她皱眉道,“想卖就卖了,车子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爸给买的,没有花殷家一分钱。”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成功的让殷承安冷了脸。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拉住她的手,沉声道,“上车。” 唐夏躲开他,独自朝宾利走去,她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跟他吵架,而且,他送,还省钱,她没必要矫情。 殷承安系好安全带,从置物箱里拿出一盒豆浆,和一盒虾饺递给她,“我来的时候路过和记斋买的,还热着呢。” 唐夏怔了怔,突然刚跟殷承安认识的那年,他跟家里闹矛盾,住到殷旭这里不肯走,她那会儿正跟着殷旭做一个课题,隔三差五都能见到他。 殷旭是素食主义者,殷承安跟着他过了半个月,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他对大学城附近又不太熟,找个地儿开荤,也不知道去哪儿,于是就缠上唐夏,让她带他出去吃饭。 唐夏那时候就已经对这个帅气的大男孩儿产生了好感,自然不会拒绝。 她带他去的地方,就是和记斋,和记斋瘦肉粥,跟虾饺锅贴堪称一绝,唐夏经常跟陈悠悠几个同学来吃,结果殷承安试过之后,只给出了个一般般的评价,着实让她难过好久,以至于后来,她都不怎么来和记斋买吃的,因为他不喜欢。 往事走马观花的在脑海里掠过,唐夏回过神,道了声谢,接了过来。 殷承安似乎很高兴,开车的时候,一直跟她提起以前的事,唐夏只是听着,既不附和,也无表情,殷承安说了一会儿,慢慢收敛住笑容,望了望她的侧脸,抿唇道,“唐诺有半年没回家了吧。” 唐夏手指顿了顿,没接话,她心里有些疑惑,殷承安跟唐诺关系并不好,为何会关心起唐诺?还有上次唐诺叮嘱她决不能让殷承安知道他回来,两个人之间,明显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她心里思绪万千,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嘲讽的回道,“他怎么会有脸回来。” “话不能这么说,”殷承安捏了捏方向盘,掌心有些薄汗,“外面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但你是他的妹妹,无论如何也得向着他。” 唐夏愈发疑惑,她垂下眼帘,淡淡道,“我连他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向着他?” 殷承安沉默了几秒,低声说,“昨天,有一位警察朋友来找过我,他们缴获了一个贩毒集团,两名疑犯在逃,其中有一个,好像是唐诺。” “不可能!” 唐夏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冷着脸望着他,“我哥不可能吸毒。” 殷承安没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开车,唐夏的心却乱了。 即便她嘴上不肯承认,但是心里却已然起了疑惑,唐诺瘦得脱了人形,明显就不正常,他找她要了一百万,究竟是要用在哪里? 一想到此,唐夏就坐不住了,脸上的表情难看的遮掩不住。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唐夏回过神,一看是林安娜,拿起来按了接听。 “沈经理,董妡在市医院……” 唐夏捏着手机,淡淡道,“我知道了。”就挂了。 殷承安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没有问,也没有说话。 等把唐夏送到唐氏,殷承安才道,“后天是秦骆飞的订婚宴,秦家送来了邀请函,你准备一下,后天我来接你。” 秦骆飞是秦峥弛的二哥,云安市政要人物,年纪比沈濯云还要长上两岁,秦家在云安市地位不可撼动,少不了这位二哥的功劳,唐夏只在新闻上见过那号人物。 唐夏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殷承安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