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宗罪

注意第八宗罪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34,第八宗罪主要描写了上帝说,人有七宗罪:好色,饕餮,懒惰,愤怒,妒忌,骄傲,贪婪。我流落人间,七宗罪我几乎是条条皆犯,这令我不禁想试图寻找一个纯洁的,没有犯过七宗罪的人。我幸运地找到了,但我却意外发现,这个人身上...

作家 青墨 分類 二次元 | 17萬字 | 34章
分章完结29
    。dingdiankanshu.com

    他的生活称不上是多么幸福,穿着元帅服的米达麦亚仍然要细细地去计算着,一年当中能够看着妻子柔美的面庞醒来的究竟有多少个早晨。

    艾芳是他轻盈的燕子、春日里明媚的紫堇花。

    他现在破碎在男子的手臂有力的拥抱当中,世界满满的都是奥斯卡修长的手指奥斯卡漂亮的眼睛奥斯卡微冷的体温和奥斯卡的亲吻——罗严塔尔跪在地上,而他在对方手臂的作用下像落叶一般由座椅上跌落,吻就像他能够感受到的膝盖撞击地面的疼痛一般,清晰真实。

    “罗严塔尔……你是仁慈的,或者你比命运更加残酷。”

    米达麦亚心里喑哑的声音模糊地说着,对方只是以修长冷白的手指抚着他的脸庞,金银妖瞳的元帅以一种几乎是热切的态度,急迫地进行着自我谴责。

    “那个人已经犯过一次的错误,如果我再犯,那么我就是全宇宙最不可救药的傻瓜——米达麦亚,不管是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如果要你去殉死,那都是无论如何称不上美丽的。”

    有那么一瞬间,米达麦亚几乎感觉到那个人是真的以一种名为“爱”的情绪在对待他,而且那种感情是如此的深沉,仿佛永夜中开出的雪白的花朵。

    然而罗严塔尔的说话没有继续,眸子中闪烁的迷惑人心的光芒,消失在微合的眼帘之下。秀丽的剑眉间堆积的郁结,使得英俊迫人的黑鹰看起来像是戏剧当中一个陷入了浪漫恋情的青年,仿佛为灵魂终究不能够逾越□而彼此融合而感到遗憾一般。

    米达麦亚不能说他没有被罗严塔尔技巧性的吻挑起欲望。对方的舌尖带着十足的侵略性由他微启的唇间探入,米达麦亚费力地把罗严塔尔从自己身上推开。

    他喝的酒并不多,然而金银妖瞳所给予的吻与温情比酒精更加令人迷醉不知所以。微喘的紊乱气息和开始染上潮红的面颊让他的抗议显得并没什么力道。

    他了解,罗严塔尔是在回避着什么,然而米达麦亚仍不想拒绝,一段时间以来,隔在两人之间的坚冰,将米达麦亚迫至精神上的绝境,现在,即使是一个暧昧不明的转机,他也想要再次确认——

    确认什么呢?在那一瞬间,米达麦亚畏缩了,确认罗严塔尔对自己的朋友以外的感情吗?

    刚刚涌起的热情急剧地冷却了,那对异色的眼眸中,蜜色头发的青年,面部犹疑与羞怯的神情忽然变成了阴影中的颤栗。

    就这样显然是有意识的沉默主宰了房间,几秒钟之后,米达麦亚的喉头蠕动着,却没法发出声音。

    他看不到两个人将来的路。

    不能给予,亦不能够放弃,被自己如此对待着的罗严塔尔并非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少年,而是一名有着无与伦比的骄傲的元帅,并且是自己的挚友,他作出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对罗严塔尔而言几乎是明确的——侮辱。

    当这个词跳到米达麦亚意识中来的时候,疾风之狼颤抖着,侮辱吗?对罗严塔尔?对那个只肯对偌大的宇宙间一只光辉的白鸟低头的黑鹰?

    呕吐般的痉挛感从胃部涌上来,就像嗅了战场上太过浓烈的血腥,米达麦亚大口喘息着,直到对方把他布偶一般不受意识支配的躯体钳制在双臂之间,罗严塔尔低沉的男中音撞击着他的精神。

    “够了,”米达麦亚失神地看着那有着优美弧度、曾经吐出不知多少精确指令与逢场作戏的甜言蜜语的嘴唇,那微冷的柔软与他的唇重叠,这位三十三岁的青年元帅安静地说,“你给我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在罗严塔尔的精神领域当中,一般意义上的道德的约束并不多,锐利的蓝色左眼以及深邃的黑色右眼,此刻都闪着一种深沉的光芒。

    欲望倘若只是根植于□之中的本能,那么人类也未免低下得和四足兽类毫无区别了。倘若一个灵魂并未抱有对另一个灵魂暴烈却深挚不可压抑的占有欲望,那么一付□只怕也不会对于另一个身体滋生出不能妥协的渴望了——由此说来,同性恋也好,异性也好,只要是加上什么特定的性别指向,不都是愚不可及的行为吗?

    抱着这样离经叛道的想法,这名大胆的叛逆者低吟着,“我从未否认过对你抱欲望,渥佛。”

    疼痛由心脏蔓延开来,仿佛它是被一只手挤压着似的,由于无法承受的压迫而碎裂出滴血的伤口。

    虽然罗严塔尔由于男女关系上的百无禁忌而被称为渔色家,实际上米达麦亚却不止一次深刻地体味到他并非纵欲者,他见过这个男子性情中的两个极端,或强烈如暴风骤雨,或冰冷如剑之利刃,金银妖瞳的精神是远比□更为强烈的存在,这也是他的魅力能够如同星体俘获卫星一样吸引着女性的原因之一。

    然而是米达麦亚自己,在身体上的逾矩接触中放纵正源于无法令自己给予更多。

    这是不正确也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米达麦亚曾经如此痛苦着,然而事实上在二人的关系中,从来都是罗严塔尔在左右着米达麦亚,而并非相反的情况。

    罗严塔尔的躯体修长匀称,尽管肤色苍白,却诠释着男性所能够拥有的一切美感,力量与优雅,凶暴与温柔。

    银与黑的光荣层层剥落,黑棕与蜜色温柔地纠缠,象牙的苍白覆上柔和的浅麦,短暂的疼痛,米达麦亚压抑地呻吟着,破碎的颤音淹没在深沉的黑暗当中。

    对方什么都不说,只是给他□的拥抱,米达麦亚曾经怀疑,那付躯体怎么会有那样令人融化的温度。

    罗严塔尔吻着他涣散的灰色眼眸,就像渐褪的夜色急于最后一次亲吻黎明。

    天空总是蓝色的,漂浮着丝丝缕缕的云。绚蓝的优雅之上,是茫茫的黑夜,深藏着闪烁的星星,是飞翔的地方。

    剔透的蓝和深沉的黑在他的视野里交错着,米达麦亚像溺水者一般攀附着罗严塔尔的肩颈,失神的眼睛和微微翕动的唇深深地印在那妖异的眼眸当中。罗严塔尔禁锢一般拥着怀里略嫌小巧的躯体,黑暗中失重感纠缠着身躯,奇妙地像是瓦普跳跃瞬间的感觉。

    米达麦亚平坦的胸膛上,残留着的疤痕随着激烈的呼吸起伏着,罗严塔尔的指尖和唇滑过它的时候,纠缠在黑棕色的发丝间的手指收紧了。

    米达麦亚还是会惊异他被允许看到的景象,作为名将中的名将的金银妖瞳的元帅,罗严塔尔半跪在床上舒展着修长的肢体,□,像是艺术家手中被逐渐灌注生命的雕塑品一般。他不了解罗严塔尔是否也是怀着同样的感受来注视自己,但是对方的情绪显然坦然地多。

    身体上的疼痛还是不能够完全消除,米达麦亚感到自己像是被注射过了精神的麻醉药剂一般,再也不想要去与罗严塔尔争论什么了。他把那漂亮的黑棕色的头拉近自己,罗严塔尔顺势又吻了吻他,米达麦亚感到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沉重的悲哀。

    如果,如果是任何一个其他的人,即使是仅仅拥有这样一个情人,也一定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对了……上次那名女子自称怀了你的孩子,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

    这显然并不是一个适合在这种时候谈起的话题,有金银妖瞳之称的名将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回答说。

    “五月二日生了,听说是个男孩。”

    “喔,是吗。”

    米达麦亚这样仿佛毫无意义地回应道,像这样的一种情况,究竟应该要说一声“恭喜”或是“真遗憾”,让他觉得很难开口。

    “确实是我的孩子没有错。父子两代,同样都是不应该被生下来,但却还是被生下来了。或许他有着红与黄的瞳孔也说不定哪。”

    金银妖瞳的元帅,以惯常的嘲讽口吻说着,他并无意要使对方生气或者不快,但是这个问题的确是没有办法回避过去的。

    “罗严塔尔,我了解,就算你无法真心对待那名女子,但是——”

    “被生下来的孩子本身并没有罪,是吗?”

    “……我自己并没有小孩,我不清楚。”

    这样子的反击,发挥了比发言者本身的预料还要大的一个效果,这名丝毫没有期待心理但却意外地为人父的男子,在这一瞬间,好像有些畏缩似地抹去了他脸上自我嘲讽的表情。这时好像有天使坏心眼地故意在他们两人之间煽动着似的。

    米达麦亚觉得二人之间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法进退的气氛当中,身体上的亲密不是能够破除精神上的一切隔阂的,他不由得陷入了一种极其低落的情绪当中,为自己仿佛是藉着这种不正当的手段来巩固二人之间的关系而无地自容。

    当然,米达麦亚不可能知道,不管是正当或非正当,这短暂的时光即将成为他与罗严塔尔最后一次彼此相拥的机会,倘若他能够预知这一点,或许疾风之狼就会作出完全不同的选择。

    剑之章 上

    你

    与我——

    在那难忘的年月

    伴随着海涛的悄声细语

    是何等的亲密相爱。

    啊,我多么希望

    我怀念的回音

    像这茫茫黑夜里

    大海的轻涛细浪

    飘然来到你的身旁。

    ——夸西莫多《海涛》

    尽管罗严塔尔本人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米达麦亚却没有办法把那位女性以及孩子的事情从头脑中抹去。

    就像人们会有的最最平常的想法一样,米达麦亚想着“那个是罗严塔尔的小孩啊……”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尽管那位父亲本人毫无热情,他也没有办法不去关心。

    罗严塔尔本人是绝对不会抚养孩子的,但是交由女方来进行这项工作,显然只会有不理想的结果,不过,毕竟其他人没有干涉这位母亲的权力……虽然米达麦亚的确有过要代罗严塔尔来抚养小孩这样的念头。

    就这样,当与费沙之间的通讯可以开始进行的时候,渥佛根.米达麦亚传唤了治安当局,询问和罗严塔尔的孩子有关的事情。

    “叫做艾尔芙莉德.冯.克劳希的妇人,从上个月的月底,就抱着自己所生下的婴儿躲起来,不见踪影了。一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出现。”

    当注意到那位出现在通讯萤幕上,声名响亮的青年元帅的脸上,充满了激烈的神情时,治安当局的负责人显得极为狼狈,因而不得不辩解起来。

    “事实上也是因为这一阵子警力不是很充分,前些日子工部尚书被恐怖分子炸死的事件发生之后,警方的主力都倾注到那上面去了,所以——”

    当米达麦亚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的确从内心感到自己的不宽容,因为他再次为那名女子而感到了不安——的确,他对于这名对罗严塔尔构成了极大威胁的女性,没有办法抱好感。

    在罗严塔尔在海尼森任职的期间,这一方面的动向,米达麦亚就特别有必要替罗严塔尔特别关注了,毕竟,米达麦亚完全不希望罗严塔尔步吉尔菲艾斯的后尘,被“海尼森行星之王”这样的头衔扣在身上。

    当然,这个时候,不仅仅是帝国双璧,就算是敏锐和对阴暗谋略往往先他人一步洞悉的军务尚书,都没有办法知道国内安全保障局长在帝国的发展中将要起到什么作用。

    朗古有他自己的野心,然而这位也算是能臣的安全保障局长,仍然不失为一名理智而有自知之明的男子,倘若不是“费沙的黑狐”的煽动,或许那野心并不会膨胀到这种地步。

    朗古的计划书,放在任何人眼里,或许都是一出惊愕的闹剧罢了,然而这名有着红润脸庞和婴儿般声音的男子,却是认真地实行着——让罗严塔尔背上叛变的罪名当然是第一步,接着使米达麦亚落入陷阱而遭到肃清自然是不难的——显然,他并没有奥贝斯坦或者鲁宾斯基那样的政治洞察力,对于那名蜜色头发的元帅,朗古始终都把他当作一个较为平庸的存在。

    其他的将领,朗古想着,也不过是穿着军服的木偶罢了。

    当威斯塔朗特的流言开始传播的时候,米达麦亚真正地感到有一丝战栗了。皇帝遭到刺杀是八月二十九日,在莱因哈特的愧疚之心面前,站出来的是那名仿佛永远无动于衷的军务尚书。

    “你憎恨皇帝根本就是错误的,向皇帝进言,请皇帝不要干涉威斯塔朗特的热核子攻击的人就是我。所以你应该要下手的对象,不该是皇帝而是我。要杀我的话,妨碍你的人少,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暗杀成功了!”

    这名男子一面喘息一面挣扎着,但是仅吐出两个字。在这道无形的冰墙之前,原有的愤怒与憎恶,已经失去了发泄的方向,看起来已经化成了一道乱流。

    “威斯塔朗特的虐杀事件,使得布朗胥百克公爵的人望尽失、人心背离,而门阀贵族联合也就此从内部瓦解,所以最后内乱至少早了三个月平定下来。”

    军务尚书所说的话,仿佛要为原本已经冻结的空气,再添加一些冷气似地。他那著名的义眼,此时正发出淡淡的光芒,照射着四周。

    在米达麦亚的为人或许已经不再那么单纯之后,这件事在他的头脑中激起的反响依然是异常热烈的。宇宙舰队司令官给自己远在海尼森的友人发去了通讯,向他叙述了这件事情,末尾的句子是这样的:

    “正义与邪恶,究竟是没有办法以量的比较来衡量的,军人杀死军人或许是唯一不被谴责的杀戮行为,相反的或许会被引以为荣。奥贝斯坦的逻辑我可能仍然无法接受,但是正在从事着不被谴责的杀戮的人,来执着于正义与邪恶或许是毫无现实意义的。”

    接到这封通讯的金银妖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