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宗罪

注意第八宗罪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34,第八宗罪主要描写了上帝说,人有七宗罪:好色,饕餮,懒惰,愤怒,妒忌,骄傲,贪婪。我流落人间,七宗罪我几乎是条条皆犯,这令我不禁想试图寻找一个纯洁的,没有犯过七宗罪的人。我幸运地找到了,但我却意外发现,这个人身上...

作家 青墨 分類 二次元 | 17萬字 | 34章
分章完结24
    反叛的名词被艾尔芙丽德加诸在他身上的时候,金银妖瞳忽然有一种破裂的快意,他尊敬皇帝——因为莱因哈特举世无匹的才华,然而他俯首屈膝却因为自己曾经许诺的忠诚。kanshuchi.com

    有一种或许能够被称为野心的东西,在罗严塔尔心中膨胀着,之所以被称为“或许是野心”,是因为金银妖瞳本人感到滋养它的土壤并非是纯然的权力欲,而是更近乎于压制下的挣扎——很像,很像那一朵失去了生长之所的花的颤栗。

    他以为他已经逃开了,由无容身之所的黑暗中经由自己的手开掘出了未来,然而真的是如此吗?

    ——米达麦亚……

    罗严塔尔在心中发出了如此的呼唤,同时握紧了那只温暖的手掌。

    我从来不认为,地域过后一定是天堂——然而……

    自肃正军规事件以来,罗严塔尔就或多或少地察觉着,自己信仰的并非光明,而是另一个信仰光明的人。

    “推翻高登巴姆,建立一个新世界”或许是帝国诸将共同的理想,然而金银妖瞳感到自己对于这个理想的执念是薄弱的,与其说他信仰的是创造新世界的理念,不如说他是被米达麦亚对这个理念的执著所吸引。

    然而……现实真的能够如他们所愿一般发展吗?

    未必,罗严塔尔在心中谴责着自己,他与米达麦亚不同,米达麦亚是真正无所畏惧的人,光明这个词语,向来都不是停留在他的眼里,而是扎根在这个男子的心里——这名被誉为疾风之狼的温厚男子,会有迫于现实而不得不露出獠牙的时刻吗?

    罗严塔尔的心中,这样的思绪沉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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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八日,皇帝莱因哈特发布了一项布告。

    “大本营迁往费沙。奥丁与同盟领之间的距离过于遥远。朕之代理以及统辖奥丁的任务,将委由国务尚书玛林道夫伯爵负责。”

    而同年八月十三日,艾尔·法西尔发布宣言,脱离屈服于帝国的同盟而独立。

    离开奥丁的时候,米达麦亚劝罗严塔尔试着找一个结婚的对象。

    “结婚?”

    罗严塔尔不禁低声笑道。除了无奈的笑容,他再也找不出可以平衡自己感情的方法了。笑过了之後,他那令无数女性迷惑的金眼妖瞳闪著难以名状的光芒。

    “我没有组织家庭的意思,我也没有那种资格。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点的,不是吗?”

    “唔,我不晓得。”

    米达麦亚仿佛赌气一般,放冷箭似的回应道。金眼妖瞳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不像他该有的不安表情。

    “喂,不要让人心里发毛啊!”

    “你会有担心的理由吗?”

    两人相视苦笑著和解了。

    米达麦亚的灰色眸子因为酒精的缘故泛着淡淡的水光。

    “喂……”

    当他看到罗严塔尔有逃避的趋势时,蜜色头发的元帅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

    “不要拉拉扯扯啊,弄不好会有人在门外偷看。”开玩笑的说着,被抓着的人却毫无要挣开的意思。

    “……那也是因为你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的缘故。”米达麦亚含糊地抱怨着,依然抓着罗严塔尔微冷的手掌。“或许我不是适合对你讲这种话的人……你再怎么抵触也好,这世上毕竟还是有合适你的女性呀,只要你还是血肉之躯的普通人,对方的付出你总不会全无感触吧——”

    罗严塔尔凝望着身材娇小的青年,米达麦亚正在努力地抛开纯爱情的浪漫观点,把家庭在人一生中的作用灌输给罗严塔尔。

    罗严塔尔从来就不是爱情论的支持者,他看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所谓爱情,生理因素占据了很大比例。

    而家庭,米达麦亚那单纯的看法经由罗严塔尔解读之后,大致就是在生理因素之外,谋求其他方面的契合,进而形成比一时冲动要牢靠的多得联系——或许是共度一生,在感情上给自己建立一块自由之地,更为纯粹的爱情观所包含的,大概就是这个吧。

    然而这种生理因素之外的契合,同性和异性根本是没什么分别的——甚至同性倘若得到适当的机会就能形成更为强烈的羁绊,说到底人都不是甘于孤独的生物,不和女性建立家庭,罗严塔尔也并不否认自己身上当然的具有群居动物的本性,当他的精神中首次萌发了对另外一个个体不可遏制的占有欲之后,他是付诸行动了,然而也并没有发掘出什么新的可行方法,一样是不甚高明地地依靠身体的接触来证实两个人的精神、感情以及其他不可捉摸的存在的确契合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

    人类社会所公认的准则,这种契合本来应该与生理需求一致的指向异性——进而达成家庭的构建,倘若罗严塔尔是一名同性恋,那么他也只是不合道德而已,但是对于金银妖瞳的提督而言,生理上的需求指向同性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所以罗严塔尔不得不承认自己成了paradox般的存在。

    米达麦亚的论点他并非听不进去,但是这番离经叛道的言论是没法清楚地说给那个单纯的个体来听的,要如何解释在自己看来家庭是构筑在生理需求之上的精神需求,而自己之于他是相反……这种炸弹扔在米达麦亚的精神领土上,还真的不知道会产生何种效果。

    不过,人始终都是感性的动物,解释行不通,却未必意味着缺乏直接求证的办法。

    “好了,我明白。”

    金银妖瞳的男子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对方的正论,在他这个任性的专断举动之前,米达麦亚露出了挫败的神色。

    “……”

    在修长有力的十指纠缠于蜜色发丝之间时,米达麦亚几乎就要躲开了,自觉罗严塔尔对于某位女性背负了责任——虽然这名女子是特殊的,无论何种身份地位的女性,只要罗严塔尔能够点一点头,米达麦亚便可以认可金银妖瞳的关系,只是这个女子不行——然而他仍然不能这样接受来自那个人的温存。

    然而米达麦亚猜错了,微冷的嘴唇像迎着黄金狮子旗的军礼,庄严地落在一片蜜色之间。

    明明是世所不容的禁忌,却可以如此坦然地,示以无玷。

    于是,被誉为疾风之狼的帝国元帅所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缓缓垂下眼眸,叹息——笼着水色的鸽子灰看来柔和空蒙。

    费沙行星才开始其为银河帝国皇帝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大本营所在地的历史。二三岁的年轻皇帝放弃了长达五世纪的帝国首都行星奥丁,把他的宝座移到至去年为止尚歌颂著治外法权之春的费沙去。距离他戴上皇冠还不到一oo天。

    火之章 中

    “陛下是不是想到要将罪过归到某人身上?”

    舒坦梅兹将雷内肯普自缢的消息传来之后,帝国军高层又掀起了一层情绪复杂的纷纷议论。某次会议上罗严塔尔冷静但尖锐地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并无意批评莱因哈特。身为统帅本部总长的罗严塔尔必须了解皇帝想把罪过委至何人身上,他好准备动员帝国军。是要追击逃亡中的杨威利呢?或是要求束手无策、甚至任凭事态恶化的同盟政府,屡行“巴拉特和约”的义务?或者反过来要同盟政府去追击杨呢?不管是做哪一种判断,都已经超过纯军事的范围了。

    然而与其说罗严塔尔是想要聆听皇帝的决定,不如说金银妖瞳的提督有籍此一窥皇帝内心的欲望。

    罗严塔尔打从心底认为自己是嗜血之人,统领百万舰队纵横星海之时,尽管表面怎么冷静也好,内心所涌起的急流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他和米达麦亚有个决定性的不同——米达麦亚会被激战激起身为统帅的兴奋感,然而也能够充分享受平淡的幸福。罗严塔尔则不然——或许是他没有察觉到,之所以迷恋战争,只因为金银妖瞳把自我实现置于最高地位,而非幸福本身。

    吾皇,请不要给我反抗的空隙!选择了你做为历史的舵手,我是为了拥立你、夸示你的军旗而来的。请不要让我後悔我的选择。你应该随时随地走在我的前头,而且必须永远散放著傲人的光芒才对……

    帝国军的高级将领当中,持最强烈的主战论者是毕典菲尔特,一方面,这位橘发猛将性格中集中体现了新帝国的专断特性,另一方面,前些日子的弹劾让帝国高层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这位黑色枪骑兵司令官身上,无形中增加了毕典菲尔特急进的欲望。

    然而相反的,弹劾中军部另一位中心人物——宇宙舰队司令官米达麦亚,却执着地反对贸然对同盟用兵,甚至和毕典菲尔特公开争论过这个观点——

    “就算我们要出兵,也还没有补给的准备。三年前的亚姆立札会战就是一面镜子。这一次挨饿的可是我们哪!”

    “只要掌握住同盟的补给基地就行了。”

    “根据哪一条法律?”

    “哪一条法律?”毕典菲尔特哼哼笑道。橘红色的长发在空中摇晃。即使做出这样的不礼貌行为,这个猛将身上也看不出一点邪气,米达麦亚也无从指责。毕典菲尔特轻轻地推开了咖啡杯。

    “法律的根据有那麽重要吗?”

    “同盟政府只要有镇压反抗政府武装势力的意思及能力,我们就不能对杨威利下手。因为在巴拉特和约中清楚地记载著不干涉他们内政的条文。”

    “他们虽然是有这个意思,但是很明显的,他们欠缺这方面的能力。杨威利现在在哪?雷列肯普到过哪?我个人觉得这个疑问也就是他们的界限了。”

    毕典菲尔特的说词极其痛切,米达麦亚只能苦笑著沈默不语了。事实上,他也想过类似的问题。如果是在平时,要制止毕典菲尔特急进论的应该是梅克林格的任务,但是实际上,他的确是担心黑枪被前一阵子的事情所激而做出不正确的判断。

    ——如果事情能够被米达麦亚一个人左右,他是绝对不会让毕典菲尔特知道弹劾的全部内容的,然是这终究是不可能的,或许文官们把黑枪司令当作一介武夫而不加尊重,然而这位性情勇悍的猛将以捍卫尊严的义愤爆发出怒火的时候,那是王虎主炮一般的猛烈英气,只是毕典菲尔特究竟对上次暴乱中受害者抱有十分的内疚之情,使他拼尽力量来控制着自己的怒火。

    “再怎么说我,毕竟是我自己有错在先,但是想要向奈特哈尔泼脏水的话——就让他们看看军人怎么回报这种卑鄙行为!”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缪拉的态度,就弹劾一事,这位在巴米利恩战役中以四换旗舰之举而成就“铁壁”之名的提督,精神上似乎始终有一种透支的疲惫,而没有像黑枪那样强烈地发表反对意见。

    换在从前,毕典菲尔特绝对不惮于当面直接批评米达麦亚的慎战论,尤其是当前,这种论调多少有担心失败会影响军部威名的嫌疑,但是黑枪这一次并没发表任何过激的言论,反而在环视着会议室的时候,发表了实在不像他会说出口的感性言论。

    “越来越寂寞了。”

    毕典菲尔特轻轻地摇了摇头。

    驰骋星海的名将们都沉默了,雷内肯普的死让大家重新审视起身边的同僚们,并且沉重地发现,征战至今,一直聚集在黄金狮子旗下的将官只余下了一半。

    死亡,对于穿梭于硝烟战火之间的职业军人而言,是最淡薄的概念——何况是这些年华正茂意气方遒时已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

    然而这样黯然四顾,思今追昔,不禁有苍冷的岁月感涌上心头,恍如隔世。

    “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我一直认为这是应该拿来警戒我们这些用兵者的道理。”

    在莱因哈特的霸气被黑枪司令官“陛下之所以被夸为常胜军,是因为您一直在带动历史。难道这一次您要袖手旁观让历史来左右您吗?”的辩词所极大激发,因而立定战心之后,米达麦亚私下对罗严塔尔说了这句话,“不过,如今看来,从军人的角度来实践这句话,似乎不是一件单纯的战争正当性的事情,是吗?”

    罗严塔尔没有说话,而是像若干年前、他们还都十分年青之时他常对米达麦亚做的那样,伸手揉了揉另一位元帅蜂蜜色的头发。

    在分别之后,两位元帅各自抱着复杂地思绪开始了战前的准备,米达麦亚的内心,忧虑的影子加重了,他迎着风抬起了头,仰望天空,深感自己有必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思考近来爆发的一连串问题。

    毕典菲尔特一事,看来已经暂时压下了,余下的就已经十分明了——内阁的文官们在关注着这或许是银河最终的统一之战的战争,他是要使用自己的全部才能来取胜——或者说,虽然同盟的命运已然不可更改,却要准备倾毕生之才力来与杨威利一战才行。

    至于罗严塔尔……金银妖瞳内心危险的波动他并非不明了,米达麦亚深深呼吸了一下,籍此平定自己的心情,理性的判断,米达麦亚不认为罗严塔尔会在军务尚书的严密关注下有什么不智之举,从感性来判断,米达麦亚也并不认为罗严塔尔会做出背叛的举动,然而——心里的某个地方,仍旧不安着,金银妖瞳的心中,始终存在他未曾触及的地方,虽然米达麦亚并不想要侵犯罗严塔尔的私人领地,不管怎么说,一个个体想要完全了解另一个个体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在二人之间造成隔阂的话,又会另当别论了。

    对于他与罗严塔尔的感情,他是抱有双重的犯罪感的——不能忠诚于自己的妻子,而又不能给予罗严塔尔相当的回报,然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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