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 三年的夫妻情谊终是土崩瓦解,只剩下针锋相对,恨不能你死我活。 因白轻颜的出现,生辰宴会匆匆结束,等所有官员都离去后,陈云芳才要打发白轻颜离开。 白轻颜趁着头浅浅地打了个哈欠:“侄女礼都没送,婶婶怎么就开始赶我走了。” 闻言,陈云芳不由想起那日在柴房她对自己的凶狠,面上也不由露出了一抹惧意。 白轻颜望向眼神复杂的顾南封:“正巧王爷还在,王爷可以见见他真正的岳父大人。” 此言一出,在场四人面色一凝。 “带进来吧。”白轻颜朝厅堂外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石璟就带着唐明业走了过来。 陈云芳呼吸一窒:“唐明业!?” 白轻颜转身望着满脸僵硬不解的白成杰:“叔叔,这是您女儿的亲生父亲。” 极具讽刺的一句话让白成杰的脸又青又白。 他想呵斥白轻颜的胡言乱语,但陈云芳的反应却更让他在意。 白微荷慌乱的目光扫过顾南封,而后尖声道:“堂姐,你不要认为南封不爱你你就委屈,当初和离是你自己去求的,如今我和南封成了眷属,你也成了太子的人,为何还要来抹黑侯府?” 白轻颜眼底一凛:“我是谁的人不用王妃来说,王妃只知道自己并非侯府之人便可。” 说完,她给了石璟一个眼神。 石璟点点头,将唐明业推了过去。 唐明业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盯着脸色煞白的陈云芳:“陈云芳,你这个荡妇,当年若不是你不念旧情把我赶出白府赶出京城,我又怎么会落魄至此!”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陈云芳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声音却带着慌乱的颤抖。 唐明业冷笑:“我胡说八道?” 他看向面色铁青的白成杰:“老爷,那年您跟随白将军去北疆后不久,陈云芳说要犒劳我多年的辛苦,赏了我一壶酒,结果……” “住口!”陈云芳厉声打断唐明业的话,整个人都慌得发抖,“你到底收了白轻颜什么好处这么诬陷我!” 白成杰翻涌怒火的目光望向白微荷。 这些年他也疑惑过,白微荷的长相没有半分像自己,但他总觉着女儿随娘便没有多想。 然而唐明业一来,对比之下,白微荷的眉眼的确有三四分像他。 顾南封看着一脸看戏模样的白轻颜,有那么瞬间觉着自己一点也不认识她了。 她真的变了,全然不是当初那番任人拿捏了。 唐明业眼神渐狠:“诬陷?” 说着,他看了眼顾南封和白微荷,走到白成杰面前低声道:“她腰上有块拇指印大小的胎记。” 闻言,怒火顿时烧毁了白成杰的理智。 “贱人!” 白成杰目眦欲裂,扬手给了陈云芳一巴掌。 第五十章 “爹!”白微荷忙拉住他,“您不能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冤枉娘和我啊!” “滚开!”白成杰掀开她,通红的双眼中满是荒唐可笑,“想不到我竟然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爹!”白微荷瞪了眼白轻颜,又急又慌,“您怎么可以相信白轻颜的话!” 白轻颜理了理袖口:“叔叔信的可不是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妹妹。” 她皱起了眉,故作苦恼地看向她:“不对,我现在不应该叫你妹妹了,应该叫……小孽种。” 白微荷一怔,大脑被那“小孽种”三字气的一片空白。 白轻颜看着眼前的混乱,满意地转过身:“石璟,我们走。” 石璟跟了上去,压低了声音:“白姑娘,为什么不在那些宾客面前戳穿他们?” “家丑不可外扬,怎么说这也是侯府,我也是白家的人。” 白轻颜话音刚落,一声冷厉的“白轻颜”叫住了她。 二人转过身,见是顾南封,石璟立刻护在白轻颜身前,两眼警惕。 白轻颜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松:“王爷怎么出来了,不去拜见拜见岳父大人?” 打趣的语气差点让石璟笑了出来。 顾南封眉目阴桀:“你是在报复本王?” 白轻颜笑意褪去:“多行不义必自毙,王爷觉得是报复,我觉得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曾经那温和的眉眼再也不见对自己的细心与情谊,顾南封只觉这些日子压抑的所有情绪都将迸发,根本无法顾及白微荷。 “你我曾是夫妻。” 闻言,白轻颜冷声回道:“你也知道只是‘曾是’,于你来说,我不过是你治疗腿疾的工具罢了。” 她顿了顿,又说:“别忘了,桥路不相逢。” “我不过离开数月,没想到一回来就看了这么一场大戏,精彩。” 白轻颜带着石璟才走出宴会厅,就听见路旁的假山上传了鼓掌声。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