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呢吧?” 闻言,白轻颜下意识想起顾行止,忙窘迫否认:“不是,是给殿,给公子煎药呢。” 厨娘见她两颊微红,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白轻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让她难为情的话。 煽火间隙,她不由想起那日在御书房求和离时。 若非顾行止提起她爹,皇上定不会同意和离,甚至可能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白轻颜怅然叹气。 说起心上人,她曾经的心上人顾南封早已成了自己的仇人,而为了和离,她也答应了皇上此生不嫁,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药沸腾了起来,白轻颜忙去掀盖,却被烫的缩回了手。 她也顾不得烫伤,拿过一旁的手帕将盖子掀开。 半个时辰后,天色渐亮。 白轻颜端着药去寻顾行止,她将药放在桌上:“一会儿启程前我给你扎几针。” 苦涩的味道钻进顾行止的鼻内,他有些失神。 这药要煎一个多时辰,难不成白轻颜天还没亮就起来煎药了吗? 一旁眼尖的石璟见白轻颜的指头通红,故意大声道:“白姑娘,你这都烫伤了,我去给你拿药。” 说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白轻颜看了眼自己的手,好像还不至于要擦药的地步吧。 忽然,掌心被另一只手轻轻攥住,她一愣,错愕地看着面前眉头紧蹙的顾行止。 “烫伤了?”顾行止语气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担忧。 “只是有些红而已。”白轻颜想抽回手,却难以挣脱。 她脸色一红,不明白为什么顾行止总能准确无误地抓住她。 顾行止感受到掌心的闪躲,才觉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 他放开了手,掩去眼中的不舍:“以后煎药一事让下人去做即可。” 白轻颜揉着手中残余的暖意:“药也要看火候,怕他们煎坏了。” 话落,两人再无言。 白轻颜望着那双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觉看进了自己心底的眼睛有些紧张。 她后退了几步:“我,我去收拾东西。” 不等顾行止说话,白轻颜转身快步离去。 待石璟拿着药膏来,却见屋内只有顾行止一人。 他看了眼门外,走上前压低声音问:“殿下,您可是心仪白姑娘?” 第二十章 顾行止被石璟这一问愣了瞬。 自己心仪白轻颜吗? 他不禁在心中又问了一遍,耳畔也跟着响起白轻颜的声音。 平和的、恼怒的、悲伤的、开心的等等,他虽看不见她的脸,却能从声音中听出她的喜怒哀乐。 这些再平凡不过的情绪却不知何时起牵动着他的心,让他跟着起起落落。 顾行止摸索着拿起药,答非所问:“把药送去。” 石璟失望地撇撇嘴:“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苦涩的药汁也随之入口。 顾行止向来不喜欢这些苦药,但为了治病喝了三年的药。 但这一次的药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甜味,是他从未尝过的甜…… 白轻颜回到房间,梅朵正将早膳端来,见她有些慌乱的模样,不由问:“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轻颜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梅朵见她面色发红,赶忙放下饭菜,上前细看:“姑娘,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着凉了?” 白轻颜一愣,忙把她推搡了出去:“你先去吃饭,我先更衣。” “哎?” 梅朵一头雾水看着紧闭的房门。 平时她更衣不都是自己伺候的吗?怎么这次? “小丫头,你家姑娘呢?” 石璟的声音让梅朵回过神:“姑娘要更衣。” 而后突然反应过来,怒瞪着他:“叫谁小丫头呢?” 石璟一如既往地被她的迟钝逗乐,将手里的药膏塞到她手里:“你家姑娘手被烫伤了,殿下让我送药来。” 梅朵拿着药膏,自言自语:“看姑娘脸那么红,我还以为她着凉了……” 闻言,石璟眸色一亮。 白姑娘脸红了,莫不是对殿下也有意思? 不过让顾行止有些头疼的是之后白轻颜显然开始疏远他。 如果他不开口,她绝不多说一句话。 他不善于处理这种男女之事,只觉白轻颜的逃避让他很烦躁,偏偏又无法通过眼睛去看对方的真情实感。 路上,白轻颜借透气下了马车,再一次减少与顾行止独处的时间。 她站在路边,视线落在京城的方向。 梅朵和石璟跟个孩子似的蹲在一旁扒开雪堆,不知在找些什么。 白轻颜望向他们,心中有些羡慕。 倘若当初不答应陈云芳的苦求,她兴许能得一段平凡姻缘。 目光一转,白轻颜看着马车,还未平复的心又起了波澜。 她此生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