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当年肩负的责任。他并非追求轮回眼强大的力量,但是他希望更接近姐姐的状态。 这样就好像又多留了一点她曾经存在过的印记。 但水门依旧摇头。“只有大蛇丸有办法提取初代大人的细胞。”他说,“这项实验太危险,当年大蛇丸叛逃后,这个项目就被禁止了。即便可以,鼬,我想你姐姐也不会愿意你这样做。” 鼬没回答。 因为当年的事情,火影总是觉得抱歉,鼬知道这一点。自来也前辈也是。还有止水……还有他自己。他开始发现,强大的忍者在这一点上都是相似的,总想一力去承担和保护别人。姐姐也是这样。 你想掌控一切吗? 姐姐曾经这么问。这种强烈的想要自己背负所有的愿望,是不是也是一种掌控呢?果然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傲慢。然而,姐姐却也是这么做的。 或者其实也没那么复杂。 只是想保护一些东西,想保护一些人而已。 ****** 慰灵碑的气氛天然便是安静肃穆的。夕阳的光辉涂抹在冷灰色的墓碑上,温暖和冰冷交融,恰如生死的边界,不残酷,也不令人喜悦。 姐姐的墓前已经有人了。 “鼬君啊。” 身姿依旧有些孱弱的青年回过头,显露出清秀的眉眼。那曾隐藏在眼底的尖锐已经变得平和起来。 “真二。”鼬点点头。 他和这位同族说不上熟悉,只知道姐姐离去后不久,真二进入了档案室工作。真二在族中深居简出,不太和别人交流,只有一次,鼬听他说,他打算收集资料,好好将宇智波和木叶的历史整理出来,做一部编年史。 “我要回去了。”真二站起身,“接下来的时间就让给鼬君吧。” 但青年说完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又转头望着那块小小的方碑。金色菊花的花瓣被一片片洒在上面,有一些被风吹起了,落在青青的草地上。 “连照片都没有啊,真是可惜。”真二轻声说,“鼬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们现在的生活也许是两个样子。” “所有的‘现实’都有迹可循。如果认为现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未免就太轻忽前人的牺牲了。”青年安静地笑了笑,“我不是忍者,很多东西无法接触,但是鼬君的话,一定能感觉到吧?” “现实?” 鼬走到姐姐的墓前,将带来的花放在石头的花瓶里。他十分理所当然地把真二的花拿出来,放在碑上,并将自己的风信子放进去。 真二无奈地笑了一下。 粉紫色的风信子开得热闹,高高兴兴地在夕晖和微风中摇动。 “每个人看到的‘现实’都不一样,说到底,人们都是靠着自己的认知来了解现实的。”鼬很平静地说,“但‘认知’是很暧昧的,真正的‘现实’或许没人能完全明白。人只能活在自己的执念中,不是吗。” “……鼬君果然跟她一点都不像啊。”真二望着远处山坳,落日斜照他的脸,给他镀上一层感伤之色,“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知道姐姐的愿望是什么。”鼬轻轻抚摸着墓碑上那个细细的名字,“她的执念,我的执念;所重合出的,就是我要走下去的现实。” 他当然有过了解。过去的档案在他面前一一解密,包括带土曾经做过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父亲也曾告诉他某些事情;他知道姐姐的眼中曾记录过怎样的幻象。 据说那位白发仙人曾两次得到预言,最后一次的时候,说命运之线分作了两条。 鼬觉得,他或许能够猜到另一条未曾发生的命运大概是什么样子。 无论哪一条路,纷争终究无法避免,也始终有人被迫经历生离死别。然而鼬明白,他所在的“现实”,大概已经好了无数倍。 “我们都要坚强地活下去啊。” 要向着自己的目标走下去,无论遭遇什么。 真二轻轻一声叹笑。 “或许吧。”他说,“告辞了,鼬君。”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鼬只是安静地望着姐姐的墓碑,一言不发。或许他只是在默默地跟那个逝去之人说话,尽管无人会真的回答。 山间的风拂过初夏清爽的绿色,“沙沙”出一片宁静。 “出来吧。”鼬说。 只有鸟雀在不远处的草地跳来跳去。 “佐助,出来吧。”鼬微微摇头,“我知道你在树后面。” 左边森林边缘的灌木轻轻一动,从树后走出一个蓝色上衣的黑发少年。 “哥哥……” “过来。”鼬招招手。 佐助走过去的时候,地上的麻雀飞了起来。 他手上拿了花,也是风信子,但是白色的。 “我看到花店门口很多这个。”佐助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鼬“嗯”了一声。 少年默默地蹲下来。他瞥了一眼已经被哥哥的风信子占据的花瓶,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很乖巧地把自己的花放到墓碑上。 “把我的拿出来也没关系。”鼬微笑。 佐助眼神古怪又有点鄙视地望着自己的哥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鼬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我听说良山那家伙进医院了。”佐助突然说。 “哦,良山?”鼬说,“那是谁?” 佐助瞪了一眼哥哥,“就是被我揍了两次的下忍。你知道的吧,哥哥?” “不,不知道。你不是什么都没告诉我吗?” “你果然还是知道了嘛。”佐助嘟哝道,“哥哥,普通下忍可受不了幻术啊。” 鼬轻轻叹了口气,唇角却还是上翘的,“现在的后辈真是脆弱。” 这等于是承认了。佐助撇嘴。 “我受不了他那样说。”他说。 哎,佐助,你还记得你姐姐吗?听说那可是个大美人!哦,不过她死的时候你太小了,多半不记得了吧!所以说女人当什么忍者…… 一个月前,佐助没让他把话说话,就狠狠揍了他一顿。 这就是事情的起因。 “恶心的家伙。”佐助冷哼。 活该中幻术进医院。 “但是……哥哥出手的话,会对你自己有影响吗?”少年犹豫着问。 精英上忍,还是最强血继限界的拥有者,去欺负一个下忍,怎么也说不过去。 鼬摸了摸弟弟的头。“放心吧。”他云淡风轻道,“只不过是作为前辈,稍微教教他什么叫礼貌而已。” 哥哥很不喜欢无谓的纷争,也讨厌以强欺弱,但是当他被触到雷区的时候,就会变成现在这种表面平静,其实眼神很可怕的样子。佐助咽了咽口水,没敢把他哥的手甩开,就专心致志盯着他姐的墓,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感觉到。 “姐姐会喜欢风信子吧……” “好看的她都喜欢。”鼬说。 佐助安静了片刻。 “哥哥……我其实很后悔。” 鼬看看弟弟,没作声。 “姐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