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上跌落一个石头下来。xiaoshuocms.net 苏夫人举着灯笼,往石头那儿照着,终于看到了苏婉悦。 “悦儿啊,你怎么在这儿!”苏夫人泪眼朦胧的奔向假山,她可怜的女儿今儿受了多少苦啊! 苏婉悦见苏夫人找到自己,满足的翘起了唇。 “娘亲,您终于来了。” “悦儿,谁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苏婉兮?”苏夫人急忙扶着苏婉悦起来。 当看到苏婉悦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时,她急忙起身遮住。 “你们都在外面呆着,不准过来!”苏夫人厉声道。 站在小道上的奴才们不明所以,停下走近的脚步,恭敬的站在原地不动。 见奴才都离得挺远,苏夫人着急的擦着苏婉悦额上的汗珠。 “悦儿,你是不是**了?” 雪白肌肤上的青紫,除了被男人蹂躏,苏夫人想不到其他原因。 苏婉悦难受的皱着脸:“娘,我饿,我想如厕。” 苏夫人尴尬的回头扫了外面一眼:“你们全部退到二十米外,熄了灯笼。” 确定假山这儿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后,苏夫人双手飞一般的替苏婉悦解开亵衣。 “悦儿,别憋着了,娘亲在外面守着你。” 苏婉悦蹲在假山里,面上羞恼不堪,她堂堂苏家嫡女,竟然要做这样不雅的事情,耻辱! 苏夫人不敢走远,站在离假山五米远的地方,眼泪哗哗的流着。 “娘亲,扶我出去罢。”苏婉悦过了许久,才解决好。 苏夫人擦擦眼泪:“娘来了,悦儿别怕,你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这事儿,娘会帮你把这事儿掩起来的。” 解决了五谷轮回之事,苏婉悦总是要出去的。可她这模样,怎么能让那些碎嘴的奴才看见。 现在天热,只是夜里有点儿冷。 苏夫人是白日出来寻她的,身上衣服自然不多。 不能自己脱衣服给女儿穿,又没有带衣服遮挡,苏夫人真是急的团团转。 还是苏婉悦冷静:“娘亲,女儿无妨。咱们家的奴才签的是死契,命握在咱们手里。” 这话提醒了焦急的苏夫人,是啊,他们的命是她的,他们怎么敢嚼舌根,乱说话。 奴才们看到苏婉悦衣衫不整的出现时,聪明的全部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苏夫人搂着女儿,腰背挺直的在前走着,一如既往的优雅端庄。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苏婉兮和连姨娘的耳朵里,两人听了后解气的大笑着。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是她们该受的。 “苏婉悦,你以为这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吗?不,这只是开始。我会将我前世所受的,一步一步偿还给你。你,慢慢的等着吧,不会太迟的!”苏婉兮将头蒙在被子里,解气的说道。 忽然,苏婉兮猛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她想到了一件事儿。 皇上不会真的临幸了苏婉悦吧? 如果是这样,苏婉悦有孕了怎么办?后宫里第一个龙嗣被她生出,她以后的位份定然不会太低。那她不是害了苏婉悦,而是帮了她啊! 被这事儿纠结了一宿,苏婉兮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解困。 苏婉悦衣衫凌乱的不雅事儿,被苏夫人强行压下来了。 当日看到苏婉悦的奴才,全部被拔了舌头打死。 苏府里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奴才,血腥味掩都掩不住。 苏夫人的名声,第一次开始传出了坏的流言。哪怕上一次巧颜身死,也没有太过影响。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坏了名声算不得什么。 只是,她忘记了一句古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对苏夫人来说,哪怕连姨娘紧紧相逼,她仍旧没有太大的危机感。正妻之位,不是轻易能篡改的。大熙朝妾扶正的事儿,没有几个例子。 经此一事,苏夫人和苏婉悦都沉寂了下去,她们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再让别人想起那件事儿。 在苏府内院人人安分的日子里,选秀的时间逐渐迫近。 苏护担心苏夫人在选秀名单上动手脚,亲自命自己的亲信,将苏婉兮、苏婉悦的名字报了上去。 选秀之事,已成定局! 没了各种陷害骚扰,苏婉兮整天窝在院子里,潜心练舞弹琴,字画不落。她必须要成为最优秀的人,才能让拓跋护的眼里离不开她。 以色侍人最多当个敲门砖,唯有聪慧、才艺是勾心之选。 连姨娘见女儿每天把时间安排满满的,心疼不已。当今皇帝到底有甚福分,让她女儿为他如此努力。 跳完一支倚梅舞,苏婉兮香汗连连的靠在树下喘着气。胸前洁白的皮肤,亮眼的让人无法忽视。 连姨娘手里捧着一碗美白养颜的药汤,从门口快步走过来。 “兮儿乖,把这碗汤喝了。娘亲熬了一个多时辰,眼睛都被熏出火星来了。”连姨娘知道自家女儿不喜喝药,提前拿话堵住了她。 苏婉兮嘟着嘴,额头的汗珠亮晶晶的,不显邋遢,反而衬得她别有一番风情。 “喝喝喝!娘亲,你摸摸我的腰,天天练舞还胖了呢!”苏婉兮一口喝完,窝在连姨娘怀里撒娇。 连姨娘顺手捏了捏怀里不可盈握的小腰,嗔怒的瞪了她一眼。 “你这叫胖,那娘亲这叫什么?我的女儿啊,无一处不好的。这小腰细而柔软,弹性十足,极品!”连姨娘自豪的说道。 ☆、第16章 旺夫旺子 苏婉兮被连姨娘上下打量着,有些害羞。 连姨娘感慨的看着女儿娇嫩的脸庞,她这十几年来,天天想着有这样的日子。现在,她终于和她的女儿亲密无间,可以说心事,可以彼此打趣了。她的人生,圆满了。 “娘的兮儿啊,咱们真的一定要入宫吗?”连姨娘舍不得的拉着苏婉兮的手。 苏婉兮眼里也闪不过一道不舍,这些天的日子,是她过的最开心的时刻。以后,怕是在那深宫大院内,只能靠着这些记忆度过了。 “娘亲,我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了,不可改的呢。等女儿升为贵嫔,您到时候就可以去宫内看女儿了。”苏婉兮笑着说道。 正三品贵嫔之位多难升,她知道。她前世到死还是个嫔位,少一个“贵”字,天差地别。 但是,这些事儿她不可能和连姨娘说的。苦难煎熬,她自己受着便够了,何必让挂念她的亲人忧心。 苏婉兮给连姨娘画了个大饼,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母女俩儿欢快的笑了起来,仿佛忘记了所有烦忧之事。 “兮儿,明儿是个好日子,咱们去龙佛寺拜拜吧!若是圆真大师在寺里,能替你算上一卦,就更好了。”连姨娘兴冲冲地说道。 苏婉兮是庶女,哪怕她现在是平夫人了,还是个庶女。想给她增添身份,只能靠这些玄妙的事儿了。 苏婉兮洒脱的翘起了唇:“娘亲,这些都随缘吧。园真大师岂是那么好见的,侍佛诚心足矣。” “倒是我魔障了,都听兮儿的。快去洗洗吧,一身汗湿湿的。”连姨娘故作嫌弃的推开她。 “娘亲嫌弃女儿不成?”苏婉兮不依不饶的撒娇道,惹得连姨娘笑弯了眼。 天一亮,苏婉兮和连姨娘坐着马车,赶上山去。 寺庙总是建在山上,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苏婉兮没有矫情的从山底下就开始走,她知道什么适合做,什么不宜迂腐。 连姨娘出门时,特意带了四个奴才当轿夫。从马车里拿出软轿,两人带着面纱,缓缓的被抬到山上。 在软轿之后,一台青色的小轿轻快的从旁边走过。 一阵风吹过,苏婉兮的面纱被掀开一小半,青色小轿的轿帘模糊的露出内里的人影。 那个人,怎么会来这儿? 苏婉兮蹙起眉头,思索了会儿,眼底渐渐露出玩味的笑容。既然你撞上来了,我不珍惜太浪费了。 快到寺庙大门时,轿夫小心的放下轿子,巧言、白鹤分别扶着自家主子下轿。 苏婉兮笑盈盈的走到连姨娘身边:“娘亲,怎么换了个丫鬟?” 她记得她重生后,去娘亲院里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她。 连姨娘挽住她的手:“忠心的奴才,做主子的当然要提拔。至于没有眼色的,打杀了都算轻的!” 巧言缩了缩脖子,连姨娘的眼神好恐怖,她发誓她对主子绝对忠心耿耿。 顺手敲打过奴才后,连姨娘领着苏婉兮亲自前去买香,再走到寺门口的大香炉旁。 接过连姨娘递过来的香,苏婉兮闭上眼,嘴唇紧抿。 “一愿父母兄长平安!” “二愿信女不重蹈覆辙!” “三愿富贵滔天,尽在眼前!” 最后一拜拜完后,她吐了一口浊气,将万事如意香稳稳的插在香灰里。 相比苏婉兮,连姨娘的愿望单纯多了。 “一愿女儿平安!” “二愿女儿健康!” “三愿女儿幸福!” 每一次拜佛,连姨娘的愿望都是这三个。 见连姨娘许愿好后,苏婉兮缓缓走上前来:“娘亲,今儿的日子真好,来拜佛的夫人小姐格外的多。咱们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不如先去尝尝素斋?” 连姨娘瞪了她一眼:“昨儿不是才说腰胖了吗?吃什么吃,不给吃!” “娘亲!” “不给。去抽签去。” 胳膊拧不过大腿,苏婉兮犟不过她亲娘。 跪在佛前,苏婉兮被连姨娘死盯着,小心翼翼的摇着签筒。 一个穿着僧衣的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苏婉兮的身边。一只签从签筒内落下时,他手疾眼快的拿了过去。 “园真大师?”连姨娘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和尚。 面嫩如少年,双眼不染尘埃。 苏婉兮对园真大师一直是有所耳闻,不见真身。 “大师安好!”苏婉兮敛去眼里的好奇,弯腰行礼道。 园真大师识人无数,怎会不知道苏婉兮的心思,但他不欲解释这些。 看着手里的签文,竹签上刻得字清晰分明,没清除的竹屑证明它是新刻好的。 “天定之缘!”园真大师将竹签收了起来,仔细的观察着苏婉兮的面相。 连姨娘被园真大师的动作,闹的心里七上八下。 刚才大师只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难道是她的兮儿有什么不对吗? 没让连姨娘着急太久,园真大师端看了几息后,笑容纯粹。 “此女旺夫旺子,宜家宜室。恭喜两位女施主了。”园真大师的声音不小,同在庙里的人们都听到了这话。 一瞬间,数十对火热的眼神向苏婉兮扫射而去。 苏婉兮没经过这阵仗,她最多被后宫女人们敌意的扫视,像如此善意热切的眼神,她被望的心慌。 绯红着脸,苏婉兮娇羞的躲到连姨娘身后,低头不敢看外人。 园真大师呵呵笑着:“相逢即是缘分。这是贫僧诵佛一年的菩提子,送给女施主罢。” 托了园真大师的福,今日之后,苏婉兮的名声将在京城贵妇圈里飞速的流传开来。这么多年来,除了皇家人,还真没有几个能得到园真大师送的东西。 签被园真大师收起来了,瞧着样子是没解签的意思。 连姨娘也不在意,反正苏婉兮有了园真大师送的菩提子,身份已不再同日而语了。 “多谢园真大师赐福。小妇人携小女先行告退了。”连姨娘端庄的行礼,大气的礼仪比正室还有大妇范儿。 她从不是下贱的卑妾! 满足了心愿后,连姨娘笑若春风的带着苏婉兮,去尝尝龙佛寺的素斋 园真大师在连姨娘、苏婉兮走后,转身从后门离开,走到一个小厢房里。 淡淡的竹香味儿,萦绕在禅房内。 蒲团之上坐着的青衣男子,眉宇间那股桀骜之气,猖狂霸道。 “她可是抽中了那支签?” ☆、第17章 天定缘分 园真大师的脸,在熏香的白雾下,显得更加不然凡尘。 “是。“园真大师将签从袖中拿了出来。 签上刻的字,很简单:侍奉君王侧,尽享天宫奢。 拓跋护拿过竹签,笑的神秘,这签是他随手写了扔进去的,小妖精能抽到,得多大的缘分。 噙着满意的笑容,拓跋护随手将签往后一丢,角落里的暗一稳稳的接住收起。 “她的命,当真如你在外所说?”拓跋护以为圆真大师是给他面子。 “恕贫僧功力不深,女施主的命,贫僧看不清。天道之外,不受天控。” 园真大师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仿佛能随时坐化入了大雷音寺。 拓跋护轻笑一声,不受天控?他喜欢!他能登上这帝位,不也是不受天控么! 来龙佛寺这一趟,拓跋护不可能是专门为了苏婉兮,两人相遇纯属巧合。他到这里,为的是眼前这个和尚。 “大师,你还是不肯随朕入宫?”斜坐在榻上,拓跋护双目黑沉。 园真大师手指转起佛珠,拈花一笑:“阿弥陀佛,宫中已有了国师大人,贫僧更适合闲云野鹤的生活。” 提到宫里的那位国师,拓跋护嘴角不用自主的抽搐了起来。 “那个贪财的家伙,一两银子都能让他办事。朕信不过!” “国师一脉传承,非凡俗之人知晓。国师大人能住在九星塔,必是能护住我朝命脉的。至于性子,那不过是身外之物,皇上该去本伪存真,不要被虚假的外相所蒙蔽。” 拓跋护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