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昨夜您救治了陈尚书家的郎君,我家阿郎与陈尚书的弟弟同在翰林供职,是陈学士亲口说的。” 晏璟看向李少怀,李少怀点头。她便拉着李少怀到一旁去了,“先前你说了,你刚到东京不久,许多地方都未去过,她怎知你在此处...” 李少怀思虑着,“师姐会不会多想了?” “虽说她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怕她动了其她歪念!”晏璟担忧着道。 “歪念?”李少怀挑起眉头,随后浅笑摊着手,示意不可能。 “我是担忧你,她如今还了俗,还俗的女子定是要嫁人的,你心善,有些尘俗的事情莫要去管。” 李少怀微睁着眼睛,“师姐又何尝不是,牵挂着别人,不想想自己。”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李少怀对她甚是了解。 之前帕子的事她不说,是不想师姐担忧自己,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比起到时候被师姐发现,还不如自己说,“师姐,其实师父的帕子,如今在一个女子手里。” 晏璟先是一愣,“女子?” 李少怀点头,接着道:“师父不是觉得我读一屋子书不去当官赚取俸禄可惜了吗,所以我决定明年去参加贡举。” 李少怀的话让晏璟大吃一惊,“你疯了?你明知道师父那是随口说的玩笑话,你也明明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这是欺君之罪!” “我不会牵连到长春观众人以及你们的!” 晏璟扭紧细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忧你,你为何呀!” “为何想不通要去入仕,你忘了师父的交代吗?” 太清真人经常开玩笑,而与李少怀说的那些话,实际上是反过来告诫她的话,李少怀不喜欢大内,不喜欢权贵,太清真人又何尝喜欢。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为了那个女子?” 李少怀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我不会告诉师父,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多爱惜自己一些。”晏璟没有去追问什么,有些事情总有它的理由,她对李少怀的心性知根知底,偏这人又倔的很。 从她眼神里透出的肯定,晏璟就明白了一切。 李少怀润着眼眶点头。 待李少怀坐着钱府的马车离开后,晏璟站在门口驱身一颤,纤细的手搭在朱门上,“原...阿怀喜欢的也是女子!” 钱府在城西金水河畔,比陈府要大的多。 架着屏风的厅堂内,钱怀演摸着胡子打量着道士,“你便是玄虚子李若君?” 李少怀躬身,“正是。” 钱怀演骤视着,旋即微笑着点头,“倒是有一些扶摇子的道骨仙风!” “学士,还认得尊祖?”望着钱怀演和善的态度,李少怀问道。 钱怀演眯着善目,“老朽年少时进士及第供奉翰林替先帝写文章,扶摇子希夷先生常被召进宫,有过几面之缘。” “原来如此。”李少怀微侧着头观望,寻思着不是钱希芸病了吗... 刚想着,人就来了。 “小君~” 丫鬟跟在身后,难得看见钱希芸这般不摆架子不耍性子的样子。 “你总算来了!”钱希芸一赶过来便拉住了李少怀的手。 几个小厮丫鬟撇头当作没有看见,钱怀演霎时闷青了脸,“你放肆,女儿家的,成什么样子!” 还是李少怀抽开手后退了一步,躬身道:“二师姐。” “哎呀,以前在道观里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他是我师弟。” “胡闹,你如今还了俗,是个未出阁的娘子...” “就不爱听爹爹说这些话!”钱希芸嘟着嘴。 “你!”钱怀演指颤着手,“阿诺不是说你病了吗...”见着钱希芸气色红润的样子又这般欣喜,他这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女儿!”钱怀演颤着的手无处安放,甩着袖子从侧厅走了。 即便李少怀是个道士,也不能进女儿家的闺房,钱希芸只好让人安排着客房。 来时路上李少怀就在思考,钱希芸一向身体好,就算患病,以翰林学士的地位,请大内的御医应该十分容易,何故要来找自己。 偏偏这般巧!她思考着师姐提醒她的话,“师姐是如何得知我在城西京郊的?”怀疑惑的问道。 “我...”钱希芸提着一口气,甩了一下手笑着,“我听爹爹从翰林回来说了你的事情,于是就装病非要你,然后爹爹托人去打听了~” 李少怀侧着头,“真的?” 钱希芸猛点了几下头。 李少怀松着一口气,“幸好师姐无事,先前师父稍信说师姐回京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