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钱怀演之所以让她还俗回来,想的便是与丁家联姻,而她只有两个女儿,长女早嫁,如今只剩下次女钱希芸。 钱希芸横拍桌子,“我是绝不会甘心当他联姻的棋子的!” 酒过三巡。 “今日祖祭所以来迟,还望学士海涵。”丁邵文举止谦和有礼,既有武将之能,也有文人之才。 “指挥使客气了,你们能来钱府老朽已是惊喜。” “绍仁多谢恩师的栽培!”丁绍仁去年中举,特意提及栽培之恩,只因明年春闱省试钱怀演是主考官之一。 “绍仁之才,足以登甲,切勿怠慢温书。” 丁邵仁抬手微躬身。 丁绍武也随同着合手作揖,干净利落。 唯独丁绍德依旧坐在座位上无动于衷,钱怀演伸着脖子,“四郎这是?” “四弟,四弟!”丁绍仁满脸嫌弃的推了推脸泛红的丁绍德。 丁绍武见状作揖替丁绍德圆场,“学士不知道,我家老四最爱喝酒,没喝过府上这么好的酒,这才贪杯了些。” “哈哈哈,老朽还以为是对府上招待不瞒,此酒出自丰乐楼,名为‘眉寿’,府上还备有不少,若...” “恩师不必,老四也就图个新鲜,他去谁家都一个样…”丁绍仁话还没说完声音就低垂了闭嘴,因为二哥丁绍武瞪了一眼说了实话的他。 “四郎,率性呀!”钱怀演摸胡须笑笑,深邃的看着丁绍德,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是这正宴上醉酒实在太过失礼,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极为不悦。 深思,难不成这丁绍德真的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对于答应的婚事,钱怀演有些有些打退堂鼓。 而今日丁府四个公子一同来,也只是陪同丁绍德来见未来岳丈的。 17庶子不易人心异 一番客套后学士府送客,门口河岸旁停靠着车马。 “绍德,你喝多了!”丁绍武一路上连拖带拽的费了一番功夫哄丁绍德出来。 丁绍德的随从喜福见状忙的从丁绍武手中将郎君接扶了过去。 丁邵文回头瞧着四郎那醉醺醺德样子,横眉竖眼怒斥,“你看看你,成何体统!” “今日这这一遭乃是爹爹苦心安排,你不好好表现也就罢了,你还要在钱怀演跟前醉酒失态,你...” “好了,兄长就莫要怪四弟了,许是四弟他不想,才借醉酒...”丁绍仁劝阻着,结果只是火上浇油。 “我倒是觉得老四做的可行,那钱怀演不也是看着咱父亲当了大相公,哥哥当了指挥使才答应的婚事吗?”丁绍武直言的说着,旋即朝丁绍仁解释道:“老三,我不是有意要诋毁你老师...” “我知道,”随从扶着丁绍仁上了马车,他扭头,“二哥也要快些回去,莫放任那伢子了,一会儿晚归了又要挨训。” 丁绍武点头。 这个家中,几乎所有人都不待见西苑一角小院里的母子,唯独这个皮肤黝黑的二哥关怀着他。丁绍武是嫡子,如今又入了仕,他们母子得他照顾也过得比以往好些了。 头一辆马车从城北沿着金水河驶离,丁绍武回看着四弟,“好了,咱们也回去吧!” 马车摇摇晃晃,丁绍德靠在车窗旁躺着,眼神迷离的盯着窗外。 “四郎,你告诉二哥,你装醉,是不是不满意爹爹给你选的这门亲事?” 丁绍德瘫坐着,“二哥以为呢?” 丁绍武自幼好那刀枪棍棒,极厌书本,对那些客套的东西更是烦之,“听说学士府的小娘子刚从江南的长春观还俗回来,若真是像大哥说的那般好,大哥与老三也尚未婚娶,为何偏偏选了你这个年纪最小的。” “爹爹只是,想拿我与学士府做儿女亲家罢了!”十多年来,丁父也未曾正眼瞧过他们院子一眼。 “二哥待绍德好,绍德心领,也真真感激哥哥,只是绍德的婚事,还是想由着自己心意。” 丁绍武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憨笑,“咱这四兄弟,老三学着老大的作派,老大的为人你二哥我向来不喜,老三嘛太过于奉承老大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