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很熟。 丁绍德被强拉着入楼,等他出来时,刚刚那女子早已经消失不见。 “四郎~” 身后柔声响起,丁绍德转身,眸中的迫切消失,转而温柔道:“你怎么下来了?” “听妈妈说四郎到了,却不见你上来,所以我便下来了。” “你便是四弟提起的臻臻姑娘?”丁绍武上前将丁绍德往后拉了拉护住。 女子侧福身子,“是,不知您...” “这是我二哥。” “原来是丁将军。”她再次福身。 丁绍武打量了女子一番,转而对弟弟道:“好了绍德,时辰不早了,晚归爹爹真要责罚了。” 女子听言挑眉道:“今夜四郎不留下嘛?” 丁绍德摇摇头,“最近府中有些事情。”从怀中掏出了钱袋扔给了柜台旁的妇人,“我这几日虽没空,但是臻臻的时间我全要下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不许拦!” 惦着厚重的钱袋子,听着里面银锭子的摩擦声,老板娘笑弯了眼,“当然了,咱们臻臻呐就专候着衙内您呢。” 嘱咐完后丁绍德跟着丁绍武上了马车。 “四郎何时再来?”女子将焦虑不安写在眉梢。 丁绍德蹲在车帘口沉默,被爹爹指婚学士府的事情,外人还不知晓,所以他没给答复。 金水河流入大内,万寿长公主今日回宫,升平楼内设家宴为其洗尘。 能够赴宴的嫔妃几乎都是天子宠妃,天子独宠皇后,所以来人不多。 赵恒为先帝第三子,比这个幼妹大上二十几岁,而万寿长公主自幼与先帝长得极像,又温厚懂事,深受先帝疼爱,赵恒也是将这个妹妹视作女儿一般的捧在手心。 嘘han问暖后,赵恒旁坐的刘娥突然伤怀道:“要是元贞与元蓉也回来了该多好。” 两旁下座的贵妃与宸妃听着色变,杜贵妃乃是赵静姝的生母。 刘娥这话也勾起了赵恒对女儿的思念,于是转头对周怀政问道:“张庆那边可有消息?” “回圣上,张庆那边书信来说已经在路上了。” 赵恒听着侧过身安抚着刘娥,“已经在路上了,圣人也不用太过担心,想来她们也快回来了。” “山高路远的,江南折返东京上千里。” 听懂了她的怨言,“朕命人率神策军的禁军去接,你总该放心了吧?” “那也要选个靠谱之人。” 赵恒摇着头招了招手,周怀政走近,“传朕的旨意,让殿前副指挥使丁绍文带一队神策军从官道去江南迎接惠宁公主。” “是!”周怀政替丁绍文叫苦,刚从西边的寺庙里接回万寿长公主,这不到一日就又要下去江南接惠宁公主了。 丁邵文圣眷隆宠,看来这个驸马人选,板上定钉了。 赵衿夹了一小块菜覆手吃下,擦了擦嘴角后笑了笑,“说起元贞,今日我从西水门回来时路过一家茶坊,似乎见到了一个与她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 “与元贞相似?” 赵衿轻点头,“只是等我想看清楚时,不见了踪影。” “莫不是这妮子回了东京不让人通禀?” 刘娥细思着,“元贞这孩子心性,想必是这大内闷着她了,圣上你也该关心关心你的闺女了。” “朕知道了,待明年从春闱的举子里物色人选,朝中各大臣家中优秀的郎君朕也一并留意着。”赵恒沉着脸,只是象征的说着,心底却是明白着呢。 刘娥早就看上了丁谓家的大郎,先前派丁绍文去接万寿长公主已经是惹她不喜了。 给女儿看中的夫婿怎能大庭广众之下去接旁人,就算这女子是他的亲妹妹,但那丁绍文与赵衿皆未婚,难免会让不知情的人乱嚼舌根。 “还有衿儿,先前朕忙着处理辽国一事,耽搁了你些时日,若是有看中的郎君就告诉朕。” “多谢三哥。” “这段时间朕会多多留意,不过也不急,爹爹在世时便叮嘱,你与元贞的婚事都要仔细着。” 思来想去,赵恒又补道:“明年的琼林宴你与元贞也可亲去挑选。” 赵衿起身侧福着身子再次答谢。 赵恒侧转身子对着身后的宦官令道:“给周怀政带话,让丁绍文不用去江南了,惠宁公主在东京,让他务必找到公主暗中保护,如若公主有什么闪失,提头来见。” “是。” 内侍省的宦官一路小跑追赶即将出宫的周怀政。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东京外城。丁绍武拉着弟弟,光顾着焦急也没个轻重,“你老实交代,你是否与那花茶坊的娼妓好上了?” 丁绍德本就体弱哪经得二哥这个粗鲁汉子的拉扯,于是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