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楚钰秧有两个心愿:第一,大学毕业当个公务员。第二,吃顿“正常”的午饭。楚钰秧作为一个在法医刑侦校区学汉语言文学的学生,食堂简直就是案发现场:红烧肱骨,盐酥尺骨,香辣肋软骨……

第73章
    赵邢端瞥眼一瞧,差点被楚钰秧给气死。若不是皇上在面前,赵邢端真想拎着楚钰秧的后脖领子,将人修理一通。

    赵邢端轻咳了一声,楚钰秧才回了神,规规矩矩的行礼。

    赵邢德一直都是微笑着的,说:行了,不要多礼,邢端和楚先生一同坐罢。”

    楚钰秧也不客气,美颠颠的就坐在了赵邢端的身边。

    赵邢德目光在楚钰秧身上打量了一圈,楚钰秧倒也是大大方方的,让他瞧个够。

    赵邢德的目光在楚钰秧的脖子处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看赵邢端。

    赵邢德面不改色,不过心中有点波澜。

    他哪里知道皇上突然要见楚钰秧,所以根本没有准备。他在楚钰秧脖子上留的吻痕,自然是不怕别人瞧的,正好用来宣布所有权,不过赵邢德是他兄长,眼下就有点尴尬了。楚钰秧是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所以显得特别坦然。

    赵邢德的眼里一片了然,让赵邢端有点不自然。

    赵邢德笑着说:我听人说邢端请了鼎鼎大名的楚先生做门客,还以为只是虚传,没成想竟然是真的,还是邢端的面子大。”

    赵邢端立刻接话,说道:只是臣弟与楚先生聊得比较投机罢了。”

    赵邢端都不给楚钰秧说话的机会,就怕楚钰秧一开口,把皇上的鼻子给气歪了。

    楚钰秧委委屈屈的瞧了一眼赵邢端,不过赵邢端目不斜视,只当没瞧见。

    平湫站在赵邢德的身后,忍不住眉梢一抽一抽的跳。他想起一路上楚钰秧各种让人瞠目结舌的话,端王爷竟然说他和楚先生聊得投机……

    平湫觉得,细思则恐……

    赵邢德说:先前听说楚先生不愿入朝为官,如今可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了?”

    赵邢端转头看了一眼楚钰秧,楚钰秧眼睛眨了眨,说:多谢陛下的美意,不过我既然答应了端……王爷,这么容易就改口,不是让人看不起了吗?”

    赵邢端听他说的还算委婉,心中松了口气,原来楚钰秧还是有正经的时候的。

    赵邢德笑了笑,说:楚先生说的也是,看来楚先生也是重诺之人。我又怎么好硬bī着你毁掉诺言呢。不过邢端是我胞弟,楚先生跟着邢端,我也是很高兴的。”

    赵邢德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平湫,平湫立刻会意,上前将桌上的一块令牌双手擎了起来。

    赵邢德又说:楚先生既然不想做官,我也不会硬bī着你的。不过你既然当了邢端的门客,却又无一官半职,恐怕以后也不好在京中走动,这个就当是见面礼,送给楚先生罢。”

    楚钰秧看了一眼平湫拿过来的令牌,上面没有字,不过做的极为jīng致。

    赵邢端一瞧,说道:楚先生,快多谢陛下。”

    赵邢德挥了挥手。

    楚钰秧其实并不懂宫里头的规矩,所以也不知道这令牌到底有多大的用处,不过看赵邢端的反应,估计是很了不得的东西。

    楚钰秧将令牌收了起来,然后他们就没再说什么正经的事情,只是喝酒聊天,还有歌舞助兴。

    楚钰秧实在欣赏不了歌舞,尤其是一堆美女边跳边唱的。尤其是自己还不能随便说话的时候,就更没有欣赏歌舞的兴趣了。

    不过这皇宫里的酒实在是美味,并不显得辛辣,反而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回味更是无穷。楚钰秧第一次尝到,然后就有点刹不住闸了,开始一杯又一杯的继续喝。

    赵邢端一看,趁着别人不注意的一时,在楚钰秧耳边小声说:这酒后劲儿足,你还是少喝几杯罢。”

    楚钰秧觉得这根本像是饮料,哪里有酒的口感,说:你放心,我还没有一点要醉的意思呢。”

    楚钰秧想,听说古代的酒其实酒jīng浓度都不高,喝两杯也是没关系的。

    接过不知不觉的,楚钰秧竟然喝了一壶。先前还没怎么样,一壶酒下肚,楚钰秧的脸颊就有点微红了,眼睛里也带着水汽,眼神直勾勾的,托着下巴盯着身边的赵邢端,笑眯眯的,一脸的纯良无害。

    赵邢端太阳xué猛跳,心里想着楚钰秧肯定是喝多了,得找个借口把人抗走才行,不然一定会冲撞了陛下的。

    赵邢德似乎喝的也有点多了,脸上露出微醉的模样,他抬手还要倒酒,平湫赶紧扶住酒壶,小声说:陛下,您今日饮的酒已经够多了。”

    赵邢德笑了笑,也没有坚持再喝,笑着说:我看楚先生好像也喝的有点多了。”

    楚钰秧虽然醉了,不过耳朵特别的尖,说:我还没喝醉,我只是喝的刚刚好,就是不能再喝了。”

    楚钰秧说话口齿清晰,而且话说的有条不紊,赵邢端松了口气,看来楚钰秧的确没有醉的太厉害。

    赵邢端说:陛下,今日夜色也晚了,臣弟和楚先生就先行告退了,陛下也操劳了一整日,理应早点休息。”

    赵邢德伸手揉了揉太阳xué,似乎的确是累了,就点了点头。

    赵邢端得了允许,就站起身来,准备扶着楚钰秧离开。

    结果他一转头,就看到楚钰秧又拿了新的酒壶,正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眼瞧着酒杯都已经倒满了,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酒水一下子就洒了出来。

    楚钰秧一边给自己倒酒,嘴里还一边说着:够了够了够了,已经满了,别到了,我不能再喝了……”

    赵邢端:……”

    那边平湫一怔,差点就笑出声来。

    赵邢端赶紧将楚钰秧手里的酒壶抢了下来,然后将人一架,就往外面带。等出了宫殿的大门,这才将人打横抱起来,快步往外走。

    宫殿里只剩下赵邢德和平湫两个人。赵邢德也的确是喝了很多,后知后觉的才笑了起来,说:这楚先生,的确是个有趣的人,不然难能迷得住我那个弟弟,你说是不是?”

    他显然再问平湫,平湫含糊的答应了一声,说:陛下,臣扶你回寝殿去罢。”

    赵邢德摇了摇手,说:不走了,今日就在里面安寝罢。”

    平湫立刻扶着赵邢德往里面的偏殿去,旁边的偏殿是休息的房间,虽然并不是很大,不过一应俱全。

    平湫将人扶到chuáng边上,然后熟练的给赵邢德宽衣解带,说:陛下,您先躺一会儿,臣去让人煮一碗醒酒汤,否则明日陛下又要头疼了。”

    赵邢德点了点头,闭目养神。

    平湫立刻往外走,还没吩咐侍从去准备醒酒汤,倒是有人就把醒酒汤给送来了。

    侍从说:是淑妃娘娘让侍女送过来的。那侍女还在外面候着,说是等陛下喝完了醒酒汤,再把瓷碗拿走。”

    这宫里头哪里会缺一个瓷碗,侍女在外面候着,恐怕是淑妃娘娘想等着陛下喝完了醒酒汤,然后招幸她。平湫在宫里头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些还是懂的。

    平湫淡淡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就端着醒酒汤进了里面去。

    这般快就回来了?”赵邢德听到脚步声,问。

    平湫走过来,说:是淑妃娘娘给陛下送了醒酒汤来。”

    赵邢德笑了一声,说:又是淑妃?她最近倒是殷勤的很啊。”

    赵邢德是临时在这边摆宴的,淑妃这么及时的送了醒酒汤过来,说明她一直在打探赵邢德的动向。赵邢德生性多疑,哪里能猜不出她的这些小把戏。

    赵邢德摆了摆手,说:放在一边罢。”

    陛下,还是喝了罢。”平湫说:只是一碗醒酒汤罢了,喝了陛下明日能好受一些。何必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赵邢德仍是不喝,说:你将碗放在一遍,过来给我按一按头。”

    平湫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把碗放在一旁了,说:臣还是再吩咐人给陛下准备一碗醒酒汤罢。”

    嘘——”

    赵邢德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平湫只好闭上嘴巴,走过去站在chuáng榻边上,然后半弯着,伸手到赵邢德太阳xué附近,给他轻轻的按压。

    赵邢德闭着眼睛,神情放松,似乎已经快要睡着了。

    平湫动作不敢太大,小心翼翼的。

    忽然间,赵邢德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握住了平湫的手腕。

    平湫一愣,问:陛下,怎么了?”

    赵邢德手劲儿很大,将人往里一拉。平湫本来就是半弯着腰的动作,下盘并不怎么稳固,被他突然一带,立刻就往chuáng榻上倒去。

    平湫吓了一跳,他哪里敢压着赵邢德,立刻就像在中途拧腰变了方向。不过他腰间的力气还没用上,可感觉一直手搂住了他的腰,在他腰间xué位上轻轻一按。

    唔……”平湫嘴唇紧紧抿住,不过泄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他腰上的力气一下子就全都散了。

    转瞬之间,赵邢德抱住他就翻了个身,将人压在chuáng榻上。

    陛下……”平湫眼睛里有点慌乱,但是他又不敢挣扎。

    嘘……”

    赵邢德的手指在他嘴唇间一点,说:不要大声说话,我喝多了酒,头疼。”

    平湫不敢出声了。

    赵邢德满意的笑了,然后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轻而易举的就挑开了他的牙齿,继续往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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