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空的?”huáng少爷忍不住喊道:见鬼了!真的见鬼了!” 刘氏也是花容失色,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不可能是空的!怎么可能是空的。老爷下葬的时候,我们都瞧着呢。” 棺材盖子一打开,里面的东西清清楚楚的,的确是空的,压根就没有尸体。里面倒是有些个陪葬的东西,不过匕首当然不在其中。 刘氏似乎不死心,爬起来硬着头皮往前看了一眼,就看到空空如也的棺材,又吓的啊”的大叫起来。 曹捕快后知后觉,也有点后脖梗子发凉,说:难道真是见鬼了?huáng老爷的尸体自己跑了?” huáng小姐哆嗦着说:一定是爹回来了。说不定那个高人真的把爹的魂魄给请回来了。” 不可能!胡说八道!”刘氏立刻尖声反驳。 她说完了花,忽然愣住了,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然后就黑着脸闭着嘴巴不说话了。 楚钰秧蹲在坑里,看着地上的土,问:端儿,你看这些土,有被人挖掘过的痕迹吗?” 赵邢端也蹲下来,摇了摇头,说:看不出,应该近段时间没有被人挖过的样子。” 楚钰秧说:奇了怪了。huáng老爷的尸体不翼而飞,就算他诈尸了,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才行啊,总需要把土挖开的吧。这里的土没有近期被翻开的痕迹,恐怕就是之前了。难道是有人在huáng老爷下葬之后,就把他又给挖出来了?” 赵邢端说:这倒是有可能。” 刘氏耳朵尖,听到楚钰秧的话,大声问:你说有人在老爷下葬之后,就把他给挖出来了?” 楚钰秧说:我随便猜猜。” 刘氏肯定的说: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的。我就说为什么棺材是空的,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的!” huáng少爷听了这种说法,虽然不怎么相信,却也觉得安心了一点,他其实更愿意相信这种说法的。 huáng小姐问:那……那到底是谁?是谁这么做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曹捕快一头雾水,说:天黑了,大家还是先回去罢,大晚上的在这里也挺渗人的。” 众人忙点头,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赶紧把棺材放回去埋了土,然后就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大家几乎是逃命一样的离开了小山包,急急忙忙的回了huáng家去。 刘氏回了huáng家之后就关了门,晚饭也不吃了,看起来是被吓得不轻。 huáng少爷和huáng小姐也各怀心事的模样,各自回了房间。 楚钰秧虽然觉得蹊跷,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吃饭。下人做好了饭,就摆在了花厅里,只剩下曹捕快和楚钰秧赵邢端他们几个了。 曹捕快其实也没什么食欲,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没头的案子,手里抓着一个馒头,半天也没吃一口,一脸的纠结模样。 楚钰秧吃的热火朝天,筷子夹菜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赵邢端问:你很饿?” 楚钰秧点头,说:刚爬了山,当然饿。” 赵邢端觉得自己不该问,刚才那个坟头也叫山? 曹捕快听到他们谈话,吃惊的看着楚钰秧,说:楚先生胃口真好啊。” 楚钰秧大大咧咧的说:吃饱肚子最大。” 曹捕快说:唉,这回真是难着我了,一点头绪也没有,这么下去,真不知道怎么才好啊。” 楚钰秧问:你问过huáng小姐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吗?” huáng小姐?”曹捕快有点摸不着头脑,嘿嘿一笑,说:问了两句,huáng小姐说记不清楚了,就是正常的吃饭睡觉。人家是还没出阁的姑娘家,我也不好多问啊。” 不记得了?”楚钰秧差点被馒头噎住,说:吃饭睡觉?” 曹捕快傻乎乎的点头,说:是啊。有什么不对头?” 实在太不对了好不好。”楚钰秧瞪着眼睛说:昨天晚上不是准备好了要做法事的吗?huáng小姐能按照正常的作息吃饭睡觉?做法事的时候,她是刚睡醒了爬起来的吗?” 曹捕快被他说的一愣,说:按照你这么一说……” 楚钰秧又咬了一口大白馒头,嘴里鼓鼓囊囊的说:huáng小姐的确有问题啊。” 正巧的,一个小丫鬟端着汤进来了,放在桌子上,就要离开。楚钰秧立刻叫住她,问:咦,你是不是服侍huáng小姐的丫鬟?” 小丫鬟摇头,说:小姐身边一般没什么人服侍的,就是有了事情才叫人过去,一般都是小姐自己做事。” 楚钰秧点点头,刚才看她跟着huáng小姐一起打扫墓碑,还以为她是huáng小姐身边的丫鬟。 楚钰秧问:那你知道huáng小姐昨天晚上都在做什么吗?” 小丫鬟有点吃惊,问: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因为要做法事,大家都很忙的。huáng小姐没什么事情做,就在小厨房,给大家熬了甜粥当夜宵。小姐人很好的,我们做下人的也都有份。” 啊?”楚钰秧一听,急忙问:那昨天那位做法事的高人,有没有甜粥喝?” 小丫鬟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有的,好像也喝了一碗,是我将空碗收走的。” 楚钰秧道了谢,就让小丫鬟离开了。 赵邢端皱眉,说:你怀疑她在甜粥里面下了药。” 楚钰秧点头。 曹捕快一头雾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钰秧将自己的想法给曹捕快讲了一遍,照这么看huáng小姐的确有杀人的机会,先算好了时间,在高人的甜粥里下药,然后高人独自进屋,药效发作,趁着没人敢进去的机会,huáng小姐独自进屋,然后将昏迷过去的高人杀死。 曹捕快挠头,说:可是,这也么说也太冒险了。如果那个高人没进屋就昏过去了怎么办?” 楚钰秧不在意的说:杀人本来就是冒险的事情,密室杀人更是冒险的事情,不过越是冒险,才能越完美,不是吗?” 曹捕快说:那,我去盯着huáng小姐好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悄悄的盯着huáng小姐吧,别让她发现了。” 曹捕快馒头也不吃了,立刻就离开了。 赵邢端看着风风火火而去的曹捕快,问:你觉得他不被发现的可能有多大?” 楚钰秧笑眯眯的眨眨眼,说:侦探就需要这样的忠实朋友啊。” 楚钰秧又在骂人不带脏字了。 赵邢端继续默默的吃饭。 楚钰秧托腮,说:如果真是huáng小姐杀的人,她的意图在于什么呢?” 赵邢端筷子停顿了一下,想不出答案。 楚钰秧继续说:她为什么要杀一个素未谋面的高人呢?” 赵邢端继续吃饭。 楚钰秧又说:我看huáng小姐也不像是丧心病狂的无差别杀人魔头啊。所以应该只有一种可能。” 赵邢端终于转头瞧着他了。 楚钰秧说:那就是,huáng小姐有自己的理由,而我们不知道。” 赵邢端:……”说了跟没说一样。 楚钰秧说:或许这个高人其实并非和huáng小姐素未谋面啊。而且这个高人是刘氏找来的,里面一定有猫腻,不然刚才才坟地,刘氏的反应也不会那么激烈。我觉得这个高人根本不是什么高人,不过是来演戏的,说不定有其他什么身份呢。” 赵邢端将筷子放下,说:我吃饱了。” 楚钰秧立刻站起来,说:我们回房间吧。” 他们出了花厅,然后往房间去。房间在把角,那里没有灯笼,看起来有点黑。两个人还没走到,就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一路摸到了墙根处,然后一蹦一跳的,不知道在gān什么。 楚钰秧看了好半天,问:端儿,那个人在翻墙?” 赵邢端说:应该是。” 一个男人站在墙根处,男人身材并不是很高,围墙对他来说挺高的,他想要翻墙出去,这难度挺大的。 男人跳了半天,都摸不到墙头,急得满头都是汗。于是竟然转身跑过去搬了一个花盆,想要踩着登高爬墙。不过花盆还是太矮了,男人又搬了一个花盆,两个落在一起,继续登高爬墙。也就是大半夜的天黑人少,刚才大家又受了惊吓,不敢黑灯瞎火一个人走动,不然这男子早就被人发现了拖去见官。 男人显然没有登高爬墙的经验,脚下一歪,嘭”的一声,竟然把花盆给踢到了,发出的响声还挺大。 楚钰秧都看不过去了,说:我十岁的时候就会爬树了,比他身体灵活多了。” 赵邢端快速的一掠身,已经跃了过去,一把就将那男人给抓了下来。 男人吓得想要大叫,不过却又怕招来huáng家的人,只要gān瞪着眼睛。 楚钰秧慢条细理的走过来,就听那男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咦?”楚钰秧一听,说:你不会就是那个被撵出去的王少爷吧?” 男子脸色一瞬间变了数遍,恐怕是被楚钰秧给说着了,他就是刘氏让人撵出去的王少爷无疑。 王少爷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huáng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