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的舌头调皮的伸出来舔了舔。快速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认真的吃着蛋糕。周延深跟着。他的眸光落在楚辞的身上。看着楚辞的表情。周延深甚至毫不怀疑。楚辞是不是吃了什么绝美的东西。“这么好吃?”周延深嗓音沙哑。“非常好吃。”楚辞毫不吝啬。比她吃过的任何一种甜品都好吃。说着,楚辞大方的拿起勺子:“要吃吗?”周延深看着勺子上的蛋糕。眸光低敛。下意识的后退。他不喜欢吃甜品。但是楚辞送来的。周延深还是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好不好吃?”楚辞迫不及待的问着。周延深嗯了声。而后他慢里斯条的拿过纸巾,擦拭了一下。就再没碰过了。但是周延深看着楚辞的眼神却没改变。楚辞安静了下:“怎么了?”“楚辞,你看起来比蛋糕好吃。”周延深这话说的一本正经的。楚辞听着,脸颊红了起来。吃蛋糕也不免被呛住了。拼命咳嗽。“慢一点,没人和你抢。”周延深拍了拍楚辞的后背。顺便递了一杯饮料。楚辞急忙喝了一大口。还不是周延深的错。但楚辞低着头没看这人。耳根子也跟着一点点的泛红了起来。周延深当然知道楚辞不好意思什么。但是周延深也没戳破。就只是安静的陪着。谁都没说话。楚辞总觉得这气氛太安静了。特别是在这人灼灼的眸光下。楚辞有点吃不下去了。偏偏。周延深还问:“怎么了?”“你看我,我吃不下去。”楚辞委屈巴巴。娃娃脸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延深。那蛋糕还捧在盘子里。做了求饶的姿势。周延深无声发笑。毫不客气的把剩下的蛋糕都咬掉了。楚辞:“!?”周律师。她只是不好意思。不是真的吃不下去!你是认真的吗?那瞪大的眼睛。看着周延深。带着控诉。周延深没忍住笑出声。“你不是说你吃不下了?”周延深的口气无辜。楚辞:“……”而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延深倒是淡定的站起身。伸手拿过楚辞的瓷盘:“馋猫。”楚辞噢了声。周延深已经重新拿了点心过来。楚辞这才一脸满足。而婚礼的现场,宾客云集。反倒是这样的角落安安静静的。浮生偷得半日闲。一直到楚辞满足。周延深才温柔的递过手帕。楚辞才想接。周延深倒是主动给楚辞擦拭了起来。楚辞更被动了。“口红。”周延深开口。楚辞一愣一愣的:“什么?”周延深摇摇头。这下,他干脆的从楚辞的手提包里拿出了备用口红。楚辞这才反应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我来。”周延深倒是淡定。而周延深的动作就显得生分的多。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在自己极为珍视的画卷上绘画一样。这短短的十几秒。楚辞却彻底的汗涔涔了。太羞涩了。也好似——太甜蜜了?一直到周延深画好。楚辞低着头。周延深笑了笑。他把口红还给楚辞。而边上有服务生走过。忍不住掩嘴笑。楚辞的脸颊更红了。周延深偏偏还要命的低头:“还要吃吗?”“不……不了。”楚辞摇头。她又不是猪。吃了那么多了。周延深嗯了声。他搂着楚辞,朝着会场走去。会场陆续坐着人。周延深和徐枭澈是死党。周延深的位置是在最好的中心位置。楚辞陪着周延深坐着。不可避免。楚辞看见了柯宁。但是柯宁看都没看楚辞一眼。不知道昨晚是自尊受损还是别的。就连周延深。柯宁都没看一眼。他们明明都在一个区域。但是却又隔着层层的人群。楚辞倒是也没说什么。注意力轻易的就别的事情吸引走了。因为来的人,越来越有牌面。这下,楚辞忍不住问:“新郎官是什么来历呀?”周延深侧头:“R国的总统。”楚辞:“!!!”那表情就像受到了惊吓。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延深。总觉得周延深说了什么夸张的话。周延深无声的笑着:“真的,我发誓。”楚辞拍了拍胸脯。好似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会场的行为有多丢脸。难怪没人吃蛋糕。难怪没人像她这么放肆。难怪每个人都是举止端庄高雅。然后,楚辞惊恐的看着周延深。“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楚辞忍不住问着。“不会。”周延深又笑。楚辞吐了吐舌头。一旁的宾客。楚辞觉得面熟。但是却认不出来。毕竟都是电视里见过的。他打趣的和周延深说:“周律师,你的太太非常可爱。”周延深笑了笑:“谢谢,我太太确实很可爱。”这英语,楚辞是听得懂的。楚辞的脸颊更是滚烫的烧着。不是因为别人的赞美。而是因为周延深的【我太太】楚辞清了清嗓子。这下是老老实实的坐着。而婚礼进行曲响起。周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一场婚礼。每一个环节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不允许出任何的差池。楚辞就是一个看客。都看的手心汗涔涔的。一直到婚礼结束。楚辞好似才松了口气。而后,一行人陆续朝着教堂外走去。新娘抛掷捧花,成了最后的压轴。若是在江洲。楚辞其实不会这么放肆。但是这是在都灵。楚辞不认为有人会认识自己。也不认为国内的狗仔会有机会参与这样的报道。所以倒是变得兴奋了起来。那捧花被抛出来的时候。楚辞蠢蠢欲动。不是真的想要捧花。而是被这样的气氛给感染了。“想要?”周延深低头问着。楚辞点头:“要。”“好。”周延深笑着点头。楚辞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而捧花也已经被抛了出来。周围是欢笑声,嬉闹声。还有惊呼声。那捧花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竟然直落落的就朝着楚辞的方向飞了过来。楚辞傻眼了。一群人跟了过来。楚辞完全没反应。她就看见一枚黑金色的袖口出现在自己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