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听听这口气。不过听起来还真挺羡慕的。“我当年也想学律师。”楚辞忽然开口。“为什么后来没学?”周延深顺嘴问了一句。两人朝着超市外走去。楚辞没说话。在江洲,她并非是考不上法律专业。而是在后来要取得律师执照的时候。江洲的法律规定,必须要政审合格。她的身份——很难合格。所以最终楚辞放弃了。“可能画图来钱快。”楚辞给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这么缺钱?”周延深安静了下。楚辞倒是不闪躲:“没人不爱钱吧。”周延深嗯了声。这个话题被带了过去。而后,周延深开了车门,楚辞上了车。他把东西放在后备箱,这才绕到了驾驶座。很快,车子平稳的朝着别墅的方向开去。……——晚餐是楚辞做得。楚辞一个人住的时候很少做饭。一来是忙,二来是一个人麻烦。而这三年,楚辞做饭都是在周家。伺候周老太爷的时候。她围着围裙,就这么在流理台前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周延深换了衣服。袖子挽到了手肘。他顺势朝着厨房内走去。并没帮忙的意思,就只是看着。楚辞被看的难受。“你别看我,看我我没办法做事了。”楚辞没回头。周延深嗯了声。也没走的意思。楚辞最终也不吭声,低头快速的处理面前的食材。没一会,厨房内传来食物的香气。周延深这才开口:“谁教你做饭的?”“外婆。”楚辞应声。“味道很好。”周延深下意识的应着。楚辞一愣:“你又没吃过。”周延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轻咳一声:“闻起来很香。”楚辞噢了声。不过楚辞也没把周延深的夸奖放在心上。她自己什么水平她很清楚。周延深这样吃过山珍美味的人。哪里会看的上这些。然后两人就安静了下来。楚辞绷着神经做饭。周延深也就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楚辞做好,周延深端出去。一来一去,两人配合的倒是默契。……吃饭的时候,周延深很少说话。楚辞也没吭声。三菜一汤,周延深倒是很给面子。干干净净的。楚辞看着周延深。周延深好似很放松,也很享受。就连平日的那种阴沉都跟着消失了。楚辞吧唧了一下。下意识的:“这么好吃吗?”“味道很好。”周延深毫不吝啬。楚辞挠挠头发。还真的怪不好意思的。说的楚辞都觉得自己像是米其林大厨了。而周延深的眼神就这么看着楚辞。楚辞被看的被动了。“我去洗碗。”她很快站起身。结果楚辞站起身。那手腕就被周延深扣住了。楚辞看着周延深:“洗碗呢。”“放着,佣人会处理。”周延深淡淡开口。虽然一个人独居。不意味着别墅内没佣人。确确实实这些事,轮不到楚辞来做。“我让你跟着我,不是让你做这些的。”周延深说的直接。楚辞噢了声。她被周延深拽着坐了下来。只是这一次,楚辞没坐稳。反倒是坐到了周延深的腿上。周延深挑眉。“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楚辞更乱了。她这么正经的人!绝对没什么歪脑子的想法的!见周延深不说话。楚辞是着急的面红耳赤的。她想站起身。但是周延深的速度更快。那手就这么掐着楚辞的腰身。安静了下,周延深看着楚辞。楚辞动弹不得:“你……你看我干嘛?”话音落下——忽然一张黑金卡就这么放在楚辞的面前。楚辞愣住。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卡。想申请的门槛都难上加难。所以——“把卡拿着。”周延深淡淡开口。楚辞没接。那卡好似一下子就变得棘手了起来。“喜欢什么,就去买。”周延深的声线仍旧平静。看着楚辞的眼神一瞬不瞬。“我不会亏待我的女人。”这话说的直接。但楚辞听着别扭。越看越像自己被周延深包养了。虽然不是。但——好像其实也是。而周延深不喜欢被人拒绝。楚辞或多或少知道。安静了下,楚辞没拒绝,嗯了声。周延深并没着急把楚辞松开。“我今晚的飞机。”周延深淡淡开口,“要出差。”言下之意,等下周延深就会离开。楚辞愣住,是有些意外。“去多久?”楚辞下意识的问着。问出口后,楚辞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周延深无声发笑。但是还是回答了楚辞的问题:“一周左右。”楚辞噢了声。想开口解释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彻底闭嘴了。越解释越乱。还不如不解释。“会不会想我?”周延深忽然问着。一边问,这人的手也捏住楚辞的下巴。半强迫的让楚辞看向了自己。楚辞不吭声。偏偏周延深好似就在等楚辞的答案。楚辞别扭了下:“想吧。”毕竟周延深是最大的金主爸爸。能不想吗?周延深哪里看不出楚辞的这点心思。他要笑不笑的看着楚辞。楚辞被看的更尴尬了。她就差没举手发誓:“我一定会想的。”周延深倒是没说什么。而后他松开了楚辞的手。手机也正好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季行的电话。季行到了。楚辞趁着周延深看手机的瞬间。立刻就从周延深身上下来了。周延深也没再为难楚辞。而后,周延深从容的拿过早就在一旁的行李箱。楚辞站在原地。周延深看了过来。楚辞这才动了动,朝着周延深走去。楚辞把周延深送到别墅门口。周延深的脚步停了停。那眼神落在楚辞的身上,一瞬不瞬:“听话。”楚辞噢了声,乖巧的点头。虽然楚辞不知道自己要听话什么。季行倒是没提醒周延深,安静的站在车子边上等着。周延深这才朝着车走去。楚辞在门口站了一阵。起码送人也要送像样点。就只是楚辞看着季行的时候。她觉得有些面熟。只是楚辞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季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