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捂着肚子在草酸里翻滚,他哭着求饶,不知道是皮肉分离的下体疼一些,还是划成四角烧麦的肥肚更胜一筹。 大青蛙躺着跳踢踏舞,像红地毯上表演失误集锦的小丑,左摇右晃的血红guī头是他的大鼻子,浴缸jīng血四溅,他伸长脖子嗬嗬哼上两声,不动了。 小丑搞砸了最后一幕,死在台上。唯一的观众却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站起来拼命鼓掌,掌声经久不息,我笑倒在一地血尿里,笑声从压抑到疯狂,泪流满面。 白烟不行,才抽到一半,心脏疼得受不了,装了发动机一样扯着耳朵突突响,眼泪都辣出来了。 我点开物证照片,它们都在,除了那把致命的水果陶瓷刀。 上锁的文件夹都不是关梅案子的,我下了无数破解软件,也只解开其中一个。 夹子里只有一张陌生男人的信息。 男人叫周齐,看着40岁上下,上面说他是南湖州本地人,在吴家做过一段时间的花匠,13年前离开这里北上打工。 抽完最后一口烟吐在男人脸上,兜不住的眼泪烫穿浓雾,我揉揉隐隐作痛的胸口,擦gān泪痕,拔出数据线关上电脑。 小蝴蝶迫不及待飞出网吧,等我出来后停回膝盖。 时间不早了,我打了张出租回家。才打开家门,爸爸从楼梯上下来,“怎么才回来?” “在学校打扫卫生。”我刚要问爸爸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郑驰从厨房窜出来,目中无人地上了楼。 爸爸走过来,把我头发别到脑后,“他过来拿点换洗衣服,等下就走了。” 郑辉怕他不在,郑驰会欺负我吗?想多了,这几天他都安静得反常。 我蹭蹭爸爸的手,给他看我膝盖上的蝴蝶,爸爸亲一口我的额头,说它喜欢我。 他撩开我外套袖子,沿着伤痕外沿摸了一圈,“还疼不疼?” “不疼了。”我把袖子拉下来,张手要抱。 他轻揽一下,“宝贝,有什么事来找我,今天工作没做完。” “好。”我说,“爸爸记得下来吃饭。” 我去零食柜拿了一颗草莓糖在嘴里滚,上楼回房时路过郑子闫的卧室。 里面在争吵,刻意压低了声音。蝴蝶突然抽搐着翅膀扑棱,我摸着它安抚,把耳朵贴在门上。 “哥...淼...你和...都被他迷住了?一个二个来警告我?别...我不知道...我兄弟...你叫人打的?” “过分了郑驰,你才16,做事别这么绝。” 越说越激动,郑驰的声音穿破门缝戳进耳朵里。 “就为了那个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你知道我同学都在背后怎么笑我吗?这是谁的家?我有家不能回?” “你表现好,爸会让你回来的。过两天妈就回来了,你在那边待不了多久。” “那...呢?为什么不和我...?” 门里沉默很久,我听见郑子闫轻笑,“说玩玩的是你,认真的也...你是我弟,除了这个,我们没有其他...” “你什么意思?” “意思...我不想跟你玩了,以后我们不要再...是我让你产生了错觉。你是我弟,永远都是...除此之外的,我给不了你。” “那我现在不想玩了不行吗?哥你最疼我的。” 里面传来杂物被碰到的声音,我看一眼空无一人的三楼楼梯口,一脚踹开郑子闫房门。 郑驰抓着郑子闫双手,把他压在chuáng上,猪一样龇牙咧嘴地拱着,嘴贴着郑子闫的,像两只求欢的狗。 我闭眼深呼吸,弹掉指甲里的墙灰,“郑驰,办事不锁门啊?” 他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关你什么事?” “倒不关我事。”我把糖顶到左脸,“pào友就pào友,认真你就完了。你哥不和你玩别赖我头上。” 郑驰狠踢一脚衣柜,拉着行李箱要走。我咽下草莓糖浆,无视他淬毒的眼神,“你哥在天台上揉奶子,我看到了。” 他猛地转头看向郑子闫,对方躺在chuáng头,敞着凌乱的胸口,一腿屈起膝,拢手点烟。 我笑了,“不然你也找个奶子揉揉?”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女朋友知道你屁眼快贝糙烂了吗?在教室亲嘴,胆儿挺大啊。” 我没说话,揉揉胸口上方的疤,郑驰一凛,后撤一步抓着箱子摔门而去。 烟灰弹了满地,我把小蝴蝶放在肩膀,爬上chuáng,跪行到郑子闫腿间。他一手搭上曲着的膝盖,撩起眼皮。 “你叫人打了郑驰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gān什么?” 手掌覆上哥哥胯间,我说,“给你奖励啊。哥,谢谢你。” 他皱眉吸烟,“下去。” 我匍匐在他脚下,压抑着怒火,“别抽这么多烟,会没有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