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伴君如伴虎,把个少年推到老虎跟前,这不是坑人么? 这下子真相大白了,源头居然是赵仁这熊孩子! 一念及此花满楼就瞪着赵仁:“小赵啊,朋友这种东西不可多得,你若是在这么坑我,那就友尽!” 赵仁:“???” 花满楼也不管他听没听懂,起身就往外走——太尼玛气人了,再不走自己也想抽这熊孩子了。 赵仁懵了一下才想起他的职责,便连忙拦住花满楼:“你去哪儿?” 花满楼气咻咻道:“都这会儿了还能去哪儿?百户所那边还等着交接呢,完了我就得去西山……去西山……” 说到这儿花满楼堵得受不了了,抬手照着赵仁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西山千户所连个茅草庐子都没有呢,这大冷天的你让我怎么过啊?” 赵仁更懵了:“……关我何事?” (发烧中,写得慢……晚上睡起来看情况更……) ~ ~ ~ ~ 53.凑个整 太子不懂花满楼的忧伤,正如花满楼不懂太子挨揍是典型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也就是说,人家赵仁好端端的没招谁没惹谁就被揍了,原因是花满楼本人太过拉风,但花满楼却毫无愧疚之心愣是觉得自己被赵仁坑了,还动手再次揍了赵仁,这事儿说明…… 太子殿下上辈子欠花满楼很多钱? 总之花满楼忽然就觉得以后还是少和赵仁这熊孩子来往的好,可赵仁现在还身负重任呢,牛皮糖一般的缠着花满楼,直到将他送进东街百户所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同样是点卯的时间,同样是一群玄武卫站在柳百户面前等待训话,但不同的是,花满楼刚刚出现在门口柳凡便颠颠的跑了过来,不等花满楼说点啥他便单膝跪地以异常谦卑的姿态行军礼:“标下柳凡,见过千总大人!” 这一礼,柳凡行的可谓是虔诚而又心酸:这才几天儿啊?不到十天吧?十天前这少年还对我行礼来着,可现在人家连跳好几级成了千户,自己这百户好些年都没挪过位置了…… 更扯淡的是,因为彭广几人最近跟着花满楼忙活,所以花满楼筹建西山千户所时,这几位他连名字都没怎么记全的杀才就成了他的‘嫡系’,因此自然跟着他水涨船高,比如彭广就从小旗一路升到了百户…… 这么一对比,柳凡觉得自己犹如废物。 而花满楼见他这样也蛮唏嘘的。 他的神机营计划落空后,原本是想着在东街百户所继续摸鱼,毕竟这里好处还是有的,比如能借着玄武卫的便利找来顺天府近些年科考的题目,能最先知道主考官姓甚名谁,政·治倾向如何,喜欢啥样的文章等等——莫小看这些东西,许多人即便才高八斗也难以考上举人就是少了这些隐性的教育资源,所以才死死的卡在秀才,一误就误了终身…… 可谁曾想,那间漏风的公房才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再也没法使用了——除非日后闯个什么祸贬官,还被发配到这里养老啥的……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瞧着面前的柳凡和跪了一地的玄武卫同济,花满楼叹息一声将柳凡扶了起来:“哟,这是干啥?生分!太生分了!都是一起刨食的兄弟,成日礼来礼去,像什么样?” 柳凡听得这貌似耳熟的话,面色更苦了:“千总说笑了,您前途远大,掌的西山煤矿那是肥缺,可不似这东街……” 炼铁和操持新式火器一事暂时是保密的,因而除了上面的几位大佬外,玄武卫都以为花满楼是因为制造普渡立了功所以被委以重任来着。 柳凡这话纯属是一句牢骚,可花满楼却听得蛮不是滋味:“什么肥缺?西山毛都没有,山上的兔子都瘦的什么似得,哪儿肥了?你要觉得是肥缺,要不调你过去?” 柳凡一愣:“千总说真的?标下愿效犬马之劳!” 柳凡无比的激动:机会啊,机会就这么来了! 花满楼去西山那边自是要从百户所调一些人跟着去的,玄武卫给的是五十个名额,今日他来此就是为了交接工作和挑人。 交接是没啥好交接的,而挑人这事儿,理论上他是不能把人家首官带走的,可实际上玄武卫上层早打好招呼了,花满楼要谁都行,哪怕他把百户、总旗、小旗集体打包带走都可以…… 柳凡的干脆让花满楼无语之极:这么优质的摸鱼工作不要,非得去西山吃煤灰?这是一种怎样的神经病? 因而半晌后他才叹息道:“……行,你乐意吃苦那就跟着吧,其他人我也懒得选了,东街这边你熟,除前几日跟着我的那三十人外,你在调二十人跟我来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啊,西山那边真的是毛都没有,吃不得苦的人就莫要过去添乱!” 接到第一个任务的柳凡顿时就精神了:“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