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的册封国书递到后,哪怕明里脱脱不花的三个儿子不会就范,但暗地里若是不折腾点事儿出来的话,他就把脑袋……花满楼的脑袋剁了放这儿! 总之这一招可谓是给光兴皇帝开启了一扇从未开启过的门,让他无比的振奋。 回头在想想朝堂上那群人光兴皇帝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好的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呢?结果一个个出的那叫主意?刚一点的要打,怂一点的要和,有说要送东西的,有说要互市的,还有个不长眼的说要和亲! 真以为大赵不赔款、不和亲、不纳贡、不称臣是说着玩的? 反观花满楼,同样是食君之禄……哦不,理论上花满楼还没拿到俸禄,可恍惚间不但提升了神机营的战力,还立下这么一个大功…… 这娃怎么越看越顺眼呢? 惊喜过后,光兴皇帝不由得又有点哀伤,他现在非常嫉妒淮安伯:都是当爹的,都号称教不好儿子,可你儿子忽然就变得这么优秀,你让朕情何以堪? 莫不是揍孩子真的挺有效?也不求能揍出个花满楼了,哪怕稍稍成点样子也行啊,不然朕的脸面往哪搁? 总之决定了,不管有效无效吧,回家就先抽太子一顿! 瞧着光兴皇帝的脸色忽晴忽阴,花满楼忽然有点忐忑了:这位赵大叔是便宜老爹的朋友,不会把今日吹牛的这番话告诉老爹吧?方才说得兴起,貌似还诽谤了太祖他老人家,这事儿…… 而且刚才自己这破嘴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花满楼越想越不对劲,他干咳一声道:“那啥,其实……其实鞑靼也……也没那么好对付,是吧……” 光兴皇帝回过神来,听得他这话不由得愣了愣,接着便意识到花满楼貌似是怕了,于是便似笑非笑的问:“哦?这却又是为何?” 对于他忽然害怕的这反应,光兴皇帝理解,且非常满意。 理解是光兴皇帝自以为的理解:一个被揍大的孩子,忽然间将自己的本性暴露给了一个号称是自己父亲朋友的陌生人,他能不怕么? 满意则是因为吧,光兴皇帝觉得少年人就该有点敬畏之心,太过于自大自傲甚至是自负就坏了事了。 花满楼浑然不知自己在皇帝心中的评价反而变高了,听得光兴皇帝问话,他不由尴尬道:“因为……因为那啥,鞑靼的骑兵……很凶猛对不对,而且他们全民皆兵啥的……” 光兴皇帝忍俊不禁:“哦?可匈奴也是如此啊,但卫青、霍去病照样收河套,封狼居胥,取河西走廊开丝绸之路,是吧?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大赵军队不堪一击尽都是废物,武将大差不差俱都是酒囊饭袋?” 花满楼被堵得直咳嗽,脸顿时就黑了:你讲不讲武德?我特么是这么说的么?这话若是传出去你还要不要我活? 玩笑话说罢,光兴皇帝自己也不由得一叹:“其实这倒也没错,实际上卫所军还真是不堪一击的废物啊。” 花满楼狐疑的看着光兴皇帝:这又是玩哪一出?又想套我的话? 光兴皇帝没管他,兀自说道:“军屯田,嗯,说好听点是养兵不耗国财,可实际上尽养了一群酒囊饭袋,指着他们打仗才叫笑话呢!若是这群人有点用,朕……真可谓是老天垂怜祖宗积德了!若非他们,哪有如今的大同之患?” 花满楼撇撇嘴:“赵大叔,您一个工部的官员,操心这些合适么?” 光兴皇帝白了他一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怎就不关我的事儿了?便是你这少年都在寻思强军强国之策,我……身为国朝重臣,又岂能无所事事?” 花满楼不由得就嘲讽了一句:“您说的都对,那您到底为国朝做了点啥?” 光兴皇帝不由得一滞:朕为国朝做了点啥?全天下政令皆出于朕之手,这竖子居然问朕为国朝做了点啥? 但转念一想,若说实际的事务,光兴皇帝还真说不上来…… 花满楼还在兀自大放厥词呢:“所谓知行合一,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大叔您跟这儿忧心国朝战事算啥,有能耐您倒是自己上啊?” (有的人睡了,但有的人已经醒了,有的人还没睡……) ~ ~ ~ ~ 29.不爽 光兴皇帝走了,走的时候可谓是魂不守舍,精神恍惚。 不得不说,若是比什么典故啊,经史啊,随便来个秀才都能将现代人爆的渣都不剩。可若说比嘴炮比以刁钻的角度辩论,三国时舌战群儒的诸葛村夫来现代估摸着都得掂量掂量。 不信? 有长赋为证: 天不生我键盘侠,喷道万古如长夜,键来! 仙之巅,傲世间!有我键盘就有天!大河之键天上来,一键横天镇世间! 破红尘,杀尽仙!一键在手斩九天!倘若世间无真仙,吾愿持键化为仙!